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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也在发愁自己没有趁手的兵刃,自铁岭卫出来就只是拿了把精铁长剑,说是好剑吧非名匠所制,剑身未有铭文,普普通通,说它不好吧,材质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钢铁,不是寻常铁剑可比。这样的佩剑用来对敌、抗倭,只要不遇上名剑或是倭寇的倭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现在是要去和江湖底蕴颇深的武林人士打交道,兵锋不锐,心中底气不足。
李成梁抬手示意衡岳接着说下去。
衡岳微微躬身,接着说道:“堂主,在墨阁最富盛名,享誉颇多的便是巨子所服的步光剑,只是现在多藏于总坛不曾随巨子出战,此剑象征意义颇重,此行的份量还不足以动用此等底蕴宝物,所以弟子先为堂主排除一项。比之步光剑稍次,便是各堂堂主的传承佩剑,只是这等剑多是礼仪之用,秀鞘亮刃,很是漂亮,铭文优美,可惜无甚作战实际用处,再为堂主排除一项。因此,便只有墨阁中真正被弟子们奉为宝剑的——灵宝剑。”
李成梁闻言一惊:“可是前宋钱塘大侠闻人绍的佩剑?此剑藏在墨阁,怎么从未听我师父提起过。”
衡岳回答道:“今下侠客佩剑,多崇尚古代帝王将相的铭文佩剑,首先其剑青史有名,佩之也可促得自身名誉,其次此类剑多保存较好,且材质极佳,兼具观赏和实战的功效。白阁使想来也是从如此角度考虑吧,所以此剑在墨阁的名声也就是在普通弟子中相传。”
李成梁点了点头,算是认可里衡岳的解释。因为此剑在前宋沈括的《梦溪笔谈》中有如此描述:“钱塘闻人绍,一剑削十大钉皆截,剑无纤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古之所谓灵宝剑也。”这样奇异的大侠佩剑自然让李成梁心向往之,怎料当下的江湖侠客的高层门却偏向青睐帝王剑,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此剑现在是谁人服用?”李成梁问道。
衡岳答道:“此剑现在由传功长老宋驰佩戴。”
李成梁一拍大腿,猛然想起来就在锦衣卫衙门外,玉京铄和宋驰的“三招之约”时的最后一招,玉京铄本以为胜局已定,双手握拳,以奔雷之势,象熊冲之形直取宋驰面门,宋驰却是突然使出了一式攻玉十九剑“精辟如面”,瞬间爆发,落败玉京铄。这样想来也确实是只有灵宝剑此等韧锐兼备的宝剑才能被宋驰完美地运使使出要在数息之间出剑无数次的那招“精辟如面”。
李成梁感谢地对衡岳说道:“你对墨阁的了解真是对我助益颇多。”
衡岳深躬到地说道:“愿为堂主效劳。”
李成梁转过来对刘俭说道:“春秋堂掌对外贸易,我现在交给你件事情,从堂内的账上支取千两左右的银票,都要五十两一张的。另外准备十二匹好马,咱们此去要日夜兼程,一直赶路,换乘的马匹一定要备置好。还有,嗯,想一下有哪些江南特产是能讨女性喜欢的,采买一些,此去分水县镇码头不远,那里应该能够买到。这些事情需要在今夜亥时(23点)前全部办完,明天一早咱们可能就需要出发赶路,早些办完保证能够休息足够的时辰。”
刘俭起身应诺道:“是,遵令。关于调取银两,还请堂主手谕。”
李成梁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达到在春秋堂言出法随的地步,刘俭也只是一名还在“戴罪立功”的微末弟子,就他这样子兴冲冲地到春秋堂帐房跟人说要一千两银票的巨款,说不得就要被扭送内堂去禁闭思过了。
李成梁略一沉吟,朝衡岳投去询问的眼色,衡岳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去侧厅的书桌取来了笔墨纸砚,兑些水研得了墨,将笔交给李成梁。李成梁笔走游龙写下了命令,盖上了自己的印鉴,将之封好交给了刘俭,刘俭拱手领命而去。
李成梁则是领着衡岳去内堂找宋驰借剑去了。
第十四回 轻骑逐李成梁负剑行路 足履地江飞飞披衣坐堂(4)()
李成梁则是领着衡岳去内堂找宋驰借剑去了。
两人向着春秋堂外走,因为李成梁的入场比较吸引眼球,算是让大家都大概记得了这位新香主的样貌,不时有人躬身行礼,李成梁很是友好地一一还礼,一点都不摆架子,有几分气定神闲的稳重模样。
两人来在了最大的庭院正中内堂的门口,请值守弟子通传一声要进去找宋驰,却得知宋驰正在总坛内河系上的一处梅花桩教习场训导弟子。
于是二人又出了西岸的大院,按照内堂值守弟子的描述在教习场找到了宋驰,此时的宋驰正拿着木棍训诫着十几名十岁左右的小儿,指导他们在湍急的水流中踩稳梅花桩,来回渡河或是捉对厮杀,只要是跌下了梅花桩的弟子小腿肚上马上会出现数条渗着血的抽痕。
李成梁和衡岳相识一眼,都感觉自己的腿肚也有些隐隐作痛。
宋驰抬眼看见李成梁来到,知会众弟子自己继续训练,便迎着走来,开口道:“老夫正寻思这节训课完成后去找李香主呢,未成想李香主倒已经来见老夫了。”
李成梁对宋驰这句“废话”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问道:“宋长老可有何事吩咐?”
宋驰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状的东西凑到李成梁身边,一个转身把衡岳直接寄到背后和李成梁隔开,眼袋颇重的眼睛闪着几分狡黠,把李成梁拉离河边的教习场,低声说道:“李香主,这是一点车马费,算是老夫从内堂给李香主的一些心意。”
李成梁疑惑地看着宋驰,问道:“宋长老如有吩咐但请直言。”
宋驰说道:“听闻这次李香主入川联合魁星阁,宋某年事已高除非特殊否则不能外出任务,所以还想请李香主带上小徒万俟嵩,让他能多见见世面,多多成长,老夫近来愈发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要是能看到他有一些出息,将来也算能瞑目了。”
“宋长老正当鼎盛,何出此言。”李成梁算是被宋驰这副“真性情”的样子弄得有些牙根疼,当初在西江米巷固执己见,面对玉京铄毫不退缩,现在又行“贿赂”给自己的弟子保个资历前程,真是个低调的老狐狸!但是既然你有求于我,就怪不得我狮子大开口了,“宋长老,其实成梁此来也正是因为想起了万俟师弟当初在京中、在抗倭时的表现,是一名值得托付的兄弟手足,所以想请宋长老割爱,请万俟师弟随行的。”
宋驰闻言大喜道:“李香主此言当真?如此真是小徒的福分,老夫这个徒弟虽然年轻,但是本事确实也是不错,在如皋还手刃了数名倭寇,也不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了。”
李成梁一看宋驰的话头要导向夸赞自己的徒弟上,立刻出言岔开,提出自己的真正要求道:“宋长老,万俟师弟确实不差,只是现下成梁遇到一个问题,此去四川一路必定凶险,虽然有丐帮谢怀远帮主随行,但是真要到危机时刻其必然会被敌方的高手针对缠斗,到时只能是我与万俟师弟相互依靠。所以此来是想和宋长老求借灵宝剑,添作战力。”
宋驰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有些迟疑地拒绝道:“李香主,这灵宝剑,老夫本是想托付与我那小徒儿的。”
李成梁微微一笑,宽解道:“宋长老,此事易。非是成梁自夸,单论武艺功夫,成梁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借有宋长老的灵宝剑,更能发挥家师所授剑技的威力,相较万俟师弟使用,效用更大。”
宋驰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还是马上显现坚定的神情,说道:“既如此,那老夫的佩剑便借与李香主使用,但是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李成梁拱手道:“宋长老但请吩咐。”
宋驰挥了挥手道:“李香主毋须如此镇重,其实这个条件很简单,湖北蕲春有一名医,名曰李时珍,善治疑难病症。李香主想也知晓,犬子被锦衣卫鹰犬抓捕在牢狱受尽折磨,被弹过一次琵琶(用尖刀在肋骨上来回“拨弹”,令人痛不欲生),腹内淤血,心血受损,气脉萎缩,墨阁医师与附近名医已来看过,皆无太良好的办法调理恢复,现在只能卧床将养,虽性命无忧,却也深受其痛,武道也被逐渐荒废。而因老夫未与李时珍谋面相识,不好书信贸然相邀,所以想拜托李香主在归来时请李时珍来分水为小儿诊治。”
李成梁非常干脆地答道:“如此事包在成梁身上,定为宋师兄请来李时珍医师,解除病痛。”
宋驰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拜托李香主了。”
说完,宋驰直接解下了腰间的佩剑,将之交与李成梁,随后头也不回地又去训导那些看见教习不在开始偷懒的小弟子们了。
衡岳看见宋驰和李成梁分开,这才凑过来,看见李成梁手中拿着一把剑,心知事情已经办妥,看了看还有些发愣的李成梁,问道:“堂主,可是有何事?”
李成梁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不敢相信宋长老就直接把剑交与了我手中,我手中正拿着钱塘大侠闻人绍的佩剑,这与当初拿着师父的章武剑的感觉完全不同,一股轻灵写意的感觉油然而生,果然比起帝王剑还是侠客剑更适合我。”
衡岳接话捧了一句:“恭喜堂主获得好剑,这灵宝剑弟子也只是听闻,却从未亲眼见宋长老使用,堂主何不现在就一睹为快?”
李成梁点了点头,搓了搓手,抹去手心渗出的不少汗水,这才紧紧拿住灵宝剑的剑柄,右臂用劲,“呲愣!”一声锐响,寒光乍现,李成梁脱口而出言赞道:“好剑!”
此剑从外观上看与普通的精铁亮剑并无二致,长二尺七寸(八十六厘米)左右,剑身铭文:“灵宝”。李成梁将剑身靠近眼前,剑身澄莹如镜,还能从剑身上感觉到层层透露出的寒冷之意。李成梁手挽剑花,破空声呼呼,左手捏住剑身弯曲,剑尖居然真能和剑柄尾端相贴,一松手,只听得“腾愣!”的铿锵之声,剑身复直。
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