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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路边有一间连锁便利店,便拐进去,翻看货架上的杯面。
汤燕犀便也不紧不慢跟进来,走到她身边一齐认真地翻看杯面。
找到了他可以接受的牌子,便朝安澄摇了摇:“我就要这个,你可以拿去一起结账了。”
安澄更是懊恼难掩,扭头红着脸瞪他一眼:“一个杯面才多少钱,你也要我给你付账?”
他朝她眨眨眼:“是你说要请我吃饭的。”
安澄反倒被他说得怔住,指了指杯面:“这个,你真的可以?”
他耸了耸肩,径直拿着杯面走到窗边餐桌前,掀开盖子冲热水,然后冲收银员挥挥手:“她付钱。”
安澄立在货架边,手里攥着杯面,眼睁睁看着他竟然就那么自在地在窗边的高脚椅上坐下来开始吃杯面了……安澄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也自己拿了杯面,顺便又摘了几袋小菜走过去一起结账。
结完账,安澄走过去将小菜扔给他,她自己的那碗杯面却就只放在桌上,没掀开盖子也没冲水。
他连吃碗杯面也都吃相优雅,见她回来,暂停了,用纸巾按了按唇角才歪头看她:“既然买了,怎么不吃?或者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又何必要买?”
又是一副要争论的势头。
安澄叹口气,今晚可没想跟他吵,便拎了杯面去冲热水。
冲好了,她拿回来故意跟他中间隔了一个位置,自顾自地吃。
一个杯面对他来说堪堪也就是塞牙缝的量,他吃完了,抿净了唇角,又要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这才转头望安澄。
安澄当着他的面,也尽量学着他的优雅吃相,不想“突噜”。可是吃面就是这样,你总不能跟吃意面似的,总觉得汤面要“突噜”起来才过瘾。
安澄想了想,怒气给了她勇气,她索性豁出去,干脆“突噜”出来。
他一条长腿踩着凳子横撑,另一条长腿支在地面上,含笑观赏她“突噜”面条。
“喂,为什么说好了请我吃饭,结果到了餐厅却不进去?”
汤里有块辣椒不小心冲进了安澄的嗓子眼,安澄呛了一下。不过她没表现出什么,依旧专心吃面。
他也依旧保持原本的动作的表情,还是笑眯眯地问:“难道是舍不得那里的价格,后悔定在那了?”
安澄还是没理他。
他又悠然自得地说:“如果是嫌贵也没关系,你跟我说嘛,我请你吃。”
安澄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又笑呵呵地说:“这也不行?难道是怕吃人家的嘴软……”
话说到这儿,安澄没法再听之任之下去了。凭她对他的了解,他能说到这句话,那么接下来的那一句就绝对不是好话了。
反正面也吃差不多了,安澄将筷子“啪”地摔在桌面上,冷着脸盯住他:“堂堂汤律师真不明白为什么?”
汤燕犀扬扬眉:“不明白啊。我实在想不通啊。”
安澄深叹口气,上下指他这一身:“你穿成这样,谁好意思跟你走进那家餐厅去吃饭?!人家知道的是你今天脑筋出了问题,不知道还以为我带了个……”
汤燕犀自己却不以为忤,还耐心地问:“他们会以为你带了个什么呀?”
他还真能问出来……安澄就满足他,“他们会以为我带了个鸭子!”
安澄原本善意,所以定的餐厅是一间当地华裔开的中餐厅。是有50年历史的老餐厅了,餐厅老板夫妇也都是老派的华人,虽然,可以想象人家会给想成什么。
“嗤……”汤燕犀听了却无比愉快地展颜一笑。
他没忙着答话,只掏出自己的手帕,隔着中间那个凳子伸过来要帮安澄擦嘴角。
安澄忙不迭避开,随性地用手背抹了一把。
他也没强求,只是端着手帕笑:“带了个鸭子怎么了?你又不是没带过。”
安澄好悬一口气呛着:“你……你说什么?”
他傲娇地伸直了颈子,目光上扬:“正正啊。”
。
记忆里那一片永远不能忘怀的温软,却也是轻易不敢碰触的疼痛,又叫他这么给带着笑谑说开。
安澄想驳斥他,却也同时被心痛击中,垂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深吸几口气,她才抬头警告他:“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再提起正正。”
“所以还有我啊。”
他悄然无声起身,轻易跨过那隔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凳子,攥住了她的手。
安澄心跳便乱了一拍,“你跟正正是没法比的!”
他笑容缓缓扩大:“我才不跟它比。”
他清冽的眸子,含着笑意凝视着她。然后在她眼中压抑不住的泪意里,一点点收回微笑。
他正色凝望她:“我跟它没有可比性。它一声不发就从你生命里消失不见,我才不会。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就算你发脾气,撵我,我也永远都在这里,哪都不去。”
。
安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哽咽起来,他的话仿佛子弹似的一下子就洞穿了她的心。
她死死咬住嘴唇:“混蛋,你别叫我在便利店里哭出来啊。”
他认真点头,回身指着收银员:“你,出去。”
“你又来了!”安澄又被他给气乐了:“你这人可真是,怎么能总这么做呢?”
他的笑容便又浮起来,手也捏得更紧:“瞧你你这不是笑了么。我记得好像是时候笑是打败眼泪的最好武器。”
“你净胡说八道。”安澄虽然笑了,可是眼里的泪意哪里就能立即收回去了。
“今晚的饭,我吃得很开心。”他凝视着她,声如琴弦。
她“嗤”了一声:“行,好歹算是我请你吃完这顿饭了。”
安澄收拾好情绪,拍了拍公事包:“今晚请你吃饭只是由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说吧,咱们去哪儿聊简的事方便?”
终究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哪儿能在便利店就这么随便聊了?
汤燕犀的眸子转了转:“我说地方?”
安澄耸肩:“你说吧。反正我也没有更好的推荐。”
汤燕犀唇角满意勾起:“那跟我来。”
汤燕犀先走出门去,在门外等安澄。安澄经过收银台的时候,忽然停下,掏出一块钱硬币,指了指小架子上:“要这个。”
买了捏在掌心里,看他在门外冲她回身望过来。
一块钱的……会不会太廉价了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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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没想到汤燕犀是带她去了酒庄。
外形是红酒庄的模样,欧洲古堡的形制,可是里面却别有乾坤。
穿简单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圆润男子,端银托盘送来几杯酒,在安澄面前一字排开,朝安澄眨眨眼。
安澄不由得看向汤燕犀,不知道他又是酒瓶子里卖什么酒。
他面上却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只说:“我知道你每次案子了结了,总喜欢去喝一杯。那间小酒吧是不错,可是简这案子就不适合在那么嘈杂的地方谈了。这里就不错,能喝一杯,还安静、私密,方便说案子。偿”
他这么一说,安澄倒也同意。
安澄便朝那酒保点点头,捉起一杯来品尝撄。
可是刚喝一口却好悬吐了:“好酸。”
不是酒跟醋混同了,而是跟心理的预判不一样。安澄还以为这样的古堡里头喝到的应该是红酒,所以心理预判是红酒的滋味,结果入口的却不是。
安澄说了声“对不起”,重又回味。
汤燕犀也不自己说破,就坐在一旁歪头瞥着她。
安澄回味片刻,皱了皱眉:“倒有我家里的味儿。我爸的工作室里时常弥漫类似的味道。”
她扬眉瞥他:“难道是药酒?”
他“嗤”了一声:“也没错。”
他说着优雅伸手,从桌上一排各种形状的小盒子里拈出一个长不过三寸的小盒子。那种莹润而沧桑的白,叫安澄忍不住问:“象牙?”
汤燕犀挑眉:“老的,不是走私来,也不是市面上买的。”
象牙和犀牛角、珊瑚等生物类制品已经不允许买卖,安澄是检察官,不能当没看见。
听他解释了,安澄才放下心来,只盯着他手指,看他打开弹扣,取出一根——鱼刺?
安澄皱眉:“一根鱼刺还要这么仔细?”
他扬扬眉,只笑不语,将那根刺叉进酒中。
只听“沙沙”仿佛又眼睛看不见的极其细小的气泡集团滋生,安澄惊得睁圆了眼。那酒的颜色本就是琥珀黄,因为那根刺便颜色瞬间又加深了几个色度。
“这究竟是什么?”安澄也惊了。
他这才满意微笑:“看你这么惊讶,原来没见过。”
安澄眨眨眼:“我没见过又怎么了?你在我面前显摆,想要高我一等,是不是?”
他眉梢眼角尽数缀满细碎笑意,汇成光,清浅流动。
他也不多说,将那“刺”抽出来架在一旁晾干。然后才重又亲手装回盒子去,推到安澄面前:“送杜伯伯的,回去帮我交给他。”
安澄便不解了:“为什么?”
汤燕犀耸了耸肩:“没别的,就是忽然手痒痒,想送礼,不行么?”
安澄虽然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不过从那象牙的盒子来盛放,就知道这东西不是寻常能见的。况且汤燕犀这样的人,他肯送出手给人当礼物的,必定不是一般的物件儿。
可是她却嘴上还是忍不住说:“就送我爸一根‘鱼刺’?哈,比鹅毛还袖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