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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一家高档酒店外停下来。
“叫嘉宜过来吧,人多才热闹。”陆一诺提议。
“还是算了吧,今天就想和你单独吃顿饭。”
邹欣楠拒绝的很彻底,陆一诺就觉得他话里有话,有些迟疑起来:“你们难道又闹别扭了?”
“没有,你别多想,也别担心我会对你别有所图,更不用担心嘉宜会吃你的醋。”
他半开玩笑的口吻,陆一诺也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包厢里布置得很是奢华,叫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邹欣楠把红酒慢慢倒进杯子里,递给陆一诺,再自己满上一杯。
“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听嘉宜说一直不顺利,其实只要你开口,沈嘉锡那里好位置多的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身边也缺人手,待遇很好的啊,一般人挤破脑袋的。”
陆一诺笑了笑,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的。
那份合同已经决定了她接下来的命运。
而且,沈嘉锡也好,邹欣楠也罢,都不是她想过多交集的人。
“不妨考虑一下,我身边可都是肥差!”
邹欣楠挤挤眼睛,说的倒也是实话,他现在风头正盛,红得发紫也差不多了,自然一荣俱荣,身边的人也跟着沾光。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谢谢你了。”
“哦。”
“待遇也不错的。”
“那很好,以后就衣食无忧了-不过话说回来,女人工作好坏都没关系,嫁得好才最重要,照我说啊,沈嘉锡也不错,玩浪漫倒是不行,过柴米油盐的日子,挺合适的,至少不会三心二意。”
邹欣楠似乎很了解沈嘉锡的样子。
陆一诺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他的好,也不是没想过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只是,她总是拿不定注意,每每在最后关头选择了回避。
用沈嘉宜的话,她就是一个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人,认准了的事就不会回头,认准了的人就一辈子也放不下。
可是,放不下又能怎样?
就算是肖亦寒也和自己一样的放不下这段感情,他能够拗得过他的那个母亲么?
她已经累了,实在不想去面对那么多的烦扰,只想着过安安静静的生活。
这样沉重的话题,已经让她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对了,给嘉宜的礼物买来了吗,能不能让我看看。”
邹欣楠当然不会拒绝,取出来的却是两个盒子。
陆一诺只当他是顺手拿了两样,也不觉得意外,身价几个亿的大明星,这么点钱在别人身上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可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她随手取过来一个精美的心形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不愧是名家手笔的钻石项链,款式很美,当然也就价格不菲。
她再小心翼翼的合上盒子,由衷的赞叹:“真的很漂亮的,嘉宜就是有眼光。”
“还有这个,你看看漂亮么。”
邹欣楠把另一只盒子再推给她。
想不到这里面依旧是一条项链,不过看上去简约了些,倒是陆一诺一贯钟爱的款式。
“这个也很漂亮,嘉宜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个我是买来送给你的。”
邹新南接下来的话却让陆一诺一下子愣住了,买来送给她?这不合情理吧?
虽然看上去这一条链子没有那一条贵重,可是也绝够名贵,他和她充其量不过是因为沈嘉宜的关系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吧,他挥金如土全无所谓,她却不可以拿他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个人情她不想欠也欠不得。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一并送给嘉宜吧,我一向不大喜欢这些。”
这倒也是实话,她平时的确很少戴些首饰什么的。
“她不喜欢这种款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特特给你买的,你不要就送不出去了。”邹欣楠坚持:“一条项链而已,你不敢收么,难道是怕肖亦寒见了误会什么?”
陆一诺当然听的出来他的话里有话,笑了笑,反倒不再拒绝:“你明知道我和他没什么的。”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不信你铁了心不和他来往。”
似乎,邹欣楠这个人,总带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他的身上有些什么地方让她熟悉,又怎么都说不上来,而他的有些话,又总是说到她的痛处去,像是,很了解很了解她一样。
“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我听嘉宜说,你不是陆家亲生的么女儿,在你小的时候,陆秉权还曾经打断过你的一条腿,是真的么?”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啊?
陆一诺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真的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他挑起来的每一个话题,都是她不愿提及的。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比刚刚的那一个好回答一些,已经时过境迁,很多的事,她已经不在意了。
不过,沈嘉宜把这些事都说给他听了,可见两个人的关系是很不一般了,这一点倒是让她有点高兴的。
“嗯,算是真的吧,不过,不完全是那样子的,我是爸爸的亲生女儿,那一次也只是个意外,是我自己滑下楼梯摔的,不是像传闻的那样,是爸爸动手打的。”
“哦?我还想,如果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就不会下的去那么重的手,原来是这样。”
“他其实,也很疼我。”
“这倒看不出来,他把陆家的所有产业都给了陆一琪,你这么多年来,怕是也没花过他几个钱吧,他疼你就应该对你和那两个女儿一样,可是他没有。”
“不是他不给,而是我不想要。”
陆一诺强调一句。
陆家的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寄居在那里十几年的一个过客,仅此而已,她什么都不想拿走。
“你就是一个傻瓜。”
邹欣楠似乎有点醉了,自顾自的喝着红酒,脸色已经涨红起来,说话是那种很无奈加之伤感的语气,这样的他,让陆一诺觉得有些陌生,以前总以为,他是哪种醉生梦死的人,活得潇洒恣意,根本不知道愁为何物,可是,似乎,她看错了他了。
“你知道么,每一次听嘉宜说你,我都替你心疼,其实,我和你真的是同病相怜的。”
类似的话,陆一诺记得韩子慕说过。
现在,邹欣楠也这么说,不知道他身上,又藏着怎么样的一个故事。
只是,她不是一个好奇心有多严重的人,所以也没有一探究竟的心思。
可是,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邹欣楠却依旧在喋喋不休,大有不吐不快的意思:“我妈妈在和我爸爸一起之前,曾和别人生下过一个孩子,不过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在一起,嫁给我爸爸,她过得也并不快乐,爸爸也不快乐,他就在外面不停的找女人,两个人于是经常的吵,后来,升级为冷战,我的童年并不快乐。”
不负责任的父母亲,才造就了一个个不幸的家庭。
这样的故事每一天都在上演,并不新鲜,只是,发生在面前这个给无数光环笼罩了的男人身上,还是让陆一诺觉得意外了些,邹欣楠出道这么些年以来,从以前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的光芒万丈,有关于他家庭出身却像是一个迷,从来没有媒体拿这个作为文章。
“听说你上初中时就是在国外的。”
他似乎掏心掏肺,她也不可能不表示一点关心,只是,毕竟是没有过多少交集,总觉得这样氛围有些奇怪了些,他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真的喝醉了么?
这些事,就连沈嘉宜都不清楚,她曾经说过,他对他的家世,讳莫如深,从不提及。
“因为我不喜欢个家,我不喜欢他们,所以我就远走高飞了。”
“你真的是一个,挺有主见的人,那么小的年纪,一个人在国外,一定刚吃了很多的苦吧?”
“没有,我这么一个人,有什么事难得住我,谈不上吃苦,在国外我一直很好,几乎和他们都没有什么联络。”
陆一诺沉默了,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独子不在身边,一定承受了太多的思念的煎熬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不幸的,可也是绝情的。
对自己的残忍,也同样是对身边人的残忍。
邹欣楠又打开一瓶红酒,倾倒进杯子里,一只手已经不稳,昂贵的液体流出去大半,陆一诺拦他:“别喝了,你真的醉了,喝坏了嘉宜一定找我算账。”
“没关系,我酒量好得很。”
他却不肯就此罢休,拦也拦不住。
“你再这样,我给嘉宜打电话,看她怎么收拾你!”
陆一诺拿他没辙,只好半开玩笑的道,尽管她知道,沈嘉宜也未必降得住他。
“她,她是舍不得收拾我的!”邹欣楠再一杯酒进肚:“你这个闺蜜啊和你不一样,你降一个男人,准保把他降的服服帖贴的,因为你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就是那种,那种淡淡冰冰的,叫人捉摸不透,所以也就更放不开手。沈嘉宜不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这样的女人,有时候倒是挺可爱的,可是时间久了呢,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陆一诺给他这番话说的有些目瞪口呆。
原来,即便复合了,沈嘉宜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这么无足轻重的存在。
虽然他的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是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而关于自己,他倒是错了的,她没有他说的那个本事,她如果拿捏得住,何苦和肖亦寒这么多年的牵牵绊绊?他背后的肖明晚原因之一
,而他本身的态度有时候也总是让她不敢确定。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前途渺茫,她就已经想要放手,可是,曾经在她寄居国外三年的时间里不闻不问的他,却又要回头了-她看不懂他,真的是看不懂,是感情的成分多些,还是不甘的成分多些?
不管怎样,他这么中伤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