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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心了。”他人当满速儿是宝,在岳不群眼里却是草,微笑答道:“只要国主和大王子同意了,贫道并无意见。”在场众人无不讶异,在西域很少见到这种面团似的人,不知是真谦虚,还是真窝囊。
他只丁眼睛微眯,笑道:“本师乃察合台国波斯新教大毛拉和卓他只丁,依无尘教主所说武功低微,想来那五德教教经也是蛊惑人心的邪经吧?”岳不群笑问:“不知大毛拉和卓是否翻阅过本教教经?”他只丁笑道:“本师需要看那等邪经吗?”岳不群笑道:“只要导人向善,不压迫侵害他人,就称不上邪经。”
第二十九章 算计()
他只丁笑问道:“原来如此,听闻无尘教主篡改我可兰经教义?更自比穆圣?不知可有此事?”岳不群肃穆的答道:“此言乃胡言乱语,穆圣何等圣人,后人岂敢自比!贫道只是自认心思清明,能不受外物所惑,能清楚明了穆圣的教义,所以对穆圣的教义进行了阐述。而对穆圣含糊不清的教义,则要谨慎从事,小心理解,不可违了穆圣本意,而不自知,让世人皆误。”他只丁点头赞道:“无尘教主有此心确是难得,教主之智比我等毛拉、和卓、阿訇都要明智,却是难得一见的英才啊。”岳不群谦虚的答道:“大师过奖了,所谓无知者无惧,贫道也是大放狂言,对与不对大师自然可一目了然,只是大师不与贫道计较罢了。”他只丁笑道:“教主无不无知,本师不知,但是可兰经经义不容更改一丝,确是我教至理。如果无尘教主愿拜本师为师,并举教皈依我教,本师想真主是不会跟你计较的。”岳不群说道:“大师真言贫道谨记,只是贫道有些心性不定,今日信道,明日信佛,后日信儒;今大师让贫道信波斯新教,只不知贫道是否能够坚持到底?”他只丁面色转阴,说道:“如此一来本师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大汗,依本师所见,那冲撞大军的宁中则、韦金定、周昆三人定是刺客无疑,可以斩杀了事了。”
岳不群听了心中一惊,他们三个怎么撞在一处了,忙起身向阿黑麻汗行礼道:“国主,那三人乃是贫道的师妹、仆人,不知如何冲撞了国主,还请国主见谅,饶恕他们。”不等阿黑麻汗说话,他只丁笑道:“无尘教主这是承认了,昨日派人刺杀国主了?”岳不群微怒,问道:“大师何出此言?刚才不是说冲撞大军吗?贫道什么时候又承认刺杀国主了?”他只丁笑道:“开始只是冲撞大军,后来知道是大汗的军队,却还是直奔大汗而来,这不是刺杀又是什么?”不等岳不群回话,阿黑麻倒是先笑道:“大毛拉和卓大师,昨日本汗问过了,宁姑娘昨日才到吐鲁番寻兄;听馆驿老板说无尘教主在城外安家,所以才匆匆出城,刚好碰到本汗回宫。因为知道无尘教主是满速儿的师父,恐无尘教主正与本汗一起,怕错肩而过,才大胆冲撞了本汗。昨日不是一直听宁姑娘叫着师兄吗。”岳不群松了一口气,不等他只丁开口,抢先道:“多谢国主仁慈,才能明查秋毫,还贫道师妹、仆人清白。不知他们三人现在何处?”阿黑麻汗说道:“宁姑娘现在本汗后宫陪着王妃说话。来人,快去请王妃和宁姑娘前来赴宴。”他只丁在一旁说道:“大汗,现在该称塔娜王后了。”阿黑麻汗笑道:“对,对,本汗是大汗了,塔娜自然就是王后了,哈……”众将又是一阵贺喜祝福声。
重新坐定后,他只丁微微一笑,说道:“无尘教主,没想到那韦周二人是你的仆人。昨日,宇文大师兄弟一时手重,将二人废了手足,还请无尘教主见谅啊。”宇文昊和另一个头陀冷哼一声,岳不群心中不由一突,忙问阿黑麻汗,“国主,不知贫道的两个仆人现在如何了,还望国主将他们二人放了,交由贫道回去管教。”阿黑麻汗一脸的歉意,说道:“无尘教主,贵仆现正在后宫休养,这……”岳不群说道:“多谢国主大度,贫道心急如焚,还请国主能将他二人送来,贫道感激不尽。”阿黑麻只得同意,又让人去后宫。
不一会儿,只见王后塔娜带着个婷婷玉立,身穿大红貂皮绵衣的白玉美人来到大殿中,引得四周一阵吞咽声。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在华山时还不觉怎样,不过才一年半时间未见,宁中则已然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让一国的国主将领大是失态,直有媚惑众生之意,倾国倾城之态。中间却又夹杂一股勃勃英气,举手抬足如男儿一般豪爽大气。这两种气质混在一起,让一向豪爽大气的蒙古人全都痴迷了。而站在一旁的塔娜王后,却如同女仆一般,毫无特色可言,无人一顾。岳不群见了也是一阵失神,还好,在记忆中见多了,清醒的早些,却见到了他只丁满面的阴郁,和塔娜王后一脸的妒忌。岳不群再见阿黑麻汗一脸的痴迷,心中若有所思。“师兄。”宁中则一声空灵至极的清音响起,整个人如乳燕归巢般的扑来,紧紧抱着岳不群的左手臂。胸前蓓蕾让岳不群一阵口干舌燥,猛得竖立而起,幸好衣袍宽大,才没有出丑。岳不群拍拍宁中则的小手,以示安慰。阿黑麻汗一脸妒意的望着岳不群,转用怪异汉话笑道:“无尘真人,令师妹一切安好吧。”岳不群单手稽首道:“多谢国主仁慈。”阿黑麻汗接着有些急迫的问道:“不知令师妹是否有了夫家?”岳不群答道:“师妹玉洁冰清,尚是独身一人。”阿黑麻汗大喜,问道:“不知本汗是否有幸娶到宁姑娘为王妃?”岳不群一愣,又笑道:“如此好事贫道不反对,只要师妹同意就好。”宁中则似乎不信刚才的话语,是从岳不群的口中说出,“啊?”的一声,瞪大凤目,双手死死的紧抓岳不群的左臂,抓出十道青印出来。岳不群有苦自知,左手借长袖遮掩,食指在宁中则的大腿上一阵乱画,也不知她明白没有。
岳不群连写几遍,宁中则却低头不语。阿黑麻汗连连叫唤,宁中则才羞涩抬头,玉面霞飞,满面通红的说道:“多谢国主美意,小女子亦仰慕国主的雄伟英姿,只是家中尚有老父在堂,还望国主派人前往提亲。”阿黑麻汗早已神魂颠倒,连连答应下来,宁中则又道:“小女子既允国主的求亲,不知国主可否也答应小女子三事,以做聘礼。如何?”阿黑麻汗连道:“宁姑娘请说,请说,本汗全都同意。”宁中则道:“小女子多闻宫帷中有无限杀机,小女子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所害;所以国主能否休去后宫王后王妃,独宠小女子一人?”
第三十章 挤对()
周围一阵吸气声,阿黑麻汗却色迷心窍连声答应,四周又猛然响起数声咳嗽声,对面第四席的一个蒙古将领愤而立起,想说些什么,却又未说出口来,最后愤愤大步离去。阿黑麻汗此时方才如梦初醒,忙使眼色给合不勒,合不勒立即起身追出。阿黑麻汗干笑数声,又斜望了一眼正离去的塔娜王后,说道:“宁姑娘,此条要求是否可以另换一个?”宁中则也不说可与不可,又说道:“小女子今年不过才十六岁,听闻大王子已有十岁,快到少年好慕之时。小女子身为汉人,对汉俗汉礼保守了一些,却有些不适与夫君以外的男子混居。中原有成年的王子出宫别居的习俗,不知国主可否让大王子提前另领一帐,独立在外?”此条意见一出,又是一阵吸气声;第一条得罪王后,第二条得罪大王子;此两条一旦实现,加上刚刚出去,手握重兵的国主大舅子,就是阿黑麻汗也挡不住这巨大的反噬啊。阿黑麻汗又干笑几声,说道:“不知宁姑娘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宁中则转头看了看岳不群道:“小女子和师兄两人,不是亲生,却胜是亲生,从小就比亲兄妹还亲。师兄本在中原过得不如意,才到西域发展,听闻已经建教立派,确是件大好事情。不知国主可否答应小女子,凡是国主的领地中人只可信五德教,不许信他教,并让师兄当上国主的国师,好不让他人欺负了他?”
在场众人已经无语了,哪来的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头,他只丁也只是阵阵的冷笑。岳不群忙不住的连声歉意,说道:“都是贫道对师妹从小溺爱惯了,才让师妹说出这番天高地厚的话来,还望国主见谅。先前两条国主无需去管他,小女孩子家家哪懂什么!只要国主答应最后一条,在国主的领内广为传播五德教,贫道做主,马上将师妹许给国主。”阿黑麻汗看着一脸天真的宁中则,又看了看一脸诚肯的岳不群,最后看了一眼闭目不言,稳坐钓鱼台的他只丁,只得摇头说道:“宁姑娘的性子……看来本汗与宁姑娘无缘啊,此事就此作罢。”岳不群忙道:“别呀,只是区区一个传教权,对国主的大业并无大碍,国主又何需吝啬?”他只丁冷笑道:“大汗,如此愚蠢无知的道人和小丫头,与他们多说什么,不如驱逐了吧。”右手第四席上的一位五旬的蒙古将领大笑道:“大汗,末将倒是觉得这位无尘道长的教义很有些意思,不妨答应宁姑娘,让五德教在国中自由的传教。”说完还朝岳不群眨眨眼睛。岳不群一阵恶寒,自已本想装装孙子和蠢夫,等出了这王宫,立时带着宁中则远遁回中原,这家伙出来又使什么妖蛾子?
他只丁面色难看的喝道:“土图将军,你真下定决心背弃真主,与本教作对么?”土图亦喝道:“他只丁,你们家族的权势已经够大了,可偏偏还不满足,不但强迫全国全民皆信波斯新教,就连生活习惯也要改变,不从者杀。现在弄得举国大乱,一国三分,你开心了吧?我土图乃大汗的忠臣,汗国的巴图鲁,岂能容你这妖人继续在此祸乱汗国。说我背弃真主?你也配?你这妖人还代表不了真主的意志,别拿真主来吓唬我。大汗,真正要驱逐出国的是这他只丁,而不是无尘道长。”立时有大半的蒙古将领齐声应喝,他只丁满面的杀机,阿黑麻汗脸色青红交加,岳不群则大感惊奇的看着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