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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保护吗?”阿莱格里问了一句。
“不需要,现在我还是大公,”奥妮莎走出几步,忽然回头,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低声道,
“谢谢你,阿莱格里。”
绿河谷往西的驿道上,数百人的佣兵队伍正在前进。
队伍的正中,是一辆宽敞的马车。
“你好点了吧,迪奥斯?”阿莱格里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迪奥斯。
“差不多了,”迪奥斯点点头,顺便一脚踹在旁边绑的粽子一样的安德烈身上,怒骂道,“我让你放银龙花!”
殴打安德烈,已经成为迪奥斯下意识的反应,似乎都不用经过任何思考。
而可怜的安德烈,表情已经麻木,双目望着车厢顶壁,似乎已经屈服在残酷的命运下。
“迪奥斯这是怎么了?”骑马赶上来的赛丽尔掀开窗帘,笑道。
“你看看他的样子,像是怎么样了?”阿莱格里回道。
“脸色青白,神情虚弱,迪奥斯你这是纵欲过度啊?”赛丽尔仔细打量着,坏笑道。
“差不多,差不多。”阿莱格里连连点头笑道。
“唉……”迪奥斯懊恼地摇摇头,喃喃道,“我要是不去喝那壶茶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心中怒气再起,飞起一脚踢在安德烈屁股上,怒哼道,“我让你放银龙花!”
看这个架势,吃饭睡觉打安德烈,已经成为他人生的意义所在。
“好了好了,”阿莱格里安抚道,“别把他打残了。”
“这位是谁?”赛丽尔趴着看了安德烈一眼,笑道,“都快被迪奥斯打残了。”
“一个贱人。”迪奥斯愤愤道,又要伸脚,想起阿莱格里的叮嘱才硬生生收了回来。
“他就是安德烈……”阿莱格里提醒道,“想起来了吗,我不是让你去打听他住哪里的那个家伙?”
“啊?安德烈?可是我打听中好像他是一个很英俊的家伙……”赛丽尔点点头,纳闷地看着安德烈。
“没被打残之前,他还是挺帅的,”阿莱格里指了指,笑道,“抛开这鼻青脸肿的外表,你看五官基本的轮廓都还在。”
“额……可是我还没打听到他住哪里。”赛丽尔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这家伙自投罗网了。”阿莱格里靠在马车壁上,笑道。
“那我辉煌的职业生涯的第一步,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赛丽尔喃喃道。
“这个嘛……我以后可以再安排,一定会给你一个灿烂的职业生涯的。”阿莱格里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这可不行,”赛丽尔坚定地摇摇头,“一步领先,步步领先,我第一次出马怎么可能就这样失败?”
“额……”阿莱格里挠挠头,没想到赛丽尔如此上心,他苦笑道,“那你准备怎么办?现在回安芬城吗?”
“我为什么要回安芬城?”赛丽尔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瞅了阿莱格里一眼。
阿莱格里还有点纳闷,就听到赛丽尔冲着安德烈恶狠狠道,
“快说,你家住在哪里?要不然老娘阉了你!”(未完待续。)
165 我是专业的()
提拉佩斯,城墙之上。
西尔维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高处,醺然的夕阳之中拉出一条孤独的剪影。
他的脚下,猎杀归来的小队士兵如水流般从防线各处汇拢到一起,涌入城门之中,然后如一条河流扑上磐石,溅出无数水花洒向全城处处,每一朵都是一个或者几个士兵。他们走在大街小巷上,炫耀着自己的战绩,显得昂扬而意气风发。
可是他们流向的终点,却是一个个炊烟渐起的安详院落,饭已熟,肉正香,那是一个个亲人的等待,和温暖的小屋。在那里,激昂的战歌逐渐变成舒缓的夜曲,迸溅的水花平静下来,在父母妻儿的陪伴中沉沉睡去。
也只有这样一个个守候着的家庭,才让这些日日夜夜在血肉间挣扎杀戮的战士没被暴虐侵蚀吧?他叹了口气,感觉到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浓厚,就像是漆黑的墨水一点点侵染着原本阳光明媚的内心。
“西尔维斯,你在这里?”压低的声音传来,敢于这样称呼自己的,西尔维斯不用转头就知道是阿娜丽丝塔。更何况,他的触觉附着在无形无状的丝状气劲上,笼罩了十数米的整个空间,没人能够逃脱这阴影中的蛛网。
“大——”西尔维斯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把“大人”的名号咽了下去,低声道,“是你吧,阿娜丽丝塔……”
“洛维托和佩内洛普手下的士兵又起了冲突了,”阿娜丽丝塔轻声道,“佩内洛普跑我这里诉苦呢。”
“佩内洛普?”西尔维斯皱了皱眉,低声哼道,“我就知道他憋不住。肯定要出来东窜西跳,这次居然到你那里去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扶植洛维托,”阿娜丽丝塔解释道,“但是你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内耗下去。毕竟因涅迪尔也开始组建军队了。相比之下,审判所在民间的根基和号召力还远远不如,更需要紧紧抓住军队的先机。”
“已经没有什么先机了……”西尔维斯摇摇头,“现在与因涅迪尔相比,我们就连军队也没有任何的优势。”
“可是,那种初步组建的乌合之众与经历过战争的精锐相比。可是算不上什么战斗力的,即使在数量上多出一倍去,依旧算不上什么优势。”阿娜丽丝塔有些不解。
“因涅迪尔的军队已经准备向安蓝公国发动袭击,他的军队也会得到充分的锻炼。而且对安蓝的战场,比面对恶魔军团更有好处,毕竟他们的存活率更高。战斗力成型也更快。”西尔维斯淡淡道。
“这……”阿娜丽丝塔思索良久,迟疑道,“要不……我们派人去安蓝……”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现在他们与因涅迪尔之间的关系还能算做教会的内讧。可若是寻求教会之外势力的联合,难免授人以柄。
“我已经派出使者了,估计也该到了,”西尔维斯平静地说着。仿佛这个消息并不怎么重要,“而且,我还派洛维托去过一次诺曼城,寻求与斯诺顿的合作。希望他们能够在北方向上对死灵荒野施加压力,这样我们就能够抽调一部分兵力抢占更多的领土。”
阿娜丽丝塔的目光有些复杂,她看着依然背对着他的西尔维斯,宽大的黑色披风笼罩着淡淡的阴影,就像是她眼前那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短短的时间里,西尔维斯已经比她预谋中走的更顺利,也更遥远。远到连她都不知道其中多少属于西尔维斯,又有多少属于那个恐怖而神秘的“阴影之主”。
“那好吧……”她勉强笑了笑,称赞道,“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这算是预卜先知吗?”
“阴影无处不在。”西尔维斯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那……好吧,”阿娜丽丝塔忽然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她迟疑了片刻,小声道,“那我先走了?”
最后一缕光沉入西方的深渊,夜风渐起,这又是一个无月的夜晚。
“你……身体没事了吧?”转过身去的阿娜丽丝塔,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西尔维斯低沉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往日熟悉的感觉。
“我好的差不多了,实力已经恢复到了高阶,但以后怕是再难有所突破了,”阿娜丽丝塔轻声回答道,“毕竟,那是终焉之火啊……”
“恩,好了就好。”西尔维斯点点头,再次沉默下去。
等了片刻,西尔维斯再也没说一句话,阿娜丽丝塔轻声说了句,“那我走了”,又等待片刻还是没有应答,方才转身,快步走下了城墙。
西尔维斯脸上浮现出自嘲的苦笑,等到身后的声音全部消失,方才跨前几步,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宽大的披风如双翼般展开,他像一只巨大的鹰隼一样在暗夜中滑翔。无处不在的阴影是他的力量之源,在这种力量中他如鱼得水,却又越陷越深。
守卫在城头的审判十字军士兵,只能看到一片淡淡的阴影,在天空划过,向死灵荒野的深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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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到我的提醒吗,怎么还巴巴的赶过来送死?”伊尔洛冲着柏姬低声道。
他们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沼泽地里,双手被藤蔓紧紧地绑在身后,几个高大壮硕的食人魔押送着他们,跟在那个神秘的少女祭祀的身后向迷雾的深处走去。
在看到对方的阵容之后,理智的伊尔洛立即选择了举手投降,想不到柏姬听到他的喊声居然立即冲了回来,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人家那手臂都能赶上她的腰粗。即使有高阶的实力,最后她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你在那嗷嗷啊啊的大叫,我怎么分辩是让我过去还是让我逃跑?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呢。”柏姬杏眼圆睁,满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委屈。
“在那种危急关头之下,我能喊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下可好……”伊尔洛哀叹道,“我这样的浊世翩翩佳男子,就要变成食人魔的粪便了。”
柏姬脸色微变,往伊尔洛这边靠了靠,小声道。“我们真的会被吃掉吗?”
“要不然呢?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被叫做食人魔?”伊尔洛眨眨眼,低声回答,“我骨肉松散不经吃,最多拿去烧烤一下,忍忍痛一会也就过去了,大不了我就当是上了次教会的火刑架。可是你这种高阶战士。骨肉劲道,怕是会被拿去煲汤啊。”
“额……”伊尔洛说的有点过头,柏姬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干什么?”伊尔洛正色道,指了指前面,“你听。”
“听什么?”柏姬大惑不解。
“听他们说话啊……”伊尔洛长而尖的耳朵微微颤动着。低声道,“那个最丑的,就是祭祀旁边那个,正在说,‘饿了饿了’,那边那个大黑个子,还直流口水呢……”
柏姬扫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