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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说完便站起身来,想要走。
霍淡如眯起眼睛,忽然伸手扯了安澄手腕一把:“你跟我的犀犀……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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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又吓了一大跳:“没、没什么事啊!”
霍淡如眯眼瞟着安澄:“结巴……是紧张、想要隐瞒。”
安澄咬住贝齿:“我知道你是心理医师,可我不是你的病人,如果你敢用心理医师这一套来研判我,那我也会运用我的职业武器——霍阿姨,我是律师,我会告你的。”
霍淡如咯咯一笑:“以为我会怕么?别说,听你这么威胁我,我反倒还觉得挺舒服的——谁让我有个律师前夫,还有个律师儿子呢,他们曾经也都在我耳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呀。”
安澄从这笑声里听得出苦涩,她拄着桌子望过来:“第一,咖啡就喝到这儿,别再喝了;第二,我离开你儿子主持的律所,是我跟他对法律的理解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您懂了么?好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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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安然看见女儿回来,一脸的黯然,便忍不住问。
安澄努力撑开微笑:“没事啊。是遇到旧同事,多说几句罢了。”
还是忍住了,没说遇见霍淡如的事。
一家三口往外走,杜松林却忽然停住,然后说钱包好像是落在甜品店里了,让她们母女先去停车场,他回去取了钱包就来。
他脚步匆匆地就跑回去了,安然回眸看着前夫背影,不解地挑眉:“他刚刚付账用过钱包的,钱包一直都在他手里攥着啊……这是怎么了?”
安澄心下一动,急忙看向咖啡店那边的方向去。
窗边已经没有了霍淡如的身影,可是再左右寻找一番,还是从大玻璃的折线倒映里看见了霍淡如的背影……
那样牵挂的人,只凭一个背影也能毫不费力认得出来吧。
更何况那倒映里,霍淡如并非孤单一人,身边已经多了个成熟绅士的背影相伴。那人自然地揽着霍淡如的腰,而霍淡如的脚步略有凌乱,而头则斜倚在那人肩上。
安澄仔细又看了两眼,认出隐约还是那个joe。
安澄的心里就如同也被灌了五杯咖啡一样地苦涩。
“出了什么事?”安然凝视着女儿的神色,不放心地问。
安澄苦笑一下,然后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妈……那位叔叔每个晚上都给您打电话。他,想您了吧?”
母亲归来,跟安澄睡在一个房间。所以每晚安然接到男友的电话都害羞避到阳台上去,可是安澄还是能从母亲面上的神色里猜到是那个人打来的。
安澄轻叹一声:“妈……我还是决定不跟您回去了。我的工作我会安排好,您也放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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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安澄重又取出了自己上班时候的行头:一身的黑西装,黑色10寸高跟鞋、黑色公事包。
吃过早饭,跟爸妈告别,她出门直接找吉米。
“自组律所的要约,现在还有效么?如果我迟来几个月的答复没有伤到你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干吧。”
电话那端,吉米也是低低欢呼:“知道么我一直有一个预感,你一定会接受我这个要约的。所以毕业三个月来,尽管我也拿到过律所的面试,或者也还有机会回澳洲去工作……可是我一直都在鼓励我自己,再等等,你就来了。”
安澄深吸口气,在秋日的阳光下微笑:“谢谢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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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与吉米组成律所,在定名的时候安澄摇头苦笑:“反正一共就咱们两个人,还什么排名先后呢,我无所谓的。”倒是吉米认真地笑:“要你排在前面。虽然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冤家对头,可是一起开律所就是合作伙伴,以律所共同利益为唯一前提:安,你是上过报纸的律师新星,而我不过泯然众人,所以一定要你排名在前。”
安澄也只能悄然叹息。是啊,她反正都给鲨鱼当过免费的活招牌了,没理由到给自己的律所当招牌的时候还要推辞。
她含笑点头:“好,希望能带来多些客户。”
律所最后定名:ann&jones。
作为排名在前的合伙人,她请吉米吃了顿兰州拉面。带着对新事业的期冀,以及对未来残酷竞争环境的忐忑,她教吉米将面条“突噜”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我们两个能当印第安纳琼斯,勇敢智慧无畏、一路黄金财宝。”
可是作为“四无小律所”:没名气、没客户、没雇员、没办公设施的小律所,理想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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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21但愿不是又一个“礼物”()
吃完了那么骨感的面,安澄和吉米就在餐桌上背对背开始打给各种房产中介和二手家具供货商。律所登记的地点,安澄暂时填写了她家;可是却不能真的以后就都在家里办公了。
在登记律所的时候,吉米是澳洲人,,暂时跟爸的诊所那边借个小房间,哪怕是仓库也好,至少是个地方。可是爸却笑了:“傻孩子,你在本地并非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家里空着也是空着,你尽管用。”
爸的慷慨帮她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爸的话本身若深思下去,却叫她有些难过——如果连家里都被她当成办公室了,那岂不是说爸对他跟霍淡如的感情,再也没有希冀了么?
“房租太高了……”吉米打了半天电话,回眸看向安澄,满脸的无奈。
安澄也咬咬牙:“我也没想到二手的办公家具竟然也要这么贵。不如……我们两个去垃圾场翻翻?撄”
两人对视苦笑,不过一分钟后就马上又埋头回去继续翻网页,打电话。
再大的障碍也阻拦不了他们创业的热情偿。
终于,吉米那边先欢呼一声:“有了!”
安澄随之也一脸的喜色:“二手家具有一家给了公道的价格!”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起到了一间老旧小区的公寓楼前停住。这个地址是吉米说的那个房租还算合理的出租屋,可是安澄看了看周遭的们牌,狐疑地又对照了一下房子前的门牌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先去看你找到的那间房子?怎么到我找到的家具这里来了?”
吉米一愣:“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找到的家具的地点也在这个地址?”
两人又分别给自己联系到的地产中介、二手家具供货商打电话。
安澄先留了个心眼儿,按完号码后晚两秒钟才打出去,而吉米那边显然已经是先跟对方通上话了。安澄这边电话始终响着,却没人接听,直到吉米那边说完了,安澄这边的才被人接起。
安澄朝吉米翻了个白眼耸耸肩。果然几分钟后,只有一个男子的身影从街角那边走过来。
安澄勾着手臂耸耸肩:“您该不会是既做地产中介,又做二手家具买卖吧?”
那穿略有些肥大的灰西装,胳肢窝下夹着有些掉皮的棕色牛皮公事包的中年男子尴尬地笑笑:“现在生意不好做。反正无论是地产中介,还是二手家具买卖,我同样都是中间的掮客……”
这位头脑灵活的掮客,却叫“古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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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古格掀开苫布,一股巨大的灰尘扬起,吉米和安澄都被呛得直咳嗽。本就昏暗的屋子,登时因为灰尘飞扬而更显得混沌不明。
原来正巧,古格代理的出租屋和办公家具实则在一块儿,家具就摆在出租屋里。古格仿佛已经很习惯这种灰尘味儿了,没被呛着,反倒还眉开眼笑地拍了拍手:“我不知道你们二位是一家的。不过正巧,家具就摆在房子里,你们直接拎包入住,都不用再搬动了。”
吉米是澳洲人,能听得懂西方的幽默,所以只是咧嘴嘿嘿笑笑罢了。安澄却忍不住白了古格一眼:“我们俩不是一家的,只是合作伙伴。这房子也不是用来当住家,是当办公室的。”
“哦得了~”古格尴尬地耸肩:“姑娘你放松点,嘿,只是一个笑话。”
吉米也是敏锐,“你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既然这么在意,难道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安澄不能再放任情势发展下去,哼了一声上前跟古格谈价钱:“这房子我们租了——当然,如果这算是房子的话。我们都看得出,它其实只是一间车库。”
说来失望,这样合理的价钱,又是这样一幢多层的公寓楼,所以吉米和安澄本来还希望是一间套房的。没想到,只是公寓楼一楼角落里的一间车库而已。
吉米小心打量安澄神色,上前低声说:“真的这就签约?”
安澄点头:“价格合理,是我们忙了这么大半天,唯一能负担的起的。先签下来再说。”
古格自知理亏,赶紧亲自用嘴吹开一片桌面上的灰,殷勤地掏笔递给吉米。
看着吉米签完名,他面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谢谢,谢谢啊。那家具自然也是要的了?”
古格其实胜券在握:如果他们不要家具的话,这就是一空车库,他们怎么办公呢?
安澄却朝他眨眨眼,嫣然一笑:“家具本来就是这房子里的设施,是配套,所以我们租了这房子,自然就涵盖这些家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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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也一愣,随即忍不住笑起来。
不能不承认,这一点连他刚刚也没能想到。
“啥?”古格头发根一炸:“不是那么算的哈。房租是房租,家具是家具,这是两笔生意,一码归一码。”
“是——么?”安澄认真听完,手指按着古格的肩头,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儿:“亲,那请问你租给我们这房子,是按办公室租的,还是按车库租的?”
“哦?”古格一时有些没转过来。
安澄妩媚地笑:“办公室是办公室的租价,车库是车库的,两者相差一倍还多。这当然是因为车库不符合人类的居住和办公标准,所以租价理应低很多。可是我记得亲你租给我们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