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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后院,元起急忙抬眼看去,看到锦衣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张古琴;而孙尚香则是斜倚在锦衣的身上,双手环抱在锦衣的脖颈之上。看二女的样子,分明就是闺密一般,哪有半点隔阂。
“你们……怎么会……”元起张口结舌的想问清楚两人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可是却又不好意思当着元鹰和锦尚的面。把想要问的话直接问出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锦衣和孙尚香同时爆发出了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听到二女的笑声,易月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疯丫头,又在笑些什么?”一句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二老一少三个男人,脚下的步伐顿时停止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元起,眼中早已湿润的不成样子,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脸庞。
看到母亲落泪,元起心中羞愧难当,连忙上前两步,跪在母亲面前,自责的说道:“母亲,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易月放声大哭了起来,将元起一把搂在怀中,伸出右手在元起的后背上用力地拍打着,边打边哽咽的说道:“翅膀长硬了是么?回来都不知道先来看看娘了是么?还差点丢了性命,你是想让娘为你操心死不成?”
元鹰急忙走上前去,低声劝慰着妻子:“夫人,好了好了,元起平平安安的回来,咱们应该高兴才对啊,当着衣儿她们的面,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再说,元起现在已经是幽并大都督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多少要给元起留点颜面才对……”
“你住嘴!”易月对着元鹰薄怒的说道:“你还说这些?当初要不是你,让元起八岁就上了战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许多烦恼?还有,当初你一个人跑到京城去了,把我们孤儿寡母扔在幽州,你个没良心的”
元鹰的惧内是出了名的,在儿媳面前被易月指着鼻子一顿痛斥,元鹰涨红着脸,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最后还是锦尚站出来解了元鹰的窘境:“算了算了,一家人团圆的日子,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说着,锦尚还向元鹰暗中使了个眼色。
元鹰会意,拉起易月的手,向着房中走去,边走边小声说道:“夫人,某给你赔不是啦,有话咱们到房中慢慢说,你看,元起和衣儿他们还在呢,多少也给某留点面子是不是……”在元鹰的语言攻势之下,易月这才破涕为笑,白了元鹰一眼,然后跟随元鹰走进了房中。
元鹰夫妇进入房间之后,锦衣款款走到锦尚身边,向着锦尚福了一福,然后父女俩就在一旁说起了悄悄话。说起来,锦衣已经数年没有见到父亲了,虽然她心中很想和久别胜新婚的元起温存一番,但也不忍心就此冷落了自己的父亲,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呢。
另一边,孙尚香轻轻走到元起身边,在元起的耳边轻声说道:“伯母好霸气哦,我以后就要像伯母那样!你觉得怎么样?”孙尚香的这句话,顿时让元起泪流满面,一脸委屈的看着孙尚香,可怜巴巴的说:“不要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是月亮惹得祸()
在元起潜心向学的大半年中,开始的时候,每日都是锦衣和孙尚香轮流来给元起送饭,到后来,上官宓也加入了进来,但那时元起心中只有鬼谷十三篇,对这些细枝末节也没往心里去。
此刻,元起刚刚回到府中,就被母亲叫了过去。母亲面如寒霜的看着元起,劈头盖脸的的问道:“儿啊,你已经有了衣儿这个正妻,两、三年后还要迎娶尚香,那个上官宓是怎么回事?”
元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说道:“娘,你这是何意?儿不清楚啊!”
“娘问你,你在学府中求学的日子,上官宓小姐是不是经常给你送饭?这代表着什么你就没想过吗?这说明上官宓小姐已经把你当做自己人了,这件事,你必需尽快解决好,喜欢人家,娘也不反对,只要你能把衣儿和尚香说服,娘就答应;不喜欢的话,就要和人家说清楚,你这样下去,让人家上官宓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母亲直白的说道。
女人的心,总是要比男人的心细。元鹰近几个月来几乎每天都能在学府中,见到上官宓给元起去送饭,可是元鹰却从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母亲,却能一眼洞察其中的玄机。
“娘,你听孩儿解释……”
元起刚刚说了个开头,就被母亲打断了:“好了,有什么话,你去和衣儿、尚香说,她们已经在房中等着你了。娘老了,懒得再去管你的琐事了。”
无奈的离开母亲的房间,元起来到了锦衣的房间之中。此刻,锦衣和孙尚香分坐在两侧,脸上都带着不悦的神色,等候着元起的到来。见到元起步入房中之后,孙尚香这个女霸王率先发难了:“舍得回来了?每天吃着人家上官家小姐亲手做的饭菜,在燕京大学中卿卿我我,羡煞旁人啊!”锦衣一反往日的温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无奈的看着二女,元起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们,说道:“天地良心啊,某在学府中潜心研习鬼谷十三篇,你们可都是看的到的,还有孔明、赵虎他们可以给某作证,某在学府中那可是一刻时间都不敢耽误,怎会有其他心思。”
“哼,孔明和赵虎他们,都是和你一个鼻孔出气的,自然向着你说话了。少拿他们做挡箭牌!”孙尚香霸道的反驳着元起。
元起无奈的伸手挠了挠头。又说道:“那师父他老人家,你们总该相信了?他也可以为某作证的。”
锦衣站起身来,轻飘飘的说道:“他老人家又不可能时刻跟在你身边,你每个时辰都做了些什么。他们不可能全部知道的。”
元起倪了一眼锦衣,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的衣儿也学会吃醋了。”锦衣被元起说的俏脸一红,低着头坐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见到锦衣被元起轻易的拿下,孙尚香站出来替锦衣解围:“衣儿姐姐还不是怕你被别人抢走么?你还记得当初答应我和衣儿姐姐的话吗?绝不会再娶第三个妻子!”元起感觉自己真的是很冤枉,摊着手道:“尚香。大丈夫一言九鼎,某既然答应过你们的事,自然就会做到。这件事,真的是你们冤枉某了。上官小姐虽然美似天仙,可某跟她确实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啊。”
原本已经低下头的锦衣霍然抬起头来,质问道:“那你为何收下上官小姐的丝帕?男女双方互送诗文,这就是定情之礼!”
锦衣的这句话,让元起差点没跳起来,惊疑不定的说道:“当初是上官小姐嘲笑某住所简陋,某才随口背了一段陋室铭,后来上官小姐拿出绣着诗文的丝帕做回礼,某也没多想就收下了,谁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寓意在内啊?某是真的不知道,互送诗文是定情之礼啊,这可如何是好?”
见到元起是真的不知道互送诗文的寓意,锦衣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叹息着说道:“夫君,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你若真的对上官家小姐有意,我和尚香妹妹也不阻拦与你,但是你必需保证,要对我们三个人一样好。”孙尚香也收起了气愤的神色,冷哼着说道:“上官家小姐每日为你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挺好的一个小美人…搞了半天,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锦衣和孙尚香话锋急转直下,却把元起惊出了一身冷汗,关切的问道:“上官小姐怎么样了?”孙尚香撅着嘴答道:“还说不喜欢人家,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提起上官小姐就满脸的关切之色。放心,她没事,只是害了…相思病。”
元起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没事就好。都怪某,当初好端端的收下她的丝帕做什么,某实在是不知道互送诗文的意思啊。”
锦衣和孙尚香对视了一眼,然后由锦衣开口问道:“夫君,我们都已经不反对了,你怎么还是这个说法?难道你对上官小姐,就真的一点不动心吗?”
面对锦衣的提问,元起如实回答出了心中的想法:“上官小姐美似天仙,能娶到上官小姐,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感到幸福的事情。某对上官小姐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是,某的这种喜欢,是来自于内心、来自于灵魂,因为某觉得她能引起某内心深处的共鸣。”说到这里,元起沉默了一下,仰起头望着房顶,思绪陷入了对前世遥不可及的追忆之中。上官宓天真活泼又带点小任性的性格,像极了前世中的邻家女孩,看到上官宓。元起就有种他乡遇故知的错觉,仅此而已。
悠悠的收起思绪,元起继续说道:“可是,某实在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更何况,某已经答应了你们,不会再娶第三个妻子,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能言而无信!某能有你们二人陪伴左右,已享齐人之福,再有别的想法,怎能对得起你们?”
锦衣和孙尚香听完了元起的内心想法之后,脸上的神色相当复杂,既有甜蜜,又有欣慰,其间还夹带着一丝怜惜。
上官宓特有的清脆悦耳之声,在元起的身后响起:“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元起猛然回过身,看到上官宓从身后的屏风后转出了身影,欺霜赛雪的俏脸上,带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似是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爱。
原来,在元起潜心向学的这大半年之中,锦衣和孙尚香对上官宓从开始的抵触,到慢慢的相识相知,后来经过深入的了解,二女真切体会到了上官宓天真可爱的一面,逐渐消除了对上官宓的抵触,转而变得亲近起来。这才有了上官宓在后期给元起送饭的事情发生,是锦衣和孙尚香主动提出来,把送饭的机会让给上官宓,让上官宓借机多和元起接触。可是每次上官宓回来之后,都是闷闷不乐,锦衣和孙尚香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元起对上官宓几乎是没什么想法,有时候甚至连话也不对上官宓说,只知道捧着书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