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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十分强大,耳目像幽灵一样,贼的很。建教数百年来,虽然教会的核心教徒中,不乏有要退出的,但是退出后很少有那个教徒能活多久。核心教徒都知道这样一句话:活着加入的,死了才能退出。
释无双先前已经料到他给高娃投毒,为的就是迫使自己不得有二心,解药很难讨到,但是为了尽人事,这才要试一试,现在见此,知道解药的确是讨不到了,只得道:“是!”
袁明月带人经过四日的急行,来到了濠州,埋伏于前往黄山的必经之路两岸。又经过两日的等待,隐隐听得道路远处马蹄声响,袭击目标如期而至。共有十多人,骑着高头大马,当先一人身着华贵,中间两人身着一般,后面众人身着简陋。
在见袭击目标行至岸下,进入伏击范围内后,埋伏于道路两岸的浑靖远和铁甲军立即挺身而出,叱咤着跃了下去。
顿时人喊马嘶,打斗起来。
众乘客以装而分,一圈围一圈,身着简陋的在外面与敌激战,身着一般的在中间挥刀呐喊,身着华丽的在里面惊恐万分。
浑靖远等人虽然有的觉得敌人的武功有异,有的觉得敌人的呐喊有异,但是心想:“袁明日一党正在寻找被劫的众派弟子,也是在帮助宋军,保不齐他们就是宋军派来协助袁明日的。上面的探查,岂能有假?”继续竭力“呼呼呼呼”的与敌厮杀。
俯仰之间,双方便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浑靖远等人之前听说只要自己前脚刚上,袁明月就立即带人冲出,可没听说要打出伤亡来。见此情形,忍不住便要喊他出来,但是转念一想:“生死攸关,一旦泄露机密,可吃罪不起。”心中叫苦不迭,只盼袁明月能够尽早带人冲出。
再斗一会,双方的伤亡程度已达三分之一,甚是惨烈。
事情到了这一步,浑靖远等人再也忍不住了,便要叫袁明月出来。这时,上空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大胆反贼,胆敢行凶!”正是袁明月的声音,不禁一喜。
袁明月带人一落地,便横劈竖砍,猛追狠打。
浑靖远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杀了个所剩无几,真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噹”地一声,浑靖远横刀抵住了袁明月劈来的刀,疑惑道:“你……”
袁明月阴森森一笑,钢刀突然前捅右削。
浑靖远的武功本来就不敌,加上满腹疑惑,导致反应迟钝,毫无招架之力,“喀嚓”一声,脑袋搬家。
袁明月心道:“你这贪生怕死、无情无义之徒,本庄主岂能容你?”
片刻之后,铁甲军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众乘客翻身下马。
那锦服客走上前去,冲袁明月拱手道:“多谢大侠相救!”
他声音尖细,脸面擦粉。
袁明月还礼道:“职责所在,应该的!”
那锦服客一愕,道:“不知大人尊姓大名?官居何职?”
袁明月道:“姓辜名无仇、枢密院佥院。”(未完待续。)
第廿八回:来之不易 再经风雨(三)()
那锦服客又是一愕。
这时,一名常服客已带领鹑服客,勘验完袭击者的尸体,走上前来向他拱手道:“大人,都死了。”
那锦服客“嗯”了一声,一脸的失望。
袁明月道:“死了我也知道他们是反贼袁明日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真是越来越猖獗了。”
那锦服客道:“什么?越来越猖獗了?”
他这时已经经受了太多的愕然,也见怪不怪了。
袁明月叹道:“有太傅徇私,能不猖獗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那锦服客正色道:“你说什么?”
袁明月道:“没什么。”扭头冲属下道:“我们走。”转身欲行。
一名站在锦服客身后的常服客,喝道:“站住!”
袁明月回过身来,冲他怒目而视。
那常服客冲锦服客挥手道:“这位乃是服侍当今皇上的‘九千岁’,金昊,金九千岁。金九千岁问话,你敢不答?”说到最后时,加上了威胁的口气。
袁明月大惊失色,忙整理衣冠,跪下磕头,道:“下官辜无仇,叩见大人!”
其属下紧随其后。
金昊挥手道:“请起!”
袁明月等人站了起来。
金昊道:“本座问你:你说帖木儿太傅徇私,怎么回事儿?”
袁明月拱手嗫嚅道:“下官……下官不敢说!”
金昊板着脸道:“说——”
袁明月微微一惊,道:“是!太傅的大千金与武林反贼头目袁明日有染,太傅一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一次本可将其一举歼灭,只因太傅的二千金从中阻挠,以致大好时机白白错过。最终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心想:“扩廓定然避害就利,是不会向上面说这些的。”
金昊森然道:“你有证据吗?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诬陷上司,更是罪上加罪!”
一名站在袁明月身后的汉子,踏上一步,拱手道:“启禀大人:小人是太傅派来监视辜佥院的。辜佥院说的句句属实。”
他正是那名张队长。
金昊道:“监视?”心道:“‘监视’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扩廓怎么可以用来对付这样的良将呢?”
张队长道:“不错。辜佥院一旦擒住了袁明日等反贼,太傅就让小人立即禀报。”
金昊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张队长道:“太傅好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
金昊直气的满脸铁青,横眉竖目。
袁明月拱手道:“太傅的行径路人皆知。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调查。”
原来,他查到金昊是奉皇帝之命,前去庐山巡查扩廓是否尽职尽责的。
大元江山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庚申帝惶恐不安,对谁都信不过。据元末明初文人权衡在《庚申外史》一史书中记载:“庚申帝岂优柔不断者哉!自至正改元以来,凡权臣赫赫跋扈有重名者,皆死于其手,前后至杀一品大官者,凡五百余人,皆出指顾之间,而未尝有悔杀之意,此岂优柔不断者所能哉!然则竟以何者而失天下?曰:由其阴毒故也。且自古有天下之君。莅九五之位,惟秉阳刚之德、总揽阳刚之权者。为能居之。若操阴毒之性者,适足亡天下耳!”
金昊经过调查,发现袁明月所言句句属实。至于扩廓监视袁明月的用意,既是秘密,也就无从查实。不过既然扩廓已经有了二心,保不齐就就是真的。事关重大。立即中途返回。
这日,金昊一行人拉着一口大箱子,来到了庐山含鄱口谷外。
扩廓得知讯息后,知道他的官位虽然只是个御史台大夫,不及自己这个太傅大。但是他是皇上的御使,如何敢不毕恭毕敬?立即亲自将其迎进了谷内。
金昊与之客套了几句后,切入了正题。
扩廓一声令下。
金昊便见鼓角齐鸣,人头攒动,
扩廓将其请上了看台。
金昊这时已见傀儡军站成了阵法,分持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异口同声的说着:“持令者,乃天道;听令者,天酬劳;违令者,天不保……”跟着就“乒乒乓乓”分别互相拆起招来。刀光剑影,威力无穷。
扩廓道:“他们对于一些阵法还没有练熟,待练熟后,威力更大。到了战场上,足可以一当十,打败反贼。”
从计划到实施,都是他一手操办的,这时颇为得意。
金昊尖声道:“听说这些人如同行尸走肉,只是唯命是从?”
扩廓道:“不错。他们的心意已被迷惑,丧失了自我,就像没有了灵魂的尸肉。在他们眼里,这个虎符就是他们的灵魂——”说着,从怀中取出了虎符,续道:“持虎符者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金昊“咦”地一声大奇,道:“是吗?那本座可得试试了!”
扩廓道:“大人请——”将虎符拱手奉上。
金昊取过虎符道:“本座下去瞧瞧——”向台阶走去。
扩廓待要移步相陪,却见他回头道:“太傅请留步,本座瞧瞧就来。”顿时踌躇起来,但是随即心想:“他是御使,皇上对我十分信任,又何必担心!”于是挥手笑道:“大人请——”
金昊走下台去,被候着的侍从簇拥着到了对面数十丈远的地方,然后一转身,左手高握虎符,右手指着他,突然大喊:“杀了他!”
他虽然没有内力,喊声不是甚大,但是傀儡兵内力不凡。当下停止操练,循声望去,见他是手持虎符下令。于是齐“唰唰”地瞧向了扩廓,流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噌噌”声响,候在看台下将士,立即拔刀在手,戒备起来。
扩廓大惊失色,急道:“金大人。快收回命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虽然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武功也着实了得,但是深知这些傀儡军的厉害。
金昊森然道:“灵验就对了!你不遵君命,岁与官军仇杀。皇上诏谕:今总兵官扩廓帖木儿,宜黜其兵权。诸军共诛之。其将士官吏效顺者与免本罪,惟孙翥、赵恒罪在所不赦。”
按说拔树削迹也很正常,庚申帝所以法外施恩,是因为要继续训练、迷惑傀儡军。
看台下戒备的将士,一听这话,知道大事不妙,立即就有人犹豫的犹豫,弃械的弃械。
扩廓只是后悔刚才不该把虎符交出去,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当下双足一登。叱咤着迅速向金昊冲去。
他审时度势,知道要想挽回局势,还得从虎符上下手,只要能重新夺回虎符,那就好办了。
金昊顿时惊恐万分,虽然知道扩廓武功了得,但是不想竟如此了得,忙冲傀儡军叱令:“拦住他!杀了他!”
傀儡军得令。立即使出练过的阵法,不约而同的举刃上戳。想要刺死敌人,但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