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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的出现,可以带动一个家族的兴盛,一个非凡药剂师的出现,将会带动一个城市的崛起,乃至是一个大陆的崛起,故而,仁德堂的百年基业,仁德堂更为兴盛的发展,灰衣老者有心想要拉拢李白口中的那名非凡药剂师。
李白唇角一勾,带着玩味地看着灰衣老者,笑道:“在!”
“哦?”灰衣老者目光迥然一缩,“在哪?”
李白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一出口,灰衣老者与其他几位检药师面面相觑,觉得李白在拿自己开玩笑,纷纷目光一沉,面色变得僵硬起来。
气氛变得有些冷漠。
“小公子,你这大话可是不是说过头了?如果你要是不想告诉我们药剂师在哪,直言就是!何必拿我们几个老头开涮呢?”
“就是!为何要拿我们开涮?难道觉得我们这群老头好戏弄吗?”
之前打碎李白药剂的管事,听见几个检药师对李白的态度有所改变,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心机深沉凑近灰衣老者,附言:“杜药师,这个小孩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我刚才就是看他捣乱,赶他走他不走,所以,一生气,才不小心打碎他手中的药剂的!”
李白挑眉呵呵一笑,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感叹自己遇到不识货的人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人也不识得,如此无能之辈,不与其交道也罢,摇头无奈,便仰头对天长叹了一口气。
“唉!不相信,那就算了!”
转身意欲离开,霍然想起地上被打碎的药剂,李白回过身张口又想问问关于药剂的赔偿问题。
可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门外忽然火烧火燎地跑进来一个中年妇人,冲到灰衣老者面前就是磕头下跪,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李白微微一怔,余光打量着那跪在地上哭泣的妇人,心里觉得很是奇怪,但转眼看着妇人那一身补了十几个补丁的麻布衣,李白便猜想,这妇人一定是家里有人生病,而且是没有钱看病。
现世中,这种人找李白看病的多了,李白一猜就中。可现世的时候,李白面对这种穷人请他治病,往往都是不屑一顾的,现在的李白……
李白静静看着那妇人跪在杜药师面前,第一次莫名感到有些兴趣,待在一边看起了戏。
妇人哭哭啼啼道:“杜药师!杜药师!求求你!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家相公!他实在……他实在是病得不行了!”
杜药师目光扫了一眼妇人,沉默着一动不动,身后的几个检药师听到妇人求人治病,下巴微微一扬,纷纷冷眼睨起地上跪着的哭泣妇人。
有一检药师道:“你让杜药师治病,可知道杜药师的诊金多少?”
妇人一顿,湿红着两个双眼摇了摇头。
“不知!”
“那你还让杜药师治病?不知道杜药师乃是幽城最有声望的药师,轻易是不医治人的吗?”
女子神色仓惶,听到药师的话明显一怔,转过头,目光楚楚地流转在杜药师其他身后的几位药师身上。
“那……那杜药师不轻易医人,你们几位呢?求你们几位药师大发慈悲,出手救救我家相公吧!”
检药师鼻下一哼,冷笑:“我们现在是检药师,并不是以前的医者,哪能你说救人就救人?再者,你有钱出得起我们的诊金吗?”
检药师是因为药剂师与炼丹师新兴起来的一种职业,由一些有经验的药剂师或者炼丹师担任,因为从事为各个有关药材行业的检验药材、药剂与丹药,所以,地位相当高。
不过,这仅仅局限于是药剂师或者炼丹师担任的检药师,像幽城这种小地方,由过去医者担任的,逼格就掉了很多。
但,仍够这群人在众人前装一把了。
管事:“对!没钱快点滚蛋!不要在这里碍事!”
妇人羞怯,却满是纠结地仍跪在地上。
“你们……你们不是仁德堂吗?为什么个个都这么势力?你们的菩萨心肠呢?”
几个检药师毫不动容,依旧居高临上,冷眼睨着地上的妇人。
妇人转头看向沉默不语地杜药师,扯着杜药师的衣角,神情楚楚可怜了三分。
“杜药师!杜药师!你不是幽城以前最仁慈的医者吗?怎么现在……现在也见死不救了?”
杜药师深呼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着妇人,样子似乎是在跨越最后的一步,决定要不要救人,但最后见他硬是眉心一紧,李白便看出,他终究是没有跨越自己的面子问题。
杜药师:“那是以前的老夫!现在老夫是尊贵的检药师,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行走街头的医者了!你另请高明吧!”
妇人哽住,湿红的眼眶掉出豆瓣大的眼泪,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陷入一片绝望……请:
第90章 还怎么救?()
求人为丈夫治病,妇人已经求遍了整个幽城的医者,本抱着一丝希望来仁德堂试试,可没想到,她这个心目中一定会救她丈夫的德高望重的杜药师,也是见死不救。
她的世界已经一片灰暗,超越了她对人生的渴望,两眼空洞洞的,只剩下两个黯淡的黑眼珠。
那样子是绝望透顶,是世界崩溃,是要与自己的丈夫一同离去……
可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李白心中难以言喻的复杂。
是同情?李白从来没有同情过人!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他!是看不惯这几个检药师架子比自己还大?自己都没让人求到这种绝望的境地?根本不可能绝望,因为最后都明里暗里的救了!
想着这还有几分可能,李白深呼吸一口气,抬眸又看向那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几个人。
管事对上李白的眸光,两眼若有所思地眯了眯。
“等等!”他忽然叫住起身失魂落魄要走的妇人。
他要干什么?
李白腹诽,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妇人惊喜回过头,转身冲到杜药师身前,跪倒又是可怜兮兮地问:“杜药师,杜药师是改变主意了吗?”
杜药师抬眼往管事那瞪了一眼,估计正在想管事为何要叫住妇人,那管事身子一倾,却凑到了他的耳边。
听管事碎碎地在耳畔咕哝几句,杜药师目光一缩,一道微不可查的精芒一闪而逝,转而若有所思地盯起李白。
李白看着杜药师。
频频点头……还摸了摸胡须……莫非想要坑我?
心念此处,此时就听那杜药师微微一笑,面色顿转和悦,又向那妇人回寰地说道:“刘氏,你可真心想救你相公?”
刘氏点头如捣蒜。
“那……我给你一位,如何?”
李白倒抽一口凉气。
呵呵!果真是要坑我!
“就你身边站着的这位小公子,是一名药剂师,医术在我之上,绝对可救得活你相公!”
刘氏闻言,转头看向李白,目光清亮得像是点了蜡,又像是遇到了活佛,嘴角笑歪,忙不迭地爬到李白跟前,抱着李白的粗大腿就是紧紧不放。
不对!是小腿不放!
“小公子,小公子,你是药剂师,你救救我家相公吧!”
许是病急乱投医,刘氏竟也不质疑一下李白是否真的是药剂师,抓住李白的小腿,点头就在地上一个劲地磕起了头。
而她这头磕得响亮,连站在门外的层层叠叠之外的人都足以听到,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观,看得李白神色僵了一下。
心想这妇人果真是把最后一点希望全寄托在自己身上,又有这么多人围观,再看看杜药师认真想试探本领和管事想看自己出糗的神情,李白深呼吸一口气,嘴角噙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坑我?好啊!呵呵!
随即,在仁德堂这群家伙眼里已经没有台阶下的李白,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我就试试吧!”
“谢谢小公子!谢谢小公子!”
刘氏又连忙磕头。
管事:“你这女人,是不是傻?他人还没救呢?你就谢?”
李白抬头一笑,目光顿转凌厉:“谢是人家的事,轮得到你在这狗叫?”
管事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饶是快憋出内伤,才红着脸又道:“看你丫的怎么救活!”
说完,嘴角一抽,还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见状,李白眸光一闪,立即变得深沉。
难道他知道这刘氏丈夫的病情?
不及仔细思索,听那管事沉声挥手一喝,两个仁德堂的伙计就把人抬了进来。
见到抬进来的人,李白两眼一眯,此时此刻才知道管事的深意。
抬进来的男子四肢泛黑,面色黢黑,青筋突兀,身上笼罩着一股阴沉沉的死气,像是许久没有喘过气,胸前久久起伏一下,要是不是刘氏说这男子还活着,李白绝对会把他当成个死人来看。
难怪这管事会这么说,原来这人基本上已经快拉不回来了!
李白余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管事,见他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抬脚往刘氏的丈夫走了过去。
李白俯下身,刘氏也忐忑不安地爬了过来。
“小公子,你看我家相公如何?可还有救?”
李白看了一眼刘氏丈夫,没有擅下结论,只是仔细地围着刘氏丈夫转了转,神情认真到让人安静得窒息,过了一会儿,才又俯下身,停在刘氏丈夫的身前。
李白空间取出碧海魂针,未等几个检药师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伸手用碧海魂针往刘氏丈夫身上扎了一下。
魂针仍是白色!
无毒!可这人为什么会肢体发黑?
李白手中寒光一闪,魂针化作了匕首,刀尖挑起了男子胸前的衣衫。
刀尖挑起衣衫,男子胸前忽然有个地方微不可查地涌动了一下,而后慢慢恢复平静,好像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那一幕微妙,瞒过了在场各位的双眼,然,却没有瞒过李白这双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