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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晓风拱手道:“袁公子,在下多有打扰!恭喜你了!告辞——”欲转身而行。
他自从昨晚在看见厨棚柱子上张贴的喜字后,便不忍再劝袁明日了。
高云忽道:“等等!我们去。”
众人愕然一愣,瞧向了她。
高云向袁明日道:“我爱你,因为你是行侠仗义的英雄;我爱你,就应该支持你所做的一切;我爱你,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幸福的。”心想:“至于江湖的险恶,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刻的话,就让我来保得你的周全吧。”
袁明日见她这么说,当下也不说别的,握住她的手道:“等救出众派首脑后,我们就回到这里来,那时,就再也不离开了!”
高云微笑着点了点头。
断晓风兄弟对她由衷的钦佩:“身为一介女流,竟有一股一般男儿所没有的侠义心肠,固然是爱屋及屋,亦是爱的不同寻常!”心道:“想来那扩廓汉奸是那么的阴险狡诈,杀人如麻,却生出了这样一个女儿,真是不可思议。”
袁明日暗暗发誓:“纵然所遇情形再如何险恶,也要保得高云的周全!”随机吩咐二仆,收拾东西,鞲马。
断晓风兄弟虽然备的有两匹马,但是袁明日等人的马连卖带换只剩下了两匹,当下还差一匹,断晓风兄弟便要争着再将自己所骑的马,让出来给了袁明日等人。
秦护院心想:“为了早日到达汴梁断刀山庄,也不能与小葵姑娘共乘一匹马了,只要不是与小葵姑娘共乘一匹马,徒步和骑马还不都一样吗?”于是便不骑了。
袁明日等人径向断晓风兄弟可行的来路行去。
袁明日等人的住所处于山林的南面,为了节省路程,只能向北翻过整座山林。
众人行了两天两夜后,第三天的傍晚才出了山,来到了一家简陋的不能在简陋的客店门外,可是从店前望到店后,也没有望见一匹可换备的马匹,为防再行下去马匹毙命,更加浪费时间,只得选择住店,好让马匹休息一下。
店小二闻声从店内迎了出来,身着农夫衣衫,热情的道:“各位客官,里边请——”边接马鞥边向店内挥手。
他的穿着虽然业余,但是待客之道比专业还专业,想是由于地处穷乡僻壤,十天半个月也碰不上这么一大笔生意,所以格外殷勤。
众人踏入店中,一个农妇从内堂走了出来,热情的招呼起了他们。
众人见当地只有四张破烂不堪的小方桌,当下袁明日和秦护院还有高云主仆坐了一桌。
店小二安顿好马匹后,走了进来。
江得怀拍出一锭银子,喝道:“三间上房、好酒好菜统统上!”
断晓风兄弟对袁明日深感亏欠,虽然一个人只有一只手,但是出发以来对袁明日等人尽力照顾。袁明日等人虽然好言谢绝,但是无济于事。
店小二见此,就更热情了,赶紧催促那农妇烧水做饭,自己则摸起银子去收拾房舍了。
瞧这架势是夫妻店。
断晓风冲弟弟使了个眼色。
江得怀起身携刀,悄悄绕到了店后。不一会,从店前进来,坐回了原位,向哥哥点了一下头。
“当当当,刺啦啦”,一阵切菜、炒菜声过后,店小二从厨房托出了热腾腾的饭菜,叫道:“好菜来了!”摆放到了众人面前的桌上,接着,又从既破又矮的酒柜上抱起了酒坛,叫道:“好酒来了!”放到了众人面前的桌上,挥手道:“各位客官请慢用!”至此,好酒好菜已上完毕。
江得怀虽然要的是好酒好菜,但是上来的都是普通的农家酒菜,料想这就是此店最好的酒菜了。
断晓风兄弟成功请到了袁明日,心怀大畅,虽然很想喝他个酒酣耳热,但是自知肩负重任,当下只是向袁明日等人举杯相敬了一下。
众人吃过饭后,店小二领着众人到房间休息。
江得怀虽然也要的是上房,但是房间也很普通,只有所必需的榻,料想这就是此店最好的房间了。
午夜时分,小葵睡眼蒙眬的起夜,从茅厕回来后,见到了主子,道:“小姐,你上吧,我等着你。”
高云道:“不必了,你先回去吧。”
小葵功力平平,几日来的行路甚是疲倦,好不容易睡个舒服觉,着实困得不行,说是要等主子,实属勉强,听主子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当下就不客气了,道:“那小姐你快点啊!”心道:“小姐就是小姐,这么体恤我!”
高云应过。
小葵回到了黑灯的房中,在月光透过窗纸的斜射下,房中若明若暗,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分辨事物。
她上上了门闩后,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床前,一瞥眼间,寒毛登时竖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声音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准备去找你了。”说话之人正是躺在床上的主子。
小葵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啊”地低声惊呼出来,颤声道:“小姐,你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神色极其惊恐,立即清醒了三分。
她虽知主子武功比自己高,但要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快速抢先回来,是不可能的。
高云道:“什么一下子就回来了?我本来就在这了呀。”
虽然小葵生怕吵醒她,动作极轻,但是在她较高内力、高度戒备下,还是察觉到了。
小葵蹙眉道:“你不是也去上茅厕了吗?”
高云奇道:“是吗?”
小葵道:“是啊。而且是你让我先回来的。”随即心想:“我再迷糊也不可能认错从小侍奉到大的小姐。虽然凭小姐所练的武功而言,不可能做到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后发先至,但是有武功高强的袁公子啊,说不定是袁公子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教了小姐什么高明的轻功,而小姐却使出来吓我。”想到这里,立即呼了口气,睡意重新袭上了心头。
高云的心里疑窦丛生,想要再进一步询问吧,却见她已经呼呼大睡;想要叫醒她吧,却见她睡得甚香,于心不忍;想要自己去一探究竟吧,却觉得此事甚是惊悚,又是三更半夜的,不免胆怯。心想:“定是小葵迷迷糊糊的搞错了,世上哪有如此骇然的事?”一阵睡意袭上心头,缓缓地瞑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众人用过饔餐,带了些糗饵,结了店钱后,纵马向北驰去。
高云主仆谁也没将昨晚那惊悚的一幕放在心上。
半日后,众人又到了一家客店,这家虽然较前一家略大,但是旅客中只有一个骑马的。心想:“奇货可居,就这一匹也得巧取豪夺过来。”
他们虽然得了一匹马,但是依旧无法连续日夜兼程。这天傍晚,行至一条荒野的羊肠小道。
袁明日勒定了马,道:“为了赶路,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令道:“护院,查看一下附近,有无异常!”
秦护院拱手应是,一登马镫,腾空而起,踏着草木叶梢飞奔而去。
袁明日抢先翻下马来,走到高云身旁,道:“来——慢点!”将她从马背上扶了下来,道:“累不累?”指着身旁的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道:“到那边休息一下——”牵着她的手走去。
后边,袁贵等人下马后,便开始忙着生火做饭。
当地草木生长茂盛,随着天色渐黑,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秦护院飞奔了回来,向袁明日拱手复命道:“公子,都查看过了,方圆三十里内,无异常。”
袁明日点头应过。
秦护院一瞥眼,见高云气定神闲端坐于石头之上,不由得赞道:“啧啧啧,帖木儿姑娘,你的轻功何时练的这么好了?与我有一拼啊!”
高云奇道:“我……的轻功练得好?还与你有一拼?”
秦护院道:“是啊。你看啊——虽然我是从东往南查看的,在西南上遇到的你,速度未必有我快,但是来回六十里奔下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这就十分的了不起。佩服!佩服!”说着,连连拱手。
不等高云说话,袁明日便道:“你胡说什么呢?帖木儿姑娘一直在我身边,从不曾离开过。”
秦护院道:“不可能啊!帖木儿姑娘在哪里摘猕猴桃,我还和帖木儿姑娘打招呼来着。”向高云道:“是吧帖木儿姑娘?”
高云幽幽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护院大吃一惊,如果高云趁主子不注意离开的话,主子是不知道,而高云亲口说出,便无可置疑了,道:“不是……”
袁明日道:“行了行了!我看你小子是未老先衰,耳鸣眼花了。快去好好吐纳,调理一下气血。”
秦护院挠着头自言:“不可能啊!怎么会呢?”
他自然说的是自己不可能未老先衰。尽管如此,还是依主子之言,到一旁盘膝而坐,吐纳起来。
高云听了秦护院的话,不由得想起了前两天的那个午夜,心想:“就算小葵迷迷糊糊的会搞错,秦护院总不会也迷迷糊糊的搞错吧?如果说一个人说的是假话,那么好多人说的就是真话。”
她吃过饭后,一个人壮着胆子走向了秦护院所说的见过她的地方。
高云又是一个人、又是大晚上的,本想拉个伴,但是心想:“这种事又有谁会信呢?反正秦护院也查看过了,没有异常。”
高云在草木丛生的深林中越走越深,乌鸦、野狼等动物的鸣嗥声,隐约可闻,勉强壮着的胆子,不禁有些怯了,但想:“已经走了一多半路程,现在回去岂不可惜?再坚持一下便可一探明白了。”当下拔剑出鞘,提高警惕,继续前行。
她提心吊胆,又行了一个钟,大约有了三十里,一阵猕猴桃的芳香沁入肺腑,面前出现了几株猕猴桃树,知道或许就是这里了,于是停下了脚步,凝目环顾四周。结果一圈下来,不见有异。不禁放下了心,心道:“这俩人还真是臭味相投,连耳鸣眼花这种事都一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