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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阐对她摆了摆手：“小丫头不必这般客套，我来这边只是想问询一下你这一年多的经历。昔日昆仑之战，当世两个化神期修士死于太古魔猿不说，其他的元婴期修士尚且死伤无计，更不论那些小辈了，我也是护着晴儿仗着上古秘宝才勉强求生，但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祁溪年也接口道：“听萱儿说你不但还活着，更是在那异界历练许多，经历颇丰，让我也着实惊疑，于是放下手头的事务赶到这边，没想到居然还和王前辈碰面了。”
因为王锡阐比起祁溪年要早上三百年踏入元婴期，境界也自然来的深厚，所以祁溪年才叫他前辈。不过王锡阐却摇摇头：“小祁啊，你我现在同是元婴期，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以后道友互称即可。对了，你好像也是听到你那后辈的话，才过来这边，看来这位小友和我们渊源甚深啊！”
两个当世大修士一起笑眯眯的盯着吴道安，看的后者心里毛毛的。吴道安虽然早猜到秦语晴、顾晓萱会把这事告诉他们的长辈，但没想到这些老家伙来的这么快，还是结伴来的。
自然，她少不得把异界的经历详细讲出来。特别是韩纵仙的异界身份，那日被青阳子亲口点出。王锡阐自是记得，所以吴道安不得不详细的道出这位牛逼室友的来历。
当然，讲了韩纵仙的来历，自然就牵扯到了吴道安的筑基之秘。吴道安当然想隐瞒实情了，但两个老祖是何等的阅历。哪里会看不出她的谎言？所以她心一横，干脆一切实情相告，包括自己本来男儿身的事情。
两位老祖听完后，都陷入沉思。王锡阐先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此说来，那个异界夺舍修士随你同来地球，然后就立刻和你分开、去找寻那通往修真界左昝星的位面传送阵了？”
“嗯。正是如此。”吴道安肯定的点点头。
王锡阐继续追问：“那你们这一周多来可有联系？”
吴道安摇了摇头：“那传送阵却是在马里亚纳海沟深处，老韩他也是借助了一件上等的潜水法宝才敢去深入。当然，那里不可能有信号，我也无法联系上他。”
王锡阐在屋里边踱步边分析：“小祁，现在地球上灵气固然丰富，但终究是外来之物。维系不了太久。最多十年的光景就会散去，整个地球又会回到灵气极度贫瘠的时代，到时又会无法修炼。所以对你我而言，借此时机去到异界才是上策。”
祁溪年认同的点点头：”是啊。你我本就一心追求天道、不贪恋俗世荣华，那修真界才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吴道安自然心领神会，连忙接口：“两位前辈放心，只待老韩他一回来。我就让他立刻联系您二老。”
有这个保证，这两个老祖也都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他们又聊起了导致吴道安一个月就筑基的神秘珠子。
祁溪年先开口：“王前辈，那个墨绿色的珠子听起来很是诡异，你老可有头绪？”
“哈哈，你叫我道友即可。嗯，此物确实古怪，我也未曾听说。听说位面穿行是在更高维度的时空中进行，能在那里捡到的物件肯定有非凡之处。而且据我推测，能在结丹时就引来那神秘莫测的域外天魔。估计也和那珠子有很大关系。”王锡阐也是一脸深思。
话说元婴期修士看的就是和凡人不同，他们根本不关心吴道安变身这件事，而更是关注那神秘的珠子。毕竟能让人这般顺利筑基的法宝，吴道安在修真界里都没听说过。
两个老祖又聊几句，对那个珠子还没有头绪。于是只得又聊起了小吴同学。
王锡阐笑眯眯的打量她一番，道：“算起来，你和那异界修士可是把老夫骗的很惨啊。”
吴道安有点慌了，连忙道歉：“晚辈知错了，望前辈莫要见怪！”
“哈哈，区区小事，我王某向来不在意这些琐事。况且你那时男身女貌，也确实不好意思说出口。”王锡阐倒是意外的体贴。
祁溪年也点点头：“无论怎么说，拯救这地球都是你们的功劳，否则我估计也早就战死了。至于那神秘的神月帝国，我们暂且不谈，至少眼下的地球还是太平无比的。”
吴道安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也是误打误撞，侥幸罢了。”
王锡阐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居功不自傲，心性可嘉。我辈修士，心性当为首位。若是焦躁暴戾之徒，修为再高，也只会为祸人间。我本意收你做弟子，但看来你已经从那夺舍修士身上学到许多，那我也不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好了，你且出去，我们两个老家伙继续给这姓顾的小丫头伐经洗髓。”
话说顾晓萱真是运气好到家了，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两个老家伙所垂青，各种照顾，简直堪比自带主角光环了。但
另一个角度看，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是不成气候，没有经历过生死磨难的顾晓萱始终难以实力大进。倒是吴道安，一年来历经磨难，如今才算是有点主角的模样，寻常的筑基修士现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眼看自己就要被赶出门，她连忙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请问两位前辈有没有关于天魔的资料？”
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还是王锡阐开口：“域外天魔向来诡秘莫测，我这境界尚未接触过，但曾收集过相关的典籍。你且慢慢观看。”
只见他随手拿起一个空白记事本，大手在上面拂过，本来空白的纸页上顿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随即把记事本扔给吴道安：“我所知的内容都在上面，你自己细心研究去吧。”
吴道安连忙大喜道谢，退出屋子。
回到客厅。她也没心思搭理詹梓露，开始全心的翻阅记事本。
王锡阐身为当世的古董级修士，自然见识无数，阅过的典籍难以计数，如今更是身在物理学的最前沿，所以见解自然非凡。按他的推断。域外天魔居然还涉及到一个物理学的界限：普朗克常量。
当然，这不是科普小说，不会讲的太详细。简而言之，普朗克单位是人类目前的科学理论框架所能预测的边界。学过物理的都知道，现代物理有四个“不能”：
不能预言任何尺度小于普朗克长度的事件，
不能解释任何快于普朗克时间的过程。
不能处理任何质量大于普朗克质量的点粒子，
不能研究任何温度高于普朗克温度的体系。
笼统的来说，普朗克常量就好比是一个大球，球内的一切都可以用当前的科学理论预测分析的。而大球之外，现有的一切物理理论都将彻底失效，那里是一片不可知的混沌，属于某大科学家口中“诸神的领域”。
最熟知的例子。就是宇宙大爆炸和黑洞现象。因为大爆炸和黑洞的本质都是奇点，但奇点低于普朗克长度，超越了物理学的认知范畴，所以科学家至今无法对其进行分析预测。
而不巧的是，吴道安所接触过的许多事情都属于普朗克大球之外的事件，比如虫洞，比如位面壁垒，比如卷曲维度，比如真空磁场，再比如眼下的域外天魔。都不可能被地球上现有的物理学所解析。
王锡阐也是在科学和仙道之间深深困惑，并根据他自己的切身经验给出了一些可能性。他认为，域外天魔是一种超越了普朗克界限的存在物，所以可以无视现有的物理学法则、随意的穿行时空中。
不过王锡阐认为，人体内也蕴含着一种超越普朗克界限的存在物。那就是灵魂。修士的神识、精神海，其实都只是灵魂与在这个表象世界的一种投影体现。
而修士赖以修炼的灵气，则是由所谓灵子构成的。灵子是一种超越了普朗克质量的基本粒子，所以无法被人类的现有科学体系所观测和证实，但它却可以被某些特殊的人群、也即是所谓的修仙苗子、所感知。与灵子类似的还有魔法元素，也是一种超越了普朗克质量的基本粒子，却可以被部分的西方人所感知、利用。
王锡阐分析这个现象时认为，灵魂是个中的关键因素，修士正是藉由其特殊的灵魂本源来感知灵子、利用灵子。同样，魔法师也是藉由其独特的灵魂本源来吸收利用魔法元素。就像杰西卡能吸收魔晶石里的魔法元素，而吴道安和韩纵仙就做不到。反过来，杰西卡明明身在充沛的灵气里，却无法感应和吸收半点的灵气，这应该也是灵魂本源的关系。
回到域外天魔的话题上。王锡阐阅读了上古传下的关于天魔的诸多典籍记载，得出结论：天魔是一种近似于灵魂的存在物，所有可以侵占修士的灵魂，又可以被修士的灵魂所驱逐。当然，以上针对的都是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区区筑基期，是不可能驱逐的了天魔的。
吴道安郁结的合上记事本。好吧，写了这么多字，等于什么都没说，还是对于天魔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她又没怎么学过现代物理，对于许多东西也都看不太懂。
不过想到“灵魂本源”这个词，吴道安确实心神一动，她记得合道期的修士可以一眼看出别人的本源气息，所以那日无论是天珠子还是云虚子，都一眼就知道她来自牧野界，也就是地球。这么说来，修为到了后期，肯定是要涉及到普朗克大球以外的存在了？
其实吴道安的心思也单纯，觉得研究这个方向绝对会让自己获益颇丰。所以决定这几天要恶补下物理知识。
209、钱三公子（）
次日一天，吴道安干脆翘课了，来到大学的图书管里，一本本的现代物理基础书籍看了起来，主要是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理论。
中途因为看不懂的缘故，她又去翻看了一些数学入门书籍，比如组合群论、泛函分析、拓扑向量空间、离散函数、同调代数、范畴学、投射平面、希尔伯特空间、黎曼几何等等。一天下来，看的是头晕脑胀，但也所得有限，毕竟是非常抽象的学科，不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