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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很罕见于陆逊此时的失态。
甘宁瞪大眼睛:“什么!?你说我贪生怕死!我甘宁一来不惧生死,二来杀敌如麻!好!好!既然是大都督的命令,那我也不管什么将士们的损伤不损伤了!打就打!我也不打算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哼!”说完转身气冲冲朝外走去。
走至门口的时候,甘宁忽的转过头来阴沉地说:“若我到时发现有临阵脱逃之辈!不论那人是谁,我都会毫不客气地将其斩杀!”眼睛主要是对着陆逊,很明显,甘宁认为陆逊就是那种大难之前只会自保的人。
陆逊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不可察觉地露出丝淡笑。
陈武有些担忧地问道:“大都督?甘将军他……”
“不用去管他,先喝酒吧。”陆逊抬起手打断了陈武的话说。
几天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泾县与新都之间,两座营寨相距五十里互相对峙。一方是为数八千的蓝火军,一方是同样为数八千的江东军。(甘宁带七千损失了两千,剩五千,陆逊带来三千)双方大军早已整军待发,每个士兵都做好了战死的觉悟。
第七十一章 索命箭立威
这回的八千蓝军中,有两千长戟手,两千弓箭手,两千盾牌刀手以及两千长刀手。凌统带领两千长刀手,吴飞带领两千盾牌刀手,陆翔带领两千长戟手,最后的两千弓箭手由蓝火亲率。
八千大军分成四个方阵,行进至营寨外二十里处,对面的江东军也早已站好了队伍,只等大战。
看着那身穿白色铠甲披白色长袍的人,蓝火喊道:“陆逊,想不到继周瑜之后却是你来接管大都督一职,看来史册中以后要记载的是,江东在陆逊的手中走向了灭亡。”
“呵呵,蓝火。你就不要用激将法了,这些小计俩对我根本没有用处,还是想着怎么保全自己的性命吧!”陆逊笑着朗声说道。
蓝火淡淡一笑:“原来你陆逊还有这么一个专长啊,我到刚知道,你也会大言不惭。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吧,同样是八千人马,但你们的军队和我们的军队有着天壤之别。”
凌统这时举起手中的宽刀骂道:“陆逊小儿!你个腐臭的书生!哪里有资格跟我们这样讲话!等会我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然后喂狗!”
一听到是凌统的声音,甘宁等人又眯起眼睛仔细确认了下对面敌军中一骑马将军的身影,片刻,甘宁露出惊讶的神情:“公绩竟没死!还加入了蓝火的阵营!”
陈武也不由出声道:“怎会有这种事!”
陆逊的脸上首次出现了难看的表情,对着凌统喊道:“凌统,没想你投靠了逆贼蓝火,甘愿自己也成为逆贼!还口出狂言,真为你的先辈感到蒙羞!”
凌操是凌统的父亲。为人侠义有胆气,孙策锋起淮南时,凌操多从征伐,常登先冠于军中,履行先锋之务。后守永平长,平治山越,使奸猾之徒敛手,迁为破贼校尉。孙权统军后,凌操从讨江夏黄祖。军入夏口,凌操先登,破其前锋,轻舟独进,中流矢而死。
射杀凌操的人是甘宁,甘宁当时是黄祖的部将。
甘宁咬着牙怒声道:“凌统!你这个叛逆之徒!今日我便让你横尸荒野!”
自从都成为江东的将领后,对甘宁,凌统也没那么多的计较,虽射杀凌操的是甘宁没错,可毕竟甘宁为人部将只是纯粹的杀敌而已,所以杀死凌操的元凶还得归于黄祖身上,同时也为了江东大局,以及古时降将的复杂关系(许多降将都与本部将领有着些过节,但都会彼此共处)凌统也没对甘宁有什么表面上的过节。
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凌统一直隐隐对甘宁有所偏见。现在,两人成为了敌人,凌统的仇恨立即被激发了出来:“甘宁!你个畜生!你也逃不了的!跟那名书生一样,你会一样被我杀!啊!”想起父亲的死来,凌统的双眼就充满了血丝。
甘宁撇嘴冷笑一声,搭起箭弦,嘲骂道:“曾经,你的父亲就死于我的箭下!今日,你也死在我的箭下吧!”就那样搭着箭率马冲出,以拉近与凌统间的距离,争取能射杀后者。
凌统当仁不让也拿过弓箭欲冲杀过去。两军相距三百步左右,将领间为了能够互相喊话站得比较靠近,只有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
蓝火伸手按在了凌统的肩膀,示意凌统不要有任何举动。随即,蓝火搭起索命弓,见识过索命弓威力的鲁肃以及陆翔吴飞都冒出了冷汗,无法想象甘宁被胸口开个血窟窿的一幕。
对这把体积和外型都很另类的弓,凌统也吃了一惊。
“嗖!”索命箭射出,甘宁也正要射出箭的时候见一支大号的利箭飞来,立刻慌乱。
索命箭没有射杀甘宁,而是将甘宁坐下的战马给整个贯穿,战马的身体也被往后带出约莫十步远,翻了数个跟斗,鲜血也拉长成一条红色的线在地面上。这还是蓝火没尽全力的结果,蓝火要做的只是先威慑一下对方。
甘宁从战马上被狠狠摔下,浑身狼狈不堪,惊愕地看着被射杀的战马,喉咙感觉有些发紧。
江东军的士气被蓝火这一箭杀得荡然无存,连他们的大都督陆逊都似见鬼般望着地上战马的尸体。
凌统愣愣地连高兴都忘记了,刚刚还想射杀自己的甘宁变成了如此狼狈的模样,却令自己没有哈哈大笑,反而是表情呆泻。
见蓝火又搭起了第二根索命箭,陆逊知道那根箭肯定能射到一百五十步之外的自己将领这边来,立即下令道:“快撤回军中!”
甘宁失去了战马,也不顾那么多,拔腿就往军中跑去。
“哈哈哈哈哈!”吴飞看着甘宁快跑的模样就一阵大笑,“甘兴霸大将军!你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啊!哈哈!”
蓝火的第二支索命箭脱手而出,速度更胜刚刚那支多筹,这回蓝火使出了全力,也就是三百步的狙杀射程。
箭速怎能是战马的速度能比拟的,陆逊等人还没跑出多么远,便感觉利箭已至,而目标恰恰是陆逊本人。
转过头,陆逊被惊出一声冷汗,面对死亡的逼迫,任何人都会出现潜意识的恐惧。
就在陆逊准备身死的瞬间,索命箭竟贴着陆逊的身边擦过,如果陆逊刚才有一点儿的偏离动作都会被箭射中。
索命箭的真正目标不是陆逊,而是……军中最前面的大旗。
“嗖嚓!”索命箭在众人的注视下射穿了“陆”字大旗,江东军陷入短暂的沉寂。
三百步……三百步……这可是三百步的距离啊!这意味着什么,陆逊明白,自己等江东将军级人物都一直在蓝火的可射杀范围之内,然而蓝火没有杀死一人,原因正是蓝火彻底轻蔑了整个江东军,他认为陆逊等人的性命都掌握于己手之中,这样手到擒来的东西当然不会着急动手。
“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次生的机会了。”蓝火平淡的声音此时听在众人耳里宛如黄泉之音,“陆逊,甘宁,陈武,以及身为将军的诸位,接下来,就让我们真正的开始吧。”
第七十二章 鼓动士气
见江东军的将领们都撤回了军前,蓝火派了一名骑兵冲到距离江东军一百步左右的地方大喊道:“见识了我家主公的武力,你们是不是感到胆怯了!哈哈哈哈!”
尽管骑兵的话很带有讽刺韵味,可江东军中无一人敢还口,还没从震慑中缓过劲来,就连几位将军都呆呆睁着双眼睛剧烈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那般明显。
“我主公说了!谁若投降,便能跟随主公一起征战天下!否则,死罪!”骑兵高声再喊道。死罪的概念不单单指的是死,而是表面现在所有江东军的生命都攥在了蓝火手中,此时的蓝火就相当于他们的死神,生命的审判权全在蓝火手中。
陆逊被这句话从惊讶中拉了回来,整理了整理表情和心情,拔出佩剑:“我江东无鼠辈!就是面对神一样的敌人,我们也会战斗到底!”
果然不愧是陆逊,即使看到了蓝火那三百步的射杀能力,也能说出这样充满豪情壮志的话来,看来陆逊不仅忠心无边,勇气更是无限,早将自己的生死视如草芥。
可这不代表所有的士兵都有陆逊那样的气魄,两名士兵互相对视一眼后都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朝蓝军方向跑去。
陆逊没有理睬,紧紧闭上了眼睛,似在深深自责身为大都督的无能。
“饭桶!不知羞耻!”甘宁怒喝一声,几步跨到两名士兵身前,伸出两只胳膊,分别掐住了两名士兵的喉咙,质问道:“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之辈!”
“你没看到吗?蓝火的射术简直强得让我们没有抵抗之力!”一名士兵有理地说。
甘宁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将两名士兵大力提起,甩向半空,等两名士兵快落回地面的时候,甘宁一拳一个痛击在了士兵的心口处,两人纷纷毙命。
“有谁想走,可以!但先得通过我甘宁这关!”甘宁对全军喊道,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全身肌肉紧绷,愤怒到了极点。
本来还有想投降的江东士兵,见甘宁杀人后,谁也不敢再踏出来。
蓝军骑兵仰头一笑:“开始内斗了吗!鼠辈们!快来投降我们吧,哈哈!”
“聒噪!”甘宁扭头看向那名骑兵,探身从脚下的士兵尸体身上抽出刀,一刀射向骑兵。
骑兵还在仰头大笑,忽然感觉不对劲,定睛看去一把刀刃早已近在眼前,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刀刃贯穿了喉咙,倒地身死。
蓝火看到骑兵从战马上摔下来后,举起手中的黑绝刃,令全军随时备战。既然对方不知好死,那就去死吧。
陆逊左手紧紧攥在马背上,另只手握着佩剑,朗声道:“敢于我一同抗战蓝火的,请你们准备好武器和死亡的觉悟!畏惧蓝火不敢与之一战的,尽管离去,我陆逊绝不加以阻拦!但你们要记清一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江东养了你们,你们可以不报答也可以在江东最危机的时刻退出!现江东需要各位,需要我们,即便是必输的战斗,即便只剩下我陆逊一个人,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一战!我要让你们知道,这不是顽固不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