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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瘾大,性子急,也就喝得多一些,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轰隆一声翻下了坐凳,而阿莱也迷迷糊糊地就倒在了席桌之上。此时,吴双的一对太阳穴也十分混沌了。
就在这时,客栈里的所有客人也都立起身来,他们看着三人,就像看猴戏一般,指着他们几个说:
“阮大爷,倒了、倒了!”
因此,侧门里便走出俩个人来,一个年纪轻轻,穿着奢华,手指上戴着一个翠绿的大扳指,吴双认得他就是员外郎胡为的儿子——胡正;另一个,就是刚才佘刚让他喝酒吃肉的老者。
俩人呵呵大笑着走了出来,胡为则向老人称赞一声说:
“果然,阮氏奇毒,天下无匹!”
老人则笑一声说:
“雕虫小技而已!”
在这混沌中,吴双隐约听到阮氏奇毒,天下无匹几个字,吃了一惊!人的潜能有时候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吴双就在即将昏倒的时候,凭借自己顽强的精神意志,硬是用桌上的花生壳摆出了两个字!(。)
第四章:杀胡正()
见三人倒在席桌上,胡正哈哈大笑说:
“前辈,这些酒菜、花生我们见你也都吃了,怎么就单单他们三个中毒呢?”
阮雄也哈哈大笑说:
“这就全在一个巧字!”
“哦!”
“你看我这指甲,”阮雄说着将小指上长长的指甲翘起来给他看,并笑一笑说,“只要我这个指甲轻轻地朝他们的席桌上一弹,上面的毒粉便像下雪一样,把整个席桌都下了一个遍;这时,他们只要吃到其中的一粒毒粉,就会立即昏迷不醒!而刚才,我在吃肉喝酒,吃花生的时候,那时菜里还没有下毒。”
“那前辈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呢?”
“就在我,离开他们席桌的时候,”阮雄说,“我只轻轻地朝他们的席桌上弹了两下!”
“才两下!”胡正惊讶地说,“才弹两下,就有这样惊人的威力,前辈的用毒之奇果真举世无敌了!”
说着,他们来到了吴双三人的席桌前,只见,几个打手正在煞有介事地议论桌上用花生壳摆的两个字。
“我猜这两个字,一定会是他母亲的名字!”
“我认为,那是他情人的名字!”另一个说。
“你们说的都不对,”又一个人说,“这个名字,一定会是,某个妓院里名媛的名字!”
“哦!”另外俩个都很惊怪地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人煞有介事地说:
“你们想,他一个行走江湖的人,情人和母亲都不常陪伴在身边,然而,能让一个人在非常悠闲的时候,想起的人,并且还将它的名字摆成字,我以为一定会是昨晚,让他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的味道了……”就在这时,他们看见阮雄和胡正走过来,有人迎头与他们说:
“胡公子、阮前辈,这三个人都像死了的一般,一动不动了!”
“那就赶紧用绳子把他们捆起来,我要将他们送去太师府请赏哩!”
另一个人说:
“胡公子、阮大爷,你们说这个人好笑么,他竟在这桌子上,摆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来!”
于是,胡正和阮雄也不当一回事地走过去,都随意瞥了一眼,就因为这一瞥非同小可,也教吴双三人置之死地而后生。
胡正见了那两个字,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而阮雄见了那两个字,却吃了一惊,心情也陡起波澜;因为,这两个字是他失踪多年的爱女的名字——玲儿。
当年,阮雄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只因与隔壁一个篾匠的婆娘有些暧昧的关系,后来,那个婆娘起了歹心,一包毒药害死了篾匠,说要跟阮雄过一辈子。那时阮玲儿也才十五岁,正值懂事叛逆的阶段,她对父亲要娶隔壁那个歹毒的女人之事,深恶痛绝,多次反对无效,最终,她选择了不辞而别,离家出走。
因此,阮雄与那婆娘之间的事也就不了了之,这些年来,为寻找爱女下落,他一直都在江湖飘泊;前些日子,他也才来到洛阳都城,因此,老朋友崔州平才把他介绍给了胡为,请他帮这样一个忙。
他并不知道吴双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清楚老朋友崔州平如今在干些什么,更不清楚员外郎胡为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今天的所为,纯粹是老朋友的请求,他也仅仅是为填一填朋友的情分,才去做这件事的。
可是,现在他的心情无法平静。他认为,这个叫吴双的年轻人,与她的女儿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他在心里估摸着:难道他会是他未来的女婿?想到这里他就抓起吴双的头发,提起他的头来,认真地看了看他的面容。见他五官标致,模样儿俊俏,身段也风流倜傥,因此,心中窃喜。便将胡为的嘱托置之一旁,一心只想着把这三人救活了。
他施救的方式与施毒的手段一样高明,旁人也根本无法察觉,他将三个人的头颅都抓起来看了看,冷笑了俩声,并用手指指了指他们说:
“任你奸似鬼,也别想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前辈,今番辛苦了,”胡正说着指了指身边几个打手与阮雄说,“这里让他们来处理,我们去喝杯庆功酒!”
“好!那我们就去喝杯庆功酒。”阮雄欣然而去。
于是,几个打手便拿着绳索,过来绑缚吴双三人。
一个身穿黄棉袍的汉子,拿住吴双垂在桌下的手臂,正想将它别到后背去绑缚起来,却哪里拿得动,因此他放下索子,用双手来拿,不料依然拿不动;因此,他就笑一笑说:
“怪哉!都昏死了的人,臂力咋就这么大呢?”
而这时,另一个穿黑棉袍的汉子,去地上拉佘刚的手臂,也重逾千斤,别想拉得动分毫。因此,他也叫一声说:
“这条死猪,咋就这么沉呢!”
不想,这句话触怒了佘刚,他睁开眼来,将那人吓了一跳,接着他翻身抓起地上的鬼头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便将那人砍翻在地,其余的人见了,惊呼一声:
“啊呀!又活了耶!”
这时,吴双也挥剑而起。霎时间,偌大一个客栈大厅,人喊鬼叫,慌如蚁乱;四五十个打手,拿刀执剑,朝吴双三人蜂拥杀来。而吴双与佘刚,惯会沧海弄潮手,何惧浅洼起风波,只见吴双的利剑,急如迅雷,快似闪电,专刺人手腕,斫人腿股,痛得那些人,丢盔弃甲,满地打滚;而佘刚,不拣肥瘦,挥刀横砍,就像大娘的菜刀,不管箩卜白菜一刀过!顿时,伏尸喋血,惨不忍睹。
这时,有人夺门而来,惊叫一声:
“胡公子,大事不好了,三个泼贼,兀地就醒转来,现在大厅里,虎啸杀人哩!”
胡为一听,面如土色,放下酒杯,愕然就问:
“前辈,如此奈何?”
阮雄也假作惊讶之状,茫然失声地说:
“我已尽力了!”
因此,胡正抓起桌上的铁剑,慌慌张张说一声:
“那就赶紧逃吧!”
说着就要夺门而走。
“哪里去!”只见吴双已到了门口喝一声,吓得胡正六神无主,心惊肉跳,就连握剑的手也不由得打起抖来。可是,他已无路可逃了,便只得吼一声,朝吴双拼杀而来。
吴双毫不在意,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依然泰然自若走进客座里去,只是,他持剑的手飞快地做了一个动作,当的一声响喨的同时,胡正的喉咙就被割断了,立即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阮雄却惊叫一声:
“好快的剑!”(。)
第五章:义无反顾()
吴双,倒提宝剑,双拳一揖,朝阮雄说一声: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阮雄哈哈大笑说:
“吴少侠,如何就认识爱女?”
于是,吴双便将落雁城百乐桥上,与东岭十里坡的那伙强盗械斗,后来又两次下河救人,从此结为朋友;并将裘得开与丁坤一道,带着阮玲儿和石青青,在落雁湖乌篷船上救人之事也都一一向他讲述了,又将他把西川一带的商号,交给裘得开等几位寨主去打理生意的事,也都说了一遍。
阮雄最后说:
“那我的女儿玲儿,她现在和裘得开他们一起,在西川做生意嘛!”
“是的。”
“那好,我们就此别过,”阮雄说,“我已有五年没有见到我的女儿了,我现在就去西川找她去!”
说着与吴双行了一礼,道声珍重,便出门而去。
须臾,佘刚带着满身的血污,与阿莱一起找到吴双。
“外面怎么样?”吴双问。
“跑了几个,”佘刚说,“其余的都给我砍死了!”
“嗨!”吴双只好叹息一声说,“走吧!我们还是去刑部大院。”
过了金山桥,正对门就是当朝刑部大院了,沿着前面那条路,一直向右,依次过去便是户部、工部、礼部、兵部等重要衙门。这条河与皇家锦苑护城河相连,去左约七百步便是皇家锦苑的西门了。通常情况下,住在这一带的大臣们去上朝的时候,都是从西门进出,比从东边的正大门进去,他们至少省了十里路程。
眼下又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金色的晚霞拥抱了都城的大街小巷,落在护城河面上,把皇家锦苑的椒泥高墙映照得格外庄严,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感,仿佛带着冬天漫长日子的疲倦和滞重。此刻,护城河上有几只水鸟游弋,把平静的河面冲开了一道道尖锐的细浪,朝着两岸悠悠散去;将金色的霞辉,揉皱、打碎成无数闪烁的星光,刺得路人头晕目眩。同时,腊月的霜风就像一把凌厉的利刀,悠悠徐徐,冷冷飕飕,使人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拱起双肩,袖起双手,急急忙忙地赶着回家的路。
就在这时,吴双三人赶到了金山桥,当他们才走到这所大桥的一半,有一个身穿蓝布棉袍,脚蹬黄牛皮靴,头戴貂皮暖帽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