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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听戒令,赌钱、烂醉与无赖斗殴,哪里像个名门子弟的样子?
在众弟子中,也唯独令狐冲的浪荡性子始终不变,我行我素,没有半丝的悔改之心。
也许他这样才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任人塑造,随意更变的机器人。
可岳不群也不是那种强迫他人的人,对门下弟子并无强制性的更变。
平日也很重视门下弟子们独特的个性,只对他们的行事风格有所规范罢了。
只能说,两世的岳不群,与令狐冲的性格都是对冲的,难以融合。
岳不群说道:“德诺,你去把王家一众人请来。”
劳德诺应声而去,好一会儿才独自回来,苦笑道:“禀告师父,弟子功力太浅,解不了诸师弟们所点的要穴。”
岳不群眼睛一瞪,说道:“你们三个,难道要为师请你们不成?”
梁、施、高三人忙连滚带爬的跑去解穴,把王氏一家带了上来。
王元霸衣衫不整,倒也无碍。王伯奋、王仲强面容红肿,倒也挺得住。王家骏、王家驹则形如猪头,两条腿都是拖着,任由梁、施、高、林平之四人抬着过来的。
看林平之混在王家之中,俊美的脸庞上顶着两只熊猫眼,也不知是谁打的。
这是怪他没有站在黄山派的立场,属两面派,左右都不是人呢。
宁灵珊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岳不群问道:“是你打的?”
宁灵珊忙摇手道:“没有,没有,像女儿这般淑女的人,怎会亲自动手。”
岳不群冷笑道:“所以出主意的事全是你喽?”宁灵珊连忙缩头吐舌不语。
岳不群起身陪笑道:“王老爷子,此事唉,怎么说呢,怎么弄成这样子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么?非得动手动脚不可?”
王元霸冷哼了一声,说道:“老朽可不敢担岳大掌门的敬称,此事么?哼哼,不是明摆着的么?你黄山派欲要仿效青城派,将我王氏一家灭门,以避免辟邪剑谱落在你黄山派的消息流传出去罢了?”
岳不群面色转冷,说道:“林镇南明欺余沧海,而被余沧海灭门。你王元霸亦要明欺我岳不群不成?”
王元霸顿时收敛了下来,拱手问道:“此事是我王家有错在先,不知岳大掌门欲要如何处置我王家?”
岳不群说道:“此事的起因,是王家子弟认为小徒身上的曲谱是辟邪剑谱而起的。且不说去年我与林平之有过约定,无论林家有无辟邪剑谱,他都要抄录一份送给岳某。所以,岳某是没有必要隐藏辟邪剑谱的。”
王仲强愤恨的说道:“谁知道呢,贵派大弟子剑法突然大进,偏生连你这师傅也不甚清楚。也许岳大掌门是没有此心,可贵派大弟子未必没有此心。辟邪剑谱天下第一,神功秘籍谁人不想独吞,我若是得了,也决不会告诉我爹和我哥的。”
众人皆看向令狐冲,令狐冲满头大汗,说道:“弟子或有独得神功剑法之心,但所学的剑法,却绝不是辟邪剑谱,实是一位耆老前辈所授。只是那老前辈不准弟子吐露剑法的来历,等弟子前去禀明那老前辈之后,定会公知于众的。”
岳不群说道:“小徒如此说法,岳某倒也相信。林家的辟邪剑谱声名虽大,但江湖上未必没有其他差不多威力的剑法。若是剑法高明的,就都是来自于辟邪剑谱,那你王、林两家就太不要脸面了。”
“现在离林老前辈去世不过才三四十年时间,当年有幸见识过辟邪剑法的老前辈们,想来还有不少尚在人世的,王老爷子大可前去邀请几位,请他们前来品评一番。如此可好?”
王元霸点头说道:“岳大掌门所言极是,此事确是我王家错了,还请岳大掌门,令狐世兄原谅。”
说着转头怒道:“你们几个畜生,还不快快向岳大掌门,令狐世兄陪罪。”
王家受伤的几人有气无力的拱手陪罪,岳不群摆摆手道:“下面就是那曲谱的事了。”
又从桌上拿起笑傲江湖曲,说道:“请王老爷子一家看看,这本曲谱岳某有没有掉包。”
王元霸摇手说道:“不用,不用,岳大掌门说没有掉包,就是没有掉包。”
岳不群说道:“还是看看安心些。”
王元霸只得接过,直接把曲谱交给后面的王家骏、王家驹兄弟,两人坚难的接过翻看了几下,摇头道:“应该是那本。”
王元霸怒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两人忙点头道:“是,是。”
王元霸接过后笑道:“岳大掌门,是此书无异了。”
岳不群也不接书,说道:“是就好,不知贵府有没有擅长音律之人?可以请来一观。”
王元霸迟疑了一会,王家驹在后轻声道:“爷爷,咱们帐房里的易师爷会吹箫,去叫他来瞧瞧便是。”
王元霸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向岳不群拱手而笑。
岳不群说道:“王二爷便请你回府将易师爷请来罢。”
王仲强拱手道:“两个犬子伤重,腿又断了,王某想请岳大掌门放回犬子,让我送他们回府养伤。”
岳不群说道:“两位公子是我门下弟子所伤,自有我来负责将他们治好,请王二爷放心便是。”
说完,向宁中则示意了一下,宁中则满心不愿的取出“黑玉断续胶”、治外伤的“玉真散”,还有治疗内伤用的“三花培元丹”。
除了“黑玉断续胶”是得自西域金刚门的药方,其他两种都是岳不群自已有隙时研创的。
虽然比不上恒山派的灵丹妙药,却也远胜其它大众伤药,属治疗内外伤势的上品良药。
可惜也与门下弟子一样,名声没有流传出去。。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正魔()
王仲强服了两颗“三花培元丹”后,独自走了,宁中则在为王家两小治疗腿伤,岳不群则请王元霸、王伯奋就坐等候。
岳不群又问道:“冲儿,此谱何来?”
令狐冲迟疑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是衡山派刘师叔和魔教的长老曲洋前辈共同所创的。他们二人在去年平安得脱江湖中的恩怨,十分高兴,在深夜里弹奏此曲以示庆贺,正好被弟子听到了”
“刘师叔说要在五德教中重新学习新的曲法,此本曲谱乃是他们在江湖中所创,当留在江湖之中。于是托弟子在江湖中寻找一位擅长琴萧的高人,不使此曲在江湖中失传了。弟子念及曲洋前辈原是魔教的长老,为我正道所不容。而师父向来持正祛邪,对邪魔极为厌恶,所以弟子一直不敢告知师父。”
岳不群听后不置可否,左手敲击着桌面,反而说道:“为师平日里教你们持正守道,与魔不相两立。就是想让你们更易在江湖中、人世间立足,至于认不认同,接不接受,就看冲儿你自已了。”
“为师从来没有说过魔教中人全是恶,正道中人全是善。其实魔教中人也有善的一面,只是他们行事随已心意,没有规矩,无所顾忌。心中呢,只有自已,自私自利,对于自已的七情六欲没有半分的克制,行事全凭一时的好恶,所以才称之为魔。”
“魔,心若高兴,世间万物全都春光灿烂,你就是打他几耳光,捅他几剑,他也无所谓。魔,心若不喜,就是将世间万物全部杀尽,他也决不会皱半分眉头,不会有半点的怜悯之情。”
“而正道就有所不同了,虽然心中亦有恶念,却能强自克制自身的**,只在世人都认同的规矩里面行事,不偏不倚。虽然看似有些虚伪了,但世间的正理就是如此。正道中人,其实并没有明确的善恶之分,只要是守江湖规矩,不乱来者,即是正道。”
“就拿辟邪剑谱来说吧,这剑谱的名头极大,而林家多年来都没有人练成过。就如三岁小儿手捧黄金行于闹市之中,谁都想上前抢夺过来。正道中人虽想而不做,魔道中人想了立即就做,这就是正道与魔道的区别。那余沧海一派宗师,平日里还算正派,但在此事上,他就入魔了。”
“所以正魔之间很简单,只隔着一层纸页罢了。心正则正,心歪则魔。与佛家常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持正入魔全在于个人的一念之间,所以魔教也有好人,正教也有恶人。只是为师以为,正道虽有不尽如人意之处,却也远比魔道要好。”
“要知正道中人,行事就是再恶,也有其终点在。做了恶事,就要受到良心与大众的谴责。行恶事时,终不免缩手缩脚,还要找一番理由来说服自已。若是被人撞破,立时气短声微,不敢与人对辨。”
“而魔道中人,为恶却是没有终点在,只有一魔更比一魔恶。他们若行恶事,根本不受世间的任何道德规则制约。以杀人为乐,以摧毁世间的一切为爱好,以做人人认为是恶的,为人生的快乐之本。为恶再多,也毫无悔意,反而沾沾自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似直爽豪气,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性。”
“有人曾说宁交真小人,不交伪君子。为师听了只能是一笑而过,比如妓女从良好,烈妇失贞耻,这不感觉很可笑吗?屠了一国改做和尚让人同情,错杀了一人,逃命天涯让人唾骂。铁木真杀了亿万百姓,却也有着英雄豪杰的美名。杀了一个两个人,就成了罪大恶极的混帐?这岂不荒唐!”
“所以为师以为,如果实在做不了真君子,那就宁做伪君子,也不做真小人。至少伪君子也不是时时想着为恶,刻刻想着杀人,他们并不喜欢坏名声。而且为了自已的名声,反而还要时时做着善事,来维持自已的声望不坠。而那真小人则毫无顾忌了,行事为所欲为,全无人性,这又算是什么东西?”
“冲儿,你本是我正道子弟出身,心性本该正大光明,厌恶守秩。可是你平日里行事却随心所欲惯了,有些无所顾忌。而且你最近的行为心性,就很有些不对头了,让为师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