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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百战面前,接过永昕的衣服,那衣服不是柔软的丝绸,在手中的触感有些铬人。
眉心不仅一皱:“找到她们。”
“找是会找,不过现在这事,皇上那边该怎么交代?”他不在乎的笑道。
“不用交代。永昕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的事,轮不到他们来兴师问罪。”
“皇上太后那边就由你处理了。”百战说的毫不客气,他称呼凌行宸为你,而不叫爹。而凌行宸也不生气,仿佛他们之间就该如此称呼似的。
“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们两人找出来,听明白没有?”凌行宸的声音近乎命令,他的眼珠子一动,威吓十足盯看百战。
百战笑了笑,黑瞳微眯,同样让人只觉恐怖,“当然,有一个还是我的女人,不找出来,行吗?”
“知道从哪里下手吗?”凌行宸问。
“张伯是吗?”除了他对永昕忠心耿耿外,珑髓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帮她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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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髓先将永昕安置在“喜迎客栈”里。
“娘,你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回来。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好吗?”她倒了一杯水给永昕。
永昕扯出笑颜,乖顺地点点头:“好。”
看着如此纯真什么都不懂的娘,她笑软了绝美的容颜,好似一朵飘摇在雨中的栀子花,风来雨侵,她淡淡的绽放,美的仿佛将世间的一切污浊都洗中了一般。
若非爹无情,娘……应该是何等幸福的啊。
珑髓压下心中的伤痛。
母女啊,母女啊,我们这样的母女,还真是可笑呢。
把永昕安置*后,珑髓刻意弄乱的头发,这才出门。
客栈并不安全,她并不认为百战会找她,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已经经历过很多的意想不到了。
能出来,全是托张叔的福。
将娘的衣服撕破,只是制造假象,而烧起来的那把火才是真正的目的。她很担心事后会将事算到张叔头上,所以,对不起了娘,伪装娘跳楼逃跑,然后失火……大家都会以为是疯了的娘所为吧?
这样别苑的人才能逃跑放跑她们的罪责。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带走,唯一那走的就是属于她的卖身钱。
三百两的纳妾之资。
正文 落脚之处
落脚之处
客栈里出来,珑髓被头顶的烈阳晒得一时有些摇摇欲坠,她赶紧撑住门才免去摔到的危机。
客栈里并不安全,如果百战,不,不是百战找来,有可能尚书府的人为了找娘而寻过来,客栈根本经不起搜查。
她没有忘记,娘身上公主的身份。这个身份……她带娘离开,给娘的是*,而给尚书府或许是灾难。但是,被逼到了绝境,成为妾以后,身份的改变也许再也没有办法好好的照顾娘,因此,她不得不破釜沉舟做了这个决定。
叹出一口无可奈何,顿时只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沉了。
不过……
她笑了出来。
她甘之若饴。
当务之急,应该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才是看病的问题。
在皇城的街道里漫无目的的瞎走,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租住的屋子,只能一路走一路望,皇城的屋子都是华舍豪宅,即使珑髓不知道当前的市价,她也明白光是她身上的三百两,连个房门也买不起。
看来看去,转来转去,不知不觉间,眼前的景色渐渐更换,土泥瓦房圈在木围子里,连排的出现在她眼前。
这里进进出出的人都穿了破旧的深色衣服,不是黑就灰,不少人的衣服上都补了破旧的补丁。连她这一身四等丫鬟的装扮都在这里显得太过奢华。
不仅她想,如果是在这里,应该没人找得到吧?
她边走边看,有不少的大嫂看着穿了湖绿色衣服的她指指点点。
她略微思考一会,正想走过寻个问话,一道咆哮声更快的从她身边的土屋子里传了出来:“赌!赌!赌!你连家都都要赌没了,你才安心啊!?”
“死婆子,你懂什么,老子这是去翻本,翻了本你们还不就跟着老子享福——”
“你个死人啊!!你还要不要我们两娘母活了呀!你不得好死呀不得好死!!!”
“*的晦气,给老子滚。”
“哎哟!!要死人了!!”
珑髓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的大汉一脚踢翻一名妇女,揣紧了怀包就朝外面急急忙忙地跑。
珑髓看着那妇女在地上哭天喊地,好心地走过去,把妇女扶起来,谁想,那妇女翻脸就给珑髓一巴掌:“怎么!你来看笑话!!滚!!老娘不需要你们可怜!!”说完,进门,啪一声就把门关了。
珑髓摸不到头脑,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她只是好心——
“你没事吧?”她捂着脸,恍惚之际,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站在她面前,之所以是少妇,是因为眼前的女子已经挽了髻。她摸了一把湿布,小心地将珑髓的手扳下,用冰凉的湿布敷了上去,顿时的冰凉缓解了疼痛。
“谢谢。”珑髓道谢。
少妇和蔼的笑道:“没事,陈大娘就是这样,她不是坏心,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
“我都明白的。”她点头,不以为然。
“对了。你不是木头街的人吧?”少妇看了她的穿着,干干净净的,头发虽然有些乱,但是,白净的小脸却是漂亮得不得了。
“我……想找个地方暂时落脚,不小心转到这里来的。”她老实地回答。
“找房子啊……那好,我家还有一间屋子,要不要租?”
“真的吗?”珑髓欣喜,她以为要找很久,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对,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少妇也很亲切。
“好好好好好。”她点头如倒蒜。这里虽然看起来有些龙蛇混杂,不过……尚书府的人绝对想不到她和娘会再这种地方。
正文 相依为命的开始
相依为命的开始
虽然年纪比珑髓小,少妇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一岁,她借租给珑髓的是一间位于后院靠近猪圈的独屋,估计之前是柴房,但为了挣点小钱,就把屋子给空出来了,然后在院子的一角用木头搭了一个小棚子放置杂物。
对珑髓来说,有个落脚地就行了,重要的是给永昕看病,她想也不想地就把屋子给租了下来,然后少妇带她去办了一些日常用品,什么棉被枕子啊,盆子碗筷呀之类的。
简单收拾了下,她就赶到客栈里去接永昕。
永昕很听话地睡在*,眼睛睁得老大,尽管她已经醒了,但还是乖乖地听女儿的在*等她回来。
看到女儿回来,她立刻就笑出一朵花儿,朝珑髓伸出两手想要抱她:“髓儿,髓儿……”
珑髓想到有了落角的地方,娘也平安,她也平安,突然觉得欣慰,她走到永昕面前,永昕拉起她的手:“是髓儿,是髓儿。”
心中一阵抽痛,疯了十年的娘啊,很多话她想问她,想对她说,可是,说了,娘懂吗?
她握着永昕的手在床边蹲下,永昕开心地抚着她的头发,歪着头,笑的温柔。
珑髓说:“娘,我找到住的地方了,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髓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娘要和髓儿在一起。”
听到永昕肯定的答复,珑髓点点头,从现在开始,她们母女就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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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髓和永昕前脚刚刚走出客栈,立刻就看见一队兵马与她们擦肩而过进了客栈。
永昕见了那队人马,突然兴奋指着道:“髓儿,髓儿,凌哥哥是好人,是好人哦。他来接我们,接我们了对不对?”
凌哥哥?
是爹吗?
娘心里还记挂着爹吗?
她赶紧拉住永昕想要冲出去的身子,说:“娘,他不要你了。”
顿时,永昕兴奋的容颜暗淡了下来。
珑髓继续说:“娘,爹已经有了二娘了,爹不需要我们,你懂吗?从一开始,髓儿和娘就是多余的。”
“不是的……”永昕哀伤地摇头,脸上布满了泪痕,“不是的……凌哥哥,最喜欢髓儿了,他说过的,他最喜欢髓儿了……”
“娘……”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母亲的哀伤,本来就不该嫁给爹,嫁给爹守了多年的空房,然后呢?按奈不住*,和戏子私通,生下了她这个孽障……她该怎么去安慰娘,又该怎么去安慰自己?
珑髓不知道。
永昕突然捧起珑髓的脸,很认真地道:“髓儿是凌哥哥的女儿,他绝对绝对不会说髓儿是多余的,髓儿要相信我。”
相信?珑髓惨笑,相信的代价是什么?是百战对她的肆意妄为,还是娘的孤独*,或者是内心已经变成空洞的死寂。
无所谓相信了,无所谓存在了,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她拉住永昕,朝木头街方向走去,只是不断地对永昕说,也对自己说:“娘,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从现在开始,髓儿只有娘,娘也要忘掉爹,和髓儿好好的生活下去。”
唯一的活着目标和动力。
直到生命的尽头。
正文 钱财外露
钱财外露
领了永昕到木头街,安置在破旧的屋里,几乎是家徒四壁。
第一天,还是要谢谢少妇那一家人,她们给她送来了不少吃的,麦子、番薯这些,因为看见珑髓拿着这些也不晓得该怎么弄,少妇干脆就自己动手给她们做好了送来。
珑髓不晓得应该怎么表示感谢,加上房租,干脆她就拿了一锭银子给少妇。
“哎哟,不行不行。”少妇第一次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心里一惊,连忙摆手:“要不了怎么多,要不了怎么多。”
“哪个……我们已经不知道要在您这里住多久,以后都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我们,您就收下吧。”
“可这钱,也太……太多了……”她甚至都不晓得该怎么用出去呢。
“我们也不知道要住多久,这个暂时就是房租,我们先付了,好吗?”
“这个……”那么白花花的银子哟,他们家不干活也能活一年了哟,少妇心一横,收下了,“那谢谢了谢谢了。”
“没有没有。”珑髓摇手,“我想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好点的大夫,我娘身体不太好,所以……”
“有有有,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十两银子,多么沉啊,当然要照顾好自己的房客了。
“好。”珑髓点头,对永昕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少妇出门去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