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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左忙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到她身边坐下,轻轻去握她的手。
“啊!”
直到土左握住了她的手,甜心才惊叫一声,吓醒了过来。土左赶紧道歉:“哦!对不起,亲爱的,我可不是有意吓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哦,没有什么,大概是有点疲倦……”
甜心欲言又止,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土左看着甜心的神情,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追问,只是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那咱们早点歇息好了。”
土左打定了主意,如果不等到三路大军齐至,那么哪怕是可汗下了命令,也要尽可能的予以拖延,避免孤军奋战,所以他不可能现在就整肃军队,提前进入战备状态。否则万事齐备,可汗又下了命令,你却拖延不进,这不是授人把柄么?
因此他逗留此城不归,有意将他带来的大军抛在后面消极怠工,当然,在此期间他也不是毫无作为,实际上他还是做了许多事的,这些事主要是情报方面的搜集工作,以及对沙洲权贵的争取和策反。这样一旦对元氏发动进攻,而且以他为进攻主力时,他就能尽可能地避免军队的损失,同时又可以尽可能地在不刺激太子系官员的前提下,获得胜利,牟取战争利益。
所以他并不是每日都狩猎、饮酒、寻欢作乐,总要抽出时间,在昆布和特朗斯等本城权贵的陪同下,去做一些不宜公开的事情,当然名义上,他依旧是以昆布堂弟的身份,随同昆布出去。
这天,土左与昆布从外面回来,返回自己的寝室时,甜心刚刚祷告完毕,看到土左,她忙站起来,紧紧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焦虑地、有些惶惑地对土左道:“亲爱的土左,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土左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亲爱的,这两天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儿了,不过我并没有追问,我相信,你会把你的困惑告诉我的。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
甜心绞着手指,紧张地道:“我一开始甚至以为这是幻觉,可我并没有发疯,土左!我要说的都是真的,我……”
土左赶紧安慰道:“不要紧张,甜心,只管把你想说的告诉我。”
甜心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她望着土左,紧张兮兮地道:“土左,我……我似乎,我听到了一些……,这真糟糕,我无法证明给你看……”
土左道:“亲爱的,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维护我的,那也是你,我毫无保留的相信着你。不用担心,我的宝贝,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
甜心鼓足了勇气道:“土左,我……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受到了某种启示!”
当初分散到各地采买货物的商队已经陆续集中到了塔尔布古尔城,其中有一些商队领袖也住进了特朗斯的酒店。此时距返程日期还有一天,不过当天傍晚的时候,所有的商队成员就已经全都到齐了。
这种情况在往年是绝不可能的,总会有些商队要迟延两日才会赶来,他们商定归期时,特意留出了三天延缓期,就是为了防备这种情况的出现。可是今年情况有些特殊,大战在即,若非一些生意是各大商家早就定好了的,他们根本不会冒险走这一遭。如今贴木儿的先头部队已经赶到别失八里,随时会向平凉关发起进攻,如果他们不能搭上这末班车,跟随大队人马返回沙洲去,恐怕就得流落在此,直到战争结束才行了。
郭嘉也在做着返程的准备,他今天购买了几匹健壮的骆驼,做为自己买来的奴隶们的代步工具,同时跟魏延碰了个头,约定明日启程时他再赶来汇合,一切布置妥当,他才返回酒店。郭嘉的计策已经大获成功,郭嘉发现土左这两天已经有些心神不宁,野心的种子已经栽在土左心里了。
郭嘉把目标放在甜心身上,是考虑到土左机警勇敢,而且出入总有众多随从,如果把他定为目标容易暴露,而甜心一个女人就容易的多。而且这个女人是土左最信任、最宠爱的女人,通过她来转述,丝毫不会影响作用,甚至还有加成效果。
这项任务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停止了,郭嘉并不指望仅凭这一番话,就能叫土左言听计从,尽管历史上因为相士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似是而非的征兆就野心勃勃、甚至举旗造反的事屡见不鲜,但是这个土左显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易于冲动的人,相反,他很聪明。
郭嘉只要在他心里栽下一颗野心的种子、一株的萌芽就足够了。贴木儿皇室成员间的互相倾轧,自会形成养份,让这和野心茁壮成长,而在此之前,只要土左的私心增强到为了保全自己的力量而放弃帝国的利益,就已功莫大焉。
贴木儿坐镇中军,左路军的阿亚太和右路军的土左就是他的两只铁钳,而今,土左已经按时抵达预定地点,而左路军的统帅,土左那个狡猾阴险的叔父,却一路为自己设置种种障碍,迄今还在路上蹒跚。这也就罢了,他还恶人先告状,在贴木儿面前攻讦他的侄子土左。
郭嘉有理由相信,只要这位右路军统帅土左存了和他叔叔一样的心思,贴木儿的这两只铁钳就休想钳紧。在同样强大的东方军队面前,贴木儿大军的两位统帅却各怀机心、尔虞我诈,他们还想打胜仗吗?
今晚,郭嘉兴致很高,九死一生之后,他终于可以踏上归程,周时他又成功地挑唆起了土左的野心,叫这个本来韬光隐晦,一味只求自保的大军统帅开始对皇位产生了觊觎,这让他非常开心,自从到了这里之后,这是他最放松、最踏实的一晚。所以难得的他小酌了几杯,这么长时间的心神紧绷,是根弦的话也容易绷断,难得如此开心,鬼使神差间,他知道了两位美女的名字:春花,秋月。而春花和秋月因为已经家破人亡,孤苦无依,在草原上,女人基本上是不能自己独立生活的,总是需要强壮的男人来庇护…
春花和秋月似乎受到了主人开心情绪的感染,秋月开心地偎依在他的怀里,那柔滑丝绸包裹着的成熟翘圆的美臀就坐在郭嘉腿上,她半扭着娇躯,正将酒杯送到郭嘉的唇边。而春花则在柔软的地毯上赤着雪白的双足婀娜起舞着。
没有伴乐,她腕间和足踝间的铜铃却随着她的舞动发出悦耳的声音,补足了这声色的一环。当定格的一个娇俏、动感的舞姿,一个妩媚、性感的表情跃入他的眼帘,那“哗铃”的一声便也同时进入了他的耳朵,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声色享受。
怀中的秋月在蛇一般轻轻蠕动,翘臀有意无意地在他胯间厮磨,渐渐将郭嘉的注意力从舞蹈和美酒中吸引过来。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无论怎么亲热、以何种方式亲热,只要彼此喜欢,都是闺房之乐,纵有轻狂,谁又知道?
郭嘉酒意微醺,一只大手趁着酒意,便探到了秋月硕挺的胸前,在她半推半就之间褪去了她的春衫,解开了她的诃子。两只白润润的雪球顶着两颗嫣红的樱桃,就此颤颤巍巍的袒露出来,在灯光下荡漾出层层叠叠的波光,看花男人的眼。
秋月有些羞怩、有些欢喜、有些兴奋地被郭嘉推按到桌子上,那只圆滚滚的美臀便也被他从亵裤里解放出来,雪腻一团,艳光四射。秋月小蛮腰沉似弓背,唯将臀部拱起,以一个完全臣服的姿势承受着主人的爱抚。眼见二人放浪形骸,一抹红晕爬上了正在舞动的春花的脸颊,她的双腿开始有些发软了…天亮了,春花和秋月早早就起来收拾,打扮停当了。
经过一夜雨露滋润,她们愈发的美丽,那俏脸娇艳欲滴,眸波流动间仿佛有一层水光。
郭嘉也早早地起来,视察自己的随行人员,准备上路。
“走吧,咱们向特朗斯先生和土左先生去道个别!”
一个年长些的商队领袖发出了倡议,这个倡议得到了大家的赞成,众人一齐赶去。
“郭嘉先生,请稍等一下!”
当众人对土左前几日的热情款待表示了谢意,并向他辞行以后,便纷纷告辞,土左却突然开口,单独把郭嘉挽留了下来。
“土左先生,您这是?”
土左微笑着从自己腰间解下那柄犀牛角刀柄、刀鞘上缀满钻石、宝石、美玉的弯刀,双手托着,郑重地送到了郭嘉面前:“郭嘉先生,此番东来,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这口刀是我的随身之物,我把它送给你,希望我们还有相见之期,如果没有,也希望你能见刀如见人,记得在遥远的西方,还有一个忠诚的朋友!”
郭嘉听了不觉有些动容,土左结识沙洲群豪,当然是别有用心,但是诸人之中,自己这个“商人”是实力最弱的,可以说土左接近这么多人,唯一一个不怀功利目而接近的,就是自己。如果不是两国为敌,或许他们真能成为一对好朋友,可是……
郭嘉暗暗感慨着,伸出双手,接过了这口刀,土左道:“我有个小秘密,上次狩猎的时候其实就想对你的,我是……”
他刚说到这儿,门口就传来一个有些高亢的声音:“站住!你不能进去!土左先生正在接见客人!”
第四百八十二章 烦恼()
“走开!”一个更加高亢、带些蛮横的声音嚷道,紧跟着一个人大步闯进厅来,因为这番话并没有通译翻译,郭嘉没有听懂,可土左自然是听懂了的,竟然有人推开他的侍卫,强行闯进他的客厅,打扰他与客人的会唔,这样极不礼貌的冒犯,已经触怒了土左,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进来的人凹目凸鼻,一部微微有些泛黄的虬曲的胡须,神态非常的傲慢,他大步闯上堂来,冷冷地对土左道:“殿下,请摒退你的客人,我奉可汗之命而来,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
客厅里面,土左道:“你说,你是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