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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啸划破了夜空的寂静。虽然要能单独解决赵玉轩是大功一件,但如若在自己的手中让赵玉轩逃走,那他也担不起这责任。
片刻之间,山坳外本就在不远处的几人纷纷化作破空之声飞奔而来。
赵玉轩暗叫不好,将速度提到了极致,丝毫不理会对方风韧的干扰,仗着重新达到练气三层的强悍经脉灵储,硬抗来自练气中期一记又一记攻击。
青年也没想到赵玉轩的防御如此厉害,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防御,但是看的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防御法器,而是一种功法,他是越攻击越心惊,要是对方也有攻击手段,与自己缠斗,还真说不好鹿死谁手,要知道自己比对方足足高了两个小境界。
虽然防御暂时没有攻破,但是赵玉轩心里并不乐观,不说后面的人已经被引了过来,就是眼前的对手,也让他越来越力不从心。
“如果这次能大难不死,一定要修行一门攻击术法,不然杀不死也要被憋屈死。”赵玉轩感受着逐渐枯寂的灵力,恨恨的想到。
“呲啦”
赵玉轩只感觉手臂一凉,瞬间疼痛感觉传来,同时鲜血迸出,左手上臂外侧因为防御松动,被划出一道大口子。
虽然赵玉轩经脉粗于常人,灵力也相比同级要深厚一些,但是面临着如此恐怖的攻击,而且对方还比自己要高两个小境界,依旧是不堪重负。
就在赵玉轩犹豫要不要放手一搏,拼个你死我活时,听到空气一声异响,还来不及反应,只见自己奔逃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阴柔的青年,正面露戏谑的看着自己,一把银色小剑闪着寒光正等着自己撞上去。
赵玉轩大惊失色,没时间思考对方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前方的必经之路上的,完全来不及转变方向,只能硬生生的撞上去。如果着一下撞实在了,只怕赵玉轩免不了开膛破肚的惨状。
紧要关头,赵玉轩只能疯狂抽干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将防御的云意运转到极致,终于在剑尖就要刺入胸膛时堪堪被挡住。
来不急欣喜,纵身一跃,落在了两人前后相对的侧面,互成犄角。
自己的灵力已经完全枯竭,再也提不起一丝,而对方又是如此强大,看来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见赵玉轩防御住自己的必杀一击,邵明也对这个低阶弟子产生了好奇,阴侧的一笑说道:“交出你的防御功法,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赵玉轩强撑着身子站立,面色苍白,一言不发,想要将得到的疗伤丹药吃下,邵明哪会如他的愿,拿剑的手一抖,瞬间小剑画作一道长虹飞出,完全来不及躲闪,腿上便被划了一道血口,在伤了赵玉轩后,小剑一个旋转又回到了邵明手中。
“御剑伤人,练气后期。”赵玉轩心中震惊,没想到对付一个小小的练气三层,竟然出动了练气后期的弟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还不说吗?”邵明慢吞吞的问道。
赵玉轩脑袋飞转,也想不到有任何生还的希望,就在邵明飞剑再次来袭时,赵玉轩忘记了自己经脉内灵力已经完全枯竭,下意识的运转流云决。
流云决平时运行的经脉没有一丝反应,而和这经脉相交的生络却瞬间运转起来,生湖中的灰白之物代替灵气,以云意的形式出现在了赵玉轩的体外,形成了一次贴身包裹着赵玉轩的防御,让赵玉轩肤色头发包括眼珠都变成灰白之色,一眼看去,充满死寂悲厄,此时对赵玉轩就仿佛一个充满苦厄悲疾的恶魔,没有半分生机,就连他所立之处,草木都开始枯萎。
飞剑刺来不能划破分毫,如果只是这防御厉害,也不至于让邵明心惊,毕竟之前赵玉轩有挡住过自己的击杀。让他真正震撼的是,在飞剑触碰到赵玉轩身体的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和飞剑的联系一下子微弱到了极点。
邵明忙掐动口诀,飞剑才勉强飞回,没想到才这么一瞬间的接触,他的飞剑已经灵性全失,在沾染灰白之物的刃口处,还出现了一丝腐朽,要知道自己这把飞剑可是整个外门弟子区都找不到几件的下品灵器,已经不是凡铁了,平时宝贝的很,没想到今天却被眼前这个低价弟子损坏了。
邵明又是心疼又是愤恨,就在邵明要一把收回飞剑之时,不知怎么体内灵力一滞,操控着的飞剑一顿之后,又一个猛窜,而这个时候飞剑正在他自己的身前,飞剑立刻划破了他伸出的手掌,并直刺心窝。
邵明一声暴呵,刹那猛退,堪堪躲过自己操控的飞剑。
差点被自己操控的飞剑杀死,要是说出去,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修士一般对自己炼化了的灵器都能如臂使指,绝对不会出现伤到自己的情况,这邪门的现象让邵明对赵玉轩充满了警惕。
“你究竟是谁?”在终于控制好飞剑之后,邵明后怕的问道。
赵玉轩此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灰白的眼睛之中,世界也充满了灰白之色,眼前的人甚至一草一木,在其身上都有着一条条或多或少的灰白。
“这些难道就是每个人生命中的厄运吗?”
赵玉轩猜测到。不知为何自己的生湖会对这种灰白之物传出一种本能的渴望,似乎自己抬手间就可以将这些人或者草木的厄运去掉。
而这些灰白之物又似乎和自己体内的有些不同,仿佛自己体内的是厄运的起源,只要自己一声号令,这些灰白之物就会俯首飞来。
想到此处,赵玉轩便朝向邵明虚空一抓。
邵明只感觉身体一轻,仿佛自己这一刻变成天地的宠儿,充满了幸运,这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的注定。
将邵明的灰白之物虚空抓来之后,瞬间被自己周身的灰白之物吞噬同化。
赵玉轩可没有那么好心,为邵明祛除生命中的厄运,在那灰白之物通过生湖运转一圈后,又被赵玉轩丢了回去。
被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后,这一缕灰白之物似乎变得更加凝实。
当这一缕灰白之物回到邵明身上的时候,邵明感觉呼吸一阵压抑,似有天塌之感,依旧是冥冥之中的感觉,感觉自己仿佛被世界嫌弃了一般,似乎随时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你对我做了什么?”邵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自负,声音尖利,胆战心惊的问道。
第15章 借水而逃()
赵玉轩看着邵明惶恐的样子,正要如法炮制对付另外一个人时,却发现体表的灰白之物正在迅速消失,当下顾不得太多,借着余力朝河流奔去,他知道,当灰白之物彻底回到生湖后,就是他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时候。
“不能让他走,不能。。。。。。唔。。。。。。”邵明大声开口,自己在原地根本不敢乱动,却不料一句话还没说完,自己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邵明惊恐的捂住嘴,鲜血从指缝流出,双眼睁得浑圆,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却不知,这个倒霉才是开始,不将赵玉轩打入他体内的厄运耗尽,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另外一人得到邵明的命令,当下追向赵玉轩,并连连掐决,一道道风刃直奔赵玉轩而去。
感受着背后的破空之声,赵玉轩奋力将体表仅存的灰白之物聚集在背后,可在挡住几道风刃之后,依旧被后续的风刃切入
,好在还有几丝灰白之物阻挡,让他没有被当场斩杀,但钻心的疼痛让他几欲昏迷。
就在双眼都有几分模糊之时,终于看到前方仅仅几步之遥的河流,一个箭步,赵玉轩如愿落入水中。
河中水流湍急,暗流涌动,才一入水,他便被急涌的河水冲晕过去,之前还想借着自己水性逃跑的计划,只能是变成听天由命了。
看着奔腾的激流,那追杀赵玉轩的青年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跟着跳下去,而是回头看了看正嘴角溢出鲜血的邵明。
邵明看了看天色,离破晓已经不远,再看到陆陆续续赶来的几个手下,想了想后,分派了两个人先沿河岸追击,剩下的几人则等到天亮之后出发。
其实邵明知道,赵玉轩可以在任何地方上岸,想要再找到他,恐怕机会已经不大,但是他不知道赵玉轩对他做了什么,如果不去继续追下去,他实在不安心。
可惜他不知道赵玉轩一入水就已经昏迷,根本不会中途上岸,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已经被厄运缠身的他,没有了追逐下去的资格。
初晨第一抹阳光划破天际,邵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着急,带着几名手下准备沿河而下。
就在这等待黎明的短短时间,邵明真的是感觉到了度日如年,那种仿佛随时要倒大霉的压抑感,让他面对黑暗,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当这一场追逐开始后,同时也意味着要结束了,这样的河边森林,从来就不缺毒虫猛兽,才短短的几里路程,已经让邵明一行人崩溃,几乎人人挂彩,而邵明已经没有了自己行走的能力。这时邵明若还不明白赵玉轩给他带来的是无尽的霉运,那他就真是傻子了,无奈之下,几人只能原路返回,以求尽快回到宗门,让宗门前辈出手解救自己。可面对的现在的境况,他对能否可以活着回去,都已经产生了动摇。
再说赵玉轩,一落入水中,就已经昏迷的他只能随波逐流,无意识的被奔腾的河流带去下游。
不知过了几日,赵玉轩意识渐渐回归,当彻底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席子上,房间小而简陋,除了自己睡着的一张床,并无它物,只有在房间的角落处,有一个香炉,正燃着一支有助与凝神的香药。
赵玉轩晃了晃脑袋,身上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但已经被上药包扎过了,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之前穿的那件流云宗弟子服装已经不见了,看见床前摆放着一件丝绸面料的青色衣衫,不过赵玉轩相貌平平,倒是没能穿出倜傥的感觉。
推开房门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一座大客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