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不休道:“哈哈!行了,行了,沈公子,我懂了。不过啊,这书你看个五七遍也救不了戴斯的疯癫。莫言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好了,你看书吧,我走了。”
说罢,拂袖而去。
沈妨回身坐下,继续看书。
“潜龙,勿用。”
————————————
十一月,程胜霞步上他的剑道孤旅。
落木将尽,寒风瑟瑟不休。
听闻阎阔的师兄卜沛正要找他报仇,程胜霞便约卜沛会面于一醉酒楼。
一醉酒楼是北斗帮沈三的酒楼,北斗帮除却一醉楼之外,还有三醉楼、久醉楼、千醉楼、不醉楼、忘醉楼、仙醉楼,六座酒楼。这七座酒楼,可谓是北斗帮沈三的钱罐子,每天都是日进斗金的所在。
程胜霞到一醉酒楼的时候,卜沛已经在哪里等着他了。
卜沛道:“你好大胆。”
程胜霞道:“不知沈大爷的酒楼里有没有雄心豹子胆,有的话我先来一份儿,壮壮胆。”
卜沛道:“废话说话,呐命来。”
程胜霞道:“慢!怎么能在沈大爷的酒楼打斗呢?不如你跟我去个没人的地方吧!”
卜沛道:“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样?”
程胜霞道:“怎么?不敢?”
卜沛道:“激将我?我有什么不敢,你带路!”
程胜霞道:“好!”
说罢,转身离去,卜沛带着他两个徒弟,跟随在后面。
程胜霞道:“南边有个破庙,去哪里如何?”
卜沛道:“好!徒儿,你先去看看。”
他徒弟应声先去。
程胜霞道:“呵呵,想不到前辈如此小心。”
卜沛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杀我师兄,用的什么奸计?快快交代!”
程胜霞道:“你去问阎罗王吧!”
“狂妄!自大!”
两人说话间,走到破庙。卜沛的徒弟出来,道:“师傅,没有什么。”
程胜霞道:“出手吧。前辈,我的时间宝贵。”
卜沛的徒弟道:“无需师傅出手,先让徒弟收拾收拾他。”
卜沛道:“好,你上吧!也好让为师看看你剑法精进多少。”
程胜霞道:“好,出手吧。我不在意。”
程胜霞话未说完,卜沛徒弟的长剑已经刺到面前。程胜霞后腿避开,拔剑出手。
两人激斗在一起,一合,两合,三合。卜沛的徒弟完全不能占据上风,却也并不是没有招架之力。卜沛细细的看着,程胜霞是比他徒弟厉害,不过,看剑法,比他还是差了很多。他想到他师兄弟阎阔死在程胜霞剑下,又耐心看了一会儿。
程胜霞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卜沛暗想。
他决定出手。
卜沛道:“徒弟,收手吧,让为师解决他。你们俩看好了。”
卜沛的徒弟闻声跳出圈外,程胜霞道:“你要来?好。我让你一招,你先出手吧。”
卜沛道:“狂妄,我让你三招,你来吧!”
程胜霞道:“你才是自大,好。你可看好了,第一招。”
程胜霞出手了,他第一招便刺出这些天练习了无数遍的那一剑。
龙啸云起虎啸风,长剑一出惊雷升。
不过,卜沛刚开始并没有看出程胜霞这第一剑的奥妙,当剑已经贴到他肌肤时才觉不好。
然而,这一剑哪里还容他如此?
一剑,卜沛命送黄泉。
程胜霞,第一次一剑封喉。
他的剑停在卜沛的身体里,卜沛瞪大的双眼,写满了惊怖。
程胜霞剑尖轻收,卜沛直挺挺的倒下。程胜霞又一次见到了喷涌的献血。
卜沛的两个徒弟的双眼,也同样写满了惊怖。尤其是哪个刚刚跟程胜霞交过手的那人。
他又如何能接受,他的师傅,在眼前这人剑下,竟然走不过一招。
程胜霞蹲下身来,用卜沛的衣角轻轻擦拭他的佩剑,而后收剑入鞘。
程胜霞道:“你们要为你们师傅报仇吗?”
两个人没有说话。
程胜霞自顾自又说道:“若要报仇,请出手。不然,留下一样东西,我放你俩走。”
“什么东西?”
“剑谱,你门中的剑谱。”
“没有。”
“没有?”
“没带在身上。”
“那就取来给我。反正你师傅也死了,你师叔也死了。我听说,你门中,再没别人了吧?”
“没,没了。”
“好。还是一醉酒楼,半月后,我等着你们。”
“那我们能走了?”
“不,你们跟我走,咱们去找个会画像的。留下姓名与影形图,便放了你们。”
程胜霞蹲下来,摸走了卜沛身上的银子。
第46章 老者一剑复惊心()
枇杷院,花红之地也难免染上秋霜。
一盏红灯,一阵香风,一番云雨,钥儿侧卧在左季怀里。左季来回抚摸着她的秀发与玉臂,满目深情。
钥儿道:“你见过司马空了?”
左季道:“对!在周江口,他的剑很厉害。”
钥儿道:“听说他有高人指点。”
“高人?多高?”
“不知道。”
“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谈谈,姜威来找过我。”
“他找你?莫非是为了梁丙?”
“没错。正是为了他。”
“他怎么知道?你不是说没人见到吗?”
“黄羡死在山洞里,还不是又漂到了河里?而且,我也同司马空讲了。”
“那你们打起来了?你没杀了他吧!北斗帮的人还是能不惹就不惹,何况听说姜威是沈玉三面前的红人。”
“没有,他还活着。不过,他好像并不想同我动手。”
左季把他与姜威的对话,讲给了钥儿。
钥儿听后道:“呵!你就没听出姜威的话外之音吗?”
“话外之音?”
“你左季再厉害能有多厉害?他北斗帮杀不了你?杀不得你?他姜威的意思我看啊,八成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北斗帮还有杀不了的人?我一个杀手,有什么好合作的?再说,他的话音里哪有合作的意思?”
“那还不是你说话太硬?姜威这样说话,已经很丢脸了,你不觉得?我说啊!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平云岭,这几个月来,我这楼中,除却淫言秽语,谈论最多的便是平云岭了。很显然,沈三一家独大,他怎么能放任不管?”
“或许吧,还是不去管他了。我今晚还要离开。”
“这么着急?”
“我跟我哥哥们约好了。”
钥儿勾住左季脖子,媚眼如丝,道:“你走,你尽管走,我不拦你。你看此刻,华灯初上,春未尽”
左季望着钥儿的眼睛,一个突然,翻身又将钥儿压在身下。
————————————
左伯同左仲从家中出来,步行向北,有一小酒楼。
两人要了热凉八个菜,一坛酒,一面对饮一面等候左季。
左季如约而至,没有招呼,没有客套。左季坐到左伯面前,自斟了一杯酒饮下。
左伯道:“你约我俩,有事?”
左季道:“你们不是去了问月楼。”
左伯道:“去了。”
左季道:“怎么说?”
左仲道:“没啥用,说的模凌两可。”
左季道:“说一说来听。”
左仲道:“好!他们道‘君子仇,十年不晚;江湖事,有因有缘;生杀姑,情债劫多;欲解释,参透落佛。’呵呵,参透落佛!”
左季道:“何谓‘落佛’?没有问问清楚?”
左伯道:“满江湖谁人不知‘落佛’二字,又有哪一个明晓意思?”
左季道:“问月楼不是号称无所不知?”
左伯道:“他不知道的东西,价码都高的让你买不起。”
左季道:“呵呵!这四句话多少银钱?”
左伯道:“不贵,三五次生意。这四句话你能解吗?”
左季道:“君子仇,十年不晚。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废话。江湖事,有因有缘。废话。这两句话,不都是废话?江湖上的事,那件事不是有因有缘?”
左伯道:“所以没什么用,我们还参不透这四句话到底何解。你找我们就为问这个?”
左季道:“还有一件事。”
左仲道:“说。”
左季道:“我给你俩说过,平云岭下老人,他给我用的那一剑,我想请你俩看看,看看其中可有奥妙。”
左仲拔剑在手,道:“出手吧!”
左伯道:“出去打,乡里乡亲,别打坏店里东西。”
左季道:“那还是先吃饭吧。”
说罢动了筷子。
左季已经好多年没有跟他两个兄长同桌用餐了,从他三哥丧命之后,从他被父亲赶出家门之后,他同左伯、左仲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以前,他父亲左知秋在世的时候,他两个哥哥更是连话都不敢跟他说上几句,更不要谈一同饮酒了。
左季为他两个哥哥斟满杯中酒,也给自己斟满。
左季一饮而尽,左伯、左仲同样一饮而尽。
左季再次斟酒,三兄弟饮尽杯中酒水。
如此饮下一整坛,三人都没有说话,左季眼角却慢慢显出泪光。
“再来一坛酒。”
左仲向酒店掌柜高声喊道。
————————————
姜威根本没有料到,左季会对他出手,更没有料到左季一出手便是如此犀利的剑。
姜威慌忙中拔剑相迎。
一合,仅仅一合。
姜威何曾想过他在左季的剑下,竟然走不过一合。
姜威在一合之间,负了重伤。
而伤他的那一剑,正是平云岭老者对左季的那一剑。
左季击伤姜威,收剑入鞘,道:“这便是布上的剑招,阁下收好。再会!”
左季说罢,一拱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