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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分析也多是些直觉,没有什么证据,那现下便先相信于他吧。”
楚伯颐“嗯”了一声,但也不再发表过多意见,似乎对于白墨生对谢怀远这样雪中送炭的助拳者“无端怀疑”有些微的不满,但碍于两人的关系和白墨生的让步也没再相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起身便朝屋外走去。
临出门,楚伯颐身形止住,停顿片刻,回身说道:“我还是觉得谢怀远不会对咱们存着不良的心思,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会和宋长老说下这事,看他将养伤势的情况,如果可以,那边请他也一起同去。”
白墨生闻言欣喜地应道:“好,多谢大哥。”
白墨生心里也清楚楚伯颐心里在挣扎,一边是与自己雪中送炭的江湖盟友,一边是自己结义多年的兄弟,兄弟怀疑盟友按理说应该相信兄弟,但是兄弟的怀疑却缺乏根据事实,多是揣测,但是最后楚伯颐还是选择相信白墨生,毕竟他心里也起了些“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想法。当然,白墨生对于楚伯颐这样的信任也不感到太多高兴,这是对自己过去信誉权重的折损和对未来声誉的透支,楚伯颐这次和自己有些微争执,内里可能会存了小疙瘩,需要找个时机解开才好,否则历史上兄弟阋墙的例子就要加上白墨生和楚伯颐这一对了。
想到这里,白墨生也被自己偏消极的思路吓了一跳,把脑中的胡思乱想踢出,再抬头看,楚伯颐已经合上房门,脚步声也已经渐不可闻了。
牧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白墨生和楚伯颐的一番对话,心里埋怨白墨生把已经进入梦乡的自己唤醒,听了些不知所谓的对话,要是怀疑谢怀远不用他就好了嘛,做这么多幺蛾子干嘛,不能爽利点。
白墨生没好气地瞥了已经把态度大大地写在自己脸上的牧战,说道:“你每天少喝点酒,也不知道你南草阁的弟子长老每日都是如何忍受的你如此姿态却还是那么彬彬有礼,没被你逼成失心疯。”
牧战不耐烦地挠了挠头:“你也别言语了,我自己回去收拾东西,去陪你的宝贝徒弟到四川去!”
白墨生被牧战直接戳破了心思,也不发窘,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算你老药虫知道轻重,等你回来我派人去铁岭卫取一坛我亲手酿的米酒,陈了十六年了,应该已经成琥珀色了。”
牧战一拍大腿:“早说如此啊,我现在就去。”
说完牧战立刻起身,离开了屋子。
白墨生心中调侃了一下离开不关门的牧战没规矩,面上泛起的微笑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冷却,自己墨阁这摊事情还没接手理顺就要准备去洛阳,动了动已经坐得有些发僵的身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十四回 轻骑逐李成梁负剑行路 足履地江飞飞披衣坐堂(1)()
第十四回轻骑逐李成梁负剑行路足履地江飞飞披衣坐堂
话说屋外,李成梁带着谢怀远一路出了白墨生的住所宅院,下了山,径直向西岸的各堂所在而去。
逐渐走进,这也是李成梁第一次在白天来到这里,前几次都是夜里匆匆而过,或是在第一天来到的时候远远眺望。这下近距离的观看,不由得不令人赞叹,墨阁的工匠们的建筑风格绝不追求金碧辉煌,张延高骛,而是精巧实用,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走入大院的门,进入了一个极为宽阔的庭院,庭院正中又是一座环墙的院落,能看到院落中有一座三层的小楼伫立,显然是内堂所在;庭院的四角又各有牌坊引路,上面书写着其余四个堂口的字号。
李成梁引着谢怀远到了大庭院东南角的鹰堂,找守门的值守弟子通传一声,便在弟子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堂主阁屋里准备行装的岳相君,简单对接了一下事项,让二人接上头以后,李成梁匆匆离去,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
离开了鹰堂的李成梁没有回处所收拾东西,而是直接奔着大庭院西北角春秋堂的位置去。不过到春秋堂不比去鹰堂是拜访寻人,这是要回自己的“地盘”,总不好大声通传说自己是来管人的吧,不怒自威,气势自生才是上乘。
可惜春秋堂门口的值守弟子显然还不认识李成梁,伸手拦下这个年轻的生面孔,估计心里把他当成刚来墨阁的毛头小子了。
李成梁也不和他们聒噪多话,很有威势地直接拿出了早上楚伯颐塞给自己手里的“春秋堂堂主”的令牌,因为给李成梁这个香主“堂主”的令牌有违规制,所以楚伯颐给里李成梁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声张,李成梁也就不动声色地收下了。
当然,这会儿李成梁也不敢托大明晃晃地把“春秋堂堂主”的名号径直砸出来,而是用无名指恰好把那个“堂主”的“堂”字压住,碧澄澄的玉牌在值守弟子面前一晃而过,值守弟子连忙行礼道:“见过李香主。”
李成梁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手,大剌剌地龙行虎步地走入春秋堂的庭院中。院子的空间不是很大,但是两边都是两层高的小楼,里面有不少弟子来回穿梭,忙忙碌碌。而就在院子正北,有一个门洞,来来回回还有许多穿着麻衣的杂役背负着货物进进出出。
李成梁正看着自己要接手的地界,有些发懵,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江湖大派的堂口,倒像是转运码头边那繁忙的客商货栈。
“香主!”有人喊着李成梁。
李成梁定睛观瞧,原是衡岳,衡岳看见李成梁来到春秋堂显得很是兴奋,离了还有三十多步就使劲儿打着招呼。
周围的弟子被衡岳那相当有“吸引力”的呼喊声吸引,连连向李成梁的位置观瞧。
一路呼喊着的衡岳显然也察觉到了这样的氛围,但是没有止住话头,依然非常亢奋地高喊着“李香主!”
第十四回 轻骑逐李成梁负剑行路 足履地江飞飞披衣坐堂(2)()
李成梁对衡岳的这样做法的目的心知肚明,想必衡岳已经在昨夜和今晨向春秋堂的弟子传播了李成梁昨天各种各样的“英雄事迹”,现下无非是要告诉在场的春秋堂弟子这位就是昨日与内堂顶牛庇佑春秋堂弟子的新任香主李成梁。眼下李成梁自己还没有正式接手春秋堂的事务就要立刻离开总坛执行任务,只能用这样的方法邀买人心,如果中间有时间过渡李成梁根本不会同意这样看起来有些蹩脚的方式,立刻出言喝止衡岳或者直接离去了。
所以现在李成梁依然站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衡岳一路呼喊着随之吸引着弟子逐渐想自己所在的地方聚集过来。
衡岳来到李成梁面前站定,拱手作揖道:“见过香主。”
围靠过来的一众弟子也随着衡岳的行礼纷纷跟进道:“见过香主!”
李成梁抬臂虚托,示意众人起身,说道:“好教诸位知晓,李某添掌春秋堂,未立寸功,当不得诸位此礼。且本该与诸位一道处理事务,协调安排,但是此刻正临非常之时,想必对外联系颇多的春秋堂诸位弟子更加知晓。故而,李某不日即将出发入川,还请诸位在总坛办事多多担待,我等精诚合作,上下相宜。”
众人纷纷应诺道:“遵香主令。”
李成梁姿态做完,拉着衡岳让他带自己去议事厅,也不管这番模样能够换来多少普通弟子的支持,毕竟时间仓促,能笼络几个就算是几个吧。
一路来到春秋堂的议事厅两人坐定,李成梁落座主位,直勾勾地看着衡岳说道:“你是谁派来的?”
衡岳闻言心中一紧,立刻起身拜倒道:“堂主明察,弟子绝非受人指使,乃是仰慕堂主侠义声誉自行投效,绝无歹意。”
李成梁对衡岳的发言不置可否,其实内里他已经和白墨生确认过了衡岳的身份无甚疑点,可以信任,楚伯颐则直接是把衡岳明贬暗褒派到李成梁身边直接听用。
李成梁低头沉吟半晌,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缓缓抬头瞧着膝盖硬跪在砖地上的衡岳,他的跪姿倒是很标准,只是现下因为腿跪得发酸生疼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李成梁开口打破沉默,说道:“去叫刘俭过来。”
衡岳应诺起身,强撑着保持正常的行走姿势,但还是稍显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衡岳来去的动作倒是不慢,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又领着刘俭进了议事厅的门。
又是一番见礼落座后,李成梁这才快速地把方才在白墨生处所达成的安排和两人都作了说明,让两人今天回去就立刻收拾行装,这两日就要出发上路,丝毫不再提及方才对衡岳的“质问”。
听到李成梁所说的安排,刘俭眉头微皱,有些犹疑地问道:“敢问堂主,我等入川唯一的高端战力便是一名外帮帮主吗?如此行事,我等束手束脚,要留着心眼防备外人;而且遇事须决时容易政出多门,望三思。”
李成梁微微一笑,马上解释道说明了谢怀远此去随行会以墨阁为主,力促联盟的达成,而且谢怀远此行也能调动沿线和四川的丐帮资源协助为所用,纵然丐帮在四川势力微微,但也聊胜于无。而且现在墨阁实在倒不出可以配合外派的有分量的内部人士了,楚伯颐坐镇总坛,易天平要去掖梦山庄,白墨生和岳相君要去洛书阁,鲁荇和卫瀚的职务不适宜外出出使且对内事务众多无法抽身,只有选择谢怀远这名外援了。
衡岳听完李成梁的解释,起身说道:“听闻堂主善使剑技,却缺少趁手兵刃,不知堂主此次如何安排这随身兵器?如未有着落,弟子倒是有一个建议。”
第十四回 轻骑逐李成梁负剑行路 足履地江飞飞披衣坐堂(3)()
衡岳听完李成梁的解释,起身说道:“听闻堂主善使剑技,却缺少趁手兵刃,不知堂主此次如何安排这随身兵器?如未有着落,弟子倒是有一个建议。”
李成梁也在发愁自己没有趁手的兵刃,自铁岭卫出来就只是拿了把精铁长剑,说是好剑吧非名匠所制,剑身未有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