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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轩不过是挑了一些逃亡的经历说与他们,至于厄运分身、世界树这些太过惊世骇俗,而且是他的秘密和底牌,自是不能说出。但是依旧让几人听的如痴如醉,充满向往。
几人虽然久居宗门,但是却也懂得修士之间有些秘密不能去打探,很默契的都没有问那柄剑和你能释放漫天雷霆的法宝。
他们就这样聊着聊着,直到酒空了,菜尽了,人醉了。
第二天的时候,东倒西歪的人才各自站起,夏金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恢复了那个酷酷的样子,王思青小脸上还有酒后残留的红。
众人没看出来,平时怯生生的小丫头喝酒时候竟然那么疯狂。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夏金问道。
“嗯,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资质不好,不适合在门派中修炼,要知道我可是有不少奇遇才有到了练气九层,你却吃饭喝水一般就达到了,真是不公平啊。”赵玉轩佯装嫉妒的说道。
“这次我回来原本是准备去坋城的,看看那些厄运能否解决掉。没想到路过流云宗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你有办法了吗?”
听到赵玉轩要解决坋郡的问题,几人都看向了他,除了吴亚,他们都是从坋城出来的,都希望可以学有所成后去解决坋城乃至整个坋郡的问题,只不过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现在听说赵玉轩有办法了,当然是万分希冀。
“也没有十成把握,姑且一试吧。”赵玉轩也不确定自己的厄运分身能否吸收那些坋郡的厄运。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约定等大家都筑基后,一起去坋城看看。
送走了几人,赵玉轩默默运转悬剑,气势又从练气期飙升到了结丹后期。
整理了一下仪容,赵玉轩将凝聚出来的悬剑斜挂在了腰间,迈步向后山走去。
一路上,流云宗的弟子,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给他行礼,并热忱的称呼一声大师兄,他也会回礼,感受着这些弟子们的热情,赵玉轩心中也有一些自豪,却又有些不解,为何都称呼他为大师兄。
赵玉轩不知道,他昨天携千万雷霆从天而降的伟岸身姿已经深入了流云宗所有在场弟子的心中。在这些弟子心中,赵玉轩就如神一般,是他们的精神偶像。
至于大师兄的名头,那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有些事是经不住认真的,在已经知道了李启可能就是宗门的叛徒后,再去寻找证据,就简单了很多,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再小心,总会留下一些没有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葛长老和吴长老并没有瞒着这些弟子,将李启叛变陷宗门于不义的事情告诉了大家,流云宗弟子自然是同仇敌忾。这不仅能让弟子们知道真相,增强宗门的凝聚力,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个大师兄的位置空缺了出来。
在两位长老的稍做引导下,大家就将大师兄的名头加在了赵玉轩的头上。
两位长老能感觉到赵玉轩对于流云宗感情是一种怀恋而不是归属。他在乎的只是流云宗的那几个朋友,还有那位,可惜那位已经不在了。
因为几年前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不可能开口让赵玉轩回来。所以暗示这些年轻的弟子们将赵玉轩奉为大师兄。或许这些年轻人的热情可以在这位心里留下更多,这样将来若是流云宗有难,赵玉轩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为了流云宗,他们也算是用心良苦。
从昨天和两位长老的交谈中,赵玉轩已经知道了当年救过他两次并且给他落石分身的老人就是宗门的老祖。在赵玉轩的心中,这老者就是他的长辈一般,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却给了他真正的温暖。
只是这个老人已经不在了,他的遗体就葬在后山,据说还给流云宗留下了一个底牌。两位长老并不知道这个底牌是什么,只从掌门那里得知,在宗门危机的时候,可以去后山敲碎一块石头,宗门的危机就可以解除。
当握紧那块石头的时候,赵玉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块石头里面封印着一缕神魂,这缕神魂的唯一作用就是将另外一缕神魂唤醒。
他要去后山看看,看看那位老人。
流云宗的后山,赵玉轩并不陌生,他曾就地取材修补过篱笆和床铺。
当再次踏入这里时,这熟悉的景象恍如昨日。
“就是这里了。”赵玉轩看像一块突兀出现在林中的巨石自语道。
他漫漫的走上前去,静静的注视着那块巨石这是老祖留给流云宗的底蕴,。
“这也是您的分身吧?落石分身术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一个功法,只可惜我练着练着就练歪了,我给它换了一个名字,叫厄运分身,虽然练歪了,威力到是不俗。”
就像眼前的巨石就是老者一般,赵玉轩认真的和他聊着,聊着自己的经历,聊着自己修炼的功法。还有自己的想法,就连厄运之体、世界树叶和封印符箓都细细的说了出来。
没有隐藏自己的得意,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悲伤,从离开之后,所有没有人能倾听话和没有人能分享的的事都被他一一道来。
没有人来打扰他,他就像一个离家太久的孩子,在向自己的父亲说着外面的生活。
直到太阳落下,太阳又升起。
第40章 给我养育之恩的土地()
第三天,一支由神女门带领的修士队伍降落到了流云宗。
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神女门便在最快的速度内组建了修士联盟,那些英姿飒爽的神女门弟子出现在了南岳各宗,以雷霆之势将已经暴露了出来的圣火教瓦解,既然神女门已经插手,相信很快圣火教就会成为过去。
哪怕葛长老和吴长老再三挽留,赵玉轩还是选择了离开,一个原因是他不是真正的金丹修士,一直维持着悬剑也煞费灵力,最重要的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如果要在修炼一途继续走下去,就不能只待在一处,他没有这样的天资,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资源。
经历了这么多,赵玉轩从心里对修行有一种渴望,多少次的无能为力让他难过,他想要变的更强,他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他想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绝对的力量下消散。所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对修行的征途。
离开了流云宗,重新踏上了离开了八年的坋城,所谓近乡情怯倒是没有发生在赵玉轩身上。
他没有一定要见的故人,只是对这片生养之地有些情愫,只是对那些帮助他活下来的人有一份感激。
赵玉轩并没有去城中,而是选择了离城最近的一处山峰。盘膝而坐运转厄运之身,感受着坋郡的厄运。
在赵玉轩的灰白之眸中,坋城就如被笼罩在烟雾之中,这些烟雾就是无形却又时时存在的厄运。
这些厄运似乎已经和整个坋郡连成了一体,影响着着片土地上的人们。呼吸中有它,喝的水里有它,吃的粮食里有它,就是它让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远离了幸运。
赵玉轩先是放出了厄运分身,让分身去尝试着吸收,却发现根本没有效果。
几番尝试依旧无果,赵玉轩只能引动生湖,运转生络,用本体尝试一下,轻轻运转,立刻就卷走了周身一尺左右的厄运。
“有效果!”
但是赵玉轩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着这些年修为的上涨,他明显感觉到生湖之中的厄运比以往安分了许多。他也一直避免用本体使用厄运之术,但是仅有的几次使用,都让赵玉轩有些不安,因为他感觉到了生湖中厄运的增长和凝练,感觉到了生络的扩宽,他担心他会变的和从前一样,那样每天被所有的不幸纠缠着。
“我应该怎么办?”赵玉轩一遍又一遍认真的询问自己。
过了两个时辰后,赵玉轩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这是生养他的地方,这片土地上有给过他恩情的人。
“算了,就堵一把吧,或许不会有问题呢?坋郡,就让我为了你伟大一次吧。”
起风了,衣架上面的衣服被吹的猎猎作响,剁着猪草的妇人,骂骂咧咧了几句,把手上的草浆随意的在围裙上擦了几下,便起身去收衣。
耕作的男人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感受着越来越大的风,看了看天色,吐了一口唾沫又使劲在地上挖了两锄后,拿起地上的水壶便起身回家。摆摊的收起了摊位,算命的瞎子假装掐了掐手指,摇头晃脑的也收起了半仙旗。
这是一场无雨的风,这样的风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人们也慢慢的习惯,就像当年天崩之后习惯了厄运一样。
衣服猎猎作响只要没掉地上,剁猪草的妇人就不会管。耕作的男人喝了一口竹筒中的水继续干活,摆摊的摆摊,算命的算命,倒霉的人还在倒霉。只是感觉人在这风里更加轻松了一些,倒霉的次数也少了不少。
城外的山头上,之前赵玉轩盘坐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一个巨大的灰茧在那里。
灰茧中的灰丝还在不停的旋转,一眼望去,让人目眩神迷。而灰茧的气息又如地狱一般,似乎聚集了人世间所有的哀愁疾苦、悲惨不幸。
这个灰茧就是赵玉轩运转厄运之身从坋郡吸收回来的厄运。此时的赵玉轩正在灰茧中间,双目紧闭。
生湖之中,灰白之物翻滚不息,不停的吞噬着来自外面的厄运,吸收凝炼。
坋郡的风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常态,也没有人在去议论什么。又过了两个月,终于感觉这风似乎小了一些。
又一月,那持续的风已经没有了,那穿插在人们生活中的厄运似乎也随这阵风一样消失无踪。
人们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事,自发的载歌载舞欢庆。这一天,是坋郡最热闹的日子。
最后一缕灰白被吸收到生湖之中,生湖开始了质的变化。
如风暴一般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挤压,一点一点的化成实质。
赵玉轩不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