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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韩家和整个问人家族都知道韩凤仪和闻人熙的事情,整个妙真门也都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成为双修道侣的。本来他们筑基的时候就可以结为道侣双修了,可是因为两人大部分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上,所以一直有意无意地拖到了现在结丹也没有举行正式的道侣仪式。本来韩凤仪觉得这是已经十分稳定的事情,所以一点紧迫感没有,想着不然等元婴之后再举行道侣仪式,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闻人熙竟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整个妙真门的面,当着开蒙大陆各大门派弟子们的面,这样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叫她痛得心中流血。
陶昕来开始是被聂元静惊吓的,后来又担心韩凤仪的情况,所以这个筑基仪式对于她来说真心不算什么美好回忆。
闻人熙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代表什么?还是他本来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韩凤仪他的心有所属并非是她韩凤仪,好叫她知难而退?
想想原书中韩凤仪的结果,想想闻人熙对白子莲的怜爱和对韩凤仪的薄情,陶昕来真是度秒如年,恨不得马上这个筑基大典就完事了,她好安慰安慰自家正心思恍惚状态游离伤心痛苦的韩凤仪,然后劝她放弃闻人熙这个明显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并且永远也不可能在她身上的男人,以免日后会有更大的痛苦。
她有些自责,因为一直没有看到韩凤仪与闻人熙有什么私人的交流,她便慢慢放松了警惕,觉得这一次韩凤仪大概没有原书中那么喜欢闻人熙,如果发生了什么让韩凤仪对闻人熙动心的事情,她再干涉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让人起疑。但是没想到,即便他们没有什么四人的交流了,韩凤仪对闻人熙的感情却没有一点减少。是她疏忽了。
第96章 被表白了()
由于陶昕来心里装着事儿,所以后面的仪式什么的她也没用心,只想着赶紧完事儿了去找韩凤仪。可是即便找到了韩凤仪,该怎么开口呢?韩凤仪是她的师父,也就是她的长辈,跟她说话可不能没大没小的,那是不礼貌,是冒犯。她一个弟子辈的人去跟师父谈师父的感情生活,这显然不太合适。
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困扰着陶昕来,一时还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不过,她想找韩凤仪,也要看韩凤仪会不会让她找到。韩凤仪在世家长大,因为是韩家直系的女儿,天赋资质都十分不错,所以从小到大基本都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人家也有这个本钱。不过于情爱这方面,她却是难免要受些挫折了。
这时筑基典礼的观礼结束,只剩下后三天的各门派弟子交流学习项目,韩凤仪直接甩袖走人,脸色沉得像有乌云笼罩。
陶昕来只看到韩凤仪一阵风一样振袖而去,这姿态一定是不想让人找到她了。她该不会是去找闻人熙算账去了吧?或者她是自己躲一个地儿伤心哭去?陶昕来想来想去,觉得第二种可能不太靠谱,第一种可能倒是有些说道。毕竟韩凤仪本身是个那么骄傲又好强的女人。
想不到该怎么劝说师父珍爱生命,远离闻人熙,陶昕来急得就差要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了。她转眼看向一边闻人熙定定站在白子莲身边,他们对面是白子莲的师父白一鹤。白一鹤正在跟闻人熙说着什么。这两个人论修为是平辈,但是现在这状况……陶昕来不想再看,内心叹了口气,转身也走了。
师父啊师父,天下大道才是正事,您可一定不要让一时的感情冲昏了头脑啊。
陶昕来这样想着的时候。后面有人一声连一声叫起她来。她赶紧回神侧头一看,居然是聂元静。
“聂师兄,有什么事吗?”看到聂元静。她又想到刚才他给自己戴冠时候听到的话,以及他的神情目光。于是浑身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虽然对感情这方面比较迟钝,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当一个美男子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脏跳动有少许失律,招架不住啊。
聂元静心里正高兴。这件事情他也是慎重考虑过的。虽然他出生在名门望族,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找一个同样是名门望族的女子作为道侣。道侣双修这种事情过去在他眼里心里是可有可无并不重要的事情,只想着到时候家族给安排谁就是谁了。还行就凑活着过,不行就自己脱离家族,一个人修仙也挺好。
是的,他有想过脱离家族。正因为想过,他比聂家的所有人都要努力,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把自己交到别人的手里,哪怕是生他养他的家族也不行。
看中陶昕来对他来说是很意外的事情。初见这个小姑娘。其实他对她的感官并不太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有点小心机,会点小手段,但那在他眼里很不够看。这样的人就像芸芸众生中大部分的人一样。过得平平庸庸,活得平平淡淡,没有必要时想法简单不够努力,有必要时花点心思耍点手段,他见过许多这样的人,没什么特别。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发现她的不一样起来。
外门对她的评价并不高,特别是那些喜欢拥戴她的闺蜜白子莲的人对她评价尤其不好。白子莲会做人,人个性温柔未语先笑,从不高声说话,从不与人争吵,就算后来去了丹鼎峰在白一鹤座下修行,也没有忘记外门那些老伙伴们,经常送点东西去外门,或者去看他们,后来还帮助方琪等人进入了内门。
无疑白子莲是讨喜的,而且白一鹤曾隐晦地向他提及要他多多关照白子莲的意思。这意思明里是照顾,暗里那就是撮合了。这种事他经历得多了,听弦歌而知雅意,他明白,但是不代表他要照办。他发现自己更感性的却是陶昕来。
如果白子莲是光,那陶昕来就是影,虽然是影,却在一个特别的角度张扬着。
白子莲忙着修行和拉拢人心,陶昕来忙着修行和上览经阁看书。白子莲笑意盈盈待人宽厚,陶昕来常常面无表情,很少主动与人接触。与白子莲相比,她像是裹上了一层壳,不让别人靠近,也不靠近别人。除了她那几个同为韩凤仪亲传弟子的师兄们,他几乎找不到她交好的人了。
对了,也不是没有,还有一个吴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陶昕来显然很沉得住气,且很能享受孤独。
一起去南海寻找那神秘的通道,白子莲一路都被人围绕,十分热闹,她陶昕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一个人安静待在自己的世界,没有一丝不满和羡慕,他看得清楚她的真实情绪。
这个小姑娘可以很安静,就像那一路的独行,也可以很热闹,他曾见过她在秘境里寻找猎物一个人自得其乐地拍手跺脚唱着奇怪的歌。
她可以很宽和,也不知道她怎么帮了吴用治好了结巴,也可以很苛刻,就像对待那些欺负吴用的人。
她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内门弟子的资格,比如被白子莲追捕的雪狐抢走的水灵晶,也懂得在无法得到之后就果断放弃,所以白子莲得了水灵晶,她只当时情绪失控,在确定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得到之后便放弃了,之后也没有再找白子莲的麻烦。
她可以很努力,在览经阁废寝忘食,在静思殿没日没夜,在秘境疯狂锻炼,她的努力不需要告诉人,她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人来评说。她也可以很懒惰,紧张了很久的神经总是需要彻底放松一下,于是她偶尔会放纵一下,带着她那只小兔子道林间玩耍作乐,或者邀请韩北望和大小苏,或者自娱自乐,她似乎总不会缺少快乐的途经。
她随着韩凤仪师叔学习符篆之术,符篆之术他没有研究,不过表面略懂而已,这门手艺可以有多么高深他很清楚,可是陶昕来在这方面显然有着过人的天赋。他收集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这一点——尽管他更感兴趣的是当她达不到韩凤仪的严格要求而被惩罚绕着三灵峰疯跑等等千奇百怪的受罚项目,那让他每每看了都心情很好,无限烦恼都可以暂且抛诸脑后。
再之后就是不由自主地接触好试探。去南海一路他都在观察她,自然也存了别样的心思在她身上。那时候他觉得唯一的阻碍是韩北望,可是出乎意外的是韩北望竟然并没有与他相同的心思,不然戴冠定情这种事他要争取还是挺难的。
更美妙的是,陶昕来答应了。
天知道,陶昕来答应是觉得可有可无,并不是懂得戴冠的真实含义。
因为这个美丽的误会,聂元静仍然可以笑着来追陶昕来,面对面看着她,一贯为了装所以显得平静无波的声音此刻略包含了激动好感情。“昕来,我喜……”
请款不妙!陶昕来狗胆猜测了一下他接下来会说的话,用时两秒钟,然后开口准备打断他,所以道:“聂师兄,那个……”她脑子有点钝,嘴巴不受大脑控制了。“那个你送我的东西我不能收,还是给你吧。”说着从袖子里摸出来放在他手上,然后转身就跑。
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觉得这种场合真是要命,要是这聂元静说出什么不好收场的话,她真心hold不住啊亲!
聂元静愕然看着手中的东西和跑得飞快的陶昕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接受了自己吗?怎么就这样跑了……
想到陶昕来红霞一样的脸和脖子,聂元静在愕然过后轻轻一笑,心道小丫头脸皮薄,第一次经过这种事情,会害羞逃跑是正常……的吧?
在聂元静看来,他的心意陶昕来知道了,且接受了,他也实在想不到陶昕来不接受的理由。只是被第二次退回来的礼物让他心里有些困惑,准备再去找韩北望商量商量。话说,韩北望自从南海回来伤也好了,而且人似乎更加有生命力了啊。
陶昕来在天灵峰七走八走,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就看到前方不近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影。她正准备说绕开那对小情侣,免得打扰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