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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却看都没看她,转身托住杰奇的手肘走向一旁:“所有离婚案里,都有个小搔货……”
远处,周松浅啜着酒,一点没落地将这一幕都收进了眼底。他笑呵呵地又去续了一杯酒。
。
酒会结束,向楠带着人收拾善后,安澄笑眯眯回到办公室将手头的工作再拢一拢。
梅森来敲门:“安?有时间聊两句么?”
安澄也听向楠提了今晚梅森是怎么“招呼”贾西贝的,不由含笑点头:“快请进。”
梅森倒是没太在意安澄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坐下来翻着大眼皮说:“我最要的客户杰奇离婚案,需要你的支援。”
安澄有点不好意思:“离婚案……我还真没打过。”
梅森耸肩:“他是我最重要的客户,我刚转到这里来,他也希望能看到这间律所对他的诚意。他说希望看到冠名合伙人亲自参与他的案子才行。”
安澄便也随即点头:“好。案子怎么打还是梅森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一定会随叫随到。只要客户满意,我们尽己所能。“
梅森打了个响指:“好极了。”他随之抽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安澄。
安澄看那名片:“杰奇的妻子?”
梅森耸肩:“女人跟女人说话总好说些。你替我去说服她,接受杰奇现在提出的数字。”
安澄也愣了下:“我们的客户是杰奇,那么杰奇太太就是我们的对方……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说服对方?”
梅森大眼皮眨了眨:“如果我是女人,那我就自己去说服了。”
安澄无奈,只能苦笑:“好,我试试。”
梅森挑拇指起身:“为了律所。”
安澄扶额,也只能苦笑点头:“……为了律所。”
梅森走出去,莎莉溜进来:“他来找你干嘛?出去的时候一脸贼笑。”
安澄叹口气,把梅森的话说了。
莎莉怜悯地摇头:“我要是杰奇太太,你敢来敲门,我就敢一巴掌把你给抽出去!”
安澄也只能哭丧着脸:“我只能祈祷,她到时候别抽得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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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张:barr
1张:如清风璟璟
283 284怨偶()
事实是,安澄没被杰奇太太给抽嘴巴,而是被杰奇太太林奇院子里正浇花的水管子,照着脸给喷成了落汤鸡。
幸好都是夏天了,这么一身湿,虽然尴尬,却不至于有害健康。
安澄站在原地没躲没闪,全都受了。等水管终于停了,才捋着滴答水的短发,朝杰奇太太依旧灿烂地笑:“……借用下洗手间,您总不至于狠心不借吧?”
杰奇太太也是知书达理的人,一听安澄是来自替她丈夫办理离婚的律所,这便气不打一处来打开了水管。本以为安澄知难而退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安澄结结实实站住,叫她给淋成了这副模样撄。
杰奇太太的怒气就也跟着攒不起来了。
她只能尴尬地撑住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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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狼狈,可是好歹没吃闭门羹,还能得机会进来。安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举了举拳,暗暗给自己打气偿。
当律师,尤其当女律师,就得受得起委屈,打得过流氓。
杰奇太太来敲门,送来干净的浴袍。安澄赶紧接了,将衣裳送进干衣机去。
杰奇太太虽然面上还是不高兴,却已经在客厅煮好了热咖啡。
安澄裹着浴袍连忙走进去,自动抓起咖啡杯,依旧含笑说“谢谢”。
杰奇太太半长的金发垂到肩头,清瘦的侧脸上清晰地刻印着在这场离婚案里所经受的失望和痛苦。
安澄垂下头去:“我虽然还没结过婚,可是我却是离婚家庭走出来的孩子,所所以我对您的处境并不陌生。”
杰奇太太转过头来望住她。
安澄轻轻摇了摇头:“也许我未必能完全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我想我能明白您儿子的感受。这件事拖到现在,其实最无辜、受到伤害最大的是他。”
杰奇太太一怔,随即眼珠儿一转,已是落下泪来:“他在楼上,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安澄点头:“一对夫妻决定离婚,必定是感情已经破裂。爱不在了,现在只剩下怨恨,所以才更不甘心轻易放手,总要尽力互相折磨。这是您在惩罚您丈夫,虽然您自己也会因此而痛苦,可是这样的痛苦会让您找到报复的快感。”
“可是……您的孩子呢?这样的局面拖得越久,他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您和您丈夫之间的对与错,是只存在与夫妻之间的,有些其实跟孩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他现在却要同时承受你们两方的痛楚。”
杰奇太太的泪便再也控制不住:“我知道……可是我要是这么轻易就接受了离婚的条件,那就太便宜他了!是他的滥情毁了我们的婚姻,毁了我这么多年对家庭的努力,我就不能这么轻易放了他,我要把我的痛苦全都还给他!”
安澄放下咖啡杯,坐过去:“您说的没错,换了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也都会这样想的……可是杰奇太太,您忘了您的身份除了是一个受伤的妻子之外,您同时还是一个母亲么?”
“您收到的伤害,来自妻子这个身份;可是母亲这个身份,却没给您带来过痛苦,所以您怎么能把妻子的痛苦也牵连给母亲的角色呢?”
杰奇太太一把捂住脸,呜呜哭出来。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可是我真的是心力交瘁,我,我顾不上那么多……”
就在这时,门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声音急切地横叉过来:“四千万!外加7%的公司股权!还有孩子的完全监护权!少一样都免谈!”
安澄闻声看过去也是一愣:“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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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并不愿意用“冤家路窄”这个词儿,可是眼前的情势偏就这个词儿最合适。
安澄忍不住摇头苦笑:“别告诉我,杰奇太太是鲨鱼的客户。”
“本来不是的,”海伦眨眨眼:“原本我们代理的是杰奇先生。可是后来杰奇先生被你们的合伙人梅森抢走,我们就选择帮杰奇太太了。”
原来是这样……安澄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因为答应了梅森,不干涉他那边的业务,所以她和吉米都不知道杰奇原来曾经是鲨鱼的客户这回事。可是看样子海伦却直接将仇记在了ann&jones身上,谁让梅森现在也是ann&jones的合伙人呢。
海伦上下打量安澄穿浴袍,头发还有些湿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安律师这副模样,倒让我忍不住想歪了。”
她凑过来,凑在安澄耳边压低声音:“……你跟他们儿子睡了,还是跟杰奇太太睡了?”
安澄心一沉,却随即就势倒进海伦怀里:“还记得我们一起睡的那些晚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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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登时变色,嫌恶地将安澄推开,向后退开两步,抖搂抖搂衣裳。
安澄歪头看她:“这个案子交给你来办,也是因为你是鲨鱼的女性合伙人喽?”
海伦哼了一声:“虽然同是女性合伙人,可惜咱们两个的律所却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
安澄轻叹一声:“你们主张杰奇太太要4000万,那么鲨鱼收5%,也就是200万。这还不算7%的公司股份……”
海伦也毫不客气地冷笑:“你们难道不是么?你们主张是1500万,4000万-1500万=2500万,你们压低的数字的5%就是125万,也不少啊!”
安澄是努力压低声音,可是海伦却并不买账,当杰奇太太听完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嫌恶地起身,与安澄拉开了距离。
杰奇太太防备地盯着安澄说:“安律师,你的衣服应该已经干了。不好意思请把浴袍还给我。”
安澄明白,她之前的努力算是全白费了。在具体的数字面前,杰奇太太自然还在乎这显而易见的得失。
安澄凝视杰奇太太半晌,却还是压住了一肚子的话,换好衣服便告辞出门。
站在门外,还能看见海伦陪着杰奇太太一起立在窗内,目光冷冷目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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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过来跟安澄会和,听完安澄对之前情况的介绍,莎莉也忍不住摇头冷笑:“海伦是故意过来搅局!可是就算是她又怎么样,安你又不怕她,你跟她当着杰奇太太的面争啊!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岂不叫她得意?”
安澄扭头望向窗外。
海伦接这个案子,是因为她是女性合伙人。而安排海伦来接这个案子的人,想来必定是汤燕犀无疑了。她刚才就算可以跟海伦在杰奇太太面前争个你死我活,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在跟鲨鱼争,跟汤燕犀争。
“与其现在做无意义的争论,白白叫杰奇太太对她丈夫和咱们更愤恨,还不如先去见见那位关键的证人。”
这段婚姻里的第三人:杰奇家原本的家庭教师、女大学生唐娜。
唐娜原本是杰奇儿子的家庭教师,跟杰奇睡了,被杰奇太太发现而提出离婚。杰奇试图挽回,给了钱叫唐娜封口,可是唐娜拿了钱回头就去找杰奇太太哭诉,说她是如何被强迫,而且暗示如果杰奇太太肯给比封口费更高的数字,她愿意帮杰奇太太出庭作证。这样一来就可以证明是杰奇先生有错在先,法庭会多判给杰奇太太更高的赔偿金和赡养费。
莎莉听了也一皱眉:“照你的吩咐,我今天就去盯唐娜。结果跟着她逛了一天的名店……她出手阔绰,一上午就扫了十几袋的名牌。”
莎莉说着把之前拍到的照片给安澄看。安澄看过了唐娜两手拎满的两大袋名牌后,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金发,以及清秀单薄的侧影上。
莎莉一边开车,一边歪头来看安澄:“怎么了?”
安澄甩甩头:“……不知道。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唐娜像是年轻了20岁的杰奇夫人。”
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