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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在玄苦拍飞他之前的那一刻,刻意用手掌一引,目的就是取种,可作为日后功敌破敌的手段。
他缓步走向玄苦,两人都已经重伤昏迷过去,一声暗叹,没有杀了他们,只是用云剑挑开他身上的内甲,把血莲花拿了回来。
纯善如他,习惯了杀人喜欢了江湖也习惯了冷漠的人世,可,面对生命,也习惯了尊重。
杀人本身就是藐视生命,而救人本身亦是尊重生命。
杀人,救人。
很矛盾的心。
可有心人便会知道,那是他的本性,内心依然纯善如八月里飘逸雅致的桂花。
内甲他原来也是看上了,但应该是毒雾的攻击过于霸道,所以云剑刚一触及,就碎裂开来。
他给每人服下一片血莲花瓣,将众人扶上马车,猛地一甩马鞭。
“驾!”
马车缓缓朝着渝州城驶去。
至此以后,渝州城外的小树林,方圆千里,鸟兽绝迹,千百年后,沧海桑田,这江南之地,独这一方沙漠奇观,变成了人们口中的绝秘之地,死亡之林。最后,大地变迁,成了一片荒芜,只在在稚儿的童话里出现。
而此时,树林最中央,有一颗极大的树,枝叶繁密,那是整片树林中最高的一颗,那颗树的枝丫上,紫青焰冷冷一笑,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树丛间。
唯他刚刚战着的地方,叶子微微轻颤。
城主府
苏问青与白凛战坐在长亭内,正相互弈棋。
两人正尽情厮杀,只见白凛战黑子落下,直压白子大龙,呈四方围剿之势,直逼黑子。
苏问青不为所动,避其锋芒,攻其右翼。
“哈哈哈!这一局,又该我赢了!且让我想想,这局的赌注是什么。”白凛战笑道。
苏问青一笑,“我就赌上我的浮云火画扇。”
说着,将那扇子放在了棋盘边上。
白凛战呼吸一滞,随即双眼便恢复清明。这浮云火画扇,苏问青视若珍宝,明明快输了的情况下,却敢用来当赌注。要么他已经疯了,要么他有必胜的把握!
但凭苏问青的性子,若是变成疯子,又怎会成为妒火楼楼主?
“哈哈,算了,赌那么大干嘛?玩玩罢了。”白凛战哈哈大笑。
苏问青暗笑,不动声色的收回浮云火画扇。白子落下,背后再次惊现一条大龙。
白凛战一声闷笑,暗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原来在这里。
黑子落下,连忙将开始回拢。
“禀城主,慕泠涯和他的朋友在外求见。”一个士兵跑到长亭外,躬身道。
“我看是来找你的吧。”白凛战看向苏问青,笑道。
苏问青毫不避讳的点点头,“不错,白大城主难道不欢迎我的这些朋友?”
“岂敢岂敢,带他们去大殿。”白凛战笑着摇头。
“诺。”
两人也起身,来到大堂。
很快,慕泠涯便走了进来,但下一秒,苏问青原本满是开怀的笑脸瞬间荡然无存。
“发生了什么?”
慕泠涯苦笑,“苏兄见笑了。”
白凛战看到他们都伤的不轻,立刻下令道:“来人,把大夫请来,为诸位看病,几位快去白某府上住下。”
慕泠涯则是留在了大殿上,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后面,白凛战猛地一拍桌案。
“竟有此事?!”
慕泠涯摇头苦笑,“老毒物已死,玄毒宗,也完了。”
白凛战当即下令,派人去玄毒宗收并。渝州城的三大势力之一,若是成功收并了,对他大有裨益。
“慕公子若是不嫌弃白某屋子简陋,便住下吧,在城主府,白某绝对护你和你的朋友平安。”
慕泠涯点头,“如此,便叨唠城主几日了。”
白凛战大有深意的笑笑,“哪里哪里,有慕公子在,苏兄便不会再拖着白某下棋了。啧,这几日棋下的白某头晕的很”
苏问青斜眼看了他一眼,浮云火画“啪”的展开,似笑非笑,一派随然。
青城。
城门再次打开,吱呀一声,沉重的仿佛牵动心上的锁链。
一袭素白,清寂孤雅,青玉萧在唇边,手指微动,一声声悲廖的音乐缭绕在碧水长天。萧上的白色流苏随风飘摇,那如玉的手指,也沾染了悲伤。
昔日白玉已碎,今朝手指间静静躺着的,是通透的青,比风云更透的颜色,就像他的人,转身一刹那,尽是冷冽。
白色的祭纸纷纷扬扬,落在他的发,又因着他的走动而落在了地上,进了泥土。
他身后有十人,皆一身素白。
十人抬着一块通透的青玉,玉石长约十丈,宽一丈余。十人抬起青玉,走的缓慢,一步一步走的沉重且空灵。
城门内站着白衣白发的老者,袖口虎虎生风,破有几分仙风道骨。
老者的身后,站着丝娘,妖娆绝代如罂粟,笑容自带了三分的魅惑,魅惑众生的女子,骨子里是无情还是多情?
风夜停止吹奏,他来到老者面前,手指青玉萧,作揖。
“晚辈风夜,见过白石老人。”
这是真的一揖到底,极为尊敬。
白石老人微微一笑,道:“公子无需如此多礼。”
风夜道:“是。”
白石老人看着风夜身后,李残惑和于单影就在身后,一左一右。
于单影对来到青城很是抗拒,也很不愿,但碍于李残惑,只好忍着。因为这次如果不把事情压下去,等待他们的,是众矢之的,人人喊打。他倒是不怕什么,可是李残惑是为了他才去屠杀青城派的,兄弟同心,时隔十年依然如旧。他要对得起兄弟的心。
风夜转身,看着身后,那块绝世的宝玉,眼里光芒流转,若有所思。心下叹息,此玉五百年未见一块,今日算是物尽其用了,却是为了一场墓葬,一场祭祀。
“上城墙吧。”
南方二月的风,吹过时带着泥土鲜花的芳香,叫人头脑清明。
自从风夜一行人登上青城城墙,城下便开始渐渐围绕些人,后开越来越多,最后密密麻麻。都是江湖上闻讯而来的人。
等着看一场热闹。
风夜冷笑,对此不屑一顾,却表面波澜不惊。
两个时辰后,太阳升高,快到了头顶。
风夜看了看城墙下,人越来越多,摩肩擦踵。
有的手提大斧,凶神恶煞;有的慈眉善目,一派稳静;有的面目平常,光芒内敛;有的红颜剑客,冰肌玉骨。
风夜终于说出了登上城墙的第一句话。
“诸位江湖上的朋友们,在下风夜,相必今日到达这里的人都是闻讯而来。皆知晓,我如夜山庄之人出手,导致青城派覆灭的消息了是吧。”
他用的是陈述。
果然,地下就有人嚷嚷着:“这青城派可是个不小的门派,说灭就灭,如夜山庄难道是想破坏武林时局么?”
风夜目光一冷,随后笑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哪里话,风某无意江湖纷争,只想守那如夜山庄一偶,此生安稳岁月静好,如此便可。青城派覆灭我如夜山庄当然有责任,可以说是我风夜一首造成,可是我事先并不知情,小兄弟怎可说出此等危言耸听之语?”
一番话说的小剑客面红脖子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第72章 青玉铭()
“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一言说出,地下便响起一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风夜冷笑,冷眼看着。
李残惑看了一眼于单影,那脸隐在一声黑袍内看不清神情。
待众人喊声小了许多的时候。
风夜又道:“大家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该风某说了。”
他停顿一下,继续道:诸位可有兄弟?在这江湖快意恩仇里可以把后背交付给对方兄弟?可以一起喝酒谈论谁家姑娘貌美如花的兄弟?可以因外人说了你一点的不是,他就可以拔剑相向的兄弟!你们有么?”
“当然有!”
“呵,那李残惑就没有错!!!”风夜一语掷地有声,震耳发聩。
于单影猛的抬头,看着风夜的背影,城墙风大,吹的那衣摆随风扬起,裂裂作响。
风夜道:“青城派的柳掌门关了于单影三年,大家,可以理解李残惑了么……”随后他又叹了口气:“风某承认,事到如今,我是在包庇属下,但是,我不觉得李残惑有什么错的。你们可以骂我风夜冷血无情黑白不分!甚至可以骂我是江湖败类!这些都无妨,因为,我已无所畏惧。”
“我还要说一句,现在于单影和李残惑就在这里,你们谁要为青城派报仇的就尽管上来。只要你能从风某的身边走过。”
风夜的清冷孤傲,在这一刻展露无疑,青玉萧上的白色流苏被风吹的狂乱摇摆。
过了好半天,却是没有一点动静,风夜又等了一会,还是寂静无声。
开玩笑,这风夜都是摆明了护短了!还护的这般光明正大!就连白石老人都不说什么,谁会傻的去触风夜的逆鳞?!
如此。
风夜站在城墙上,对着众人,深深一拜,道:“风某会好好管教属下,此等大祸必不会在出,风某说到做到。且,风某会为青城派立碑,以做纪念,也是风某为了恕罪。会守碑九日,以后每年都会来此守九日,直到,枯骨成灰的那一天。”
有些记忆和着斑驳的微光,一同隐匿在了岁月的年轮,一年又一年的刻意去记起,又刻意去遗忘,有些辉煌,前人用生命给予了后代的万世荣宠,却不及光阴刹那,给以转瞬即逝的一抹悲凉。
那个摇曳在江南黄昏暮后的城,巷闾街角,依稀可见昨夜的繁华似火佳期如梦。
那执着骨伞的男子,走过一程又一程的雨巷,脚下是潮湿的青草泥土,白衣的下摆也沾染了泥土的污迹。淡漠的如同碧水云天之上的流云,透着微微的凉,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