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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请法律界高人来支招,我这个人微言轻的小律师就没办法了?他们想得美,我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安澄攥紧了拳。
安澄垂首再去看第二份资料。这一份是有关温莎广场的,安澄看后就一皱眉,抬眸盯住大康。
“怎么没早给我?否则汤燕犀也不至于那么得意。”
大康轻叹口气:“这份暂时没有办法确定来源,只能算是推断证据。不一定有机会作为呈堂证供。”
安澄点住额角:“上不了堂~~”
片刻她眼睛忽然一亮:“上不了堂就堂下用!”
她抓起资料塞进公事包,起身就朝外去。
边走边打手机:“汤律师,喝一杯吧?”
汤燕犀在电话那端轻轻勾起唇角:“静候多时。”
。
酒吧里,觥筹交错,灯影迷离。
安澄先到了一步,要好了酒,微微紧张,扭身瞄向门口方向。
汤燕犀姗姗来迟。
已是春天了,空气莫名地有些干燥,发丝跟衣物摩擦过都会咔嚓咔嚓打过静电火花,惹得人心下都跟着莫名烦躁。
可是他却带来一股清新湿润的空气,就像刚刚沐浴过。
她想问,却还是忍住了没问。
他坐下来,偏头看她。
她有些尴尬,点手叫酒保,问他喝什么。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却按着杯垫,将它推远:“我今晚对酒没兴趣。”
酒保只好讪讪地退开。
他却就在酒保转身走开的刹那,伸手捏了她的酒杯,送到唇边浅啜了一口。
安澄的脸还是忍不住腾地就热了起来。
她伸手夺回酒杯:“给你点你不要,干嘛又喝我的?”
“我开车了。我可不想dui。”
她惊讶地打量他:“你不想酒驾,那你还喝酒?”
他耸肩:“那是你的酒。我没买酒,酒保可以作证。”
这个……赖皮。
安澄恼得咬唇:“哈,你也没喝,因为人家酒保正好转身过去,没看见,哈?”
“聪明。”他老神神在在,清傲眨眼。
“可是我看见了,我可以举报你。”安澄真就不服气了,就不信治不住他。
他眯眼凝视她:“我记得上次,我好像也亲眼目睹过一位律师dui。哦,如果我现在向律师协会举报的话,她的律师资格就会被暂停,那是不是我的案子也就不战而胜?”
“那我也可以反诉你啊!到时候你的律师执照也可以暂停,我岂不是也先拿下这个案子来了?”
安澄觉着自己跟打蛇不成,反倒被蛇沿着竹竿爬上来,倒咬了她一口。
“可惜时间已经不同。”
灯影里,他的侧颜更如雕如刻,矜傲地微微扬起下颌,乜斜了看她。
“就算你明天去举报,我也只是今晚才喝酒,时隔不到24小时,都在自首范围内;你就惨了,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啧啧,你受到的处罚会比我的更严重。”
安澄说不下去了,气得扭头转过身去,独自喝酒,不再理他。
。
酒吧里的背景音乐充满了心跳的节奏,安澄不说话只听歌,也听得心跳气喘。
更何况,随便转个头都能看见有情到浓处的情侣,拥在一起亲吻。
“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喝一杯,难道不是来求饶的么?既然想求饶,就得有个求饶的姿态,别这么绷着。”
他在她背后,非但没急没走,竟连语调都是欠揍的笃定和悠闲,仿佛他根本早就看穿了她是在虚张声势,他不吃她这套,反过来他是自己吃定了她。
安澄挣扎了下,深吸口气转回头去。从公事包里掏出大康给的那份调查资料,拍在桌面上。
“汤律师,瞧瞧吧。”
是网络上几大著名社交网站上的po文。看似发布的图片和文字都是关于那场踩踏事件的,但是事件的图片只有寥寥几张,后面却跟了大量的商场本身图片,以及介绍性的文字。
“这叫软文,商业推广的惯用伎俩。”安澄勾起手肘冷艳地笑:“以汤律师的智商,不会看不懂谁才是这些软文背后的推动者,更不会看不出这些软文的用意。”
。
“嗤,”汤燕犀只看了几眼,就轻描淡写将文件扔在了一旁:“我智商当然很高,所以我不但看得懂这些po文,更听得懂你的弦外之音。”
他又趁她不注意,捉过她的酒杯抿了一口。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眼睛越发灼灼地亮。
“你是想说,这些po文都是我当事人背后操纵,意在利用这次事件做免费的广告。”
“谢谢您老难得能这么直言不讳!”安澄抓过酒杯也狠狠喝了一大口:“这次事件对于温莎广场来说就是一次免费的广告,姬儿成了免费的代言人,温莎广场可以省下至少六位数的广告费!”
“你们都这么干了,还好意思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么?虽然你三天前辩论表现得很好,可是现在在这些资料面前,你不觉着你演技有些过火,让人觉得肉麻?”
汤燕犀却不为所动,只淡淡耸了耸肩。
“有这么好的证据,你干嘛现在就给我看了,你该留到庭审上,杀我个措手不及。”
安澄自然听得懂他的暗讽,想要回击,却还是忍住了。她垂首沉默片刻,再抬起头却已是换上一片笑靥如花。
“我怎么能那么做呢。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也不能做事做那么绝。我可提前拿来给你看了,你如果也是心同我心,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眨眼,睫毛长长。
汤燕犀倏地转过头去,藏住惊讶的笑。
这小妮子,为了这个案子,竟然连这个都学会了。
他极快收住笑意,转回来时面上依旧淡淡的:“依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重新算账。”安澄按住文件:“那天你说过,温莎广场是净损失。那么现在把六位数的广告费用加回去,你再看看温莎广场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
“就像你那天说的,这也是简单的加减法,口算就够了。如果不行,可以用手机计算器。”
他扬起下颌,目光莫测高深。
“从数字上来看,是我当事人赚了。”
安澄难掩开心:“你承认就好!那这次事件温莎广场有损失,我们不否认,可是归根结底还是赚了。那就别再追究我当事人的责任。哈什的家境很普通,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他为了这次事件许多天都吃不下睡不好,甚至还在父母的情绪前无法承受,不得不离家出走。”
“咱们都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虽然各为其主,可是也别被商业利益蒙了眼睛,别代表大企业来欺负这样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行吗?”
汤燕犀未置可否,只垂首莫测高深地勾了勾唇。
“我说了,今晚我对酒不感兴趣。”
安澄盯住他。
他晃了晃颈子:“这里是酒吧,主营卖酒,我既然对酒都不感兴趣了,对这个地方就更不感兴趣。”
安澄紧咬牙关,伸手举起酒杯将酒喝尽,然后将空杯子砰地掼在桌面上。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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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主动钻进汤燕犀的白色捷豹。
他也跟着坐进来,扣安全带的时候还偏头看她。
“决定了?”
她的脸控制不住地红起来,却不肯就这么承认了,只是梗着脖子回:“决定什么?只是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搭你个便车。”
说罢还特地扭头过来挑起柳眉瞪他:“怎么着,不愿意啊?不愿意就说,我现在就下去。偿”
他没说话,只是在夜色里勾起唇角,顺便按下车门锁。
“去哪儿?”车子启动了,他才不急不忙地问撄。
安澄咬了咬唇:“前面左转,再右转。扣好了安全带了没?一定要小心驾驶喔。”
不肯直接告诉他地点,可是也不能不回答,索性她故意拿出志玲姐姐人工导航的嗓音来,只给他指路线。
他虽然看都没看她,依旧稳稳扶着方向盘,可是唇角终究还是忍不住挂住了笑意。
城市里的距离,即便兜兜转转,其实能有多远?
他稳定驾驶,悠闲自在地道:“怎么这条路线越看越像是到鲨鱼的?”
“是么?”
安澄大方地奉上一脸的惊讶:“大晚上的,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他依旧不急不忙,在导航仪上按了下,调出指向鲨鱼的路线:“瞧,跟你给的路线重合。”
她依旧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抱着公事包耸了耸肩:“说不定你的导航仪也是个‘五彩棍儿’,是迷上志玲姐姐的嗓音,这才跟着p股一路走了吧?”
他被她那句“五彩棍儿”好悬给呛住,忍着笑认真反驳:“我觉得……不该是五彩的,就一种颜色。”
安澄惊愕回首,好几秒中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被结结实实地tiao戏了!
她憋得脸通红:“你、你说什么呐?!”
他稳稳扶住方向盘,正好转弯,清眸借势斜掠过来。
“你听懂了。”
安澄整个身子仿佛都被架上锅去蒸。
她张着嘴,用力摆手:“我、我没听懂!你、你那大脑沟回跟人不一样,我、我可听不懂!”
“哦。”
他竟然只是这样淡淡地应了声。并未继续掩杀,竟然仿佛真的是放她一马。
她反倒更担心。
忍不住抱紧公事包,小心地去看他的侧颜。她认识的汤燕犀,何曾是肯藏起锋芒的人,尤其是在她面前。
转完了弯,车子又进直道,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面无表情地稳定点头:“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