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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站在那里,洛长安又瘦了,单单从露在轮椅外的肩膀就可以看出,洛长安有多瘦,洛长安走的时候有一头及肩的直发,这会,被剪短,短得就像男孩子似的。
梵歌靠在墙上,喘气,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不是说康复效果很好么?既然是那样,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活蹦乱跳,怎么?倒是坐在轮椅上!这样看着,更像是一具木乃伊!
或许,这是洛长安想出来的让她大吃一惊的新招数。
“长安。”梵歌挪动着嘴唇:“我来了!”
轮椅摇动的声音,面对着窗的人缓缓回头!
一张脸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眼睛大的吓人,偏偏,这样的一张脸还化了一个浓妆,艳丽的大红唇,一咧,下巴好像就会掉下来。
偏偏,这张脸还在笑,笑得一往无前,也惊悚!
洛长安摸着自己刷得如白墙的脸,满不在乎:“梵歌,因为知道你要来见我,我化妆了,这些玩意是我从妈妈那里偷来的。”
想起什么似的,洛长安转动轮椅,轮椅慢慢的向着梵歌碾过来,停在几步之遥,爱娇的:“姐姐,你不要怪妈妈,我用绝食逼她,她才不得不把你请到这里来的。”
梵歌被洛长安的状态骇住了,嘴张着,至始至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我的样子吧梵歌吓到了。”洛长安声音悲伤起来,悲伤的声音和那张被浓妆遮盖得看不清表情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垂下头:“梵歌,我很寂寞,之所以寂寞是因为我太想念一个人了,我怎么叫他,怎么逼他,怎么求他,他都不来见我一面!”
“就一面他都不肯,梵歌,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就想告诉他一件悲伤的事情而已,可他连一句话让我跟他说的机会都不给,我又不会破坏他的家庭,我只是想告诉他一件事情而已!”
“这个人太让我伤心了。”洛长安重新抬起头,眼眶充斥着泪光,她眼睛一眨,泪水掉落下来,泪水的落下带动着她眼线的黑迹,在她脸上白色粉墙晕开,就像是老式的房子遭遇到持久的雨季,斑驳成一片:“能让女孩子想念伤心的当然是男人了!”
“梵歌,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她问她:“要不?你猜看看,不难猜的,这个男人你也认识他,我认识你也认识的男人也就几个!”
从进入这个房里,一只都是洛长安在说话,话题都在围绕着一个男人,一个他们都认识的男人。
梵歌把背贴在墙上,让厚实的墙来支撑自己,相信,她的胃不舒服,很不舒服!她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淡,很淡。
“长安,我知道,阿臻曾经对你动心过,不过,那也紧紧存在于动心而已,男人们很容易对于一些新鲜事物感到稀奇,随着那股稀奇的劲头过去了,那种心动也就烟消云散的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于他的心我还是了解的。”
梵歌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淡淡的落在洛长安的脸上,想从这张脸找出一点情绪,遗憾的是,洛长安妆太浓,浓妆艳抹掩盖掉了她的脸部表情。
片刻之后,洛长安点了点头,唯一不加修饰的眼底里依然的一片清澈,还有狡慧,如任性的孩童一般。
“原来梵歌早就看出来了啊,姐,你猜温言臻为什么不来见我!”
“长安,你还不明白吗?温言臻绝情起来这里。”梵歌低下头,手缓缓的贴在洛长安的心上:“他一绝情起来,这里是花岗岩。”
洛长安再次点着头,说:“我知道了!”
马上的,洛长安开始反问:“梵歌,你猜,我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据那些传达到你耳边的消息应该是我很好,我的手术成功这样的。哦。。。对了!刚刚我不是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温言臻吗?梵歌,你猜,我要告诉温言臻的事情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让妈妈把你带到这里来?”
你猜,你猜!又是他妈的你猜,她又不是答题达人!洛长安真他妈的变态!
梵歌很想伸出脚,往洛长安的轮椅上一踹,踹掉她的阴阳怪气,踹掉她的自以为是!
梵歌,不要生气,梵歌,不要生气!医生说了,你是一名特殊的孕妇,你的情绪会影响到你的胎儿,她可不想她的孩子变成洛长安这样的。
“有趣吗?洛长安!”梵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就因为你们的那点动心,我就得在你面前要死要活的你才痛快?就因为温言臻不理会你,你就想理所当然的可以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因为,我的出生让你的妈妈和你遭遇不幸?”
“真幼稚!”
近在眼前的脸依然维持着万年不变的表情,梵歌对着洛长安笑:“那么,长安,我呢?我要去埋怨谁?你三岁的时候你还有你的妈妈在身边,起码,她会给你打理头发,把你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有时候是麻花辫,有时候是马尾辫,还会给你买漂亮的发夹!”
“而我,我三岁的时候就顶着一个大光头,因为寺庙里的师傅都是男的,他们不会为我梳头,他们把我剃成光头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太瘦了,他们还骗我剃着光头的样子更好看,其实不是的,因为我剃光头看起来更会博到大家的怜悯,那么香客们就会往我的手上塞钱,这孩子怎么瘦得像脖子要断掉似的!”
“来寺庙里的孩子们嘲笑我,说我是不男不女!长安,你看,我明明有爸爸有妈妈的,可我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可你,不是因为这个被带到温家认识温言臻了吗?”洛长安把头仰得高高的,死鸭子嘴硬,用梵歌一直讨厌着的那种细声细气的语气:“从某种方面看,你是因祸得福的。”
“因祸得福?”梵歌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眼里聚满泪光:“看来,你的爸爸妈妈没有把一切事情告诉你啊,小公主!”
梵歌低下头,轻轻的揉着洛长安的头发,温柔的对着这个任性,乖张的妹妹说着:“长安啊,有些事情我觉得你知道了会比较好,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温家看中吗?因为我的RH阴性血型,医生说我的血型大多遗传于母系,也就是说更多来源于我的妈妈,我也因为RH阴性血才会被温家相中,长安,你可知道,温家的亲戚们在背后怎么叫我的吗?”
“血牛!”梵歌学着那些温家世交们的那些死小孩们的口气:“怎么?小公主,你还羡慕我吗?”
“羡慕,起码,你有健康的身体,而我。。。。”洛长安吸了吸鼻子,眼神在一点点,一寸寸崩溃着:“而我是一个需要倒计时的生命。”
“所以,你的一切任性行为都应该被原谅的吗?”手从洛长安的头顶上落下,紧紧的握着:“包括纠缠那个你应该叫姐夫的男人,包括来向我炫耀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情愫。”
直直的望着洛长安:“洛长安,你没有那个资格,索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每年都会来到香港,来的时候都会带走温家开给他的支票,因为他有一个需要不断做手术的小女儿,唯一能帮助到他的就只有收养他大女儿的那个家庭,那是一个富足的家庭,那点小钱在他们眼里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也不是白拿的。”
“这好听一点的就叫帮助,不好听的就叫着买卖?”
终于,浓浓满上的戾气取代了洛长安眼里原先的清澈。
梵歌问洛长安:“长安啊,刚刚姐姐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如果没有听懂的话,那么就由我来为你解释,你洛长安的能活到今天,我那一直被你们认为罪人的妈妈遗传给我的血型可是占了很大的功劳,所以,不要再闹了,到此为止吧!”
再次的,梵歌摸了摸洛长安的头发:“也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也不要为我刚刚的话耿耿于怀,就当是成长给你的一记重拳,打痛了你也打醒了你,等过了一段时日,自然而然的你就会想开的,那些其实没什么的!”
“我,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洛长安咬着嘴唇拼命的摇着头,瞬间的功夫眼泪肆意从脸庞上流淌着,肆意的泪水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花猫。
梵歌心里叹气,看来刚刚的话让自尊心无比旺盛的洛长安倍受打击,梵歌看着自己的小腹:“长安,把阿臻忘了吧,你只要记住,温言臻是你姐夫,也是我孩子的爸爸!”
抬头看着窗外那些绿意盎然的植物,指着那些植物,梵歌喃喃自语着:“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它们一样,生机勃勃的,我相信,只要你想,再过几年,你也许会再一次的沿着马六甲海峡来到香港。”
“只是,如果,那时你经过了香港,你也不要来找我,你和阿臻的那一段让我现在心里还在难受着,我想我需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可以把它给忘记,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他。”
“或许,有一天,我们变老了我们看开了,到那时,你再来看我也是可以的。”
洛长安在顺着梵歌的手的注视着窗外的植物,一会,目光拉了回来,落在梵歌高高耸起的小腹上,幽幽的说。
“可是,怎么办?姐姐,没有那一天了,你好像还不知道吧,我没有接受手术。”
人妻(61)
“可是,怎么办?姐姐,没有那一天了,你好像还不知道吧,我没有接受手术。”对着梵歌,洛长安目光慢悠悠的盯着梵歌的小腹,慢悠悠的说着:“在美国,我逃走了,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我逃走了。”
即使是顶着一张哭花的大花脸,洛长安还是用着那般理直气壮的目光,她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死死的盯着梵歌的小腹。
梵歌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她感觉到她的孩子在不安,仿佛,洛长安的目光是碎着毒的箭,梵歌移动脚步,转头,手落在门把上。
她想他该走了,现在,阿臻一定到处急着找她,她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她不该来到这里的,她想,来到这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想让长安看看,她过得还不错,她还有了孩子!
梵歌还想,或许,自己在见到长安的时候也许可以呈点口舌之快,事实上,刚刚头也那样做了。
女人啊,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心眼的。
对洛长安丢下了一句“我要走了”梵歌扭动门把,她真的得走了,离开这里,带着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