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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威道:“不敢!”
沈三道:“我说让你用,你就用!”
姜威收了钱,道:“姜威必不辱使命。不过,还有个请求。”
沈三道:“说!”
姜威道:“我还需要几个帮手。”
沈三道:“我已经吩咐过了,梅花堂的旧伙计,你可随意选。只是,你要小心,戴斯经营多年,心腹不少。”
姜威道:“帮主放心!我心腹也不少。”
沈三道:“好!不过,你要千万小心,平云岭上蒙面人的剑,不是你能敌的,赵川都不能敌他。”
姜威道:“我会小心。”
沈三道:“那就前面岔路口分手吧!你去办事!我上终南山。”
姜威问道:“是去查何古吗?我查过了,他并不是终南山人。”
沈三道:“我问你。平云岭上的蒙面人,你能不能猜到是谁?赵川这样的剑客,他都能一剑封喉。你说他能是谁?”
姜威道:“江湖之中,不会有几个这样的人。”
沈三哈哈大笑,道:“不会有几位?满天下也不过有两个人能做到。一位是陌路老人,另一位。”
沈三话音一顿,叹口气,才接着说道:“十年前,就消踪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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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永远也忘不掉左季的那把剑。
虽然不是宝剑,也不是名剑,却刺破了他的肌肤。
不是手腕的肌肤,也不是胸膛的肌肤,却是脖颈上、气管旁的肌肤。
虽然只有一点,虽然流出的血很快止住,虽然连个伤疤都未留下。但是,他却不能不回忆那把剑。
一把刺进他灵魂的剑。
他第一次与死亡走的那么近。
前一秒还把剑送进别人的胸膛,下一秒却跌落进死亡的深渊。
他在问自己,这是不是就是江湖?
没有答复。
他感觉从左季的剑上,学到了些什么,却又想不明白,到底学到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剑并不比左季差。
他想与左季再战一次。却不能从刚才那一剑的心惊中走出来。
他想放左季走,他希望以后还能遇到这么快的剑。但是,他也怕,怕江湖之上,全是这样的快剑。
他也害怕把左季放走,他害怕下一次没有老翁救他。
左季捂着伤口,每走一步,踏在了破败的秋草之上,也踏在了他灵魂之上。
他忍受着。
他思考着。
他希望发生点什么。他不知道还能发生点什么。
当老翁叫住左季,让他留下一件东西时,他的心灵又一次震动。
他以为他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然而,并没有。
老翁让他留下的山洞里的那块布。
他不知道那块布是什么?
他也不敢问那块布是什么?
左季在他的视线里一点点消失。
他听从老翁的话,去山洞里查看,从里面背出了一具尸体,丢进河里。
他跟着老翁离开平云岭,去了他不知道那里的一座古庙。
古庙破败,里面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
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翁叫他贾羽,另一个是跟少女一般年纪的少女,叫花儿。
花儿貌美如名,妖艳动人,走路像猫一样,腰肢连着屁股都在扭动。
引的左季想看,却又有些不敢。
花儿眼睛水汪汪的,像刚刚哭过的一样,楚楚动人。
花儿每次发现孩童看她都会回眸一笑,孩童慌张的收回眼睛,感觉耳朵像火烧了一样。
吓的他好久不敢看花儿。
吓的他好久不敢跟花儿照面。
直到老翁让他跟花儿去做一件事,重伤一个人。
老翁给了他好多飞镖,不让他用剑,告诉他,不许将人杀死。
孩童虽然不愿,但还是听话去了。
他不愿,并不是因为不想杀人,而是太想杀人。
他也不知为什么,反正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杀!杀!杀!
他没有带剑,因为不杀人,剑也就是装饰物罢了。
他隐藏在黑夜之中,看着花儿的腰肢在一个中年人面前摇动。
他看的耳朵发热,却也没忘掉她俩定下的暗号。花儿出手,他也出手。
花儿离开,他也离开。
他跟花儿共乘一马,花儿秀发飘香,跟少女的发香一样好闻,却又感觉有很多不同。
他嗅着花儿的发香离去,全然不管已经重伤的中年人。
全然不管已经重伤的中年人又落在了别人的剑下。
他只隐约的记得,他打伤的那人叫胡边。他们离开后,与胡边打斗的叫李春。
第17章 相逢何必不相别()
枇杷院。
左季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他准备离开,他走过破败的花苑,穿过芬香的走廊,步出嘈乱的厅房,离开青楼这个令他讨厌的地方。
他左脚迈出去的时候,身旁走进一人,身负宝剑。
这人姓程,名胜霞。
他年少时,便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现在,仍然是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青年。
他径直走到一个喝花酒的中年人面前。
这中年人也姓程,名塔。江湖上小有名气。
程塔左拥右抱,嬉笑非常,看见程胜霞,转身把他的佩剑拿到桌子上,呵呵一笑,道:“你又来了。”
“对!我又来了。”
程塔把一酒杯向着程胜霞一推,道:“喝酒?”
“好!几杯?”
程塔看着程胜霞的眼睛,道:“一杯。”
程胜霞与程塔对视一小会儿,目光转向一旁的女人,问道:“他喝了几杯?”
那女人呵呵的笑着说:“六七杯吧!小爷也来喝呀!呵呵呵”
程胜霞道:“那就八杯!”
程塔看着几个女人道:“来,给这位小爷斟酒,八杯。”
八杯酒下肚,程塔推开女人,一个转腾,握剑立到厅堂中央。
程胜霞出剑。
三十合,程塔落败。
程胜霞面带绯红,道:“打坏的东西,你赔。”
程塔道:“好!”
程胜霞收剑入鞘,步出青楼。
一步步踏在青石砖上,清脆而平稳。
每走一步,他都在回忆。
他回忆上一次跟程塔斗剑。
也是这座青楼,程塔同样是在喝酒。
他对程塔说:“喝酒手会慢,明天再战。我等你!”
程塔呵呵笑着对他说:“你也喝酒,不就公平了?”
他说:“好!”
他喝了十二杯。最后落败。
程塔对他说:“打坏的东西,你赔。”
他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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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
酒楼天字号房间。
左季,与他的两个哥哥左伯,左仲。
左季坐在床上,倚着墙;左伯坐在桌子旁,面前横放着一柄剑,左仲站在窗口,双手抱胸。
安静了好久。
左季问:“父亲的丧事?”
左仲道:“不用你操心了,仇人找到没?”
左季道:“找到了。不过,他很厉害。”
左仲道:“平云岭上那人?”
左季道:“对!”
左仲道:“你不能杀他,我们三个呢?”
左季道:“不知道。”
左左伯道:“你仔细说说。”
左季道:“好!”
左季便将他平云岭下遇老者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左仲听罢,道:“还有那么厉害的小孩?”
左季道:“很厉害!他的剑很准!”
左仲问:“与你相比呢?”
左季道:“我没有他准,而且他的剑法也富有变化。”
左伯道:“我想去试一下。”
左仲也说道:“我也想试一下。”
左季道:“现在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左伯道:“这个你不用管了。找到他我通知你。回家给父亲磕个头吧!”
左季没有接话,安静了一会儿。从床上起来,拿起自己的佩剑,道:“我去找司马空!”
说罢,走了出去。
左伯也站起来,道:“走!”
左仲问道:“去哪里?”
左伯道:“问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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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
老翁与贾羽在谈话。
贾羽道:“师傅,十年了,当年之事,来龙去脉,早已清楚,还要等什么吗?”
老翁道:“当然,还得等一等。时机还不成熟。”
贾羽道:“还要等到几时?”
老翁道:“天安排!”
贾羽道:“既然如此,师傅为何出山了呢?”
老翁道:“小泽子已经十二三岁了,剑法已然不差。他需要历练江湖了。”
贾羽感叹一声,道:“是啊!一眨眼,花儿都十六了。”
老翁道:“贾羽!为师托付你一件事。”
贾羽道:“什么事?师傅吩咐。”
老翁道:“小泽子,交给你了。你带他闯荡几年江湖。”
贾羽道:“徒弟明白。平云岭之事,恐怕认识师傅的那些人都能猜到是师傅。”
老翁道:“这是自然。”
贾羽道:“可是,师傅为何要上平云岭呢?”
老翁道:“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为师自有分寸。去吧小泽子叫来吧!我吩咐吩咐他。”
贾羽唱个喏,叫来了孩童。
老翁道:“这里比山里如何?”
孩童道:“不知道。”
老翁道:“不知道,就多过些日子。我告诉你啊,你以后就跟着贾叔叔了。为师有事要去办,就不在你身边了。”
孩童道:“爷爷去哪?”
老翁道:“不要担心。爷爷会经常来看你的。”
孩童道:“哦!”
老翁又对花儿说道:“花儿,去!去泡杯茶过来。”
花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