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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哪里还有平时那端庄贤淑的模样?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和自己成亲已有十五年之久的丈夫。
她从来都不了解他。
“呵呵,我在发什么疯你还不知道吗?卿君临,我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可以对我视而不见,可是勤政殿的那个小贱人,你若是再护着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嫁给了他十五年,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新婚之夜还将她送给了他的哥哥!
呵呵,讽刺的是她却还是舍不得他!
原以为只要她肯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终有一天一定会感动他,可是,这个男人,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任何东西都融化不了。
后宫的佳丽三千,她都可以不计较。
身为后宫之首的她对那些妃嫔是否仍是处子之身自然是了如指掌。
可是,那个小贱人,自从卿君临将她带回来了之后,便对她百般宠千般爱,任何事都变成了以她为先。
以前她小,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如今她却出落得愈发的标志了,让她不得不防。
皇后口中的小贱人,就是花印,那个时候的她才十四岁。
“你是疯了吗?花印是芷仪的孩子,她是你最好的朋友的孩子。”卿君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居然会从他那个端庄贤淑的皇后的口中听到这样不成体统的话。
“呵呵,是啊,我最好的朋友。”皇后的眼角滴出了了一丝的晶莹,眸中带着满满的绝望。
“我最好的朋友将我的丈夫的一颗心占得满满的,终于,她死了,可笑的是,她的女儿还要每日每夜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夺走了我丈夫所有的关心,哈哈哈,哈哈哈。”
天底下有比她还要悲哀的皇后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夺走了她少女情怀所有的痴迷与眷恋,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舞儿,这些在我们成亲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讲清楚了的。”
舞儿是皇后的乳名,而卿君临却叫的少之又少,她都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他这么叫她是什么时候了!
卿君临的满腔怒火都被皇后的这一番话给熄下去了,这个世界上,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眼前这女子了。
她的指责声声泣泪,发泄出来的都是她这么多年的怨恨。
卿君临无言以对,只能轻声的安慰着。
“是说清楚了。”皇后突然间又嘶吼了出来,声泪俱下:“我可以容忍你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但是她花印算什么?是接替着她的母亲来继续折磨我的吗?”
花印?
卿绝世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衣柜之中,卿君临和皇后的对话都被他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面。
花印不是父皇宫里的小太监吗?
“芷仪已经去世了朕连她的尸骨都没有找到,花印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朕照顾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卿君临一字一句都透露着身为一个君王的威严,他无法对皇后生气,但是却绝对不容许她说芷仪一点点的坏话。
一点点,都不允许。
“呵呵,是啊,她柳芷仪的孩子,受你的照顾是天经地义的,那我和世儿呢?即便世儿不是你的孩子,可是他的出生也替你挡住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卿君临,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么多年,你对待我们母子如何?对待她花印又如何?”
卿绝世的左右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右手。
想要出去,在那一刹那却又有些提不起勇气。
原来,他不是父皇的孩子?
怪不得父皇一直将他安排在西宫别院和那个带着百鬼面具的怪人一起住着,原来他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难怪他总是对他带着淡淡的疏离,无论跟他说什么话,都显得十分的拘谨,原来自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而已。
卿绝世的拳握的愈发的紧了,指尖也开始微微的泛白。
“舞儿,你的话越来越放肆了。”卿君临满面愠怒,话声也透露着些许的凌厉。
皇后面色苍白,仰天大笑:“哈哈,放肆又如何?即便是今日我放肆了,也一定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因为过了这一次之后,她就不一定有这个胆量敢再放肆第二回了。
既然不想在沉默中死去,那就只有爆发一次。
如若不然,她会疯掉的吧?
“你真的以为柳芷仪很爱你吗?我告诉你,卿君临,她不爱你,一点也不曾爱过你,你的纠缠只会让她觉得无比的厌恶,可是,她却不能拒绝你,因为你的手上,掌握着对她的丈夫的生杀大权。”
“你给朕闭嘴。”
柳芷仪不爱他?
柳芷仪无比的厌恶他?
这些话都是卿君临永远都无法接受的事实,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偏不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啊?”皇后一步一步的靠近卿君临,想要看着他痛苦失落的样子。
她也想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凭什么这么多年来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刻的皇后,是她一生中最疯狂的时刻。
“你是不是十分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告诉你,我一直就活在这种令我十分不能够接受的生活当中。”
“我每一次看见世儿,我就会十分的矛盾,他是我的儿子,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敢靠近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皇后的脸上泛起了癫狂的笑意,笑意中透露着浓浓的绝望。
“因为他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新婚的那一夜,原本我是要欢欢喜喜的嫁给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可是他却亲手将我堕入了地狱。”
第86章 突然好想她()
“你知道吗?我至今都不能够接受这个儿子,我甚至依然非常的厌恶他。”
“朕叫你闭嘴,你听见没有?”卿君临脸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暴了起来,双眸充斥一丝丝的血色。
“怎么?被我说中了丑事,恼羞成怒了吗?”皇后步步紧逼,已经凑到了卿君临的身前,仰起脖子,看着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那么,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吧?”
皇后突然压低了声线,半眯着眼睛看着卿君临,仿佛要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许安言,也是柳芷仪的孩子。”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皇后的脸上。
皇后猝不及防猛地跌倒在了地上,嘴角被打的微微有些裂了,渗出了一丝丝的鲜血,脸颊也迅速的开始红肿了起来。
她没有哭,只是觉得悲凉。
心底的苦是说不出来的,即使流出了眼泪,可是过后还是要面对现在的生活。
她突然间有一丝的羡慕起了已经去世的柳芷仪。
毕竟她留在卿君临心中的依旧是她最完美的样子,而她呢?
呵呵,现在怕是除了毒妇这个词汇,他已经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吧?
她伸出手,摸了摸嘴角黏糊的液体,落在自己的眼底,却发现这原来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
若是她也在印天辉家被灭门的时候死了,那么她留在他心底的样子,应该也是最完美的吧?
“朕说过了,叫你闭嘴的。”
皇后心中的气焰似乎已经熄灭了,她放松了双臂,就这自己现在的姿势,顺势的侧躺在了地上。
头上的发髻早已经散乱不堪,妆容也已经花了,眉眼中的自信早已经消失殆尽。
只剩下满目的空洞。
她似乎连绝望都不再有了。
活着的人终究是争不过死人的。
她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和柳芷仪争,不论是她活着的时候,还是死去之后,她都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皇后的眼皮缓缓地闭上了,眼角流出的清泪或许是她最后一次为眼前的人落的。
从此以后,她会封心锁爱,做他心目中的那个最理想的皇后。
“哧”的一声,突然间安静下来的房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的出现了这个突兀的声音。
是卿绝世的手抠在了柜门上发出的动静。
他太用力了,指缝中都夹杂了些许的木屑,有的已经扎到了皮肉之中,伸出了些许的血丝。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谁?给朕滚出来。”卿君临紧皱了眉头。
该死的他为什么没有注意着房中居然还有别人?
“咯吱”
衣柜的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卿绝世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
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出来,然后跪在了卿君临的面前,像他行了一个大礼。
“我不是有意偷听陛下和皇后娘娘谈话的,还望陛下恕罪。”
他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称呼他们为父皇和母后。
卿君临握紧了拳头,怎么会让他听见了这些?
皇后听见了卿绝世的声音,猛的抬起了头,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子踉踉跄跄。
随后跪在了卿绝世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肩膀,神色异常的慌张。
“世儿,你听母后说,刚刚母后说的都是气话,都不是真的。”
她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了这个儿子。
即使她还无法完全的接受他的存在,可是,他毕竟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可是,卿绝世的反应却异常的镇定,依旧面无表情,嘴巴一张一合的,如同机械一般,一字一句的说着冰冷的话语。
“陛下和皇后娘娘继续聊,我先告退了。”
语毕,又如同机械一般推开了跪在他面前的皇后,站起了身,僵硬的转了一个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间宫宇。
院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早已经被隔绝在了院墙之外。
这是皇家的丑事,谁都不能知道。
谁也不敢知道。
天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卿绝世木讷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