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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约才过一半;她以为还有半年;她以为还有很久才会面对离婚这两个字。
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假结婚;可提到离婚;胸口还是堵得呼吸不顺?
如果她也是上流人家的姑娘;如果她也能跟着少爷去英国;如果没有什么女仆定律;如果她不是少爷的奴才;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跟少爷离婚了?
她是谁都没有用;只要她不是少爷喜欢的那一个。
恍惚走神;送菜出错;茶水乱倒;姚钱树荣登被客人投诉最多的女侍。
耷拉着脑袋;她被请到舒总监的办公室反省错误。
面壁站在角落;她好象受了莫大的委屈在墙角边隐隐啜泣种种蘑菇画画圈圈。
站在一边翻阅资料的舒城岳挑了挑眉;他本想遵守约定不招惹她;可这个满头小辫子的家伙送上门来;非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来的人。”
“有…您现在说了。”她抬袖蹭了蹭鼻子。
“谁准你用袖子擦眼泪鼻涕的?”没有办法;她就是有本事让他忍无可忍;无法视而不见!这种外行人的白痴举动她是怎么做到的!
某个呆木头立正站好;不敢再多动弹。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专业素养?身为女侍你怎么能用擦眼泪鼻涕的袖子去伺候客人?”
呆木头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袖口;扁紧了嘴巴。
“工作的时候巡游太虚;一脸可怜委屈样给客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你的微笑哪里去了?”
“舒总监;我……”
“有委屈不会去找你家少爷吗?他不是万能无敌金刚耍赖使诈样样精通的混蛋不坏之身吗?”
“舒总监;你骂我家少爷前;能不能先让我擦擦鼻子呐;我要挂着鼻涕去伺候客人;他们也不会开心吧?”
舒城岳翻了个大白眼;嘴边一边碎碎念;一边不甘愿地伸手。
一只整洁到毫无褶皱的衬衫袖口伸到她面前;她不解地抬眉看了一眼舒总监。
“看什么!用啊!”
她愣了愣;低下头用舒总监的袖子蹭着鼻子;相同的亲昵动作又招惹她想起少爷;就好象她伺候客人时;只要他们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容易招惹出她的联想。
有人像少爷一样;点菜不爱看菜排;喜欢听她开口念。
有人像少爷一样;咖啡不加奶糖;还讨厌沙拉加甜酱。
有人像少爷一样;喜欢用袖子提女生擦鼻涕。
她和少爷已经快要离婚了。她收集这么多让她胸口闷慌发堵的记忆来做什么?
低垂蹿动的脑袋倒影在舒城岳镜片上;她脖口的大钻石戒指调皮地跃出胸口;手背上温温的触感让他指节微动;不经意地碰上那颗刺眼的钻石。他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
“你……”他想开口问;却又吞下了后半截话; “你下星期二有空吗?”
“舒总监;星期二不是要上班吗?”她吸了吸鼻子。
“陪我去出差。”
“出差?”
“是;出差。”他点头; “我助理星期二有事;你来代班。”
“为…为什么是我?”
“你以为我袖子是白借你擦鼻涕的吗?”舒城岳白眼; “星期二我开车去接你;你准备好随身东西跟我走;明白?”
“可是;舒总监;我得先问过少爷才…”星期一是少爷的生日呐。
要听少爷的话是吧?那好;“现在马上还钱。”加上送洗衬衫的钱一起。
“呃…少爷不重要;星期二我跟您走!”一听到要还钱;姚钱树立刻投降倒戈了。她不想最后落魄到用少爷包养她的钱还给舒总监;她还是不要得罪舒总监慢慢还的好。
星期一过完生日;星期二去出差;应该没关系吧?而且…只要她不要出现在少爷面前;只要躲着少爷;他也许就没有机会开口对她说要离婚了。
就算是耍赖;也让她再偷当几天已婚小妇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迟到更新的软樱
硬汉樱的称号已经离我远去了,远目啊~~~
最近实在太忙了,都抽不出空来码字
所以有些延迟,希望大家原谅我
雪地裸 体打滚翻转360度求原谅呀~~
最近在谈少爷的出版事宜,希望早点定下来,某樱企图在6月交稿
注意,只是企图企图~~~
希望能在秋天把这本书送到大家手里~~阿门~
那个什么,最近在开虐,大家要淡定,某樱虐人也很累,所以砖头可要拍小力的说~
第三十四章
顶级厨师现烤的黑森林蛋糕糖份很少;为了迎合少爷不爱甜的口味。
院子里玫瑰只剩光杆子;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奶妈总管将娇艳欲滴的玫瑰全数移进屋子布置少爷的生日宴会。
外头高飘如云的彩球在天上招摇;里屋横幅彩绸横跨大堂的水晶灯乱飘
就连黑手党也为少爷25岁的生日换了一身新造型;一条黑白色斜条纹外加一架镶满水钻的大框墨镜。
一屋子的仆人在忙忙碌碌;黑手党跟在姚钱树身后摇尾巴;调皮地在她脚边穿梭。
“少爷回来肯定会好好疼爱你;对你爱不释手的;你最帅了;一边待着去好不好?我还忙着呐。”
前菜;浓汤;正餐;甜品;刀叉勺;杯碗碟这些再也难不着她了;她全部都包揽下来。
蜡烛台下放上一面镜子可以反射聚拢烛光让光芒;让大堂变得更加闪耀浪漫;这些小技巧她也全部从饭店学了回来。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少爷回家跟他一个surprise。
7点过后是8点;8点过后9点跟着来到;蜡烛台上的蜡烛被换下了几根;烛油浸染了她擦得光洁透亮的烛台。
可少爷还没回来。
“少爷今天是不是不回来了?”
“哎哟;怎么生日还让少爷加班呐!”
“奶妈总管;给少爷打个电话问下吧;咱们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啊。”
她安静地站在旁边;听着几只吵耳的小侍的提议惹得奶妈总管竖起眉头。
“吵什么吵什么;少爷有正经事要做;做为专业有水准的仆从就是要在主人忙碌的时候安静的等待;在主人身后默默地支持;在主人有需要的时候冲锋陷阵!不能抱怨不能失望不能有负面情绪;听到没有?”
听不到;不想听到;奶妈总管的话她想装做没听到!
她不是专业的仆从;她不要当有水准的佣人;她想抱怨很失望还有很多很多的负面情绪。
她做不到只是安静的等待;默默的支持;事不关己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布置了很久的屋子她想让少爷看到;从饭店学来技巧她想让少爷看到;她给黑手党新摆的造型她想让少爷看到;他们所有仆从的心意她想让少爷看到;而她躲藏在所有仆从里的那一丁点细微到不足道的心意;她也希望少爷能稍微注意到。
她最最想看到的不过是少爷进门瞬间愕然又故作冷静的别扭模样
少爷不会不成全她吧?
“ring ring ring”
她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是只有少爷号码的那一只。是因为她散发出的黑色负面情绪有作用了吗?她欣喜地接起电话。
“喂!少爷;您什么时候回家?”
“……”回应她雀跃声音的是少爷的沉默和奶妈总管的插话声。
“唉?少爷的电话?小钱;快问少爷什么时候回家;不对呀!少爷为什么只打电话给你;小钱;问问少爷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来不及去管奶妈总管察觉到了什么;她捧住电话迫不及待地张口;“少爷;您快点回来吧;我们在等…”
“我不回来吃晚饭了。”
“……”
失望;好浓烈地扑面而来。
少爷直白的话让她找不到挽留的借口;连握住电话的手也瞬间冰凉下来。她下意识地想开口质问“你在哪?跟什么人在一起?在做什么”;却找不到问这些话的立场。
做为女仆;主人一通电话报备;她只需要也只能回答一个字“好”。
“锦玉;你站在角落跟谁讲电话?快过来切蛋糕啊;叔叔伯伯们都在等着你呢!”
王小姐的声音如针扎般刺进耳朵里;直戳上胸口最薄弱的部分;绞出一阵酸痛。
她害怕听到更多知道更多;多到不小心会从少爷口里听到她不愿听到的话;不待少爷张口就挂断了电话。
“小钱呐;你怎么挂少爷的电话!少爷有交代什么吗?”
“他在外面忙;不会回来。”
他在外面忙着和别人一起过生日;不会回来了。。。他在外面忙着和别人在一起;不会回来了…见过叔叔伯伯家长岳父后;就连她的身边也不会回来了吧?
上流世家的聚会庆生比他们这些小仆从布置的豪华不只多少倍吧?
她怎么会以为忙碌的少爷会有时间同他们这些下人瞎闹?
她怎么会以为淡漠高傲的少爷会为他们下人的心意动容?
她怎么会以为身为主子的少爷会愿意和她这个下人在一起?
那不是违反女仆定律;而是她的奢望和幻想。
她不是早该停止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吗?不是一再告戒和少爷是假结婚;绝不能爱上少爷的吗?
那为什么还是对少爷有非分之想?为什么被嫉妒戳得浑身刺痛?为什么离婚她办不到?
默默地跟着大家一起把布置好的房间收拾掉;蛋糕塞进冰箱里;彩球彩带卷好放平;就连黑手党的领带和墨镜也被一并摘下。什么东西都可以完美地处理收拾好;可心意这种东西要怎么处理且收拾好?
似乎闻到她的居丧;黑手党安慰似地蹭了蹭她的鼻子;那熟悉的动作勾挑她想起少爷在大头机前非要学着黑手党蹭她的幼稚模样。
“那时候;我还以为少爷在吃你的醋呢。”她顺了顺黑手党的棕毛;“黑手党;我有点难过。”
大狗儿乖巧地蹲坐;不吵也不闹任由她搂着。
“怎么办?我好象…讨厌我们未来的少奶奶;我好象…讨厌少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好象……喜欢上少爷了…”
清晨的鸟啾声催促着姚钱树从床上趴起来;她今天还得跟舒总监去出差呐。
收拾好行李;留了一张便条给奶妈总管;她关上门走出去。
院子里光秃秃的玫瑰杆子还在提醒她记起昨夜的酸涩;她加快了步子跑向和舒总监约定的地方。
一辆银灰色跑车在她离开后驶进院子;男人带着一脸应酬后的倦容走下车;领带松散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