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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何事?”
甄三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说道:“小马兄弟贵为赤狐卫第一强者,一直是甄三极为佩服之人,如此称呼实在愧煞甄某。”
小马闻言惊讶道:“甄大人莫非……”
“鬼域第五批受训者小武。”甄三说道,苍白的脸上带着自豪。
“小武?甄大人原来便是鬼域无数记录的缔造者。”在鬼域接受过特训的人,没有不知道小武这个名字的,那是第五批学员甚至可以说是鬼域所有受训者中的佼佼者,创造了许多后期受训者一直试图打破的记录。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那些记录不是屡屡被刷新了吗?何况你与小冷才是鬼域终极记录的缔造者。”甄三满是佩服与敬重的说道。
“甄大哥过奖了。那日蒙你出手相救,小马感激不尽。只是甄大哥既是赤狐卫之人,为何会在锦衣卫当差,又为何到天目山来了?”
“在锦衣卫当差是义父授意,救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你不必谢我。”
“任务?”小马略感诧异,执行任务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甄三看出小马的疑惑,从贴身衣兜掏出一个纸卷儿交予小马,说道:“当日离开应天府之前,义父秘密召见我,让我把密信交付于你,我险些无法完成这辈子最后一个任务。”
“甄大哥……”甄三经脉受损,武功全失这件事小马不知如何开口,但显然甄三自己已经觉察到了。
“想不到这么一件小事竟也把你难住了。”甄三说得云淡风轻,就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小马展开纸卷,上面只有七个字:药王谷不死灵药。
“义父如今身陷囹圄,这密信只怕已经没了意义,我想早日返回应天府,能救出义父最好,再不济也要探明他的情况。”小马将纸条在油灯上引燃,火苗在眼中闪动。
“不,义父曾经交代,不管发生任何事,只要你看了密信就一定去执行,这是赤狐卫的规矩。”
小马双目闪过一丝痛苦,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是规矩,然而如今哪里还有赤狐卫存在?”
屋里一时陷入寂静,良久小马才缓缓说道:“你的武功或许孙老前辈还有办法让你恢复,不如随我一起走吧。”
“也许没必要了……你什么时候动身?”甄三平静的说道。
“羽馨要把慕容庄主的后事料理一番,应该是三天之后吧。”
……
明日众人便要各奔东西,是以王员外在听月楼设宴践行。相处多时,又皆是江湖儿女,彼此之间早已言谈甚欢。此番临别且又乘着酒兴,自是乱糟糟颇多言语。
小马立于窗前,回想着宛儿这些天相继告知的消息。群雄突然散去他并不感到意外,山庄一役的惨烈足以震慑当初为赤狐宝匣蜂拥而来的各路江湖中人。洞悉朝廷借赤狐宝匣现世的消息诛灭武林豪杰的真正用意,谁还会留在此地等死?
而朝廷封锁隐瞒祝融祭坛的消息,严禁谈论天目山湖溃山崩,龙蛇现世一事,一则是遏制各种谣言滋生,以防引起恐慌、民变;二来只怕也是新皇从侄儿手中夺取江山,最为忌讳此种天有异象的论调。
“小马兄弟,何事如此走神?陪我喝一杯如何?”甄三提着两坛女儿红走了过来。
王员外珍藏十六年本打算留女儿出嫁之日宴客的十坛女儿红全都搬了出来,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真的决定不随我们去药王谷了吗?”小马接过甄三递来的女儿红,灌了一口。醇厚甘鲜、回味无穷。
“决定了,做一个普通人,远离江湖纷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甄三看着小马,眼中是豁达后的淡定从容。
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杀人便是被杀。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只是人在组织,身不由己,如今刚好放下。
“安顿好之后,捎个信来,我们再喝个痛快。”小马说道。
“一言为定!”甄三说道。
“一言为定!”
第三章 醉仙酒楼()
寒风乱长夜,冷月坠华庭。
听月楼内暖意融融,杯觥交错。菜热了几巡,酒温了数遍。携手却敌、出生入死结下的情谊在酒香中流淌。
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光剑影、生死瞬息的日子,一别或成永诀。相聚之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时不过是面对无法揣测的未来,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无奈。
一席盛宴,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亦有追忆逝者的感怀;既有肝胆相照、情义深重的热血豪情,亦有各自天涯、相聚无期的离情别绪。
甄三早已萌生退意,此番武功尽失,正好退隐田园,不问江湖。
慕容云轩抛妻弃子、以身试毒,非人非鬼的活了十六年,朝廷诛杀赤狐卫、歼灭武林同道的做法令他倍感心寒,何况十几年来,深觉亏欠妻女太多,只愿余生寻一安静之所,好好陪伴家人,安享天伦之乐。
次日清晨,小马、慕容羽馨、善缘、温暖四人与众人告别,往西而行。
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三五日后,便到了湖北边界,时值晌午,四人饥肠辘辘,在市集上寻了间酒楼,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行赶路。
虽是边界之地,但因是两省往来必经之路,往常车马穿梭、客商往来,到此地总要稍作休整,故而倒也繁荣。
小镇一条直街,两旁大多是些粉摊茶铺、饭馆酒楼,往返之人形色匆忙,在此地但求酒足饭饱,车马休整便复启程。
小马四人寻了间酒楼,让马厮的伙计照料好马匹,便随店小二进了大堂。
酒楼内人声鼎沸、菜热酒香,行商旅客、江湖好汉吃喝得脸红耳热、醉态微醺,高谈阔论的无非是些艳情俗事、奇谈怪论。
店小二领着小马四人穿过大堂,径直上了二楼,刚巧有客人结账走人,空出临窗一张方桌。四人走近正待坐下,“嗖”的一声,一把斧头挟着劲风钉在桌子上,刃口雪亮闪着寒光。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马皱起眉头,看向斧头飞来之处。楼梯那头此时走上来七八个人,为首一人年约六旬,锦衣华服,相貌威仪,双眉及鬓、长须垂胸,右手拇指戴着一枚圆润剔透的碧玉扳指。
华服老者左侧是一个腰挎双刀的中年男子,着浅紫色劲装,目蕴精光、举止沉稳。右边那人却是生就一副凶相,一字横眉,须发直竖,左手提着板斧,瞪着双目看向小马这边。桌上板斧应该便是他抛掷无疑。
小马匆匆扫了一眼他们身后几个镖师打扮的壮汉,一色的青色劲装,左侧胸口用金线绣一头威风八面的雄狮。
“金狮镖局?”小马眉头一挑,那老者想必便是总镖头“狂狮”狄仁狄老爷子,紧跟身边二人乃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旋风刀”丁越与“”宋逵。
“砰”的一声,善缘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你个没长眼睛的东西,怎地跑到和尚爷爷面前撒野?莫不是活腻烦了?”
“那张桌子我们金狮镖局已经订了,你们到一边先候着吧。”宋逵瓮声瓮气的说道,似乎这样别具一格的订位方法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小马心中奇怪,行镖走货一般都是谨慎小心,绝不会无缘无故制造事端,金狮镖局却偏偏专横跋扈、故意挑衅?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金狮镖局这样做法也不怕武林同道耻笑?”
“行走江湖,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莫非你们是第一天闯江湖?”宋逵瞪眼看向小马。
“狄老爷子,是否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这么个理?”小马问道。
“人在江湖,很多时候的确如此,只不过……”
“有狄老爷子这句话就可以了。”小马略一拱手,对善缘说道,“和尚,坐是不坐?”
善缘将桌上斧头拿起,丢在一旁,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嚷道:“分明是我们先来,岂有不坐之理。”
“小二,好酒好菜赶紧上来,和尚我吃喝好还要赶路呢。”
“这……这……”店小二嗫嚅着,察言观色脚下却是没有挪动分毫。
宋逵三两步欺近,喝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让宋爷爷教训教训你。”抡起沙钵般大的往小马砸来。
小马左手一扬,抄起桌上利斧疾如闪电削向宋逵咽喉,斧刃森寒,触肤透骨。
宋逵硬生生止住身形,丝毫不敢动弹,鬓角已渗出冷汗,小马冷冷说道:“狄老爷子既然已经发话,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放肆。要论拳头,那自然是和尚说了算。你若不信,大可以与他试上一试。”小马说道,移开斧头。
“店家开门做生意,你们若在此动手,先不说打砸坏这里的东西,便是惊扰了客人也是不妥。要试拳头却是容易,只需拿刀试上一试便见分晓。”慕容羽馨说道。
小马看向善缘,说道:“和尚,露两手绝活让他见识见识。”
善缘一撸衣袖,将拳头置于桌上,说道:“来吧。”
小马手中利斧带起劲风,砍向善缘,旁边酒桌已有人吓得闭目,不忍目睹血腥画面。
斧头与拳头相碰,激起金铁交鸣之声,狄老爷子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丁越。
“算了算了,三弟,这边有两张空桌,我们把桌子拼一下七个坐一起不是更好?”丁越轻移一步,已跨出两丈行至众人跟前,不着痕迹的露了一手轻功,着实让人吃惊。
第四章 金狮镖局()
丁越跨步至小马与宋逵身旁,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却恰到好处的展露了高超的武学修为。
他微笑着安抚宋逵,左手搭向他肩膀。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一场闹剧收场的时候。丁越右手手肘突然撞向小马左肋。
变起突然,毫无防备,两人相距不过尺余,丁越早有预谋的这一击已是十拿九稳。他甚至可以预见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中小马痛苦的倒下。
小马在间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