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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无续道:“当小僧爬过去再看法籍时,法籍已经……”说完,怒形于色。
引得其他僧人也愤怒起来。
淳拙摆了摆手。
两名侍徒与另外一名同门会意,将托盘和贞无带了下去。
淳拙愤怒道:“赤金镖牌,此人在兴盛镖局中武功可不低啊,这就佐证了法籍为何会被轻易夺去的原因。因为他武功了得,以致可以轻易得手。袁盟主,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难道这还能有假?”
袁明日道:“请问住持——兴盛镖局与贵派有何冤仇?”
两名侍徒完事后,站回了住持身旁。
淳拙一时语塞。隔了一会,叹道:“说实话,其实老衲原来也不敢相信是兴盛镖局所为……”
江得怀不等把话听完,便道:“既然如此,那么住持为何又信了呢?”
淳拙勃然大怒,又冲一名侍徒道:“去把信拿过来让袁盟主他们看看!”
那名侍徒从命而去。
袁明日等人又互望一眼,心想:“信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那名侍徒走了进来,将一封拆开的信封双手递向袁明日,道:“袁盟主——”
袁明日伸手接过信封,见信封正中央书写着“少林派住持淳拙亲启”九个大字,抽出信笺,见皱皱巴巴的,心道:“不知信里都写了一些什么,以致被攥成了这个样子。”展开了开来,见顶格写到:“亲爱的仁兄,你好!”接下来写到:“预祝仁兄夺回法籍!仁兄德才兼备,定然能够保住贵派法籍。愚弟不才,至今仍然固守敝镖局秘籍,未能将其传播出去。敝镖局特邀贵派于乙巳月甲子日在云龙山相会,交流宝籍。贵派乃是英雄门派,自能赴约此致!”顶格写到:“敬礼。”空了两行之后在右侧写到:“愚弟霍爱萍。”又空了一行之后写到:“甲辰月庚子日。”依旧字形虽然一般,但是笔迹确是曾在断刀山庄时,不止一次见过的霍爱萍的。
淳拙嗔道:“嵩山离晋中有一千里,他写信时法籍才刚刚被夺一天,就算他消息灵通也不可能知道!这不是原形毕露是什么?什么‘愚弟不才,愚弟不才,至今仍然固守敝镖局秘籍,未能将其传播出去。敝镖局特邀贵派于乙巳月甲子日在云龙山相会,交流宝籍。贵派乃是英雄门派,自能赴约此致!’?说的倒客气,这不是挑衅是什么?有了这封信,老衲就不得不信了。”
袁明日道:“住持,您应该知道,别派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您想想——这个时候大家同室操戈,对谁最有利?”
他也见这封信很像聂林海所写,若非认定绝非聂林海所为,也会相信。所以无法拿最有说服力的信说事。
江得怀道:“住持,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否以大义为重,现将人救出来再说呢?”
胡美道:“请住持三思,还是大家齐心协力,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袁明日道:“住持……”
住持拱手道:“袁盟主,你们不用再说了,兴盛镖局欺人太甚,老衲心意已决!老衲之所以未将此事报知袁盟主,就是不想让袁盟主为此操劳,到头来劳而无功!”说的毅然决然。
袁明日刚才就一直想问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先派人报知一声,只是碍于如果问的话,有怪罪之嫌,这时恍然大悟:“难怪少林派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向自己报知。料想别派没有告知,也是基于这种考虑。”一时间既感动又气恼,见他口气坚决,知道再说也是无用,于是只得辞行。
众人下山后,一个个既气恼又气馁。
江得怀叹道:“这真是:当局者迷啊!这么简单的事,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袁明日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是元廷的此计太毒了。情急失智,自相残杀,高啊!不过我是绝不会让它的阴谋得逞的。走——我们去晋中。”策马扬鞭。
其他人紧随其后。
赵梦姣道:“现在众派的误会是一个连着一个,别说元廷布置严密,我们仅靠说服很难稳住一个,就是稳住一个,其它的稳不住,那也是白搭。”
袁明日一想也对,于是勒住了马。
其他人也停了下来。
袁明日道:“不错。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梦姣道:“好办法到谈不上,不过可以试一试……”当下说了。
其他人纷纷叫好。
袁明日主仆和赵梦姣还有小葵,首先回到了断刀山庄。江得怀等人劫着十来个人,随后从密道也回来了。
被劫者穴道被点,动弹不得,清一色的男子、儒生打扮,有老有少。
袁明日在后花园,看了看劫来之人,向江得怀等人道:“没有给人瞧见吧?”
江得怀等人道:“谨遵袁公子之命,没给人瞧见。”、“大师兄,您就放心吧。”、“袁盟主放心,绝对没有。”
袁明日点了点头,道:“把他们带到书房。”
众人来到了书房。
众儒生穴道一经被解,便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地道:“诸位男英雄、女豪杰,我们只是一介穷书生,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望英雄豪杰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不住“碰碰”磕头。
肖红书断刀一挺,喝道:“再吵,再吵就把你们舌头割下来!”
众儒生立即闭上了嘴,头也不敢再磕了,以免他要砍自己的头,身子却不住哆嗦,发出“窸窣”之声,心想:“这不是飞蛾扑火吗?”然而就是控制不住,知道这下准完了,黄豆大小的汗珠涔涔渗出。
袁明日拱手微笑道:“诸位先生都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文人,在下失礼了!今天将诸位请来,只是想请诸位代一下笔而已。”
众儒生一听,齐“唰唰”地长呼了口气,心想:“这些武夫,就是愚昧,想请代笔,直接说就行了嘛,还把自己绑来!”心想归心想,嘴上却道:“您太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别的本事没有,写写画画马马虎虎!”、“您想要我们写什么尽管开口!”有些人便要起身到书案前研磨铺纸,知道越早完事,就能越早回去。
袁明日道:“不急不急!且听在下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录好了有酬谢……”
众儒生一听“有酬劳”三个字,登时欢呼雀跃,心道:“不仅性命无忧,还能赚他一笔,这生意能做!有道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们这些武夫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一旦遇到舞文弄墨的文事,还不得我们这些平日里被你们称作的贱儒?”不禁有些扬眉吐气。
他们是以写写画画为生的书生,经济条件都不怎么好。世人很少有人能做到文武双全,他们就经常给武人代笔,被武人瞧不起。
袁明日脸一沉,道:“要是录不好……”
众儒生心想:“我的文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哪有‘录不好’这三个字?你们这些武人就是小瞧人。”
袁明日侧身冲书案挥手道:“诸位请——”将他们叫到了书案前,指着案上放着的一堆书信道:“我要你们临摹着这些笔迹录。”
那些书信都是以前众派首脑来的,他让肖红书统统翻了出来。
众儒生经常代笔,但是从未代过临摹笔迹的笔,而且临摹的还不是从未临摹过的大家名迹,难度大大增加,心中对袁明日等人先前的愚昧和小瞧,登时化为了乌有,同时又惴惴不安起来。
半日之后,他们已经照着众派首脑的书信临摹了七八遍,众人仔细对比着他们临摹的每一张仿本与原本的相似度,经过层层比对,有一个儒生临摹的仿本与原本极其相似,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顿时大喜过望。
袁明日向那儒生叫道:“好,就是你了!”
那儒生三四十岁的年纪,留着两撇髭须,样子是众儒生中最猥琐的一个。
他满头大汗,粲然一笑。
其他儒生随即“通通”声响,跪倒在地,哭喊道:“英雄豪杰饶命啊!英雄豪杰饶命啊!”心想:“他虽未说明要是录不好如何,但言外之意显而易见。现在有同道录得好,自己可就在劫难逃了!”
袁明日向肖红书使了个眼色。
肖红书会意,与同门将那些儒生点倒,拖了出去。
那儒生见此情形,似乎吓呆了。
袁明日道:“先生,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的声音也不算大,更不森然,那儒生却吓惊得差点跳起来,想是走神儿之故。
袁明日指着书案上霍爱萍的书信道:“先按这个笔迹来。我说你写。”
那儒生连连应是,铺纸执笔。
袁明日沉吟道:“亲爱的仁兄,你好!仁兄查找法籍,日理万机,愚弟在此问安!愚弟不才,不想秘籍准备之快。仁兄才俊,定有先见之明。敝镖局早就企盼与贵派早日相会,只因条件不允。今日条件成熟,再好不过。建议将相会时间提前十日,改于乙巳月甲寅日,地点不变。仁兄乃英雄豪杰,定然不会拒绝此致!敬礼。”口气中同样充满着袖里藏刀,咄咄逼人。令道:“署名:‘霍爱萍。’时间:‘甲辰月壬寅日。’”
那儒生依言录完。
袁明日拿起信来,与聂林海的书信一比较,大声叫好。
其他人取过两封信一看,也都赞不绝口,说简直就像一人说书,而这人就是霍爱萍,料想淳拙绝对看不出来。
袁明日忽然眉头一蹙,一把抓起了那儒生的手腕,喝道:“说——是不是也有人叫你冒充过这些人的信?那人是谁?”说着,手上加力。
原来,他无意中不知听谁说了那句“料想淳拙绝对看不出来”的话,顿时心血来潮:“虽然天下墨客成千上万,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笔迹,就算有人能够临摹出和别人一样的笔迹,那也得经过长期练习才行。元廷能让人临摹出和众派首脑一样的笔迹,自然是蓄谋已久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