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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对鸟回头一看目瞪口呆,指着门口的女子,结巴道:“这、这不是画中的仙女吗?”
徐锦鱼身子仍有些虚弱扶着门框,听对方自己是仙女礼貌的点了点头。当她看到齐楚时,目光渐渐凝重,柳眉一拧,不知为何心上一痛,捂着胸口问道:“你是谁?”
自上次见了徐锦鱼后,齐楚猜测她可能是有些精神失常或是头部受伤,如今听她这样问来,再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真不记得我了吗?”这话的时候齐楚眼眶微红,泪水如潮慢慢的升起。曾经两人天涯相隔的时候,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不记得自己。看着徐锦鱼眼中突如其来的陌生,心中何止一痛?
是千痛万同也不为过!
徐锦鱼见他有些激动,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齐楚,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不记得了。”
这一句话如霹雳一般击在齐楚心头,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万般往事一涌而上,好像这一次是二人分别十年后重逢的时候。
“鱼儿,是我啊!”右眼皮跳动,然后右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痴痴的,静静的望着女子,咬了咬牙,接着左眼中的泪水也溢了出来。
徐锦鱼听见齐楚这么称呼自己,心知二人关系匪浅,又见他面容有些熟悉,慢慢的走到齐楚面前。
“你是大师兄燕寒吗?”
燕寒之名是朱翊钧告诉她的,如今在她的记忆中和自己关系要好的男子就只有朱翊钧和燕寒了。
齐楚的心已凉透,只觉气息如火,吸进呼出之间燎燎的火焰灼烧着心胸和喉咙,声音嘶哑道:“你真的忘了吗?你是我的鱼儿,我是你的齐儿啊!”
当年二人在长白山学艺时就是这样称呼对方,这些年无论齐楚走到哪里,身至何处只要想到这句话就会温暖而幸福。
可如今当他再次出这句话时却心痛无比,只因为我记得鱼儿,而你却已忘了齐儿!
徐锦鱼在记忆中搜索着齐儿这个名字,忽的想起那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来,“你是齐楚?”
目光之中带着惊恐,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是我啊!”
齐楚向前走了一步,以为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可是他不知道倒逆乾坤要比孟婆汤霸道十倍,徐锦鱼是如何也想不起他的。
第二三九章 心伤()
“我要杀了你!”
徐锦鱼竟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刺了过去,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分明就是想要齐楚的性命。
齐楚哪里知道朱翊钧已经把自己编成一个魔头,对徐锦鱼的举动又是吃惊,又是心痛。原本是相爱之人,为何要兵刃相见。
他闪身躲过,此时的徐锦鱼功力已经被陈炬封在经脉之中。用尽全身力气刺出匕首,一旦没有刺中就会向前倒去。
齐楚微一侧身左手拦住她的腰肢,从后面抱住女子。却不料她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握着匕首对着齐楚,“你别过来!”
一时之间齐楚也不知如何是好,就算徐锦鱼忘了自己,也不至于把自己当做仇人。紧皱眉头,思索着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这时忽听院外兵戈阵阵,人声渐大。秦对鸟感受到有杀气穿墙而入,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把妻子拉到一旁。
大队人马整齐的从院门口进来,有千人之多,只进来少许就把院子挤满了。
秦对鸟拉着妻子走到齐楚身边,看着外围的士兵,心想一定是惊动了皇宫的守卫。这下糟了,刚刚和妻子重逢,难不成要死在这里?
其实,通风报信的是那个被齐楚吓坏的小太监,当得知有人要找罗彩衣后,小太监就急忙向上汇报。虽说罗彩衣是谁根本不重要,就算被杀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可是皇宫里来了刺客,这事就大了,万一刺客伤了皇帝。那该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当刺客找罗彩衣的消息一层层上报最后直到朱翊钧知道此事后,他忽然想到伺候徐锦鱼的那个婢女不就叫罗彩衣吗?心中大惊,自己用尽心思和手段才让徐锦鱼留在宫中,他允许出任何的差错。于是召集宫中所有守卫赶往冷宫,恰巧在齐楚见到徐锦鱼时大部队冲进院中。
此时从队伍最后走来一人,当他走到队伍最前面时,秦对鸟发现此人一身黄袍在夕阳余晖下耀眼夺目。
秦对鸟知道这人肯定就是当今圣上,心落谷底,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妻子只不过是个小小婢女,当今圣上为何会如此重视竟然亲自前来。看现在的阵势,怕是今天不能善了。
齐楚认得朱翊钧,上次若不是他以客栈中百姓的性命要挟,自己决然不会让徐锦鱼跟他回宫。
如今场景再现,但此处是皇宫大内,这一次齐楚绝不会再妥协了。
朱翊钧来之前已经设想出多种可能,他已经做好了进宫之人就是齐楚的准备。于是笑着走到徐锦鱼身边,夺下她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温柔的说了一句,“有我在别怕。”
徐锦鱼点了点头,面色缓和,躲在了朱翊钧身后。
这一切齐楚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想起成婚当日木牌上写的那个名字。再看今日二人的举动,若不是顾忌秦对鸟夫妇的安危,早已经发威了。
“齐楚,你还有脸来找锦儿?”
朱翊钧说话的时候故意的拉起徐锦鱼的手给齐楚看,为的就是乱他心智。
流光公子唯一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一旦陷入其中就不能自拔。如今齐楚已经不能保持冷静,于是他一点点的落入朱翊钧的陷阱。
“我带你离开这里。”
齐楚看着徐锦鱼,他才不管什么天之骄子,什么皇宫大内。他要带徐锦鱼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想起朱翊钧给自己讲述的齐楚所干过的恶事,徐锦鱼目光恐惧,又像朱翊钧身后躲了躲,“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这个大魔头!”
朱翊钧得意道:“齐楚你真以为武功高强就能为所欲为吗?十年前你霸占锦儿,又抛弃她,现在还想伤害她吗?”
“我何时抛弃她了?”齐楚当然要争辩,自始至终他爱的都是面前这个温暖的女子。当年的离开是一种逃避,是对小师妹的愧疚,从来就不是什么抛弃!
“你还狡辩?我问你,燕寒是不是自废武功?”
朱翊钧咄咄逼人的气势让秦对鸟夫妇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齐楚闻言,紧绷的心弦断了,这叫他如何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燕寒为何要自废武功。当年大师兄和南诏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南诏竟然抓走武林中各门派的掌门逼燕寒自废武功?
当年,齐楚想查出背后的真相。可是大师兄不让自己查下去,齐楚答应了,但他如何也想不到神勇无量的义展云飞会甘愿自废武功!
这些年齐楚一直非常自责,如果当年自己再坚持一下或许结果就会不同。所以在心里,他觉得愧对燕寒。这也是他为何要倾尽全力照顾岚汀的原因。
齐楚不语,他只能默认。
朱翊钧曾告诉徐锦鱼,当年是齐楚害的燕寒自废武功。如今看着齐楚的表现,徐锦鱼深信不疑。可燕寒自废武功根本和齐楚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再问你,苏浅漓是不是因你而死?”
朱翊钧这句话说得非常隐晦,他没有问苏浅漓是不是救你而死,而是说因你而死。如果齐楚说是,不仅是徐锦鱼,连秦对鸟都会误会是齐楚抛弃苏浅漓才导致她的死亡。
小师妹的死是齐楚心中最不愿面对的痛,他没有办法不去承认。
朱翊钧心中盘算着,看齐楚的表情,用眼角余光瞧这徐锦鱼的反应。他知道到了最后的关头,“齐楚,我最后问你,你到底爱不爱苏浅漓?”
齐楚猛然抬头,他看的是躲在朱翊钧身后的徐锦鱼。目光之中尽是痛苦,如果说爱他当然爱的是徐锦鱼。对于小师妹是有兄妹之情,事实上他是不爱苏浅漓的。只不过曾经徐锦鱼多次误会,甚至一气之下自己浪迹天涯,否则也不会在易水河畔遇见朱翊钧。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任何事的发生都是早已注定的,改不了,抹不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抗到死。
“不爱”
齐楚是说给徐锦鱼听的,这么多年他想告诉她其实从始至终我爱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但是朱翊钧早就跟徐锦鱼说过,当年是齐楚欺骗苏浅漓的感情并抛弃她。这一刻在徐锦鱼的眼里,齐楚害死大师兄,玩弄小师妹的形象愈发清晰,恨他入骨,甚至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第二四零章 狂怒()
秦对鸟也误会齐楚了,他偷偷看着齐楚的背影,心中万分纠结,为什么看起来忠厚仁义的公子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呢?
齐楚不知朱翊钧的诡计,他只知道要带徐锦鱼离开这里。踏上一步,忽听周围拔刀声传来,转头一看原来外围的士兵们跃跃欲试就要冲上。
流光公子何时怕过?
他每往前走一步,外围士兵就往里面踏半分。直到泛着金辉的钢刀接触到他的衣衫,他仍不退!
朱翊钧护着徐锦鱼已退出包围圈,看着身陷囹圄的齐楚心中得意。这里是他的地盘,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齐楚大袖一挥,最外围的士兵们手中钢刀应声折断,再一挥袖一圈士兵向后倒去。右手在空中虚画,掌间绿光泛起,忽听天边悠悠笛声传来。
白雪之上,余晖之中,一根两尺七寸长的碧玉笛子横亘空中。齐楚指尖拂过圆润的笛孔,笛声时高时低,如诉如泣。
当堆月箫出现后挤满院子的士兵们再也不能向前一步,朱翊钧心头沉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堆月箫真身。只觉那根碧绿色的玉笛清澈如水,笛声起落之间眼前显现潮起潮落的景象。
齐楚手握堆月箫,全身真气外放,又向前一步。他这一下所带起来的劲风把对面的士兵们击飞丈余远。闪身到朱翊钧面前,怒目而睁,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