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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叫所有人都惊愕的是,再回到办公室的安澄,肚子却平了。
简不是整个办公室第一个看见安澄的人,可是她却是第一个失态的。她原本按着安澄平日的习惯,刚沏好一杯花草茶,结果转身就看见了平着肚子的安澄,她手上的茶杯一下子跌落在地,一杯热茶溅湿了脚面,她却也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安澄努力笑了下,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带进她办公室,关上了门。
简是当过母亲的人,她从安澄的面上看不见一个母亲的喜悦,所以她就猜到什么事了,难过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安澄也努力忍住哀伤:“……车祸。那天跟我高中同学见面出来,满城大雾,结果就撞上了。”
她甚至用力地笑:“我被送进医院。医生给我做了全面的检查,可是当晚孩子就保不住了……”
简还是哇地一声哭出来,伸手死死抱住安澄。
“怎么会这样?yancy刚被吊销了律师执照,你跟着就没了孩子……你们两个怎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安澄抹干眼角的泪:“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汤燕犀既然已经被吊销了律师执照,那么你老公的案子他就不能代理了,你需要赶紧想办法再换一个律师。”
简也怔住:“是啊……可是我该找谁?这世上我所能信任的律师,除了你和yancy之外,我还能找谁?”
。
简自己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倒是鲨鱼的人先找上了门来。
简接到前台通知,说有鲨鱼所的律师来找她,声称是她老公的代理律师时,简惊得赶紧奔进办公室问安澄。
安澄听了,随即便明白了:“汤燕犀跟你签订代理协议的时候,他还是鲨鱼的合伙人,所以严格来说你不仅是汤燕犀个人的客户,你更是鲨鱼所的客户。”
“汤燕犀离开鲨鱼,鲨鱼所的人费了不少力气去游说他的客户,不让他们跟着汤燕犀一起离开。可惜他们收效甚微,还是有很多大客户只认汤燕犀本人。”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汤燕犀被吊销了律师执照,那么他的大客户只能离开。鲨鱼所自然会趁机将所有客户都收集回去。”
简皱眉:“原来如此!我这就去见他们,告诉他们不用打我的主意了!就算yancy被吊销了律师执照,我也不用他们费心!”
安澄却拉住了简:“别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况且这个案子除了汤燕犀本人之外,的确只有跟他一起办案的两位鲨鱼的律师才最清楚。你别忘了,兰斯也曾经为这个案子出生入死过。”
简这才恍然大悟:“对,我怎么忘了兰斯……我是应该继续聘请他的。”她迟疑地望安澄:“只是……这个兰斯在业内的口碑一直很差,我不放心把案子委托给这样的人。”
安澄抬眸望望窗外高天:“兰斯和奥瑞德是对本案了解度仅次于汤燕犀的,这两个人客观评价来说都不一定算‘好人’,但是这不耽误他们两个都是‘好律师’。我倒觉得你值得一试。”
。
简出去见鲨鱼的人,出门的同时,楚闲已经站在了门外。
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
安澄努力勾勾唇角:“嗨~”
楚闲走进来,便跟所有人一样紧紧盯住了安澄的肚子。
他在安澄桌子对面坐下,手脚和动作都有些僵硬。
安澄尴尬地笑笑:“呃,答应我,你不是进来看我哭的。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哭的地方,我不想哭给任何人看。”
“孩子呢?发生了什么事?”安澄已经尽了力在缓和气氛,可是楚闲两只眼却还是直勾勾的。
安澄深吸口气也坐下:“半月前席卷全城的那场大雾里……我撞车了。对方车子打横装过来,正好撞在我腰腹的位置,所以,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
“撞你的车牌号,还有是哪家医院,哪个医生?!”楚闲忽然怒吼医生拍案起身。
安澄眯起眼:“楚闲,你怎么了?”
。
简下到一楼,看见接待室里坐着的正是贾西贝。
简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奥瑞德律师?怎么只有你一位?兰斯呢?”
贾西贝起身跟简握手:“我是代表鲨鱼所来继续代理你丈夫案子的。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兰斯暂时有其他的案子要忙。”
简没接贾西贝的手,抱起手肘清淡一笑:“鲨鱼肯挽回我这个客户,我当然是开心的。汤律师现在被停牌,我本来也还在范畴该去找那间律所。既然鲨鱼还肯来挽回我,那我就还继续委托鲨鱼好了。”
“不过兰斯曾经为了帮我老公取证,亲赴亚洲出生入死,我不能忘了这份人情,所以我还是更希望让兰斯来接替汤律师打这个案子。不好意思啊奥瑞德律师,我对你实在是还不够了解。”
贾西贝也不气馁,面上依旧是自信而明亮的笑:“简你也是律政界资深人士,你该知道如何来衡量一个律师的身份。兰斯的确曾经为了你丈夫的案子出生入死过,可是他只是鲨鱼的一位主办律师;我却不同,我现在是鲨鱼的合伙人。”
“合伙人可以支配鲨鱼里所有人手,调用一切资源;可是主办律师却不行,他们只能听命于合伙人才行。而且,合伙人接受的案子,可以充分表明律所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简,你应该明白的,为了你老公,你应该选谁。”
………题外话………【绣姐今天好像又抽了,打开书面页比较费劲,大家多点几次能好点~~】
446 447远在天涯()
楚乔书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楚闲怒气冲冲闯入。
“你答应过我的!可是你做了什么?!”
楚乔抬眼阴测测打量儿子,却并未起身:“我答应过你什么?”
楚闲握紧双拳:“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安澄,以及她的孩子!”
楚乔笑了:“那倒要你告诉我,我当初是为什么答应你的?用我帮你回忆么?”
楚闲眯起眼来,忍不住摇头:“你这样的态度,就等于承认了是你干的!偿”
楚乔冷冷盯着儿子,蔑然冷笑:“你说因为安澄是你指控汤燕犀一案的重要证人,你需要她出庭作证,所以她不能出事……ok,她在出庭作证期间的确没有事啊。那晚的事,也是发生在律师协会做出了裁决之后的。楚闲,我答应你的,做到了啊!”
“还有她的孩子……楚闲,你注意到了么,你刚刚的用词是‘她的孩子’,而不是‘你们的孩子’……”
楚闲面色也遽然一变。
楚乔眯着眼盯着自己的儿子,仿佛儿子的面色骤变没叫他心疼,反倒叫他开心。
“我答应你不碰那个孩子,前提是什么?那得是你的孩子,是我楚家的血脉,是我楚乔的孙子才行!可事实上呢,你敢再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一遍,ta是我们楚家的孩子?!”
楚闲额角青筋直蹦:“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不是?!”
楚乔大笑:“儿子啊,你虽然也快30了,可是你终究还是没当过父亲的人。你以为孩子还没出世,就没有办法做亲子鉴定,是吧?可是事实上早就有‘产前鉴定’这一说,只需要从羊水中抽取胎儿的dna就够了……我已经做过比对,ta根本就不是我们楚家的血脉!”
“你杀了那个孩子?!”
“羊水穿刺”这说法叫楚闲忍不住地轻颤。既然是从羊水中寻找到的dna样本,那是不是说那孩子已经……
“我杀了那孩子?”楚乔森然冷笑:“怎么能说是我呢?是发生了车祸啊,被车子那么打横直直撞上去,什么孩子也都保不住了。谁叫安澄那么大雾天儿还要出门,又谁叫她开车还心事重重,而且她那破车子实在太老了,侧气囊都没有,而她自己连安全带都没有系……”
“我要杀了你!”楚闲大恸,从书桌扑过去就要去卡楚乔的脖子:“你答应过我的!你到底拿我的话当成什么?!”
“你杀了我妈妈还不够么?你毁了我的脸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还要杀了她的孩子?!”
门外冲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开楚闲。
楚乔扯了扯被楚闲扯乱的领带,盯着楚闲冷笑:“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亲生儿子,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尤其是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胎儿来欺骗我!”
“甚至还p出了那么多照片。只有高手才能p得惟妙惟肖的照片,可见你有多苦心孤诣,就为了骗我上当!还说什么是我们楚家的血脉……我们楚家,不稀罕要这种来路不明的血脉!”
楚闲双臂被狠狠架着,挣脱不开,不由得血灌瞳仁。
“楚乔,骗你是我自己的主意,安澄根本就不知道!你想报复,那你就冲着我来,冲你亲生儿子来!你为什么要伤害安澄,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孩子?!”
“她?”
楚乔冷酷地抬了抬眉:“是她活该。谁让她一路走来,不断阻挡我的事业。汤燕犀倒也罢了,好歹还有汤家的根基;她一个小丫头,她又凭什么跟我斗?!”
“更何况,她是杜松林的女儿。”
说到杜松林,楚乔阴冷地笑起来:“我倒真想看看,杜松林知道自己的外孙没了,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他有负于前妻和女儿,曾经跟前妻发过誓会好好保护他女儿。可是呢,他其实还是什么都做不到,我倒要看他如何面对女儿、前妻。他啊,就是个懦夫,永永远远在我楚乔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懦夫!”
。
这样的父亲,叫楚闲陌生,也更死心。
他收住眼泪,咬紧牙关:“我会告你。你别以为你就这么得逞了!”
“你告我?”
楚乔仿佛听见了个笑话,朝楚闲眨眨眼:“你拿什么告我啊?那晚大雾,所有的监控设备都跟睁眼瞎一样,什么都拍不到啊!”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