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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这些海沙帮的盐枭架式,同样很是不对劲。
虽然看不出什么,暗地里却也提防起来。
只见众盐枭放下了担子,在箩筐中满满的如粉如雪,显然便是上品的海盐。
突然盐枭们手带皮套,各人拿起一只木杓,抄起一大杓海盐,就冲施戴子劈头盖脸的撒来。
施戴子大惊,仍然不知这海盐的究竟,却知其中必定有诡,决不可让海盐碰到已身。
急忙双袖乱舞,如同疯魔,掌影重重,把漫天的海盐全都拍开。
可惜海盐细微,非大颗粒之物,加上海风一吹,去向不明,无法做到风雨不透。
施戴子身前丈余内的地上,铺满了雪白的海盐,几成小丘。
只听撒盐的盐枭,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却是立在下风头的几个,被海风、掌风吹过的海盐细粒撒中,脸上手上竟然乌黑的一片,却是身中巨毒了。
施戴子更是大骇,原来海盐中拌有巨毒,自已的头上,脸上,颈中,手掌全都沾满了海盐,岂不中毒更深。
可是施戴子运功一查,发现自身却是安然无恙。
再思及在黄河之上,曾喝过五毒教蓝凤凰师姐的“五宝花蜜酒”,当时便功力大增。
莫非那宝酒还拥有百毒不侵的药效不成?若真的如此,那自已日后就得好好感谢蓝师姐了。
施戴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停手不动,任由海盐扑面而来。
吴氏兄弟等人惊异莫名,看看无动于衷的施戴子,又撒了几杓海盐后,才有盐枭大叫道“不好,这小子可能百毒不侵,这毒盐对他无效。”
吴氏兄弟神色阴沉,大叫道“不用怕,咱们有一百多人,这小子才一个,先拿下他再说。拿不下的,杀了也无妨。”
说着,一人取了一条铁扁担,缓缓的围了过来。
施戴子冷哼一声,身躯微微向下一矮,只听见一阵“唰唰”的疾响之声,传自于地面。
众盐枭起先还不知所以,等到目光凝视地面时,才忽然发觉到有异处。
在耀眼生花的阳光之下,只看见施戴子脚下的所有雪白海盐,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力道的驱使,迅速地自行向外展开来。
就好像在数百斤重的海盐下,隐藏着一只神奇的怪兽,让众人身在酷热的夏日里,遍体生寒。
在那种无形的力道驱使之下,具都向外自行排斥开来。
包括地上的沙土细石,一时间有如走马灯般地转动起来。
渐渐地越转越快,越聚越多,瞬息间雪白的海盐成了灰糊糊的一大片,像是为狂风所袭,卷离地面足足有三尺高下。
至此,众盐枭才感觉到真正的恐怖之处,才感觉到,有一种凌厉的力道缓缓向外扩展着。
众盐枭大惊失色,有几人的铁扁担都不觉落地。亦有机灵的看见不对,放缓脚步,随时准备开溜。
此时,施戴子暴吼一声,身外五尺方圆,宛若土星星环的巨量盐沙,猛得向外暴射开来。
势如雨打芭蕉,又急又密。
众盐枭连声惨叫,被海盐沙石连番击中,不是中毒,就是被射迷了眼。
细小的沙石更如暗器,射得人满头满面都是,血流不止。再被盐毒一逼,中毒更速,发作更速。
躺在外围的吴立公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感到对方这小子所运施的这种功力,可谓是神奇莫名,惊人之极。
在江湖中从来都没有听闻过,有人如此的使用气功。也不知总舵的那位贵客,有没有这般的功力?
这番声势,其实只是极短的一刹。数秒之后盐落沙沉,那股无形的力道向后一收。
此时众盐枭纷纷丢弃了铁扁担,慌乱的向外逃开。吴氏兄弟身携有解药的,慌忙服药解毒。
不想施戴子在射完盐沙之后,抽出巨阙剑,大步向前。
一声春雷暴喝,吴立明、吴立顺已然被一挥两断。。
第三百零七章 驱寒()
吴氏兄弟一时不死,痛苦惨叫的在地上翻滚着,万分后悔自已最初的决定。
早知这小子如此的厉害,早早的就跑了,谁敢惹他半分?
吴立公苦胆已破,躺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突然思及在月前曾大闹安徽的广宁气宗弟子,几乎将魔教青风堂一扫而空。
其中就有一名手持巨剑的,莫非就是他不成?连忙叫道“施大侠请饶命啊,吴某知道错了”
施戴子顿了一顿,又冷哼道“杀蛇不死反被噬,某今日算是真的碰见了。一丘之貉,决不能轻扰了你。”
抬腿一蹋,立时踩破了吴立公的五脏六腑。吴立公只哼了哼,便口吐鲜血死去。
吴立明、吴立顺哀号了片刻,也同时毙命。
众盐枭中,鲜有未中毒的,也被施戴子赶上,一一斩杀。
看着满地的修罗场,施戴子心情平静,波滔不惊。
当初既然决定了行霸道手段,面对邪魔时,那就得丝毫不能手软。今日还是心善了,反而差点害死了自已。
施戴子待众盐枭纷纷倒毙之后,提起死尸,一一抛入了大海,再将小船劈沉。又寻了一处干净的海域,清洗已身。
施戴子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心思沉重,自小时父亲的教诲,到华山派师父的教育,不管是何种理念,也决不是如今日这般的大杀一通了事。
也不知自已所行所为,是否合符正道天理?施戴子不禁默然无言。
许久,双手猝然往空中一探,一出即收。此时手中已多了一对海鸟,红喙白羽的海鸟。
这双海鸟显然受制于施戴子掌心所溢出的那种内力,只是拍翅哀鸣,却休想离开他手心一分一毫!
良久,施戴子脸上方现出了笑容,是那种负重后的笑容,平托的双掌轻轻往上一抛。两只海鸟立刻振翅而起,在阳光下肆意展翅高翔,越飞越远,直入天际。
施戴子清洗完毕,双手连挥,用内力烘干了衣服,这才满面轻松的向涂泥山行去。
刚刚上得小山,施戴子突然遍体生寒,体内有一道阴寒之气猛然暴发,顺着心脉逼入心肺。
竟是先前谢道长随手的那一击,所产生的阴寒之气。
却是施戴子方才功力用过度了,所以才压制不住,被那道真气反噬起来。
施戴子顿时觉得浑身寒冷,寒颤不断,不由跌坐于地,运功驱起寒来。
说来紫霞神功最擅长化解异种真气,施戴子学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这点寒气本来也不算太难。
可是因为先头用功过度,所以一时才驱散不了。只能与这道寒气展开拉锯战,缓慢的消磨着。
其实是施戴子的内力近年来增长过速,浑厚是浑厚了,却失之精纯,没了往日的气脉悠长,内力鼓荡援援不绝。
施戴子正专心运功驱寒间,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后背心。顿时把施戴子惊得魂飞天外,内力四散。
只听道一声清冷的声音说道“静神运功,我助你驱寒。”
施戴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谢前辈。赶忙专心静气,认真运功驱寒。
只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寒气就已然驱除消散。
施戴子喉头发痒,不由轻咳一声,一块寒痰吐出,落在地上,还不断的冒着寒气。
施戴子暗自心惊,这寒气也太霸道了。忙转身叩谢道“多谢谢道长相助之恩。”
谢道长似乎若有所思,也不答话,施戴子不敢起身抬头,只好一直跪着。
许久,忽闻谢道长一声长叹,问道“你师父最近好吗?”
施戴子答道“还不错。”
“每餐吃饭吃几碗。”
“两碗。”
“每日何时睡觉,何时起床。”
“晚上不知,白日卯时中。”
“宁中则呢?这么多年过得还得意吧?”
“这师娘过得不错。”
谢幼娘呼吸突然有些急促,问道“你师父平日里有何消遣?”
“看书,练武,授徒。”
“不弹琴么?”
“这弟子不知。”
“原来连琴也少弹了。你师父平日里外出么?”
“师父有几年很少在家。”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
“这弟子不知。”
谢幼娘怒道“这不知,那不知,你师父收你这徒弟何用?”
“弟子不敢过问师父的事。”
“那以前你师父住哪,这总知道了吧?”
“以前咱们住华山附近。现在搬家了。”
“搬到了何处。”
“这师父没说,还没搬到地方,师父就把弟子派出来了。”
谢幼娘冷哼一声,说道“你自已在山下找地方住着。等贫道参悟好那套掌法后,就写一封书信,交给你带回。”
“是,弟子尊命。”
现在还是炎热的六月末,倒也无需专门寻找地方住,只随便找块大石当床便好。
也不知谢前辈参悟掌法需要多久,反正自己在此地至少要待到十月中旬才成。
施戴子生怕离的远了,谢前辈又找寻不到。于是用巨阙剑削了块数百斤重的礁石,放置于涂泥山山道一旁。
既可让谢前辈下山时,一眼便瞧见自己,自己也可随时瞧见谢前辈下山的情况。
事毕后,施戴子感觉到有些百无聊赖,于是盘坐在大石上练气,努力提纯自身的真气内力。
行功数遍后,听见有人向这边靠近,忙中断行功,平复下来。
睁眼一瞧,原来是一位年过三旬的素衣妇人,看她的打扮,应该是附近渔村的一位渔娘。
渔娘手提竹蓝,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原来是给谢前辈送饭的人。施戴子的肚子也不禁咕咕乱叫起来。
那渔娘朝这边微微屈身示意,才缓步上得涂泥山。不久后,又径直下山远去。
见渔娘走远,施戴子暗想,是不是去捉几条海鱼来当食物。
说干就干,施戴子来到海边的乱礁石旁,四处跳跃找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