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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咖啡,背后又有悄悄的脚步声。安澄计算着火候,正好在兰斯又想贴上来之前,恰好侧身避了开去,将咖啡杯推到他鼻子上去:“上27楼成了主办律师,还馋我们26楼的廉价咖啡?”
兰斯涎着脸笑:“我馋的……可不是咖啡。小樱桃你懂的,我真馋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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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208旧缘分()
安澄扬了扬眉,避开话锋,侧身去帮他煮了杯咖啡:“今晚还要加班?”
兰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次要给yancy当副席,想不拼命都难。”
看见安澄面上的微微惊诧,他又凑过来:“不过如果今晚你肯跟我出去喝一杯,那今晚拼命什么的,我也都顾不上了。”
安澄心下微微一漾:“你是本案的副席?可是怎么会,还有海伦呢。我觉得应该是海伦来当副席吧,就如同之前他们两位一起合作过的那么多案子……”
汤燕犀御人有术,跟他的团队一向对他的事守口如瓶,尤其是海伦。可是兰斯算是这个团队里的异数,只要是他瞧对眼儿了的人,他是肯给出一些实情的撄。
兰斯眯了眼含笑上下打量安澄。
安澄小心地保持距离,面上却同样是含笑的:“怎么了?偿”
兰斯哼了声:“圣诞聚会槲寄生下那一吻……啧,我还以为你跟yancy之间的关系变化了呢。可是看样子他什么都不肯透露给你。”
“嗤,”安澄白了他一眼,挂起一脸的寂寥:“那也只是因为槲寄生而已。我自己都没当真,那你还当真了?”
她伸手若远若近地碰了碰兰斯的领带:“别告诉我,你都被他骗了,把那一吻当成什么了。”
兰斯展颜而笑:“也是。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了,你又怎么肯答应跟我出去喝一杯。”他转了个身,想要趁机抓住安澄的手,可惜安澄更早一步,将手从他掌心滑出去了。他轻咬着牙:“不过你上次答应我出去喝一杯的,没想到富贵猫的案子被yancy中途劫走了。那你给我的承诺,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履行呢?”
安澄眨眼一笑:“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我在鲨鱼共事,以后这样一起工作的机会多了,还怕没机会喝一杯?”
兰斯眯起眼来,明白眼前这个东方的丫头不好对付。只是,越是难对付的,得到手了才越有滋味不是么?
他便也笑了:“好啊,我等着。”
虽然中间兜了个圈子,可是安澄却没忘了她是要从兰斯这儿问什么。她旋了个身儿,走到圆桌旁坐下:“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本案的副席是你,而不是海伦。”
兰斯哼了声也坐下,挨着安澄:“别忘了现在海伦已经是合伙人了,也就是说她跟yancy一起打案子的旅程基本走到了尽头。yancy以后除非极特殊的情况,否则是不会再选她当副席了。”
安澄很是意外:“为什么?”
“拜托~”兰斯无奈地耸耸肩:“海伦现在也是合伙人了呀,要发生什么样天大的案子,才能让一个律所的两位合伙人联袂一起上阵?如果只是普通的案子,却要两个合伙人一起出庭,在外人眼里你这律所就也太不中用了。”
原来是这样……
安澄咬了咬唇,控制住心底莫名涌起的暗喜:“可是菲力这个案子还不算天大的案子么?”
兰斯摊了摊手:“好像也算的,至少从媒体和民众的反应里算是。可是这个东西总要看各自不同的心态:也许在yancy自己的眼里,这个案子算不上什么天大;又或者是他想这样的方式来让世人认为,他不把这个案子看成天大。”
安澄又想起了吉米说的“最大的赢家还是鲨鱼”,便忍不住挑了挑眉:“嗯哼,这也算一场公关。”
兰斯耸耸肩:“谁说不是呢。他们是合伙人,律所名气越大,他们能分红就更多。”
“你也不错,”安澄眯眼盯着兰斯:“虽然还只是受雇律师,可是你从升任主办律师之后,年薪也已经有25万刀,很富有了。”
兰斯眨眼一笑:“25万年薪是不少,可是你别忘了律师的工作可是24x7,随时随刻随叫随到。”
安澄凝视着他的眼睛:“可你还是喜欢这份24x7的折腾的,不是么?”
兰斯微微扬眉,然后举起咖啡杯跟安澄如同对酌似的碰了碰杯:“是啊,当然是喜欢。”
安澄垂首抿咖啡,心底却忍不住悄然翻涌可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每年不断加入律师的行列呢?是因为赚钱么,还是因为律师可以积累足够的人脉,将来迈入政坛?又或者是内心秉持对法律公正和公义的真挚向往?
可是不管目的是哪一样,在这个工作高强度、竞争激烈到残忍的圈子里,能一直坚持下来的,都首先是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吧。
咖啡入口苦,滑下喉咙却是甜的。她微笑回敬兰斯:“敬热爱。”
。
午夜,她又习惯地睁开了眼。
其实之前都未深睡,所以听见窗子的动静就睁开了眼。
富贵猫的案子打完了,她知道他这几晚终究会来。
街灯朦胧里,那道清瘦矫捷的身影已经稳妥地翻进了窗子,人一片修长的竹叶,仿佛是随着晚风飘进窗棂而已。
她咬住被角,看着他走近,眸子在夜色里灼灼地闪烁:“我好奇,如果有天被人知道堂堂汤律师晚上爬墙入窗,又会是多轰动的一条新闻。”
他无声一笑坐下来:“律师怎么就不能爬窗?你是在暗指这是犯罪么?嗯哼,知道即便上庭我会如何为自己辩护么?”
安澄翻了个身,仰视着他:“倒想听听你又有什么歪逻辑。”
他哼了声,一边不紧不慢地解衬衫的衣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在西方,有王子攀上城堡,拯救出美丽公主的故事;在东方,尤其是在中国,还有许多地方、许多少数民族都还保留着走婚的习俗——走婚其中一项最著名的特征,就是夜晚男子要爬上心爱姑娘所住的碉楼,人不知鬼不觉完成秦晋之好,天亮之前又要悄然离开的。”
“所以你看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男子爬楼追求爱情都是千百年的传统,都是被传送的美丽故事。所以我这么做,怎么是有罪的呢?”
安澄只能摇头,低低地笑:“强词夺理。”
他忽地俯身过来,床垫被他一路压陷,像是地震了一般。安澄轻喘,他已悬停在她眼前:“我更愿意你说我,嗯,巧舌如簧。”
“喂……”安澄只来得及“喂”一声,便整个身子都被他攫取,脚趾在被子下徒劳地勾紧……
。
他来势汹汹,却没有使出必杀技,只是焦渴地品尝。
安澄被他戏弄不过,忍不住呜咽着问他:“为什么……?”
他说的,打完了案子就全给她。
他自己额上也是滴了汗,抵死地品咂,等到她终于猫儿样嘶叫出来,他才隐忍地低吼:“我的案子还没完……今晚这股劲要是泄尽了,哼哼,我上庭都打不起精神来。”
安澄懊恼地咪呜:“那……你就别泄劲啊!”
他忽地俯身咬她:“……怎么控制得住。总得一而再,再而三。”
她“没吃饱”,却又忍不住想笑。这个家伙,还说什么教给她一个坏习惯,其实那更是双刃剑,他自己更疼才是。
活、该。
嘁。
他看她眉眼含笑,一向冷艳的女子宛若化身冰沙,虽然冷还在骨子里,可是却柔软甜美了起来,更何况冰沙顶上还会有鲜美果酱的浇头……那种冷艳的甜美,只有尝过的人才懂其中美妙。
。
都未尽兴,两人相拥良久。
安澄扭头看他:“今晚……还要回去加班?”
“嗯,”他目光放远,透过窗帘望向窗外的黑夜:“半个小时后就要走。”
“很棘手?”还是忍不住想问。
他挑挑眉:“不许说‘棘手’。任何案子到了我手里,就都不会棘手。”
她只能无奈地笑:“好好,我不问了。我们说点别的。”
“说什么?”他这才收回目光,侧首睨她。
安澄想了想:“就说说,嗯,警长,我认得么?”
警长是她的猫,她却问旁人她认不认得,这话要是听在外人耳朵里,一定以为她脑袋秀逗了……可是他却笑了。
忍俊不已的那种笑。
“我就说我应该认得!”她满面的羞赧,扭身去掐他:“终于承认是你故意送过来的了?可是警长的外貌这么独特,黑毛金瞳,我要是见过一定有印象啊,可是我怎么就是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它了?”
他轻叹一声:“你‘遇见’过它,可是却没‘看见’它。”
“嗯?”安澄迷糊了:“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题外话………【乃们想起来警长是哪位了没?o(n_n)o~明天争取加更哈】
209。209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晚他悄然离去,她则抱着被子在夜色里坐了良久,傻傻地笑。
她哪里能想到,警长竟然就是当年在楚闲表哥的宠物商店里遇见的那只猫!
彼时她、楚闲与汤燕犀三人当面撞上,火花迸溅,就连在给一只公猫做绝育手术的楚表哥都被惊动了,两手鲜血地走出来调解。
就因为楚表哥那两手的鲜血,汤燕犀还曾借题发挥,非说楚表哥吓着了正正,还要以此为由起诉楚表哥……往事历历,只是没想到竟然汇成今日的缘分。
他说那天兴许是他们的事儿给搅的,楚表哥阉公猫的手法出了问题,险些将那只猫给弄死了。是他后来巧合再路过楚表哥宠物商店的时候,在路边垃圾箱里发现已经“死去”的黑猫。他发现它只是深度休克了,便设法带回交给朋友救治……于是后来那只猫就与他这样一点点建立了缘分撄。
她听得心下百转千回,为了警长曾经遭受的苦难而流泪,更因为可能是与自己有关才让楚表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