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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尚书夫人的脸色时青时白,当说的永昕怎么死的时候,她断然打断了珑髓:“住口!”
“那么现在尚书夫人不会反对我将我娘,还有我女儿的坟移走吧。”言下之意,如果二娘拒绝,她就把这些话一字不动的全部告诉皇上。
“你!!”二娘咬牙切齿。
“你要知道尚书夫人,当年你儿子对我做的一切,如果现在我一纸诉状告上金銮殿,你放心,我保证他的侯爷之位,他的命,到现在为止!”她愚蠢吗?是的,她曾经无比的愚蠢,没有反抗的能力却要去反抗,结果搞得自己一身的伤痕,现在呢?她要到了权利,足以压得尚书府所有人不能动弹的权利,真想问问他们,当他们被权利压得无法动弹时是怎样的一番心境。
门外的黑骑停下,正在上朝的路上,下人急急赶来,通知他说永昕公主珑髓现在在审讯老夫人和夫人?珑髓?他没有听得太多,请人托了假,赶紧倒了回来。
才到门口,就看到沿门而战的两行银甲侍卫,他心中一沉,走上前去,侍卫有人阻了他的前进。他怒道:“大胆,难道本侯要回自己的家也不可?”
这侍卫才见到是东侯大人,连忙让路。他一步飞跑地朝大厅去,心中的激动……四年了,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仿佛他能够看到她站在大厅中央,听到他的脚步以后,回头对他盈盈一笑“哥哥,你回来了……髓儿,等你很久了……”
髓儿!
而此时的大厅,在看到尚书夫人咬牙切齿的表情后,珑髓心情甚好,她撂下一句话:“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午时我便移坟。”
“你不能移!起码,起码也要等老爷回来再说,他怎么说都是你娘的丈夫,而且……而且你的孩子,也是百战的女儿……你应该要等他们回来再商议这件事。”她不能让珑髓移坟,移坟就会开棺,开棺就全毁了……
尚书夫人的坚持让珑髓心中的疑虑更大,她立刻对身边两名侍卫说:“不用等今天正午,现在,立刻去开棺验尸!”
娘的坟和错儿的坟肯定出了问题,不然以二娘的为人,不会阻拦她移坟的。最好不要是她的想得那样,最好不要。“如果我坟有什么,我保证,我会让尚书府所有的人陪葬!”
“你敢!”
冷硬的男声从外面响起,霎时,珑髓的心摇摇欲坠,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所痛恨的这个声音!!
猛地抬头,百战惊讶地看着她的双眸,宛如闪动了深切的悲恸,目光如冷锐的利箭,看着他的第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碎尸万段。
百战,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宛如受伤野兽一般的眼神,全身上下的冷傲和尖锐,让他难以置信。
髓儿,髓儿,不是,你不应该用这种要杀了我的眼神开我才对……
“爹,她欺负娘还有奶奶!”方才的小男孩从一边冲了出来,用手指着珑髓青白色的脸说,“爹,把这个饿鬼打跑,打跑?”
“饿鬼?哈哈哈哈哈哈—”听到百战儿子的指控,珑髓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胸口中的烦闷,和一直压抑了四年的愤怒通通地在此时烧了出来,“对,我是饿鬼,我是来向你百战,还有你娘复仇的饿鬼!!”
“你要做什么?你发什么疯?”百战将小男孩交给了身边跪着的鎏纹,珑髓看着他的动作,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她失去了女儿,他一样还有一个孩子,哈哈,那两房小妾也一样吧。
珑髓的笑意更深,她不会哭的,不会在外人面前哭,却不知她的笑比哭还伤人心:“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我的女儿死了,你还有儿子。真是,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不如移坟的时,就拿你儿子给我的女儿陪葬!”
“珑髓,你只要敢你试试!”
“我不敢?我不敢的话,不如你试试!百战,你试试我敢不敢!”她几近疯狂的边缘,她看不下去,看不下去这一家和乐的样子,娘和奶奶出了事,孙子求救,然后儿子就出现了。这么和美的家,为什么她却是家破人亡?
娘。错儿。娘。错儿。
正文 跪下
珑髓憎怒的眼睛,衬了她青白无色的脸,百战心中一阵抽搐,他们两个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髓儿……”他试图缓和气氛,珑髓一听到他叫自己的昵称,立刻一阵生冷,心中的气愤难忍,他怎么可以还叫她的名字?用这种亲昵的语气?
“柳儿,即使是侯爷,见了本宫也……恩恩……”她力撑了喉咙渐渐沉重的喘息,将咳嗽硬生生压了下去,而用润嗓的恩声来代替。
“侯爷,您看您是自己跪下,还是要奴婢请侍卫押你跪下呢?”柳儿暗中为珑髓抚背,代为询问的时候,使了个眼色给左右的侍卫,如果侯爷不跪,那就押来跪!
百战凝冷的眉头蹙起,她要他跪?!
好不容易顺过气的珑髓看着他难以置信地表情,嘴角掠过笑意,她笑得得意,笑的疯狂,却有笑得无比凄凉,那双太过于有神的眼眸,与青白的脸色相比,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多么努力地强撑起精神。
“你要我跪?”他问,目光紧紧锁在她的眼里。
尚书夫人和鎏纹看着两人之间地对峙,几欲张口,可现在说什么话,都好象是两人之间的导火线,外人一碰就会爆炸。
鎏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珑髓,她虚弱,她瑟缩,她委屈,她屈服在对于哥哥的幻想中,而现在的她……冷锐地像刀剑。
而二娘,她没有想到,原以为连皇家都不管永昕的事,唯一的一次还是太后的宴请,可之后,一样相安无事。而四年以后,她这个贱种竟然成为了公主!!!
小男孩抓紧了身边的母亲,他好怕,非常害怕,为什么连爹都胜不了这个女人?
珑髓的笑意更甚,她转身,以最为高雅的姿态在上首坐下,清冷的眉目下,原来水盈盈的双瞳微眯起,她像在看眼前的人,又像透过他们在看其他的什么,然后,她的目光就会变得无比的犀利,她笑了嘴痕,用轻扬的声音肯定道:“对,我要你跪。”那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可也无比的冷酷。
“爹爹不能跪,爹爹是侯爷……”小男骇刚抗议,鎏纹就赶紧掩了孩子的嘴。
珑髓泫然欲泣地笑着:“侯爷吗?侯爷……呵呵……侯爷……那么侯爷,给本宫跪下!!”猛然瞪大眼睛中射出憎恨、厌恶。
“让他们退下,我要单独和你谈!”百战退而求其次。
“跪下。”勾起一侧的唇角,她看不见他,目光看透了他,只说,“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欠我的,百战,你不该给我跪下吗?”忍不住的眼泪决堤,她的眼泪燃烧了愤怒和仇恨。他欠她那么多,要他下跪而已,这过分吗?为什么他要用一副意有所指的表情看她?
“如果你想要这个。”他一掀衣袍,毫不犹豫地在她面前跪下,“我给你。”
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人,珑髓大笑起来,她的眼泪更凶,娘,错儿,你们看,你们真的来看看,他也给我跪下了。曾经我也是多么可怜的跪下求他?这个人,没心没肺,你们说,我要不要让一直跪到死?
柳儿看到几欲疯狂的珑髓,她知道,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苦,四年里,所有人都以为她生活得很好吗?半个活死人,去了大半条命,她的三魂七魄去了两魂六魄跟着永昕和错儿走在黄泉路上,而留下的一魂一魄是为了移坟,为了要查出真相才苟延残喘。
她疯狂的哭笑,让百战心痛欲裂,痛苦,悲伤,凄凉,仇恨,愤怒,当一切融合到一切的时候,世界就变了天色,阴暗灰沉,他想要站起来,立刻左右的侍卫就上前压住了他的胳膊,不准他动分毫。
“咳咳,咳……百战……怎么样?被权利压住的感觉很好吧?恩?”她哈哈大笑,看着他严肃了眉目,用那种凄伤的眼神看她,她竟然会想愤怒地挖了他的眼!?
“姐姐,你别忘了正事。”再这样待下去,怕是珑髓会被气急攻心,整整四年,跟在她的身边,珑髓就让自己死了过去,醒过来以后,每日每夜不断做了小孩子的衣服,她说,这是给错儿的。这是错儿满月的,这是错儿百天的,这是错儿一岁的……
柳儿的提醒让她回过神来,自己与他一隔马车都能无动于衷,而现在,她一样能做到:“侯爷,尚书夫人,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稍后我就会开棺移坟——”
“我不准!”百战一听,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我为我娘,我女儿移坟,你凭什么不准?本宫只是出于礼貌来告知你们一声,本宫要移坟,你们谁敢拦?”
“她是我女儿。”他仰头凝眉道。
珑髓挑高一道眉,冷笑:“你的女儿?侯爷,我想你搞错了,凭你,还不配做我女儿的爹。”
百战面对她的冷硬,叹了一口气,道:“让他们退下,我要单独和你说话。”
“不用了。”珑髓拒绝,“我和你之间能谈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谈了。”
说罢,柳儿扶了珑髓起身,在经过百战身边的时候,他沉下眉目道:“你以为两个人就能压住我?”
“我不以为,不过……”她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敢动我吗?百战,我现在可是公主,你以为我还是哪个任你搓圆捏扁的珑髓吗?”毫不客气地抬出公主的身份压他,就像以前他毫不犹豫抬出她见了男人就张开腿来污蔑她一样,“受不了吗?自己的母亲,妻儿,还有你都在我这个你们口中的贱货面前跪下?真是不好意思,比起以前你的作为来说,我手下留情了。”
说完,她提起群摆转身就走。百战拧头看着她的背影。哪个丫鬟在沙原曾经见过,明明两人就在一起,她却不愿意相见?很好。他暗中运气,趁中侍卫放松警惕的时候,将他们轻而易举的撂倒,而后追上珑髓,不发一言将她拦腰抱起,跃在柳儿的惊呼中,跃上夜空。
正文 入骨金簪
“放手。”
“在我说完之前你休想我放了你。”揽住她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以前她有这么瘦?瘦得几乎自己搂着是轻飘飘的一团棉絮,手明明在她腰上,感觉到的却是她可以轻易被折断的柔弱?
“百战,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珑髓的柔荑来到他环抱着自己腰肢的大手,狠命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