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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代言人么?若是他们将争权夺利,贪腐算计的心思全部用在治国之上。让大明天下所有百姓人人富足,人人安居,这太监何来?不思已过,反污他人,可谓无耻之犹。王守仁,你也要做这样的人吗?”王守仁听得面色发白,连忙下跪,叩头说道:“弟子知错,请师父息怒。”岳不群余怒未消,又道:“你若想成圣,却不明世间的困苦,人间的黑暗,到底想成什么圣?如果依然只是如大众腐儒一般,夸夸其谈,光说不为,不得知行合一,充其量不过一伪圣。需知真正的圣人不但要有学识,还要有大爱仁心,还要有为他人着想的善心;更要有改天换地,治理天下之雄心。并且真正做到让天下人,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样才叫作真正的圣人……”一番长篇大论,说得王守仁再次叩首道:“老师说得是,弟子知错了,等老师入京之后,弟子这就化身百姓,游走四方;同享百姓之苦,明察百姓之困,实解百姓之忧,真正进入百姓生活之中,不负老师重望。”岳不群手抚王守仁的头道:“你有此心,吾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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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赴京()
半个时辰之后,一切准备就续,岳不群、梁芳、谢幼娘和爱洲久忠,及六十名锦衣卫骑士一道向北奔行。岳不群和谢幼娘分乘两辆马车,三日的不休不眠的确够累,岳不群上车不久,就睡入梦乡。等醒来时,已到凌晨,梁芳和锦衣卫骑士已奔行了一夜。岳不群叫了几声,梁芳就顶着一头的露水策马过来了,肩上还有潮湿的印迹,不知是汗是露。岳不群说道:“梁大哥也不上车休息一下,马车上还空着呢。”梁芳桀桀一笑,说道:“老哥我怕岳兄弟不惯与人同睡,就骑了一夜的马,岳兄弟既然醒了,老哥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双脚脱蹬,纵身一跳,又在马车辕木上一点,就擦着马夫的身子钻入马车之内。看样子武功也有一流的身手,看来宫中内侍武功不差啊。
梁芳盘腿坐下,说道:“岳兄弟一路休息可好?”岳不群赞道:“休息极好,一路行来,马车竟然没有多少颠簸感,这车把式的功夫极深。”梁芳笑道:“这是当然,老吴头可是我御马监最好的车夫,他是祖传的手艺,世代为各位先皇狩游驾车。可惜多年来万岁爷爷从不出宫门,老吴头的手艺都荒废了许多。”岳不群不置可否,又问道:“对了,刚才看老哥你的武功身手不弱,难道内侍人人都习武吗?”梁芳笑道:“哪里,现在满朝都是文人酸儒的天下,习武之人都是粗鄙的武夫,直遭所有人看之不起。而内侍们也都是酸儒们教出来的徒子徒孙,又有几人喜欢习武,内侍中习武之人百人中不过一人。而老哥我是因管着御马监,才不得不练了几手,好压压场面。算来,老哥我还是练武奇才呢,每日随意练练,整个皇宫竟无对手了。若是生在太祖成祖朝,老哥我就是封侯也说不定呢,可惜生不逢时啊。现在想来也只有当年的西厂厂公汪直,可与老哥我一较高下了。唉,多年未见,也不知他在南京待得如何了,有没有受到小人的欺压?”
岳不群见梁芳语气低落,岔开话题笑道:“大哥不知练的是什么武功?随便练练就如此高明,就是放到江湖武林中也是一代宗师了?”梁芳笑道:“江湖武林全是一群不听管教的刁民愚民,岳兄弟这么比可把老哥给看底了。武功再高又有何用,朝庭大军一到,全部束手就擒。至余老哥练的是什么武功,老哥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宫里广为流传的几套武功之一。没名没字的,流传很广,只是练的人少,权当他是养生健体的法门。岳兄弟若有兴趣,等回京之后,老哥给你找人抄录来。”
岳不群没想到竟有如此的意外之喜,忙向梁芳道谢,又谈了一会的话,梁芳扭捏的说道:“岳兄弟,老哥有一事相求,不知……”岳不群说道:“梁大哥请说,若小弟能够办到,小弟决不推辞。”梁芳喜道:“小事,小事,岳兄弟很容易办到。就是想请岳兄弟帮老哥看看面相,老哥的后半生如何?可有大的变动?”岳不群这才明了梁芳为何客气了,原来是这个,也不知谢迁在京是如何传扬自已的,连梁芳这见多识广的大太监,也相信自已的测算能力。不过岳不群倒是真知晓梁芳的后半生,说道:“梁大哥想毕心中对自已的后半生也有所猜测,只是想知道个确切的答案吧?”
梁芳点点头说道:“不错,唉,早在数年前就有所猜测了,只是不能确定而以。老哥我现在只想问问,有没有性命之忧?”岳不群说道:“放心吧,老哥可寿终正寝,只把原来赐给你的东西退还给朝庭后,最多降为南京御用监少监,退居家中养老罢了。太子千岁仁厚,多年之后一直还想着老哥,只是群臣阻止,才和汪直一样,没有再被启用。不过算来,结果还算是好的了,想当初王振、曹吉祥的结果可就不好。老哥苦了一辈子,也该到了休息养老的时候了。”梁芳静默良久,长叹一口气,说道:“没有性命之忧就好,老哥多年前还劝万岁爷爷废掉太子千岁,没想到太子千岁如此仁厚,老哥我就放心了。”梁芳放开心思后,人更见飞扬,与岳不群谈话时妙语连珠,知识面极丰,岳不群不由大感佩服。能在历史上留下一寸之地的人物,就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若梁芳转念想在江湖上立足,定会成为一代豪杰。
众人行程极速,一路都有驿馆卫所换马,可日行五百里,比之轻功要快速多了。必竟不是每个江湖人都有岳不群的速度,就是有,如没有生死要事,也不会损耗内力赶路。对于此时的人来说,习惯了慢节奏的生活,时间的浪费无所谓,内力的损耗却是不行。第二日黄昏就到了苏州府,梁芳思及众人疲累,决定当晚在苏州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行赶路。当夜就住宿于苏州知府官衙,苏州知府则退至偏门小院住宿。岳不群没去管这些小事,只安心住下,扶持谢幼娘练功。
谢幼娘的绝症有了好的可能,整个人都活泼起来。此次更是初次出门,一路之上就如小鸟一般兴奋。除了第一日早上还休息了半日,另半日时间就钻进了岳不群的车子,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还好有梁芳这内侍出身的人,有着不一般的好脾气,问题中的十句倒有八句是他回答的。岳不群正在房中看护谢幼娘练功,忽闻院外传来喝骂声和吵闹声。岳不群眉头一皱,暗道:天色已晚,怎么还有人前来衙门?听声音像是在后院大门,那不是有锦衣卫站岗吗?怎么引发乱子起来?千万不要惊到幼娘才好。等了一会,吵闹声越来越烈,不过谢幼娘却顺利的从入定运功中醒来,岳不群这才松了口气。岳不群又让谢幼娘静心安养,这才出门去看看倒底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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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才子()
行了几步,看见梁芳也被吵得不耐,于是两人一起去察看。走到后院大门,发现正有三个青年正与守门的锦衣卫拉拉扯扯,旁边还有十来个锦衣卫劝说。那三个青年各自脸上通红,五指印明显,想是被锦衣卫所打,而守门的四个锦衣卫则衣裳不整,倒是并未受伤。梁芳一声怒喝,众人才停止吵闹,又有人上前来禀告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三个青年都是苏州举人,名声极广,乃是知府邀请前来赴小型文会的。岳不群、梁芳一行人的临时投宿,让知府措手不急,没有及时通知三人文会取消。而这三人自持衙门中的熟人,也不通报,就直直闯到后院里来,没想到被守门的锦衣卫打了几巴掌。这三人顿时不干了,报出自已的举人身份,就和守门的锦衣卫拉撤理论起来。锦衣卫近年来被文官打压得厉害,见打了几个举人身份的人,怕被文官抓住漏子秋后算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才越闹越凶。梁芳思及自已将要倒台,不想再让文官寻自已的差错,不想为那几个锦衣卫出头,于是偷偷跟岳不群说了,让岳不群这太子亲招的贵人前去处理,自已先回房了。
岳不群暗自摇头,要在后世,你若乱闯中央警卫要地,被打是活该的,弄不好还会关几日。不过明时的读书人可不好惹,特别是太监没掌权的时候,那可是如同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更多的是自已咬作一团,自相残杀。岳不群上前问道:“你们三人没看见此处有锦衣卫把守吗?怎么如此乱闯?就算没有锦衣卫,此处也是知府大人所居之处,尊卑有序,又岂能乱闯?你们夫子是如何教授你们礼仪之道的。”三个青年中青年的一个傲慢的说道:“区区阉狗,不文之人,也敢指责我等的礼仪之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知府大人与我等以文相交,不分尊卑,知府衙门我等想入就入,不需通传。谁知今日来了一群阉狗,强占主人之宅,拦主人之贵宾,现在还要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可恨之及。阉狗,可敢报上姓名,本解元定当参你一本。”岳不群也头痛了,自已本就不通此时文人的礼仪规矩,这什么解元一开口,自已就后悔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自已本就不擅争嘴,如何骂得过这些句句“阉狗”的高材生。看看知府到此时还未前来调解,岳不群猛省,恐怕这三人是这知府故意支来找事的,难道梁芳与这知府有私仇?看先前接待的样子不像。难道这知府有其他什么阴谋不成?想想梁芳南下接自已的目地,弄不好这知府是朝庭中某大佬的马前卒,专门为迟滞自已入京的时间,好拖死成化帝,才搞出来的花招。
想到此处,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岳子易,乃一介草民,可不是什么内侍中官。不知三位举人老爷如何称呼,是否可让在下知晓三位吴中才子,少年举人的高姓大名。”那解元一挥手道:“本解元之大名也是你这草民能知晓的,草民快让开,叫那老阉狗出来。”岳不群说道:“解元公原来也是草民,成了解元公后自然不是草民,现在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