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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干嘛要吻我！”
颜乔尤拿过酒杯，又去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下去。
“你兴冲冲到我家里来，不光是为了和我叙叙旧吧！”他一副没脸没皮地笑，语气戏谑到极点，“我是这儿的主人，不好意思，这就是我迎客的礼数。”
米桑又用手搓了搓嘴唇，瞪他一眼，“无赖！”
“我要是不无赖，你也不会来找我了。”颜乔修幽幽地跑到她的身后，将她一把捞进怀中，唇贴着她的耳廓，“桑儿，我好想你，挣扎着想去找你——可是——还好你来了。”
米桑一开始还挣扎不休，他柔软的唇贴在敏感的肌肤之上，每一动便是一阵摩挲，呼吸稍稍乱了节奏，她是被迫地安静下来。
身体里有暖流乱窜，逼着她安静下来。
颜乔修略带果香的呼气散在她的脸上，他闻见的却是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甜香。绕过优美的颈线，她红润微肿的唇分外诱人，鲜嫩欲滴地等待人去品尝。
米桑不安地扭动身子，“你欠了我的东西，我只是来找你要你还我的。”
颜乔修是挑‘逗般冲她的耳后吹气，饶有兴味地问：“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她不语，抓过他的手贴在胸前，“这儿。”
手覆之处，有高耸的柔软，柔软之下，却是她跳动迅速的心脏。
颜乔修有些心猿意马，五年前，她还是含苞欲放的少女，现在，一切成熟得恰到好处。
米桑是有些懊恼的语气，“你说你有什么好，宸哥哥比你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我怎么——怎么——会忘不了你。”
最后的几个字含糊进喉咙，有吻封缄，颜乔修衔上她的唇，一品甘甜……
42
米桑仰在床上，被颜乔修摆弄成一个羞赧的大字。
窗帘被拉得死死，一室昏暗中，唯有门外透过的点点光亮。
彼此都是赤‘裸相对，他滚烫的身子压下来，米桑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彼此的衣服是何时除尽。
有些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去得莫名其妙，想得也莫名其妙。
她看不清自己和他的未来，想得也无非就是，享受现在，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可当他含上她的耳珠，在轻轻耸动时，她是突然回过神来，打着他的后背，急促地喘息。
声音粘黏在一起，不稳，却是有米桑一贯的骄纵，“我不在的这五年，你有没有泡妞，有没有被妞泡！”
颜乔修在欲‘海里翻腾，耳边是这女人咋咋呼呼的吵闹，实在破坏气氛，索性移面吻下去，将她的挣扎与多嘴推抵咽喉。
米桑说不出话，嘤嘤呜呜地哼。
颜乔修睁眼便望见她通红的双眼，放开她，问，“怎么了……”
米桑挥拳砸他，收着双腿，刚一动，身下一处便酸胀难忍。
她是恶狠狠地望着他，在他抬手拂过她的脸时，小兽般一口咬下去。
“嘶——”颜乔修缩了手，“疼！”
米桑委屈地嘟囔，“你别动，我——我才疼！”
颜乔修是腆脸一笑，身下加重了力度，一阵深刺猛冲。
米桑只觉得有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咽不下吐不出，他每一动都是一场考验，逐渐消弭的神智和愈加清晰的酸慰猛然袭来。
她是一叠声地告饶，小声哭喊，“哥哥，哥哥，疼……疼……”
颜乔修浑身一滞，霍的睁眼望她，折起她莹白的两条腿，推抵在胸前，一直未退出的，此刻不留情面地动起来。
他是越来越快的耸动，撞得她整个人落叶般瑟瑟发抖，在迷失的海中浮游，她突然搂上他的腰，将身子猛然往上送。长长的指甲陷入肉中，在他精壮的背脊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颜乔修却退出来，在她登至巅峰之前，作恶般中断一切。
“颜乔修！颜乔修！”米桑是莫大的空虚，砸着他，不停地喘，“你混蛋！混蛋！”
颜乔修促狭的笑，“叫哪一个哥哥，你说清楚。”
“颜哥哥……颜哥哥……”她原则毫无的喊，猫儿似的舔他的颈。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你也看清楚了，我是谁？”
米桑点点头，眼中湿润润一片。
他看了心疼，又挺身送了进去。
一阵情‘爱，一场战。
两人具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喘着气。
米桑捂着被子，断断续续地笑。
颜乔修将她搂进怀里，在额上一吻，“这么开心？”
米桑冷声一哼，扭过头，将背脊贴着他。
颜乔修一手撩‘拨着她身体的敏感，“邹宸知道我们的关系——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米桑不吱声，手垫在头下，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又笑又叹气，是后悔了，刚刚不该喝酒和我乱‘性？”颜乔修越说越上火，压在她身上，扭过她的脸，“你别想跑，我可是要你负责。”
米桑是面露不屑地瞥向他，又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是叹宸哥哥没空理我，我是笑你依旧没长大。”
颜乔修俯身一咬她的下颔，“我没长大，还怎么将你弄到手？”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米桑还未退却燥热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说正经的，”她一支胳膊，推了推他，“你说，宸哥哥会不会同意我们俩？”
颜乔修躺去一边，两人如同勺子般贴在一起，“他自顾尚且不暇，哪还管得到我们。他是巴不得要我做他小舅子，也许会将你洗干净送过来，也不一定。”
米桑撅着嘴，翻身过来看他，在他胸前不停找寻机会咬着，两个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又安静下来。
米桑用手点着他的唇，慢悠悠地想着说着，“你不知道，你姐姐走得时候，哥哥就差没把南陵给翻过来，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现在想想都害怕。”
颜乔修见她提起往事，便放了放脸，“他不是能耐大么，既然能耐大，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我不信他是真爱我姐姐。”
“哪里能不找，她出走后一个月，给你汇过一笔钱，哥哥从中查出她所呆的城市，正要去找，却出了车祸。”
颜乔修是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相信地望着她。
米桑却是点了点头，确定无比，“是真的，你完全不能想象他伤得有多重。卓平雇凶干了这件事，邹家帮忙封锁消息，彼此约好，所有的恩怨至此一笔勾销。他在医院躺了一整个季度，出院后又休息良久，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姐姐，却被告知你转了学，她也搬了家，所有的消息都断了。”
颜乔修咬着牙关，看着她，眉眼鼻唇，像是第一次看见她那般，心里描摹，记入脑海，深深刻印。
米桑是有一些动容，靠着他，低声喃喃，“他能活下来实属奇迹，我问他时，我只和我说了一句话——这也是我会来找你的原因。”
“命悬一线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需要我去守护，如果我不去找她，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是有多爱她。”
颜乔尤靠在过道的墙面上，沉默许久。
邹宸站在面前，如此一别，岁月风尘未在他脸上留下一丝印痕。
却原来，上帝永远都是公平的。
谁输谁赢，谁宠谁摔，自有一杆秤，每个人都逃不过。
颜乔尤觉得累，“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博同情吗？你该知道，我没那么容易心软。”
她起脚要走，却是被邹宸抓住了胳膊，紧紧贴在手心，有他熟悉的一份温度。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他走过几步，将她往自己这边拉着，“但如果博同情可以让你心软，我不介意再说点悲惨的经历。”
颜乔尤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没了你，还要脸做什么？”
“你早干什么去了？”
颜乔尤甩了手，急匆匆走进病房。
臭臭躺在床上睡得很熟，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她将空调温度打低一些，接过纸巾帮他仔仔细细地擦。
邹宸的身影压下来，看着这对母子，心里是一点异样。
五年前，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却已经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
这样的一种幸福，是他曾经想都不曾想过的。
他是慎重的告诉臭臭，其实爸爸该叫林宸。
臭臭是一愣怔，不知是太想要一个爸爸，还是已然听懂了他的话，拍着小手要他抱。
即使头上的伤口纠痛着心，臭臭还是紧紧贴在他怀里，一声声喊着“爸爸”……
小孩子的幸福很简单，有爸爸有妈妈，足够。因为太过简单，即使是被骗，也会在迷失中体味那一份快乐。
曾经的颜乔尤，便是这样一种人。
那一声声“爸爸”尚且在耳边萦绕，颜乔尤的冷言冷语却又一次响起。
“臭臭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承认你是他爸爸。”
邹宸的身子绷成一张弓，站成忧郁。
“我和周若谷走，离开你，为的不过是报复你。”她微微侧过脸，余光瞥着他生硬的面部轮廓，“我很高兴听到你说的那些话，你会让我觉得，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是如此痛苦。”
“是恨我吗？”他淡淡的凝了眉宇，“回答我，是恨我吗？”
“是。”
“不爱我，怎么会恨我。”
“……”
“不爱我，怎么会生下这个孩子。”
“……”
“不爱我，怎么会在喝醉后，一遍遍地说，‘邹宸，我难受’……”
时间是在这一刻停止的，那一天的阳光格外灿烂，从病房的窗外射进，柔和地散开在脸上。
她在一阵晃神中转过身子，仰面看他，有一种时光交错的感觉。
阳光柔和了他的棱角，淡然淡然的笑。
他勾着唇角，明眸善睐，挑着一处眉峰看他，“只要你回答得出，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对我无情了。”
颜乔尤是一愣，溺在他的笑容里，越来越无力地陷入下去。
她凝神想说，却被他拉住了手，贴到胸口一处。
“用心告诉我。”
43
颜乔尤抱着臭臭出院，邹宸则是在其后跟着。
周若谷已然将车停在住院部外，见她来了，匆忙而下。
臭臭在颜乔尤怀里扭个不停，眼睛扫过她的肩，看着身后的邹宸。
小心翼翼地说一句，“妈妈，爸爸不和我们一起吗？”
颜乔尤蹙起了眉，纠结在“爸爸”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