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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曾经的六年,还是四年,这一刻都只觉竟然都是白过了。
她的焦虑也感染到了警长。警长紧张兮兮地竖着尾巴在一旁打量她,也不喵,就是瞪着一双黄金瞳。
安澄叹口气,伸手指它:“看什么看?我又不是耗子!”
警长甩了甩尾巴,无奈地走了。安澄盯着它的小背影看,自己嘀咕:“现在的猫就是都不务正业了,没耗子抓,就都改成盯着人看了。偿”
手机终于响了。
她赶紧把注意力从警长那儿收回来,深吸一口气抓起手机。
是他回复过来,却是莫名其妙的五个字:“手机没电了。”
这什么意思?
她再发一条过去问皮露露的事,他就再也没有回复过来了。
心被吊起来就放不回去了,她也想就这么算了,趴回去用枕头盖住头。
可是,还是睡不着啊。
重又坐起来,还是练了几回吐纳,才捉起手机来咬住牙关给他直接拨手机过去。
她心里默念:为了工作,都是为了工作。
可是竟然,说他手机电源未开!
这么说,他之前说是真的,手机真没电了?
可是……手机没电了可以充电,办公室里和车里都可以吧?
心底乱糟糟地想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终于还是盯在了那扇一半地上、一半地下的窗子上。
她吸口气,起身迈过去,利用自己手长脚长,爬上窗台去,挑开窗帘,翘脚朝地面上看。
看完了就叹气,抱着膝盖蹲在了窗台上。
窗台不宽,也就20几个厘米,所幸她从小跟着妈练功,平衡力还不错。
“走钢丝的女人”……她莫名脑海里钻出这么个奇怪的名头,安在自己身上。
因为~~他的车就在外面。
他给她发了个“手机没电了”的短信,就这么不声不响开过来了。他也不上来敲门,就等着她自己送上门去。
她要让他得逞么?这是个难题。
四十五分钟后,安澄终于还是披头散发地抓了钥匙出门。
警长叫,跟在她脚后跟后面,如丧考妣似的叫。
她盯着它运气,不过就算为了邻居着想,她也只好弯腰一把将它也捞起来,抱着一起出门。
臭猫,她才不信它就单凭研究她的神色就能猜到外头是谁来了。她更愿意相信它是闻见他的味儿了……猫鼻子不是也挺好用的么?所以说不定隔着两到楼门都闻见了呗。
门外车里,汤燕犀耐心地等。
四年都等过了,半个地球都等过了,他今晚没有理由不能耐心地等。
况且他相信,她终究会看懂他那条没电了的短信。
终于看见她抱着猫,一脸不情愿地推开楼门走出来,他捏了捏面颊,将不矜持地浮现起来的笑都给捏回去。
抬头从镜子里看看自己的脸,重新摆上冷静而职业的神色。
整理好自己的神色,正好来得及给她打开车门。她瞟了他一眼坐进来,然后才将夹在胳肢窝下的警长松开,扔给它。
警长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赶紧缩进他怀里,盯着她的目光都是心有余悸。
可见,她刚刚是多大的劲儿在胳肢窝底下夹的它有多疼。他更知道,她夹那么大的劲儿是所为何来,警长又是替谁受的罪。
他伸手安抚警长,修长的手指挠警长的脖子,酷酷的黑猫登时舒服得直打呼噜。
她歪头瞪他:“原来不止会驯鸟,连猫也能伺弄得这么好。”
他终于向她展颜微笑:“其实没想打扰你休息。只是正好手机没电了。”
她是故意披头散发出来的,摆出一副睡眼惺忪给他看。他懂。
她嗤了声:“也不知道汤律师的手机是几百年前的古董,充个电还那么费劲。”
他忍住笑:“嗯,谁说不是呢。原本平时还是好用的,刚刚突然罢工,怎么都充不进去电了。”
可是至少还有办公室的座机,或者跟律所随便谁借手机用下,甚至还有公用电话……总之,不用这么特地开车过来就是了。
这么大半夜的开过来,又不上前敲门,就在车里坐着等着她自己发现和出来,又算什么,嘁!
她调过头去,都不想看他。
“既然来都来了,汤律师还不能痛快的说说拿皮露露怎么办么?”
“就叫他继续‘背书’吧。”他悠闲地竖起左手,撑在扶手上,手指支着额角歪头看她。
这样安静的夜,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局促在车子里,这样的相伴对他而言也是别样的轻松和美好。
“什么?”安澄惊了,忍不住转回头盯着他:“那他在庭上还不坏了事?”
“要看出庭律师是谁,”他傲娇地耸了耸肩:“好律师在庭上会知道如何引导证人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作证。就算他只会‘背书’,我也能让法官和陪审团相信他的态度是真诚的。”
安澄眯眼想了半晌,先忍不住嗤了一声:“汤律师是在王婆卖瓜。”
他微笑,眉眼生姿:“是实话。”
“到底要怎么做?”她忍不住好奇。
他眸光含笑,绕着她的面颊柔柔打转,却连眼都不肯眨动一下,仿佛不想结束了这一番凝视。
“嗯~,留一点悬念,上庭看吧。”他伸手碰了碰她额角垂下的碎发:“希望能给你一点惊喜。”
“切!”安澄慌忙退开:“卖弄!”
手里没抓没挠的觉着不安全,便伸手从他怀里将警长又给拎回来,紧紧抱住。
无辜的警长留恋地看着汤燕犀的怀抱,却在安澄死死的拥抱之下也不敢抗拒,只好委委屈屈忍了。
“不是卖弄,”他右手手中抵住中央扶手,身子向她倾过来,深深凝注她的眼睛:“是我一向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会不择手段紧紧抓住。”
安澄暗暗被吓了一跳,赶紧又向后退开一点。
他说的是上庭之后的辩护策略,说的是怎么盘问证人……嗤,她跟着紧张什么。
“汤律师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又为什么说要把皮露露的作证演练交给我?害得我还多费了一份心,不然今晚上也不至于要打扰汤律师你工作!”
安澄瞟了一眼他的腕表:“这个时间,汤律师本来可以在办公室继续工作,或者找个美女吃个晚饭聊聊天。”
他笑起来:“嗯哼,聊天很愉快。”
她是要迟钝了一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当看见她眼底一瞬间浮起的光芒和懊恼,他忍不住微笑。
“晚餐也来了。”
话音刚落,包大人竟然就走过来敲车窗,朝安澄笑着挥手。
一闻见那浓郁的肉味,安澄自己的面上虽然还矜持着,警长已经先受不了了,带着狼哭鬼嚎的叫声拼命地要。
汤燕犀无奈地笑,拿了个大包子放在吸油纸上,托着喂给它吃。
安澄则自己忍着:“嗤,这么晚了,我才不吃这么油腻的。再说我晚上吃完饭了。汤律师今晚还是跟警长一起享用晚餐吧。”
猫叫也可算聊天。虽然警长性别不对,不过它对着他的时候,表现一向挺娘。
况且……他和它,早搂一起睡过好几回了。
猫说到底还是个小畜生,吃到可口的食物,发出那种凶巴巴的呜呜声,像是警告周遭的生物都别过来跟它抢。
安澄都有一点不太理解它这重口味。虽说猫是抵抗不了肉味的,可是她喜欢的这种包子,里头不光有多汁浓厚的肉味,还必须有相当明显的大葱味。猫总该是不喜欢大葱味的……可是它竟然吃成这个模样,比吃猫粮还邪乎。
对了,其实它的重口味还体现在它曾经跟她一起吃韭菜合来的。韭菜味儿好像也不该是一般小动物能喜欢的味道。
她盯着它没说话,这些都是脑海里转过的念头。可是他耐心地托着吸油纸喂猫,却忽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含笑哼了一声:“它不是跟你一样么。”
“它跟你才一样呢!”她立即反驳。
就算它的重口味跟她有的一拼,算是什么人养什么猫,可是它的性别跟他一样啊!
他竟舒展地笑:“嗯,说的也是,它既像你,也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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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64我没办法爱上别人()
这话说得……
那他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这就是你我的孩子。”
这么一想她就又难过了,赶紧转回头去:“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汤律师晚安。”
他那样的话并不陌生,只是不该说在警长身上,而应该是正正。
正正才是她和他的“儿子”,警长还没到那个地步偿。
不是警长不可爱,也不是她不爱警长,只是对宠物的感情也同样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22岁的自己已经不会再像16岁的时候,会义无反顾投入那么多的感情,将所有的一切都天真地信以为真。
“喂~”他伸手拉住她撄。
“你又要干嘛?”她回头瞪他,转头太快,竟然还没来得及藏住眼底的泪光。
正正……
他眸光一黯,伸手将她从副驾驶座上抱起来,竟然直接抱进怀里去。
她就不懂了她,当年她个子小,容易被他手到擒来倒也罢了;如今她170了耶,170的大个子凭什么还能被他这么说“旱地拔葱”就给拔起来了?
她又惊又羞又恼,可是却还是已经跌进他坏里去了,她扬拳砸他。
他却单手就控制住她两只手腕,横抱着她吻下去。
不是她害怕的那种吻,这一次让她更多尝到的竟然是安慰和温柔。
他的唇瓣耐心滑过她的,仿佛并不想深入,只想这样地彼此相贴就够了。
他在她唇上轻声细语:“……我们还都年轻。儿子,还会有的。”
她在他怀里忍不住颤抖。
这混蛋,他又说什么啊!
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