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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期待着陈水玲抢救失败死亡了,那样,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水汐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警署里,水汐身心俱累地窝在角落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整个人狼狈的已经不成人形。
她的眼神空洞如一潭死水,刚刚警察的连番盘问几乎折腾的她崩溃,还逼迫她签署一份故意杀人的文件。
她虽然脑袋瓜已经被折腾的混浊不清,却也很明白要是她签署了这份文件,不管陈水玲有没有死,她都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于是,那些警察在逼迫她摁手印的时候,她挣扎反抗,可是却敌不过那么多警察的钳制,她无力抵挡,最终摁下红手印。
她不明白那些警察为什么还未盘问清楚就要她认罪,是尽快完成审讯工作还是有人背后指使要致她于死地?
她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她只知道今后她将有很长的时间呆在监狱里。
四面都是冷冰冰的墙,监狱里很昏暗,没有窗户,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虽是夏夜,却依然有股沁肤的冷意,冻得她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身上的伤痛已敌不过心底的凄凉,此时此地,她有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自生自灭的悲戚。
杂七杂八的想了很多,直到最后疲累不堪地沉沉睡去。
伤口发炎,发起高烧,没过没多久,她就难受地醒过来,浑身烫热的像有火在熊熊燃烧着,口干舌燥,头重脚轻地像浮在半空中,整个人没有重心。
由于小时候因为高烧她成了傻子,所以她对高烧一直有着强烈的恐惧。
虽然不清楚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审判,她还是不想再次成为傻子。
于是,她挣扎地爬起身子,可是刚站起来,脚似灌了铅般沉重地抬不起来,一不小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尽管如此,不想再烧成傻子的强烈意志,让她强撑着两手支地,一下下朝门口挪去。
本来就被抓挠的伤痕累累的手臂在地面的反复摩擦下,渗透出丝丝猩红的血来。
而她察觉不到痛般,努力支撑着沉重的身子朝前爬起来,一路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终于爬到了门口,她抬着血淋淋的手咬牙敲大的铁门,边敲边嗓音嘶哑地喊着:“救命,救,救命......”
敲了半晌却没有人响应,不想再烧成傻子的念想迫使她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挣扎地手指紧划着门背站起来。
眼皮子沉重地几乎睁不开,她强撑着不倒下去,对着只有碗口大小的窟洞,声音干哑地叫着:“我人好难受,救命,救命啊......”
一个在巡逻的狱警听到叫声走过来,透过窟洞,一见是水汐那张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脸一脸嫌恶,不耐烦地一脚踹向铁门。
“大晚上的叫鬼啊,虽然我们陈署长的侄女已经得救了,但你也别想走出这牢门,一辈子都得在这监狱里待着,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一了百了......”
那个狱警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水汐脑袋瓜已经烧成一团糨糊,哪听的清他说什么,依然浑浑噩噩地嘶哑着嗓子请求:“我人好难受,你救我,救我,我不想成傻子,不想......”
“你的处境傻不傻没什么分别,反正一辈子得呆在监狱里,不准再给我叫了啊,听你那比鸭子还要难听的声音就烦,别再叫了啊,否则,有你好看的。”
那个狱警警告地扔下这句话,再用力地踹了下铁门后,就慢悠悠地巡逻去了。
水汐的叫声越来越低,最后,再也支撑不住地滑坐在地上,奄奄一息。
由于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子,让她受到很多人的欺凌,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尽管难受到了极点,她依然凭着强大的意识强撑着不昏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要是睡过去,醒来会不会又成了傻子。
她不要再做傻子,不要再傻呼呼地任人嘲笑,欺负。
可是现在她被关在这儿,她该怎么办呢?
隐约的,脑海浮现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她虽然脑袋发热,却也知道自己想的是谁。
不是年少时的凌沐泽,也不是凌玉丞,而是只手遮天的凌沐泽。
、第95章 回国
她不知道在自己受苦受难的时候想到的人会是他,也不知道这个一心只是利用自己的男人会不会救自己,但是,眼下除了试着找找他,她一时也没有心力想别的法子。
强撑着手往口袋里摸去,因为挣扎和发热,她整个人虚寒淋漓,整个人已被汗水浸透。
还好,手机在口袋里。
她掏出手机,却是无力地握着手机的手在不断颤抖。
强睁着沉重的眼睛,她翻出那个一直都没拨打过的号码。
号码拨通了,她的心一下子死而复燃,砰砰跳动着,却是响了很久都没有接。
她不肯死心地再拨打了几次,他还是没有接。
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尽,她再也无法支撑地昏迷过后,手机掉落在一旁。
她是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过来,那手机铃声一声接一声不间断地响声,将她从熊熊烈火中拉扯出来。
脸颊满是冷汗,她吃力地睁开一条缝隙,手缓缓地伸向手机,费了很大的劲才将手机放到耳旁,她有力无力,声音哑到了极致:“喂......”
“怎么?几天没见到我就寂寞难耐的想我了吗?”是熟魅勾人的声音。
那种带着冷峭的熟悉的音调听的水汐忍不住掉下泪来,却是浑身乏力,身子难受无比地说不出话来。
“又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刚才打了那么多电话给我不就是想听到我声音嘛,现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声音满含讥诮。
水汐牙齿紧咬着嘴唇,疼痛让她有了一些意识,说出来的话语不成句:“凌,凌沐,沐泽,你,你现在在哪,哪里?”
她艰难地说完后,躺在冰冷的地面虚弱地喘着气,眼睛一张一合,显然已经痛累到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白水汐,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怪?该不会乘我出国你寂寞难耐勾搭男人吧?”话虽然不好听,语气却是无法掩饰的着急。
水汐此刻浑身烧的迷迷糊糊的,哪听的清他说些什么,喃喃地说道:“你来,你来......”完全说不清楚话了。
“白水汐,你发什么神经啊,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本少爷真是神经搭错了才跟你墨迹这么多。”声音是怒气爆发的预兆,如果她现在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拧断她的脖子。
见手机那头半天没声音,他耐心完全被耗尽,隐忍怒气道:“死女人,敢捉弄我,等我回去你就死定了。”
狠狠地说完就要将电话挂断,却响起她支离破碎的说话声:“凌,凌沐泽,凌,凌沐泽,你来,来......”
“来你妹啊!”他忍无可忍地爆粗口,想他凌大帅哥爆起粗口来那也是风华绝代,不损丝毫俊贵气质。
知道自己现在在国外对她发火也没意思,他压下怒火道:“白水汐,我现在人在国外,明天还有重要会议要开,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国的,你要是寂寞难耐了就给我自行解决,要是敢给我找别的男人,你就等着我回国后把你搓骨扬灰了,挂了。”
他狠狠地警告完毕后,将电话挂断。
其实他后来说的那些话,水汐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手机虽然贴在耳边,她却已经支撑不住地昏迷过去。
在一间奢豪的总统套房里,他挂断电话后,就一脸黑沉地仰靠着沙发。
沐浴过后的他,穿着一件随性清洒的清水蓝睡衣袍,微微敞开的领子让他健硕完美的胸膛展露无疑,整个人透着颠倒众生的熟魅气质。
他如刀削玉琢般冷俊的五官在跟水汐打完电话后就一直紧绷着,神情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暗沉。
这个女人从未主动打过电话给他,这是她第一次打给他。
然而那时候他正浴室里洗澡无法接电话,出来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瞧,在N个未接来电中看到她的名字,他的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就像干涸已久的枯井有了雨水。
拿起手机就要回个电话过去,可是,想到那个女人接到自己电话会出现的得意表情,他就无法打出去,他可不想让那女人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其实,他出国的这段期间,有很多个女人打电话给他跟他叙旧,他都没有欣喜的感觉,反而有些厌倦,可是她打给他电话,心情竟然是雀跃的。
他不明白对水汐的感觉怎么就那么特别。
也许是她不像别的女人跟他在一起是出于名利钱财吧,也许她不像别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水扑鼻地使尽手段想要讨他的欢心吧?更或者她是凌玉丞喜欢的女人,所以对她的感觉会跟其她的女人不一样。
他将无法理清的感觉归类于以上几个原因。
放下手机,他躺在沙发上揉搓着湿漉漉的发丝,反正是她主动打电话过来的,有什么事她自然会再打来,他只要等着就好。
他为自己竟然想要等一个女人而错愕,想他从来只有女人等他的份,哪有他等过女人的(当然跟夏茹雪的那次恋情不算在内,他已完全将夏茹雪尘封在心底,思想意识都克制着不去想她。)
心情烦闷不爽地用力搓着发丝,真是讨厌极了这种理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见水汐打来,他开始不淡定了,按捺不住了。
纠结了半晌,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别扭地拿起手机,反正是她先打过来的,他回个电话也不是什么多掉身份的事。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死女人竟然在他打了N通电话后才接起来,而且说的话还那么没头没脑,气的他真想将这只造价不菲,限量版的镶钻手机给摔了。
气愤难平地将电话挂断,手机扔在一旁,倚躺进沙发里,他翻涌起/伏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冷静下来,他越来越觉的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沉思回想,他猛的察觉过来刚刚水汐的声音很虚弱,连句话也不说不清楚,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明白过来水汐打这通电话是要向他求救,想到她在危难时刻想到的是他,有种莫名的欣慰的情绪在胸间盘绕。
不再多想的,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却是响了很久,拨动了很多次都没有接。
脸色越来越暗沉,想到她很有可能出事了,他心绪翻涌的坐立不安。
很烦躁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