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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东西你也弄丢了?”
这不是你娘唯一的遗物吗?
剩下这半句他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赵区区已经自责的满脸愁容,一双好看的眉头挤在一起,这样子让他有些不忍心说出再往她心口插刀的话。
“你在找找,说不定……”
“是他!”赵区区眼里掠过一丝暗光,“莲生拿走了。”
何所惜傻乎乎的问道,“他拿那东西有什么用?”
剑已经认区区为主。他人如何使得?
赵区区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在房间幽幽的站着,想了许多,轻声说道。“我终于知道梦里他跟瞎子是什么联系了。”
何所惜听的云里雾里,赵区区却跟丢了魂似得。
不远处的声响越来越近,隐约可以听见盔甲相互碰撞冷硬的杀伐声,一道年轻的声音从天际传来,犹如神詆。
“奉命捉拿北渊逃犯。明朗!”
北渊逃犯…。明朗?
赵区区忽然映现出楼下那少年弹指间杀人的模样。
冷不丁的,门外一阵脚步声,慕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醉醺醺的看着赵区区说道,“晚上没吃东西,饿不饿?”
说罢,便将托盘里的菜肴往桌子上一摆。
“吃!别客气!”
慕爷坐在凳子上,摇摇晃晃的,笑的极其灿烂,窗外的金戈铁马声仿佛瞬间散去。
赵区区心神不宁的坐了下来。说道,“外面怎么回事?”
一见这朝思暮想的小美人第一次搭话,慕爷醉沉沉的目光霍然清醒过来,“云殿那边不知道出了点幺蛾子,过阵子就好了。”
“云殿?”
“就是妖王储都死光了,听说是北渊的明朗杀的。”慕爷笑的风轻云淡,嘴角多了几分嘲讽。
赵区区低头,没有说话。
何所惜凑了过来,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问道。“那明朗这么厉害啊。”
慕爷啐了一声,“什么狗屁玩意!真要这么厉害还四处逃窜,成王败寇的事,唉。算了,我们这些小妖就不掺和了。”
何所惜倒了杯茶给慕爷,奉承道,“真是客气了,南陵这地方,你慕爷若说小。谁还敢称大。”
慕爷目光一亮,被这句马屁给说的精神一震。
“好说好说。”
交谈之间,赵区区又问道,“王储都死光了?”
“没…。没死光,死光了我们妖族不就群龙无首了么,区区,你问这个干嘛?”
“少鸳,你知道吗?”赵区区一双明亮的双眼直视着慕爷。
何所惜放下了杯子,手攥的紧紧的,他忽然想起莲生的一句话了。
过了桥,入北渊,暗黑之中,有十二道冷刃袭来,其中以少鸳的最为心狠,对准的,是你的心。
对准的,是她的心…。。
他拉住赵区区的手,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手腕处的鳞片开始大面积的生长,窗外忽然响起一阵闷雷,雨水倾盆而下。
慕爷被赵区区这目光看的一阵不自在,挪了一下身子,问道,“怎么了?新来的圣女殿下啊,有什么问题吗?”
赵区区扬眉一笑,“没问题,我就是想问一下,她死了没?”
慕爷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没。”
赵区区低头一笑,轻声道,“那就好。”
屋内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冷意,慕爷裹紧了身子,看着面前两人不对劲的样子,站起身,说道,“云殿的侍卫使来了,这下雨天,哈哈,好稀奇啊,我下去了啊,你们慢慢吃。”
他打了个马虎眼,快步下了楼。
室内,赵区区看了一眼何所惜,轻声道,“我明天就走,有急事。”
何所惜猛地抬起头,眼底多了几分不舍,转瞬即逝。
“好。”
一夜无话。
赵区区躺在床上,想起了瞎子和莲生。
到现在,她若还不明白莲生的一片苦心,那她就是真傻了。
当初被朱雀追的四处逃窜之际,是瞎子不顾安危引开朱雀,将她与周浣护在羽翼之下。
如今,又多了一个莲生,拿走了她的妖剑,便是拿走了暴露身份的最大武器,那些人寻着妖玺的味儿也能找上门。
他将一切危机引到自己身上,怎么就………
这一出出的调虎离山之计,赵区区都快被气哭了。
她想好了,不管那些人什么来头,一定要赶去莲生身旁,生也好,死也罢,总不能一直畏缩在这小镇子当个逃兵!
外面风雨交加,她心绪却难安宁。
******
街道外面,黑沉的夜晚,雨丝如幕,姜炫一身银白盔甲大步踏来,如一尊威武的雕像。
慕爷站在客栈门口,见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可见过此人?”姜炫一双明目满是冷光,雨水顺着他英俊的面容滴下,别有一番冷清味道。
慕爷瞥了一眼他手上特殊法宝制成的通缉令,略过明朗二字,吊儿郎当的说道,“没见过。”
姜炫没理会他的态度,直接入了屋。
“不好意思,没房间了”
慕爷赶紧说道,挡在姜炫面前。
乖乖咧,这么俊俏的男人入了屋,以后区区眼里哪还有他?
慕爷眼底一片真诚,仔仔细细的瞧着姜炫,“真没了,你要不再出去溜溜?”(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刁民!都是刁民!()
慕爷这人可能长得就不大真诚,房间没了这种鬼话,明朗想都懒得想就知道这厮是骗人的,冷冷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客栈若是有要犯,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慕爷神情一凛,正色说道,“这是不可能的!”
整个客栈加起来不超过十个人,哪一个都不像是烦劳云殿侍卫统领出来捉拿的人物。
姜炫嘴角添了几分嘲笑,举目看向二楼,似乎是对上了谁的目光,他猛的推开慕爷,直接入了客栈。
“啊呸,云殿出来的了不起啊!”慕爷啐了一口,随即跟了上去。
今晚雷电交加的,莫不是真要出事?
二楼窗户边,明朗目光幽深,听着楼梯的脚步声,心下一片安静。
“怎么,以为我不会捉你回去?”
门不知何时开了,地上一摊雨水,姜炫修长的身影在烛火间掩映不明,声音仿若寒冰,随着窗外的冷风飘了进来。
明朗抬头看去,问道,“要换一身衣服吗?”
他看着姜炫湿透的身体,眸光闪烁。
姜炫冷笑,不客气的褪下盔甲,将湿透的外衫脱了下来,一件一件的,很快,上身便裸露一片。
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伤痕,很是符合一个身经百战的侍卫统领身份,只是,肩胛骨上,两道黑色的锁链,格外刺眼。明朗神色一紧,上前几步,死死盯着他肩膀处的锁链,眼里多了些许憎恨,“怎么回事?!”
锁链没有名字,却很出名。
妖族上下,凡是触犯了罪条的人,都会在宗老会的监狱里扣上这锁链,肩骨本是用力之处,在其关节处挂上这个,是个硬汉也得跪地求饶。无论是人是妖。皆为血肉之躯,锁链便如人间的刑,昭示着罪恶与痛苦。
明朗朋友本就稀少,虽说逃离了云殿。但姜炫还是他放在心上的人,看见这两道锁链,他自然有些难受,伸出手,掌心跃动着几许白色火焰。
“我帮你烧了。”
他靠近姜炫。嘴唇微抿,眉目间多是肃然。
姜炫轻笑,微微侧身,躲开了他掌心的火焰。
“你干什么?”明朗不解的望着他,问道,“还想一直戴着?”
姜炫沉默不语,在他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白色衣服,缓缓披在身上。窗外有风吹来,偶尔电光闪过,明朗才发现。这人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疲惫不堪,加上那白色长袍,整个人居然透着几分病弱之态。
“你受伤了。”他走近姜炫,摸着他的脉搏,正想细细查看,姜炫手一翻,握住了他的手,那双凌厉的眸子也望了过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想离开那个地方的?”
那个地方,自然指的是云殿。
明朗疏淡一笑,“从来的那一天就想走。”
姜炫皱眉,说道。“可是,是你自己要来的,我去接你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
“是啊,比起当初的北渊,云殿好像更能让我平静一点。”明朗侧脸线条分明。看着窗外,眼里满是深沉。
姜炫嘲讽一笑,“怎么走之前不打个招呼,怕我拦你?”
“那个女人野心勃勃,我若不趁机离开,还等到什么时候。”
姜炫脸色一冷,沉声道,“她的确杀了其他王储。”
明朗看向他。
“但对外一致宣称,是你杀的”姜炫嘴角带笑,一字一句说道,“是北渊明朗杀的。”
明朗皱眉。
“宗老会大怒,命我捉拿你回去,戴罪立功,顺便,熄了其余几族的火气。”
明朗嘴角一抽。
“我自然应承下来,从云殿直接南下,找到这里,快不快?”
姜炫仔细凝视着他脸色,眼里满是笑意。
“怎么不说话?走的时候不是还凛然正色的吗?”
明朗被他说的有些烦躁,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他猛的关上了窗户,说道,“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
“不是我杀的!”
“你有什么证据?!”
“是少鸢杀的!”
“证据!”
“说了不是我!”
“证据!”
明朗忽的抬头,看向姜炫菱角分明的俊脸,轻声道,“你也不信我?”
姜炫一笑,“信啊,我当然信你,我亲眼看见那女人杀的呢。”
明朗气结,眼睛瞪向姜炫。
“你耍我!”
说了这么大半天,这人居然亲眼看见王储被杀过程…
“那你还问我。”他皱眉,语音不自主的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