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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古玉出手,她大约就要在那幻境中平静地死去了。而正因为是古玉强行出手干涉,她的心魔便如春天的种子发了芽,一步一步长大。
修行如逆水行舟,人如舟身,心魔是浪,过不去便只有被狠狠拍沉到水里。再不谈什么前进。好在,她现在发现还不算晚,只是如何破除心魔,却是个难题。
陶昕来任由自己静立在荒芜的空间里,心开始一阵一阵钝痛。可是,修行到如今再去看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再去感受那种天地破灭的伤痛,却已经不同了。
满眼都是血红的眼色,那颜色被深深嵌进空气中每一个细小的微尘之中,看得人脑子都开始发胀。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每在战斗的最后一刻。自己会那么不适应,和之前在妙真门进入秘境做任务时遇上的战斗感觉完全不一样。正是因为马耳王草的幻境之后,封锁出现了裂缝,她掩埋得深沉的记忆再藏不住。
强攻成为必然,她总不可能一场战斗都不经历,这样受制于心魔,她难免畏首畏尾,这一次若是退了,今后只怕心魔越发猖獗,再难摒除。
再往深走,慢慢的一个模糊的中年白大褂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女人给人的感觉很慈祥。
她对自己笑了笑,道:“醒了吗?”
又道:“你刚才做了噩梦,我叫了你几次你都没醒。”
噩梦……
陶昕来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开始在星河中奔跑,那更深更远的地方几颗暗淡的星子漂浮着,她伸手去抓它们,它们却躲着她的手飞走。她努力去追,追得满头大汗,最终一个个全握在手里,然后那些场景便一一展现在她面前,那便是她的噩梦——她被篡改的记忆——被马耳王草引发的心魔。
一切记忆如流光,陶昕来不觉已泪流满面。
她以为她是忘了,却原来不是,是被封锁了起来。
二十岁,她心里还在自伤身世,不满妈妈对她的严苛要求以及对爸爸好不宽容的态度,但是正是她的妈妈,在一场灭顶的灾难面前,用她并不宽阔的肩膀将她牢牢护住,只为让她有生的机会。
生与死是永远再不可能跨越的鸿沟,子欲养而亲不待,等她幡然醒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恐惧、动荡、饥饿、死亡、黑暗、鲜血、残肢……
她没办法忘记,也没办法继续生活下去。她沉溺在这些负面情绪当中,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眼泪都流干了,喉咙也嘶哑了。她放纵自己这样下去,可这并不是她的母亲所愿意看到的。
太难过了,太难以忘记了,所以当心理医生最后选择封锁她这段记忆的时候,她很懦弱地顺从了这种逃避。
有因就有果。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是修仙,如果不是寻找马耳王草,这种逃避终其一生都不会被她想起,而今天,它们成为她的心魔。
所以在马耳王草的幻境中,她才会奋力一搏,将内心深处千万次的悔恨化作行动。想要救妈妈,无论付出什么都想要救她,但伤痛太刻骨,记忆太可怕,即便是在幻境中,最后她的不自信也还是让她看到相同的结局。
努力之后也还是无法避免那种结局,这对她的打击无疑更深,她乱了心神,便又不由自主地顺从了当时的逃避,所以后来她看到的又是那些被美化了改动了的情景。那么长那么长时间里,她明明已经发现了那些怪异的地方,明明只要稍微深思一下,就可以发现真相,可是她不敢。那是她唯一要掩埋的东西,她放纵了那些懦弱的情绪,便成了那日的劫难。
若不是古玉出手,她大约就要在那幻境中平静地死去了。而正因为是古玉强行出手干涉,她的心魔便如春天的种子发了芽,一步一步长大。
修行如逆水行舟,人如舟身,心魔是浪,过不去便只有被狠狠拍沉到水里,再不谈什么前进。好在,她现在发现还不算晚,只是如何破除心魔,却是个难题。
陶昕来任由自己静立在荒芜的空间里,心开始一阵一阵钝痛。可是,修行到如今再去看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再去感受那种天地破灭的伤痛,却已经不同了。
满眼都是血红的眼色,那颜色被深深嵌进空气中每一个细小的微尘之中,看得人脑子都开始发胀。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每在战斗的最后一刻,自己会那么不适应,和之前在妙真门进入秘境做任务时遇上的战斗感觉完全不一样。正是因为马耳王草的幻境之后,封锁出现了裂缝,她掩埋得深沉的记忆再藏不住。
强攻成为必然,她总不可能一场战斗都不经历,这样受制于心魔,她难免畏首畏尾,这一次若是退了,今后只怕心魔越发猖獗,再难摒除。
努力之后也还是无法避免那种结局,这对她的打击无疑更深,她乱了心神,便又不由自主地顺从了当时的逃避,所以后来她看到的又是那些被美化了改动了的情景。那么长那么长时间里,她明明已经发现了那些怪异的地方,明明只要稍微深思一下,就可以发现真相,可是她不敢。那是她唯一要掩埋的东西,她放纵了那些懦弱的情绪,便成了那日的劫难。
若不是古玉出手,她大约就要在那幻境中平静地死去了。而正因为是古玉强行出手干涉,她的心魔便如春天的种子发了芽,一步一步长大。
修行如逆水行舟,人如舟身,心魔是浪,过不去便只有被狠狠拍沉到水里,再不谈什么前进。好在,她现在发现还不算晚,只是如何破除心魔,却是个难题。
陶昕来任由自己静立在荒芜的空间里,心开始一阵一阵钝痛。可是,修行到如今再去看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再去感受那种天地破灭的伤痛,却已经不同了。
满眼都是血红的眼色,那颜色被深深嵌进空气中每一个细小的微尘之中,看得人脑子都开始发胀。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每在战斗的最后一刻,自己会那么不适应,和之前在妙真门进入秘境做任务时遇上的战斗感觉完全不一样。正是因为马耳王草的幻境之后,封锁出现了裂缝,她掩埋得深沉的记忆再藏不住。
强攻成为必然,她总不可能一场战斗都不经历,这样受制于心魔,她难免畏首畏尾,这一次若是退了,今后只怕心魔越发猖獗,再难摒除。
第135章 不在归途()
陶昕来除了心魔,又静下心来感悟天地灵气,硬是将修为升到筑基六层才悠悠醒来。心魔一除,修为又进了,陶昕来整个人气质又有变化。若说原先她在修仙上的激情仍难免气躁的话,现如今,她倒真是沉了下去,整个人越发淡定从容。
奇怪的是,便是她内心如此淡定从容,她的相貌却仍不像白子莲那种清雅,而是越发明媚鲜艳起来。但从相貌上说,她比白子莲是要漂亮,可偏偏在修仙界,白子莲那种感觉的女修却更能得人心。当然,这种无聊的小事情,陶昕来是不会花心思去考虑的了。若要她自己说,当然是更喜欢自己这样的了。
山中不知岁月,如果算起来,距离逃出骷髅之地,大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时候陶昕来修为见长,身体状况稳定,自然就把归门放在了首位。
她脚下踏着长刀,肩头坐着红毛出了危险重重的山林,一边感念萧微寒为她固阵护法,不知帮她挡了多少危险,想着日后定要报答,一面又不禁琢磨起这个怪人来。你说他是有多冷漠的一个人,报了他的名字却从来不问自己的名字?而且,萧微寒这个名字很特别吗?很出名吗?至少她在原著中就没见过——这也是她乍听之下没理人的原因。看他走得这样潇洒,只字片语也未留下的样子,分明是不打算再与她有想见之日,这不是叫她白白欠着人情吗?最不喜欢欠人情的陶昕来纠结了。
人情是因果,因果不理清,他日一个不好又是心魔。陶昕来素来不愿意欠人人情,越是不熟的人越是分得清楚,楚河汉界大家心里自有一杆秤,她不像白子莲那样善于交际,不是还有歌词唱“壮志林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吗?陶昕来深以为然。
萧微寒若不走,陶昕来也不会这么琢磨。她既然这么琢磨了,这个人她便记下了,这也不知道是不是阴错阳差。
且不说这些心思,只说陶昕来出了山林一路向南。走着走着,到最后却傻了眼。
尼玛这是什么地方?南边不是妙真门吗?怎么没有?妙真门呢亲?而且那些到处乱飞的是什么人?穿的是哪个门派的服饰,她自南海浮岛一行已经几乎见过开蒙大陆大部分门派的弟子,怎么每一个对得上号的?
陶昕来直觉要不好了。
她于是来来回回逗留半个月,总算让自己相信一个事实——这里不是开蒙大陆。
这是哪里呢?竟然是青岐大陆!难怪她说修行怎么这么快,到处灵气充裕,处处都像是福地。看来原著设定里说的开蒙大陆是灵气最稀薄修仙条件最不好的大陆确有其事。你看这青岐大陆就十分不错嘛,在这里的修仙者们也十分给力,她要是一开始在这块大陆上醒来,加上她现在得到的机缘。估计都要结丹了啊!
各个大陆之间都有通道,按照原著的说法,开蒙大陆的元婴修士若进阶化神,就能感悟进入其他大陆的通道,可是那里面并没有写从青岐大陆回到开蒙大陆怎么走啊!这一定是个bug!陶昕来心中恨恨。难道现在是有门不能归的节奏吗?
这个时候,陶昕来开始急了。本来嘛,她觉得回去不过是抬脚走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走都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白子莲一放手,她被生生卷进魔族的骷髅之地。韩凤仪他们大概都觉得她生还无望了。她要不回去报个平安,师父和师兄们会觉得伤心的吧。
四叔在陶昕来的识海中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回不去,各大陆之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