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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吴双去了哪儿了?”裘得开抑制住满腔怒火问。
“从今天下午开始,嵩山庄园突然加紧了防范,”文友基呐呐地说,“消息也封锁了,很难打听到实信。”
“那怎么办?”白雄满脸沮丧地说。由于胖子的胃口一向很好,一开始他吃得太快,现在感到最撑的就是他了,因此他筷子一丢,很气愤地说了这句话。
“不过,还是听到了俩个不太确切的消息。”
“快说!”
“有人说吴双去了百乐客栈,又有人说他在嵩山庄园和白雪庆赏中秋!”
“怎么办寨主?”独孤雪打着饱嗝问。
裘得开眼里燃烧着怒火,几乎从齿缝里迸出了这样一句话:
“出发,兵分两路。”
第七章:相逢不如偶遇()
“兵分两路!怎么分?”丁坤焦急地问。
裘得开看了看大家的神情,最后果断地说。
“谁愿意去嵩山庄园走一趟?”
“我!”几乎每一个人都举起了手说。
“现在还不到与他们最后决战的时候,嵩山庄园只要去一个人就成,毕竟他们庄上不比其他地方,哪里一定有严密的戒备,人多了反而不便。”裘得开点点头,一副很欣慰的样子说,“如果,我们派去的这个人,能够把吴双在嵩山庄园的具体位置搞清楚,并且将我们进出的路由搞明白,这已经是非常大的功劳了!”
“那就让我去吧!”“一笔勾销”独孤雪神情决然的说。
“可以,”裘得开郑重地点点头说,“在座的兄弟也就你的轻功最好,这趟行动你去也最合适了!”
“那我现在出发!”独孤雪说。
“小心了!”大家几乎同时向他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独孤雪说着,一边拽扎起袍袖,推开木格子窗扇,纵身一跳便到了对面的大街上了。
“寨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丁坤又问。
“走,我们现在就去百乐客栈!”裘得开说着,带头走出了客座的门。
见上面的那群客人终于迈着慵懒的步子,神情困倦地咚咚咚走下楼梯,李都来惊喜望外;这伙人也是他酒楼今晚最后一伙离去的客人了;本来今天过节客人也会比平时更少,他们也打算早点关门打烊,毕竟一家人也想过一个热热闹闹的中秋佳节。可是,楼上的这伙客人不太识相,却偏要让他们一家人等得心灰意懒。
所以,尽管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终于见他们走下来,李都来的心情也还是有点激动;毕竟,这样不至于影响他的正常睡眠了。
才走下楼梯,见酒楼老板笑嘻嘻捧着账单走过来,裘得开的心头就有一股无名之火;他忽然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导致今晚他们的伏击无果的最终原因,莫非就是面前这位酒楼老板那张胖乎乎的脸么!你看他满脸的笑容多假,俨然就是在向你的腰包暴露他垂涎若渴的欲望。
于是,裘得开也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多少钱?”
“不多,客官。”李都来嘴都笑歪了,“也就六十两五钱三分银子!”
顿时,李都来发现,这群气势汹汹的客人们的脸色很不好看,那神情仿佛是要将他撕碎而后快;可是,他一点都不畏惧,因为他是在自己的家中——这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假设,李都来忽然一下子知道了这伙人的底细,恐怕他不但笑不出来,甚至还要发抖,更不会认为只有自己家中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什么?要那么多。”李都来看见黑脸汉子身后的那个大胖子凶恶得紧,仿佛要冲他发作似的瞪着眼睛喝问,“你抢钱呀!”
李都来全然不惧,因为他在自己的家中有恃无恐,他依然淡定地笑着说。
“鲈鱼十钱银子一斤、河蚌六钱三分银子每斤、黄骨鱼七钱二分银子一斤……”他在向客人们详细朗读就餐账单。
他发现这群客人们在他朗读账单的声音中,怒气越来越盛,这也使他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因为,他一家人原本祥和欢快的节庆氛围,就是被这帮古里古怪的客人搞砸的。而现在,他们竟为了自己吃多了点钱,而在这里恼羞成怒,这怎么叫他不更加气愤!
于是,李都来一向哈腰点头的热情,也骤然变成了高傲不屑的冷笑了;他想:我在自己的家里,众伙们计一呼百应,难道还怕了你们这几个外地来的客人不成!
“你想要银子是吗?”黑大汉身后的那个胖子,再次大吼着打断他的朗读,“门都没有!”
“不要闹!”就在这时,黑脸汉子朝他身后的胖子大吼一声,并且一努嘴冲他旁边那个体态丰盈的女人说,“给他!”
见此,李都来沾沾自喜,有一种胜利的快慰感涌上心头;他接过那女人递来的一把银子,眉开眼笑地又补充了一句气人的话。
“早给不就省事了嘛!”
大家气鼓鼓的,没有人再说一句话,都跟着黑脸大汉闷葫芦似的依次走出大门,朝着月光满地的街上走去。
“小六子,打烊了!”李都来故意冲着街上那群远去的客人,大声叫着酒楼伙计的名字;仿佛,他是要把满含冷嘲热讽的语气,故意撒给那群远去的人兜受。
此时,天上月明星稀,碧蓝如昼,街道月色如练,阒然无声;节日喜庆的氛围,也随着孩子们进入了梦乡。偶尔,远处不时地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给这寥落的城市,增添了一份寂寞的况味;被房子的阴影覆盖着的阴暗处,正有两只偷情的夜猫,在品评眼前街市夜色的宁静与安详;忽然它们看见有一伙七个人从街心里走过,并且他们还边走边说话。
“寨主,刚才你怎么不让我掀了他们家的酒楼!”白雄听着身后酒楼老板耻高气昂的吆喝声,便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裘得开严肃地问了他一句话。
“你是来掀酒楼的吗?”
之后,这群人便再没有个一人吭气,但是从他们气势汹汹的步子看,每一个人的心头,又似乎都压抑着一股欲待爆发的火山。
他们终于走出了这条死寂的大街,落雁城的环河街道也终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还有一射之地他们便到了百乐桥上,对面的百乐客栈也已遥遥在望。
这时,裘得开忽然停下步子,于是大家也都戛然止步。
“那个兄弟去一趟百乐客栈!”裘得开问。
“我去吧!”文友基抄着他那低沉的嗓子说。
“嗯!”裘得开说,“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吴双是不是在百乐客栈!”
“好的。”
“快去快回。”
“明白。”说话间,文友基已经跑出老远了。
“寨主,我们不过去么?”李有才问。
“过去干什么!”裘得开静静地说,“一个都不好对付,难道我们还要同时对付两个吗?”
“没错,听说那个邓天元的铁鞭也很可怕!”丁坤说。
“寨主的意思是,这座桥是吴双回嵩山庄园的必经之路,如果文友基待会儿确定他就在百乐客栈的话,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他来就成!”
裘得开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文友基跑了回来,并且带回了喜庆的消息。
“吴双果然在百乐客栈,他和邓天元还在喝酒哩!”文友基激动不已。
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月光下,裘得开的黑脸缓缓面向百乐客栈的方向,他鹰隼般的眸子里放出了光彩,他的话语阴冷可怕。
“那就赶紧准备吧!”
第八章:百乐桥上刀光剑影()
月色苍茫,万籁寂静,河水悠悠,船儿荡荡。
此时,吴双领着挑食盒的青衣小厮,从百乐客栈走出来正感受到这样一种心境:
无边夜风入胸怀,七分酒气顿时开;正要纵步过石桥,又逢凶神拦路来。
吴双举目一望,只见桥头立着一个黑袍大汉,他手捧一柄明晃晃的离别钩,正用鹰隼般的眼眸盯视着他,俨然就像一个吓人的判官。这人的身旁,左右各立着俩个人,左边一个大汉,胸前交叉着一对瓜形大铁锤,瞪着水牛也似一对大眼睛,怒气冲天地看着他;左边是一个身穿道袍,头戴纶巾,背插长剑的道人。这个人撅着一张蛤蟆嘴,竖着眼,立着须,俨然就是一只愤怒的大公鸡。
不仅如此,面前这三个人的身后——桥那边,进入沿河大街口的地方,正有俩个烤红薯的老人,他们的身形与举动,吴双落眼便认得,他们就是前天嵩山庄园南大门外的,那俩个在红薯里施毒的老人了。
见此情形,吴双意识到来者不善,他与身边挑食盒的同伴说。
“有人要拦路打劫了,你怕不怕?”
“不怕!”那挑担的青衣小厮说,“跟着庄主我浑身是胆。”
“那就好!”吴双欣慰地说,“待会打起来了,你怎么办?”
“我帮你一起揍他们!”
“怎么帮?”
“用我这支扁担对付它们!”
“很好,”无双最后说,“记住了,拿着扁担一直往前打,不要回头!”
“嗯,记住了。”
“后面是不是有人来了?”
“是的,”青衣小厮说,“一男一女两公婆。”
“不要管他们,我们继续朝前走!”
“好哩!”
就在这时,手捧离别钩的黑面汉子又发话了。
“吴双,今晚你逃不掉了,识相的就把玉佩宝图交给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手里拿的是离别钩吗?”吴双和青衣小厮都停下了步子,身后的那对公婆也停在原地。
“是的。”对方说。
“那你就叫裘得开?”
“没错。”裘得开说,“算你有点见识!”
“准确的说,他叫‘送君离别裘得开离,别钩下送离别’!”裘得开身边的胖大个子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