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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握住匕首,匕首向下落下,尚未落地就被一只手轻轻的抄起,下一刻,冰冷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
豆大的冷汗从他脸上滑落,一半是因为惊骇,一半是因为手腕被生生击断的痛楚。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如此潇洒连贯的动作宛如流云,不带一丝烟火气,等剩下的十一人反应过来,自己的老大已经在对方的匕首下,却不敢有所异动了。
“说吧,若是消息分量够重,我未尝不能放过你们?”
赵玉轩继续说道。
“你。。。。。。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赵玉轩冷冷的道,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好,我说,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他死死的盯着赵玉轩的眼睛,赵玉轩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几人杀不杀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
“要我们杀你的是两帮人,一帮是你们魏国的商人,给我们出来重金取你们性命,还有一帮是吴国的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最先找来的是魏国的人,后面是吴国的,我们就一起接下了。”
“是杀我们还是杀那辆马车里面的人?”赵玉轩问道。
“都杀,要求那马车上的女子是必须死,至于你们,能杀多少是多少。”
说到这里,他的心中不免苦涩,不说那马车中的女子,就是支军队也是严重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他甚至现在都怀疑,找自己的那两帮人是不是就是为了消灭他们。
赵玉轩目露思索之色,良久,在几人的紧张中开口说道:“行,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你。。。。。。你就这样放我们走了?”那悍匪的首领似乎不敢相信赵玉轩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那你还想怎么样,要我留下你们吃饭吗?”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走,谢将军不杀之恩,将军乃是信人。”
赵玉轩的人自动让开了一个缺口,让这十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
“将军?”
“是冲着她来的,我们路上要小心一些,后面可能还有敌人。”
有两方的人马都想要杀死这个公主,赵玉轩相信他们买动的绝对不止这一波人。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行进中,他们连续遭遇了数十场战斗,虽然人数都没有第一波人多,但都是高手,越来越偏向暗杀手段,这让赵玉轩他们不胜其烦,到最后,只能将马车围在军队中间。
但是今日,他们却遭受了最大的困难。
对方的人数在两千以上,虽然做流匪打扮,但是从他们的气质中可以看出绝对是正规的军人假扮。
这群人此时正等在赵玉轩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而且有一半的骑兵,赵玉轩他们就是想后撤,也无法逃出生天。
“将军。。。。。。”
有的士兵已经在发抖,在离开宁肃城之前,虽然每日都在操练,但是真正的战斗并么有经历过,这段时间经历的战斗虽大大小小有上十场,他们的配合也越来越熟练,也经历了鲜血的洗礼,但是终究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而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和他们一样的军人,人数还在他们的三倍以上。
他们毫无胜算,这是必死之局。
“应康,或许你猜猜的是对的,我们被两国一起卖了。”
赵玉轩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影,苦笑一声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这世间已无你我容身之所了。”应康苦涩的一叹。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魏国的目的和吴国的态度,现在似乎也豁然开朗,魏国国力强盛,出嫁的公主只要死在了去吴国的路上,皇家事就是天下事,略加宣扬引爆民愤,这场战争,魏国就是大义。只是本应小心保护公主安全的吴国却不知道有了什么依仗,似乎也希望这场战争爆发。
第一百八十二章:山()
“怎么办?”
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
“兄弟们,我们没有退路了,不退是死,退也是死,还不如和他们拼了,杀死一个不亏,杀死两个有赚。”
赵玉轩大声的动员着,因为不是每个人在临死前都能明白这个简单又残酷的道理。
赵玉轩又回到后方,将一把小剑递到了马车之中。
“公主殿下,如果。。。。。。如果我们都躺下了,这把剑给您,您。。。。。。”
赵玉轩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公主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毫无反抗之力的一国公主更能激起敌人的兽性,与其受辱生不如死,不如自己了结。
“应康,战马归你,你在这里保护公主,如果能走掉,带着公主离开。”赵玉轩将自己的白马牵了过来,缰绳递给参谋。
“将军,还是你走吧,以你的身手是最有可能带着公主离开的。”参谋没有接下缰绳。
赵玉轩看了看前方不安的战士,再看了看后方的马车,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们更需要我。”
参谋沉默了,赵玉轩说得对,将士们更需要他,如果没有他,这或许就是一场屠杀。
他的眼中流淌热泪,将缰绳接过,这一刻好像古道上永生不能再见的诀别。
赵玉轩将自己的长剑拿起,阔步上前,走到了人群最前方。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赵玉轩的高声吟唱这首他最爱的战歌,将士们每个人都会唱。
当六百多人一起吟唱的时候,慷慨激昂的韵律萦绕在这支队伍中,慢慢的冲散了恐惧,让将士们的勇气又拾了起来。
“听我口令,方阵前进,交手后转换山阵。”
赵玉轩高举长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敌人的距离还很远,缓慢的行走是节省力气,也是蓄势。
他们行走着,铠甲碰撞出统一的节奏,战诗激昂沧桑。
参谋一边安抚着战马,一边望向前行的队伍,虎狼之师却充满悲凉。
马车的窗帘被一直纤纤玉手拨开,一双美目看向那支唱着战歌的队伍,她的眼中有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悲伤,让她美丽的脸庞更惹人怜惜。
“草原上风大,公主还是把帘子放下来吧。”
应康虎目含泪,对公主抱拳说道。
“无妨。”
声音清冷好听,似魏国南方水乡里的百灵鸟,与这苍茫的草原格格不入。
应康不在说话,不知道多少同袍会将尸骨留在这草原中。
敌人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能看到他们武器上的寒光,清晰到能看见他们眼中的嘲弄与杀意。
赵玉轩长剑高举,将士们停止了吟唱,每个人身上的热血都在沸腾,死亡也许并没有那么可怕。
“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赵玉轩大吼一声。
“好了!”
这一声震彻天地,在这草原呼啸的寒风中传向敌人的阵营,敌人的马匹有些骚动,动物向来比人敏感,他感受到了悍不畏死以及浓浓的杀机。
“好,我们现在冲过去,来世再共饮一杯酒,杀!”
赵玉轩在队伍的最前方,方形的队伍看上去似乎有些散乱。
他们的对手也是军队,他们知道该如何应对赵玉轩的冲锋,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前面的将士双腿错开侧立,第二排反向侧着,用背紧紧的抵着第一排战士的后背,长枪指向前方,他们的首领在后方的战马上,嘴角微微牵起,对方的看似勇猛,有着悍不畏死一往无前的气势,但是在遭遇自己的第一道防守时,就会顿下来,没有了气势,六百人的军队在两千战士的攻伐下,很快就会被瓦解。
他终究低估了赵玉轩,低估了人在死亡面前的潜能。
阻挡他们的第一波人是总队伍的一半,六百人对一千人发起了进攻,敌人的长枪没有一丝抖动,严阵以待的等他们撞上来。
只是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在离他们长矛一丈处彻底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第一次上战场,这样的冲击不就是要一往无前吗?
在他们愣神犹豫要不要前进几步,将长枪送到对方血肉之中的时候,赵玉轩所在的方阵第一排突然身形一矮,所有的人都右手持刀剑,躬身一个跨步,身形以前脚为轴旋转,统一整齐,就好像练过无数次一样。
一条条血线崩开,赵玉轩身前的敌人直接被他斩断了双腿,再看过去,这一排手持长矛的敌人都倒在了地上,赵玉轩等人迅速站起,长剑刺向第二排敌人。
他手中的是一把古剑,剑虽然被誉为万兵之首,但是在战场上并不适用,也只有像他这样的高手才能发挥出剑的优势,一挑一刺,短短的瞬间又被其杀了两人。
“退!”赵玉轩大喝一声。
这排持刀的将士们如潮水般退后,因为第一排被砍伤脚的敌人阻挡,他们的第二击并没有多少效果,只有一半的人伤到了敌人,只有三成的人杀死了敌人。
赵玉轩和将士已经退回了自己的方阵,才一个交锋,敌方就有一百多人丧失战斗力,三十多个战士被直接杀死,这让后方的首领十分的愤怒。
没想到对方如此狡诈,仅仅是才一交锋,就将他的部署全部打乱,早知道如此,就应该直接用骑兵冲击,将这六百人冲散击杀。
现在后悔已经无用,他一把夺过身边指挥使手中的阵旗,向自己的将士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敌人虽然猝不及防被赵玉轩他们干掉了一部分人,但是他们有着合格的军人素质,阵旗指挥下,他们重新掌握了攻伐的节奏。
跨过最前方腿受伤的自己人,他们冲向了赵玉轩的军队,似乎是为了一雪前耻,他们看上去勇猛无双。
“山!”
赵玉轩大吼一声。
两方人马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