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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已经这么晚了啊,也是呢,君笑就快要回来了。。。。。。”突兀回神的芸筱神情变得更加安详,那困倦的眼皮虽然已经开始颤颤巍巍的扑朔着,但是她还是强打起了精神,等待她的孩子回家。
“前辈。。。。。。易君笑真的成为了一位优秀的缥缈峰弟子,在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脚踏祥云手持法杖对世间一切罪恶施行缥缈峰至高无上的荣耀——火天罚。”浅浅的笑了笑,莫空镜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告诉芸筱,想告诉她她的孩子以后将会多么的优秀。
“真的吗?君笑真的能成为一位优秀的缥缈峰弟子,脚踏祥云手持法杖施展火天罚?”闻言,眼睛中迸发出光芒的芸筱竟然依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挣扎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急切的又带着期盼的眼眸凝视着坐在床边的莫空镜,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看到芸筱这样激动的神情,莫空镜已经能够猜测出来了,这位曾经的缥缈峰女弟子,对缥缈峰的热爱,对法术的向往,对火天罚的挚爱远远比本宗的缥缈峰弟子更加强烈!
“当然了,易君笑的资质不仅仅在修仙界中属于上佳,就连在高手辈出的缥缈峰弟子中,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呢。”肯定的笑了笑,莫空镜看到了得到她肯定答案的芸筱激动的留下了两行热泪。
她的眼睛中有着对未来的憧憬,有着一股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骄傲,而这一次。。。。。。她的眼睛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不甘与遗憾。
她的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她看不到自己的孩子脚踏祥云手持法杖,端庄武威的施展那至高荣耀——火天罚了。
“娘亲,这是怎么了?”
推门而入的易君笑定睛一看就看到了芸筱泪流满面的模样,惊吓之余他立即上前几步赶到了床边,一幅担惊受怕的样子关切的凝视着低着头不断抹泪的芸筱。
“我儿莫慌,娘只是太高兴了。。。。。。我儿有出息了,娘真的太高兴了。”一边低头抹着眼泪,芸筱一边慌乱的低着头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彼时尚且年少的易君笑不知母亲为何会如此,但是孝顺的他并没有深问,而是乖巧的站在一旁帮打起精神的母亲一下一下顺着气。
当时的他心中是高兴的,多少年来他也没有见过母亲这么高兴过。
天真的他以为自己的母亲即将要痊愈了,这样的猜测令得他兴奋不已,连带着煎药时都情不自禁的带满了笑容。
这一年寒冬,对于芸筱来说,真的不冷,一点都不冷。
她熬过了这年寒冬,却没能熬过来年的酷暑。
莫空镜看见少年易君笑哭的眼睛红肿,看着他拿着芸筱留给他的遗物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手无顿措。
“唉。。。。。。生离死别总是来的那样突然,所以说,这就是易君笑的执念吗?”
站在墓碑前,莫空镜喃喃自语着,天紫镇的郊外树木依旧茂盛,青山上埋着的枯骨千千万万,不知这里茂盛的树木下所驻扎的树根,到底吸收了多少人肝肠寸断的泪水呢?
她看到了慌乱不知所措的少年易君笑第一次直视自己的情况,再也不用每天忙于生计想方设法的省下那一丁点灵石为母亲抓药。
她看到少年易君笑开始遵从母亲的遗愿,一步步走向成熟,一步步走上强者之路。
直到那年的秘境相识。。。。。。
直到那年的妖魔入侵。。。。。。
直到那年飞升台离别。。。。。。
她看到一无所有的少年易君笑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毅力,用母亲教与他的那些法术皮毛一步步踏上缥缈山仙峰,直至拿出信物拜入缥缈峰成为了缥缈峰首席大弟子。
芸筱教他不要去怨,不要去恨,她与易君笑坦白了一切,可却独独忘记了这些年来只是一个孩子的他到底承受了多少。
十数载的不管不问,十数载他以为自己只有一个母亲,十数载他以为家境贫穷的自己只是修仙界中平凡的芸芸众生之一。
可是随着母亲的去世,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他知道了自己身上流着如何高贵的血脉,他知道了自己体内到底蕴含着何等强大的力量,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此时此刻正位居着权威的高位。
这让他如何不怨?又如何不去恨?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倘若这位对于他来说只是名义上的父亲能够找到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一定不会因为思劳成疾常年卧床不起,也不会整日里都是一副憔悴苍白的样子,更不会这么早就撒手人世。
这一切总归起来。。。。。。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糟了,画面怎么变得模糊起来?难道!”
水幕中的场景变得模糊起来,有所预感的莫空镜立即顿足回眸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她看到了和月一当时情况一模一样的易君笑。
只不过比起月一的魔障,易君笑身上所蕴含的怨恨的负面能量强大到令人触目惊心。
他的身上附着着一层肉眼所能看见的黑雾,浓郁的黑雾紧紧的附着在他的身上,易君笑身为缥缈峰弟子身上清华出尘的仙气已经全部被黑雾所覆盖。
隐约之间,她能感受得到那阵滔天的怨气,他的怨恨,他的执念,他的不甘。。。。。。
在易君笑抬起那双通红的眸子时,莫空镜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易君笑的记忆太过短暂,很多画面都是一闪而过,以她的见解能看见的东西便只有这些,或许说只能有这些。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道强大的力量将易君笑封锁在其中,他的回忆他的不甘他的怨念,她只能感受得到,却无从知晓。
(。)
第361章 毫不手软()
‘咔擦’
骨头摩擦的声音清晰的响彻着,面无表情的扭动着自己的双拳,单脚点地扭着脖颈的莫空镜面色上有一瞬间的兴奋一闪而过。
不久前月一的表现便已让她清楚,对待这些已经魔障的人,她当然用不着手下留情,正当她活动着自己的筋骨时,远处黑漆漆的天边突然出现了一道堪比日光的火炎。
火炎如同滚滚长江从天边滚落,犹如九重天对人间最残酷的惩罚!
乌云密布将整个天际变得乌黑,而火炎的突然出现顿时照亮了整个天际。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易君笑恍若不知的站在原地,而那一道道如同火天罚一样的滚滚岩浆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滚落下来。
虽然看不清水幕中的地方,但是隐约之间她能猜测的到,水幕中的场景一定就是。。。。。。缥缈峰吧?
纵使真的能做到母亲的遗愿,只身前往缥缈山仙峰,易君笑的心中还是怨恨的啊。
若要真的能做到心无杂念,海妖便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窥探他的记忆与心灵。
水幕中的天际被火光与乌云覆盖,那些惨叫声仿佛还响彻在她的耳边。。。。。。易君笑,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正在一手摧毁你母亲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不、你一定不知道。
否则的话,你怎么会下手一点儿也不留情呢?
莫空镜看不清水幕中的场景,此时此刻她所能看见的所有事物都被一阵火光所覆盖。
不过她比谁的清楚,已经陷入魔障中的易君笑此刻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毁掉缥缈山仙峰了,他想毁掉缥缈峰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她不知道易君笑在缥缈峰里究竟知道了些什么看到了些什么,但是那份痛心疾首的心情,她却能从现在陷入混沌中恍然不知的他身上感受的来。
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沐泽听在纯阳剑入门试炼中所发生的一切,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月一在逍遥宗的成长过程,那种画面真实到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陪伴了月一足足四百年之久。
可是易君笑的回忆和那么多在缥缈峰的记忆在水幕中都只是一闪而过,她甚至捕捉不到一张清晰可见的画面,只能从那些模糊的场景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自己去推测他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心中又怀着怎样的怨恨。
身边灼热的温度越升越高,无数滚滚降落的天罚毫不留情的向着她落下。
身边、脚下,赫然已经变成了火海!
她一步步缓慢的走向易君笑,不知何时,不止水幕中,就连她身处的这片黑暗的,虚无的空间中也因为易君笑的怨恨与愤怒而变成了人间地狱。
原本的天罚是惩戒世间一切的罪恶与不公,可是易君笑,你看看你,你现在正在拿它做什么?
莫空镜一步步向易君笑走去,天边展露的一个接一个的天罚被她视而不见,而此时,双眼通红身上被一层黑雾所覆盖的易君笑也看了过来。
双眼中一刹那间有一丝迷茫一闪而过,可是很快的,被怨恨与愤怒冲昏头脑的易君笑祭出了自己的法杖!
他转过身正面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祭出了自己的法杖!
他将她当做敌人来看待,天罚一道接着一道从天边落下,在一片火海中,她依旧大无畏的向前走着。
“没有剑修会主动放弃自己手中的剑,因为剑对于剑修来说是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东西——这些是我的师尊教与我的。”
一边说着,莫空镜面无表情的将自己腰间悬挂的佩剑——水月剑抽了出来,当着易君笑的面将它直直的插入一片火海之中,继续浑然不知的前行。
“嘶。。。。。。滋滋滋。。。”
一道天罚从天边直直降落,岩浆与火海萦绕在她的身边久久不散,蔚蓝的轻纱广袖也被火天罚烧去了大半,肌肤被灼热的岩浆烫伤,而步伐依旧稳定的莫空镜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她将自己的剑插入火海之中,只是想要告诉易君笑,她没有带任何的恶意,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易君笑,你知道你现在正在摧毁的东西是什么吗?是信仰,是期望,是爱。芸筱前辈的爱,她所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