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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火延续下去,为父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约他十五日之后再会,也只是拖着他,更多的为家族争取利益罢了。”
听着上官逸的解说,上官宓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许多的弯弯绕。“和你们说话,真累。”上官宓小声嘟囔了一句。
上官逸宠爱的拍了拍上官宓的手背,笑道:“这就是商贾之家的无奈之处。我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日后等你嫁给哪个大英雄了,为父也就不用再操这份心了。”见到父亲说着说着又说道自己的婚事上来了,上官宓娇羞的跺着脚,惹得上官逸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和元起的一番长谈之后,让上官逸的心里压力轻松了不少,王氏一脉,历经战乱仇杀,好不容易隐姓埋名,稳定下来,若是稍有不慎,再落个族灭家亡的命运,他可就是大罪人了。元起本来就是他认定的投奔之处,奈何人家兵强马壮,自己一介商贾,有什么能帮到人家呢?正发愁呢,人家自己找上门了,就如瞌睡了有人送你个枕头,这感觉…
回到家中之后,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上官逸定下过规矩,不论有多么忙碌,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必需全部到齐,少一个人就不开饭。此刻,上官宓的两个哥哥上官俨、上官尧早已携带着家眷等候在餐厅之中了。
众人落座之后,上官逸刚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把侍候在旁的仆人都谴退下去之后,将下午和元起会面之事,详细的说给两个儿子听,并让他们说说自己的看法。
上官俨率先说道:“此事不妥。元起和袁丁仇恨至深,两人之间早晚必有一战。虽然元起雄踞幽、并二州,但是幽、并乃是苦寒之地,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比不上冀州。如今袁丁眼看就要平定冀州了,稍加整顿之后,袁丁必然会实力大增,我们怎能丢弃强者而去投靠弱小呢?”
和上官俨的意见不同,上官尧反驳道:“某和兄长的意见恰好相反。袁丁刚愎自用,绝非可以依托之人。反而是那元起雄才大略,乃是当世明主。这样一比较,某到是觉得元起的胜算更大一些。”
见到两个儿子各执一词,而且每个人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上官逸叹息着说道:“你们说的都没错,但是你们同时忽略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正统!元起毕竟是皇室宗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国家眼下虽然是风雨飘摇,但忠贞之士大有人在,若真天下大乱,投奔多的仍然会是元起啊。如果一定要上官家站好队投效一方,为父还是倾向于投效元起。”
上官俨追问道:“那父亲的意思,是准备迁居到燕京去了?”
摇了摇手,上官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的说道:“为父其实也没有下定决心,一切,还是等到十五天之后再说。元起想要招揽上官家,也要让我放心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调戏小娘子()
吃过晚饭,上官宓回到房中反复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沉吟良久之后,她决定明天去试探一下元起,看看元起到底是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宓对元起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与元起之间,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次日一早,上官宓早早的起了床,梳洗打扮之后,披上一条纯白色的貂裘,悄悄走出了府门,沿着邺城繁华的街道慢慢行走,希冀能够在人群中找到元起的身影。
漫无目的的走了半个多时辰,连元起的影子都没看到,令上官宓心中有些气恼了起来,低声自语道:“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呢?”走了这么久,上官宓感到有些饿了,一大早就跑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于是,上官宓来到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准备买些食物充饥。
没等上官宓开口,一个面如紫玉的壮汉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摊主说道:“劳驾,把所有的包子都包起来,某全要了。”卖包子的摊主闻言,乐的喜笑颜开,动作麻利的把刚出笼的包子包在一个布袋里,递给了壮汉。
上官宓本就因为没找到元起而气恼,现在又见到壮汉把包子全买光了,忍不住发起了小脾气来:“喂,你一个人买那么多包子做什么,我可是还没吃早饭呢。”紫面壮汉回头看了上官宓一眼,笑道:“对不住了小姐,我们的伙计多,这些包子实在不能匀给你,你去别的摊位买吃的吧。”
上官宓撅起小嘴,刚要再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街角处,一队骑士纵马奔来,丝毫不顾及四周熙攘的人群,吓得人们纷纷向两旁躲闪,唯恐被奔驰中的骏马撞到自己身上。
骑士中为首的一人。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人,身上的衣物极其考究,一看就知道身世不俗。在他身后,还跟着十余个同样年轻的仆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一世的神色,纵马跟着为首的青年狂奔而来。
青年来到上官宓所在的包子铺前勒住了骏马,向着摊主大声说道:“老李,给本少爷拿两笼包子来,少爷的宝马想你这的包子吃了。”冀州虽然富有,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富有的,很多人连每日三餐都吃不上,这个青年却用包子来喂马,由此可见此人纨绔到了什么程度。而且看他对摊主老李的呼喊,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给他的马买包子吃了。
老李憨笑着,对青年说道:“袁二少爷,您来晚了一步,小人的包子都卖光了。”袁二少爷怒道:“混账!谁让你卖光的,本少爷的宝马吃什么?我看你是活够了,来啊。拆了他的包子铺,让他长长记性。”跟在袁二少爷身后的十几个仆从,立刻翻身下马,一边撸着袖子,一边恶狠狠的向着老李走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上官宓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为老李说话:“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随便欺负人吗?包子本来就是做出来给人吃的,你却拿去喂马,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么?”
上官宓这番话说完,吓得老李的脸都发紫了,连忙悄悄拽了拽上官宓的衣角。小声说道:“小姐,你就别说话了,他是新任袁州牧的二公子,你可惹不起他啊,俺皮糙肉厚的,挨顿打也不会有事的,可别把你在牵连进去啊。”
本来已经准备转身离开的紫面壮汉,听到老李这句话之后,反而不急着离去了,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打量着袁丁的二少爷。
一名仆从指着上官宓说道:“嘿,小妞儿,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俺们家少爷那可是州牧之子……别说几笼包子了,二少爷就是用大活人来喂马,谁敢说个不字?”
“混账东西,退下!”袁二少爷斥退了仆从,然后带着伪善的笑意,来到上官宓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某是州牧府的二公子袁熙,小姐美如天仙、气度不凡,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敢问小姐芳龄几何啊?”
上官宓冷着俏脸,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只是商贾之女,我父亲是上官家的家主。”听到上官宓的回答,站在一旁的紫面壮汉心中一震,暗想道:“原来是她!”随即,壮汉又微微摇了摇头,一句话就被袁熙探出了底细,这个上官家大小姐还真是单纯的可以。
袁熙得知上官宓原来只是商贾家的女儿,心中忌惮尽去,伪善的微笑立刻变成了贪婪的狞笑,轻佻的对上官宓说道:“真是可惜了,如此美貌竟然投生在商贾之家。这样,看在你还算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以后跟着本少爷当个通房丫头,嘿嘿,本少爷那方面的功夫好的很,保证让你欲仙死欲死……”
被袁熙的话说得一愣,琢磨了一会儿,上官宓才反应过来袁熙话中的意思,气的上官宓俏脸通红,愤怒的说道:“你,你无耻!”袁熙看着上官宓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的俏脸,心中更是心痒难搔,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在上官宓那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上一口,心中这样想着,袁熙脸上的神色也就越来越猥琐,伸手托起上官宓的下巴,色眯眯的说道:“小美人,在邺城,还没有人敢违背本少爷的意思,你就从了本少爷吧。”
上官宓慌忙躲开了袁熙的魔爪,娇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如此无礼!”袁熙哈哈笑道:“无礼?这就叫无礼了?哈哈,小的们,给本少爷带走。”
就在袁熙大放厥词的时候,一声冷厉的声音响起:“且慢!显奕你这是在做什么?!”袁熙转头看去,认出呵斥自己的人,是新近投效到父亲麾下的幕僚田丰。田丰原本是前任冀州牧韩馥的谋士,袁丁夺取了大部分冀州之地后,逼得韩馥走投无路,最后自刎身亡,田丰就投到了袁丁的麾下。田丰此人,为人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见到不顺眼的事,就要管一管,刚巧今日一早,他要去州牧府找袁丁商量事情,没想到半路上却看到袁熙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调戏良家女子。
“元皓先生,本少爷的事,你还是少过问为好。”袁熙不满田丰对自己的呵斥,说出来的话,也就隐隐含着几分责怪的意味在内。
田丰走上前来,盯着袁熙直言说道:“显奕,主公打下冀州不容易,现在根基还不算十分牢固,你身为主公次子,怎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做出如此自降身份的事情来?”
自觉被田丰驳斥的丢了面子,袁熙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向着田丰怒吼道:“田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父亲如此抬举你,你不思回报我父的大恩,反而对某指手画脚,你要造反不成?”
田丰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正是因为主公待某不薄,某才会阻止你做那样的荒唐之事。此事若是传出去,你让主公的颜面何存?”
被田丰的固执彻底激怒了,袁熙也懒得在和田丰争辩下去,招手叫过两名仆从,愤怒的说道:“把他给本少爷架一边去,别让他碍着本少爷的好事。”两名仆从二话不说,一人架起田丰的一支胳膊,强行把田丰架到了十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