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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最后一搏,不留丝毫余地。
一个是成名多年的武林前辈,“夺命飞棋”可谓独步武林;
一个是自学成材的山野少年,“幻影银针”堪称武学一绝。
一个心有顾忌,是以出手留情
一个孤注一掷,全力以赴。
第二十章 河曲智叟()
战斗结束得很快,没有太多的血腥混乱、惨烈激荡,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结束了。
只是电光火石间的较量,然而武艺的精妙、拼斗的震撼与速度的快捷绝对不比那些载入史册的战斗逊色。
曲穿云号称“琴棋双绝”,岂是浪得虚名,夺命飞棋一出手,便以流星闪电的速度袭向温暖,尽管只用了七成功力,区别不过是击在身上的轻重而已,速度却是丝毫未减。
温暖除了无意中学成的“幻影银针”,并不曾学过什么轻身功夫,又不懂刀枪棍棒,遇上战斗,尤其与高手过招,如不能先发制人,便只有等死的份。
而曲穿云不但是一流高手,而且是擅长暗器的一流高手,精于远距离作战,所以温暖注定无法避开那三颗棋子。
银针出手,他已经孤注一掷,他知道曲穿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出手的机会。他没有江湖经验,但他明白人心。
棋子穿过银针织成的幻影准确无误地击中温暖,他当即定在原地,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如果曲穿云知道他不懂武功,根本七成功力也不会用。
银针纤细,破空声微,如撒开的网飞向曲穿云,笼罩了曲穿云身前穴位,曲穿云大喝一声“来得好。”双掌翻飞,掌风带动衣袖,舞起一面墙,银针遇到掌风,纷纷被击落。
苦练多年的技艺纵然精准快捷,遇上这种化无形真气为有形的高手,还不是一败涂地。
银针认穴之准、速度之快令曲穿云心里不禁喝采,却也奇怪为何劲力却并不浑厚,竟然被自己轻易化解。场中胜负已定,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曲穿云心头闪过喜色,也就仅仅一闪而过,他突然觉得背后“心俞穴”一麻,体内真气涣然一散,气血翻涌,一时膝下无力,跌坐在地上。
幻影银针之所以称幻影,便在于这最厉害的一招。眼睛所见的寒芒不过是如同镜花水月的摆设虚像,真正杀着乃是最后一根会拐弯的针,在对方稍有松懈时予以致命一击。
曲穿云做梦都没想到温暖还有这一手,看来单论暗器手法的奇、巧自己是输了,如今受此重创,一时半会都动弹不了,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把他杀掉。四个人虽然被自己自己收拾了两个,那和尚也似乎半死不活,但还有一个小子一直在努力爬起来,莫非今日便大限将至。强行调动真气,结果胸膛气血翻腾,根本不能凝聚。当下也不敢再胡乱妄动真气,坐在那里颇为懊恼。
慕容羽馨到底是无法站立起来,只得免强盘膝坐下调息,山林又暂时恢复平静。然而谁心里都明白,哪一方先能动弹,对方必然难逃一劫。
一只猫头鹰扑腾着翅膀咕咕叫着落在场中。毛色亮泽,体形庞大,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晴,竟然便是小马昨晚所见那个逐魂鸟,在每个人面前转悠了一圈,嘴里咕咕不停,时长时短时急时缓时强时弱,就像在说话,实在不可思议,而且此种鸟一把昼伏夜出,此时出现在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不多时,林中闪出一个身材矮小状若侏儒的老头,尖嘴猴腮,额头高凸,顶上光秃秃,只周围稀疏黄发围了大半圈,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浑浊暗黄,样子甚是怪异。逐魂鸟咕咕两声,飞过去落在他肩头,那庞大的体型似乎随时都能把老头压垮。老头却是不以为意,从兜里摸出几粒似豆子的东西给那鸟啄食。
“有趣,有趣,我河曲智叟略施小计,今日果然坐收渔利。”语声尖细,伴随着怪笑,边说边朝场中而来。
“只可惜鱼鹰的表现太令我失望,渔利实在不能令老夫满意。”智叟在距离曲穿云三丈外停下来,那双昏黄的眼睛显得有些失望。继续道:“大名鼎鼎的曲穿云竟然栽在几个无名小辈的手上,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沦为笑谈了。琴棋双绝,原来亦不过如此。”
曲穿云本来一直在闭目调息,闻言睁开眼,冷笑道:“我道是哪里冒出条满嘴喷糞的狗在叫,原来是只连狗都不如的晦气鸟在乱啼,如果乱啼的鸟变成了死鸟又怎么会乱嚼舌根?我虽有伤在身,但杀个把生畜还是绰绰有余的。”
智叟闻言似有疑虑,但转而怪笑道:“你若还能动弹,又怎会如此狼狈的坐在此处?早该把毁你琴的小子给剁碎了,然后挟带孙无涯的弟子离开这里,毕竟知道赤孤宝匣的下落比什么都更有吸引力。留在此地只会夜长梦多,陡生变故。”
曲穿云闻言脸色突变,道:“原来你早已来了,一直鬼鬼祟祟躲在暗处。”
智叟扬了下他高凸的额头,得意的道:“说早也不早,只不过比你早了那么几个时辰,刚好看到这几个小娃被血魑堂的人围困,随后又与怪兽相斗,别看都是些毛头娃娃,战斗力是相当的强啊。我河曲智叟一家从先秦至今都以智谋为先,虽然我也很想得到赤狐宝匣,但绝不会轻易涉险。所以才会把你引到此处,现在不是免去我很多麻烦了吗?”
“原来那信是你所写?”曲穿云想到自己竟被眼前这个三寸钉设计利用了,心中不由愤恨,语气凌厉,牵扯得气血再度激荡。
智叟不屑的道:“我本想借你之力牵制住他们,从他们口中拿到点有用的东西,可没想到你没用到此种地步,老夫昨晚已经伤了他们中的两个,你却依然对付不了,什么‘琴棋双绝’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曲穿云闻言为之气结,自己成名之后,何曾受过这等污辱蔑视,如今不但被人当了马前卒,还被奚落嘲弄一番,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奈何如今穴道受击,真气涣散,一时动弹不得。只能面带怒容、眼含恨意,狠狠的瞪着智叟。
智叟视而不见,继续道:“老夫本打算待你盘问出消息,便捷足先登,把那宝匣拿到手,到时别说是你,天下群雄老夫都不放在眼里。但你根本没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起码老夫不用大费周折去对付他们。”
智叟说完,眼睛环视一圈,继续道:“如今我要杀死你们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等我问清赤狐宝匣的秘密,把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上黄泉路,这里发生的一切又有谁会知道。”说完一阵怪笑,直让人毛发直竖。那鸟也扑闪着翅膀,咕咕连声,状甚兴奋。
第二十一章 驭龙剑法()
河曲智叟怪笑连声,极为得意,自身后抽出一根蛇头短杖,那拐通体黝黑,也不知是何物铸造。他一步步欺近曲穿云,意欲先结果他性命。尽管他认为曲穿云现在已经无法动弹,但始终心里有所忌惮,还是先解决掉为好。
距离曲穿云还有三尺,手中短拐一晃,舞起一片黑影,便欲出手,眼看曲穿云便要命一命呜呼,智叟却突然止住,蓦然转身,对着慕容羽馨的方向言道:“你个小娃,别指望着从后面偷袭老夫,莫说你如今受琴声困扰,武功大打折扣,便是你没受伤,以你的身手,三五个围攻老夫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慕容羽馨闻言心中骇然,自己刚才运功调息了一个周天,自觉气息平和了不少,四肢渐渐能自如伸展,耳闻得智叟与曲穿云的对话,知道小马昨晚的失常行为乃是中了眼前这个样貌怪异的老头的邪术,如今更是要对四人痛下杀手,不由得心生怒火,气冲云天,正暗中悄然蓄意,伺机对老者致命一击。身陷险境,能冷静分析形势,选择最好时机,经过这几天的生死考验,慕容羽馨看来成长了不少。
但如今尚未有任何举措,智叟竟已知道自己要对他不利,这怎么不让她心中骇然?听智叟的话,虽然对曲穿云多有嘲讽,却似乎颇有顾忌,一直站在三丈开外,全神戒备,只要稍有不对,便马上撤退。而今既然要击杀曲穿云,想来已是下定决心,只要曲穿云一死,自己四人便马上会一一遭受毒手。自己断不能让他得逞,让他有所忌惮。
慕容羽馨深吸一口气,舒缓一下心中的紧张不安,目光坚定的看着智叟,一字一句的道:“不管我是否有伤,也不管你有多厉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动不了他们分毫。”说完,人已凌空而起,手中宝剑如蛟龙出海,便往智叟胸前要害刺去。
智叟当下顾不得理会曲穿云,双脚一蹬,如同装了弹簧般弹起,连人带拐旋转着向慕容羽馨杀过来。
慕容羽馨右手长剑斜挑,剑光织成一匹白练封住智叟扑来之势,刀拐相击,智叟借力像个皮球一样旋转着弹开,在近旁的树上借力复弹回来,劲道更胜刚才。每回刀拐相击,智叟就反弹开去,然后再在周围物体上借力而回,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永不疲倦。如此一来,他的攻击除了自身力道,加上反弹回来的劲道,抵御起来便更加不易。
慕容羽馨体力尚未恢复,如此斗了二三十个回合,渐渐手臂酸麻乏力,心中焦急万分,知道若再缠斗下去,自己早晚会败,倘若以轻功一味闪躲,以一样难以支撑,需得想个办法才是。那怪人虽然身形矮小似孩童,功力却是深厚,斗这许久丝毫没有疲态硬拼是断然不能。
正寻思间,猛见智叟身形一拧,手中短拐本是刺向慕容羽馨双目,慕容羽馨举剑上撩,智叟手中短拐却借拧身之势打在她左肩,当下一阵透骨剧痛,气血一滞,摔飞出去。
智叟收势站在五尺开外,言道:“智叟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断然不是我的对手,你却还不自量力,自讨苦吃,妄想螳臂挡车,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老夫第一个要你小命。”
强忍着剧痛,慕容羽馨以剑杵地挣扎而起,拭去嘴角血迹,冷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