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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天将注定他要度过热闹的一天,沙发一边赫然搁着他在车上看到的被丢到窗外的报纸。
廉价的纸质正发着阵阵的恶臭味,冷冷的盯着他,报纸上的那些字体就像经过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的和他对视。
温言臻拿起那份报纸,清脆的水晶玻璃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从左边想起,顺着声响往左,他的妻子正撩开珠帘看着他,表情安静。
明明说要相信她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后,在看清楚她背后没有人时,温言臻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男人的劣根真是与生俱来。
几分钟后,洛梵歌指着温言臻手中的报纸问他:“阿臻,你信吗?”
温言臻没有回答,只是把她凌乱的头发理好,目光顺着她的眉目往下,在她脸颊的小点上停留着。
有多久,他没有再见到她脸颊上可爱的小点在他面前展露了。
手指轻轻的落在那小小的点儿上,柔声:“今天天气很好,去换衣服,换完衣服后我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去骑马,晚上我们去逛夜市,逛完夜市后我们再去看场午夜电影,然后我们去山顶,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的吗?”
她淡淡的笑,笑得温言臻心里揪着。
“我好像和你说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好,好,我以后记住就是了。”温言臻嘻皮笑脸的。
她点了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叠报纸,淡淡的看了一眼,指着那串怂人的标题:“阿臻,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信上面说的这些吗?”
温言臻收住笑。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呢?”
梵歌,又名□(05)
二零零八年十月的第二个周末,洛梵歌拿着注明她和一个男人开房的报纸问温言臻:“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呢?”
温言臻只是把手搭在自己妻子的身上:“去换衣服吧!这些无聊的报道我压根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她低头,目光落在那些报纸上,声音听着陌生:“是啊,我以前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我才明白要做出这些事情来其实也不难,阿臻,那种感觉你应该是懂得。”
“时间对了,气氛对了,感觉对了,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梵歌,你不要胡说八道。”他笑着和她说:“我不会相信的!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想要离开我,为了想要惹我生气,然后,让我一天天的变得不耐烦,最后,让我疲于奔命,最后,让我放你走,其实,你真真正正想要的是和我离婚吧?我知道你从纽约回来就着手准备离婚协议书了,我还知道你在给你的大鸥发邮件,我还知道你要到他那里去。”
“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肯放我走呢?正因为你这样别的男人才比你一点点的可爱起来,可爱到我总是忍不住的想找他们玩。”
“洛梵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嘛?”
“那么,被温公子信任着我无比的荣幸呢,那么,就请你保持着对我的信任,我倒想看看你的信任会保持到多久!”
“洛梵歌,那就拭目以待吧,我会保持到我们的小籇结婚生孩子,保持到他的孩子叫着我们爷爷,奶奶,保持到比这个更久更久之后的。”
“好,那我也拭目以待,温公子有种不要让人找尼扬,不要去用卑鄙手段去撬开他的嘴。”
“洛梵歌,你傻呀,我干嘛去找那种跳梁小丑。”
“假如有一天我和跳梁小丑被捉奸在床,不知道温公子还会不会继续保持着对我的信任?”她挑衅的看着他,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澎”温言臻把一边沙发台灯砸了个稀巴烂。
这一天温言臻狠狠的把屋子能毁掉的东西都毁掉了,玻璃饰品割伤了他的手,近在咫尺的脸淌着泪,他和她在宛如废墟的场景中对望。
许久以后。
她帮他包扎伤口,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和她本来拥有着世间最为美好的情谊,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林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猜忌。”温言臻喃喃的念着,嘴唇去亲吻着她的头发:“梵歌,你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以前呢?”
她头垂得低低的,很细心的为着他打理伤口,她说着:“为什么不能回到以前呢?”
“因为,那个沿着马六甲海峡来到香港的洛长安是我的妹妹,她不是张三不是李四,不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她是我最为至亲的人,而你是我至爱的人,而,这个世界上我最为至亲的人和最为至爱的人联手欺骗了我。”
“因为,我曾经无限的接近真相,就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的窗帘,当时,只要你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只要我拉开那道窗帘那么就不会有欺骗,就不会让我夜夜梦见自己回到那么一个时刻,就不会让那个时刻变成一个梦魇,我拥有走不出去的梦魇!”
“因为,洛长安死了,即使她死了我依然摆脱不了她,她让我胆小小得如老鼠一样,她让我不敢去见小籇,她让一个母亲深信着自己的爱会给自己的孩子带去灾难,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
“这一切一切加起来是毒,阿臻,它正在一点点的腐烂我的心灵,阿臻,我把这些说给你听,你听明白没有?”
是的,听明白,他真的听得特别的明白,正因为听着明白极了他更害怕着,他的灵魂里有天生的自私和放|浪,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放任自己的心去注意洛长安,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失去洛梵歌后温言臻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他一直很自私的活着,一直都那样的!
所以,温言臻开口:“怎么办,梵歌,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刚刚还燃着希望的眼眸一点点的变淡,缓缓的垂下眼帘。
之后几天,温言臻的的脑海里不住的萦绕着那句话“时间对了,气氛对了,感觉对了,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这句话魔咒一般吞噬着他的内心。
不,不,你要相信她因为她是梵歌,温言臻强忍着不去动那位叫“尼扬”的男人,他无数次在心里嘲笑着那是一个被自己妻子利用的可怜虫。
他要让洛梵歌看到,就像她说的那样:“温公子有种不要让人找尼扬,不要去用卑鄙手段去撬开他的嘴。”
“尼扬”“尼扬”叫得多么的亲热。
怀疑是蛰伏在内心深处的种子,一旦破土就每夜每夜疯长,蒙住了你的眼睛,屏蔽住你的心智。
之后,温言臻在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把正在和尼扬跳舞的洛梵歌带到酒吧的后门,延续着他们最近的一段相处模式,冷嘲热讽,争吵,用最为激烈的言语攻击着彼此。
最后,尖锐的女声大喊着:“是不是真的要把我和尼扬上床的画面制作成特殊的影片放到你的面前,让你去欣赏,温公子才会相信其实你的头顶上已经被戴上了绿油油的的帽子?”
温言臻想也没有想,一个巴掌就摔了过去,往着她的脸颊。
死一般的沉寂后,她捂着脸吃吃笑:“你看,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了,如果在这之前你能放了我,那么我们也许还会保留着那么一点美好的回忆。”
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让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一塌糊涂,她摇着头,不住的让笑容扩大,笑容轻飘飘的,如废墟里的烟云,她不住的说着,现在那些美好的回忆前没有了,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怎么会?温言臻开始觉得自己变成了原野上嗜血的狼,在酒吧后面窄小的啤酒箱存储室里他进入了她。
用皮带把她的手绑着,用领带绑着她的嘴,从后面深深的进入她,窄小的空间,不屈服的女人助长了原始的兽性。
最后,她气息奄奄,她惨然的笑,她对他说着,温言臻,我终于可以做到对你无爱无恨了。
之后的三天里,她是在医院度过的。
出院后,她就住在赤柱的别墅,这期间,她没有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他和她说话时她就淡淡的听着,好像在听着好像没有。
之后,十一月来临。
十一月上旬,那些跟在梵歌身边的保镖说她不见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一辆黑色的车子接走了她。
在温言臻刚刚听完电话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香港的大街小巷里乱闯乱撞,几个小时后,温言臻接到一条短信,上面有酒店名字和酒店房间号码,说按照这这个酒店房间他会看到有趣的东西的。
温言臻到达指定的酒店是晚上十一点半的时辰,和他一起出现在酒店的还有十几家媒体,他们带着他们吃饭的家伙表情兴奋,温言臻让他的保镖用特殊的方法把他们困在酒店的停车场。
最终,他站在酒店门外,身体瑟瑟发抖。
怀疑是蛰伏在内心深处的种子,一旦破土就每夜每夜疯长,蒙住了你的眼睛,屏蔽住你的心智,毫不费劲的就可以让人面目全非。
此时此刻,他的风衣暗袋里兜着小巧的手枪,手枪装着消音器,温言臻想,往着那个男人的太阳穴,像玩射击一样的。
“嘭”的一声,尼扬那个大脑袋喷出来的血一定会把他妻子给吓坏了吧?
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温言着勾了勾嘴,推开门。
这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房间采用了代表这最为奢侈的金色和红色,美轮美奂宛如人间天堂,几个月前大卫。贝克汉姆还曾经在这里住过,据说他给了这个房间最高规格的评价,这个时候,温言臻竟然发现自己还有心思去想,这房钱是谁付的,这般价格不菲就凭那个调酒师也付得起,别扯淡了!
踏着枣红色的地毯,温言臻拿着枪一步一步的往着金灿灿的那一端走,一步步的越过那些华而不实的玩意,终于,站在了半敞开的单间房外。
房间门半淹着,温言臻真用枪口顶开房间门。
一切徐徐拉开,地毯上放着红酒,两个酒杯东倒西歪的搁着,扑面而来的是酒发的芳香和着。。
和着男女之间在缠绵过后的那种气味,越是的缠绵那种气味就越是的浓烈,目光移向中央的大圆床,床上没有人。
温言臻冷笑,洛梵歌这个胆小鬼,该不会是临时喊停吧?永远只是在嘴里嚷嚷的家伙,还说做到对他无爱无恨,那么现在这么一出又是算什么?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