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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弟子一脸感激的表情,连声答应会办好,然后匆匆快步赶向墨阁总坛。
一行人回路倒没走太久,许是路熟了,也许是不需要背负许多负荷,不到一盏茶,宽阔的墨阁总坛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李成梁默默跟着白墨生的脚步,来到白墨生的掌阁使处所院。李成梁这才能见到昨夜被白墨生拒之门外的院子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非常精致的院子,几棵已经结下果子即将凋谢的桃树占据了院子的大半空间,青砖灰瓦的三间大屋,正堂门前还有一副对联:“以侠心求索世间自古天下多危难,立义胆遵循天志孤身仗剑敢横刀”,横劈:“侠肝义胆”。
李成梁看着这副有些不通顺的对联心中暗暗腹诽,但没等他在肚子里说了几句,早已等候在屋内有些不耐烦的白墨生已经冲出屋子将李成梁提溜进了屋内。
堂屋里,楚伯颐、谢怀远、牧战和岳相君都已经在座,见到李成梁进来,楚伯颐和岳相君眼中明显地产生了一丝不可言喻的变化,对于这种变化,李成梁自然也感觉到了,但是没往心里去,只当是长辈本来在谈事情,却看到闹腾的后生闯入那种感觉。而谢怀远和牧战显然和李成梁一样都对于这突变的形势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身在墨阁总坛,他们作为江湖门派掌门的情报网络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只能暂时靠着楚伯颐与他们分享最新的消息。
白墨生一反往常地沉默,只是将李成梁放在座位上便自己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闷了几口茶水,似乎是要压制什么。
李成梁略微愣了愣神,看着有些奇怪的氛围,满脸疑问地环顾着众人,此时楚伯颐从袖中抽出一份小册子,交到了李成梁手中,说道:“梁儿,这是今早分水县城暗舵的弟子送来的,你念念吧,让谢帮主和牧阁主都听听吧,他们也都还不知晓呢。”
“弟子遵令。”李成梁按照礼节双手接过册子,外面是绸子的外罩,打开——内里的纸张质感很好,上等的宣纸,心中赞一声这作册子人的大手笔,李成梁将实现着于册子的内容,开始念起来:“《鉴怀第五涛》,嗯?”
看着这个敏感的标题,李成梁略顿了顿,抬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楚伯颐和白墨生,接着念道:“忆立江头朔羽枪,将军曾教寇贼惶。敢凭独身战陋客,策马横弓怒弦张。老来威服侠客众,不与小儿争短长。廿载藏锋江湖斗,孰知饮恨星陨殇。”
“好狠的诗句,多了他人性命还要落井下石。”谢怀远听完李成梁所念,忍不住低声喃喃一句。
白墨生轻叹一声:“此诗先扬后抑,看着像是追思第五涛当年的英雄风姿,但是结合诗题,以及第五涛殒命的原因便是与洛白城这样的‘小儿’争了一时短长,这样的品鉴诗真的是有些恶劣了。”
“师父,这诗可是那严世蕃所作?”李成梁问道。
白墨生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以严世藩之才智,少难出现如此低劣的手段,这首诗是京城中的筑商程家流出来,据说程家曾经和第五涛的掖梦山庄有过利益冲突,现在严世蕃的今月楼修缮也有一部分交给了程家负责。程家如此作为,也算是给严府表了自己合作的诚意。”
李成梁追问道:“那师父所说的和今月楼有关的消息是什么?”
白墨生面色一肃,沉声道:“今月楼发布了一份月旦评,就在我等祭怀先任巨子的时候送到了总坛,来送信者顺利通过了墨阁天路,据值守弟子说那人毫发无损,直接将书册放置在总坛石道机关的入口,便扬长而去。”
李成梁这才明白为什么白墨生来归来的路上只是严肃,等回到了这院子对自己的态度就变成急迫了,原是今月楼的人能够大摇大摆地通过墨阁据守总坛的机关险道,准确知晓石道机关的入口,如此事态不由得墨阁内的人心思浮动,李成梁自己也已经开始揣测会不会是墨阁内部有了内部做奸之人。
白墨生从袖中抽出还封着火漆的书册,递给李成梁,说道:“念吧。”
李成梁接过书册,轻轻地撕开火漆,展开书册,缓声念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今月楼月旦评第一辑,天下高手品评排行。”
此言一出,屋内如同一道惊天雷炸响,众人纷纷起身,李成梁也是目瞪口呆。
第十三回 风声起今月楼月旦评出世 暗云动墨阁内阴阳谋对决(2)()
此言一出,屋内如同一道惊天雷炸响,众人纷纷起身,李成梁也是目瞪口呆。
白墨生显然也没有意料到这里面是这样一份天下江湖之大不韪的内容,看着已经愣在位置上的李成梁,有瞧了瞧也是一脸诧异的楚伯颐,伸手从李成梁手中结果了书册,定了定神,开始念道:“琅月中天,花好酒温,正与诸公煮酒论英雄。自驱除鞑虏后,江湖平靖,代有英雄人物出领风骚。然争辄颇多,故今月楼严世蕃以微末,冒胆品鉴天下高手,与诸位共议。”
牧战瓮声瓮气地说道:“知道自己微末,就别出声说话捣乱。”
白墨生似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读道:“皇天后土,天地乾坤,天下武学脉络纷杂繁复,然自春秋古侠时代以来,上古奇技多有散佚失传,故而当今天下首推墨阁与玉族古武技艺传承。夫痛惜两派当代少有通学之才,门派头者多武艺不佳,故少有名位高手行列。”
听到这,岳相君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似是在压抑心头的愤怒。
白墨生向岳相君传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把书册递给已经回过神来的李成梁:“说实话,为师也有些期待严世蕃做出的排列,但是心中起了念想再自己看就有些痴相,与天志不符。梁儿,还是你来念吧。”
李成梁奉过书册,继续拉开折页念道:“去此两家,余者诸派多传承不过数百年,更有立派数十年而已。然能在清平盛世立下武学宗派,其艺其德更属翘楚。因此,此次品鉴单以诸位侠客个人技艺,不顾及各位身后门派的势力与传承。”
李成梁顿了顿,嘟囔一句:“装得真像那么回事儿。”
谢怀远答道:“严世蕃如此说是算到了这份书册会被送到当今皇上手上,要做出搀和江湖之事也是按照礼节礼规,公平合理,同时也希望藉此保证自己这份品评的声誉可信度。”
李成梁“哦”了一声,又接着读道:“癸(天干第十位),南草阁阁主牧战。”
牧战听到自己的排名,眼皮一跳,旋即有些不满地说道:“小子给老子才排了癸位,李小子,看看,老子前面都是些什么鸟人。”
白墨生横瞪了牧战一眼:“老牧,收起你那泼悍样,带坏了梁儿我唯你是问。”
李成梁心中小小地骂了句娘,然后躲过白墨生扫来的眼神,将头埋在书页中,念道:“南草阁植根苗疆,武学招式多掺杂苗蛊蛊毒,阴奇诡恶。南草阁镇派武学九仙青云掌,取九种恶蛊,驱其相残,得最后一存者,腌压成汤,双手运功吸收,藏毒于指尖血液。凡中掌者三日不得解药,腹生蛆虫吐血而死。然牧战运使掌法虽毒,有心者备软甲即可让其效果大减,高手更是可让其折戟沉沙。”
“呸!”牧战恶狠狠地呸了一声,脸上青筋乍现,面色涨红,目光闪动,应该是在搜罗心中对于严世蕃这番品鉴的不满和异议。
坐在他身边的谢怀远连忙安抚道:“老牧,你别急,说不得严世蕃这品鉴里面存了多少复杂心思,我方才不是说了嘛,严世蕃这份品鉴必然包藏诸多目的与祸心,你这般愤怒容易掉入其彀中。”
谢怀远给李成梁一个眼色让他赶紧继续念,转移开牧战的注意力。
李成梁点了点头,继续念道:“壬(天干第九位),马帮帮主应知非。马帮立派不过百年,应知非承袭主位之前势力微薄,然自应知非接位十年来战罢诸多敌手,势力蔓延至北疆鞑靼,百战百胜。马帮武学多与良马结合,运使黑铁马刀,大开大合,锋锐难掇。应知非步战步法取自沙地行军,平步数里沙丘不留足迹,且其人思维睿智,多有诡谋,几相结合略强于癸位。”
谢怀远点点头,认同地说道:“此言倒也不差,老牧当初与应知非简单切磋过两招,被黑铁马刀和应知非的平沙步法压得有些吃力。”
牧战一拍桌子:“那是我一时不慎,准备不足被他抢了先手。”
李成梁这次直接不管牧战,继续念道:“辛(天干第八位),雪城城主令长秋。雪城与藏佛喇嘛、雪山神教、终南道派杂糅颇深,兼具正气、仙气、佛气、鬼气,外功功法雪脉掌与内功功法黯雪劲相辅相成,掌含寒毒,入体半日血脉冰封,体肤皲裂而亡,非内功高深者不可抵挡。独门兵器寒铁钢刺,迅疾如飞,亦属奇器,较壬位功法更具内外结合,故强之。”
楚伯颐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说道:“此言倒是不虚,雪城那帮冰人的内外功法融合奇佳,便是普通弟子都能修炼至较精深的程度,更遑论令长秋了。”
李成梁听完楚伯颐对这条品鉴的评价,接着念道:“庚(天干第七位),玉京铖。”
念到这,李成梁自己先牙根痒痒起来,说道:“这老小子也能有这么高的排位?”
第十三回 风声起今月楼月旦评出世 暗云动墨阁内阴阳谋对决(3)()
李成梁听完楚伯颐对这条品鉴的评价,接着念道:“庚(天干第七位),玉京铖。”
念到这,李成梁自己先牙根痒痒起来,说道:“这老小子也能有这么高的排位?”
白墨生厉声道:“接着念,自己也别打岔。”
李成梁习惯性地护了下脑袋,看白墨生没有动作,撇了撇嘴,念道:“玉族族长玉京铖,据闻其家自秦汉传承至今,古士族。家族传承主功法‘禽戏’,据传衍自扁鹊‘五禽戏’,仿虎、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