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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巫金的话,可谓是诛心了,长公主早已嫁到巫家,就是巫家的媳妇,而不再是王室的公主了。
况且,在蛮荒国女子身份极度低下,哪怕是王室公主,她们的地位比起普通女子来说,也没有高多少。
在蛮荒国,女子嫁人后,男子想休妻,无需理由就可以将自己的妻子休弃,甚至是将妻子送人,甚至是共享妻子,都无人会管,因为这是蛮荒上千年的风俗习惯。
这些妇人,不管婚前有多么显赫的身份,嫁人的目的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她们无权干涉家族的决定。
当然如果与巫云交欢的人不是蛮封,那么她的父亲绝对会将她嫁给那个与她有私情的人。
但是,蛮封与她家有仇,且蛮封在蛮荒国的名声太过低下,她的父亲是绝不会将她嫁给蛮封的,这个是巫家所有人的共识。
“族长,您请息怒,妾身哪敢有意见。妾身既已嫁入巫家,生是巫家的人,死是巫家的鬼。当然按照巫家的规矩来办事。族长既然已经做出处置,妾身没有任何异议!”
大长老的儿媳,听了族长诛心的话,吓得她连忙弯下腰躬着身子,低垂着头,向巫家众人表衷心。
堂上的其他人,连忙纷纷表示赞同族长的决定,不敢再流露出其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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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到了第三天,这天正是巫云出嫁的日子,也是蛮封最终凑齐聘礼,带着媒婆上门提亲的日子。
这一天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改写了,而蛮封国的国难日也由此开始。
第34章 灭国缘由(四)()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咳咳”昏黄暗淡的闺阁
巫云一手翻着陈旧暗黄的书页,一手用洁白的手帕捂住嘴唇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将手帕翻过来一看,几滴鲜红的血液犹如红梅在手帕上诉说着忧愁
“五小姐,您吐血了”伺候在侧的侍女看着手帕上的血迹担忧地说道:“三天了,为了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子,将身子给了他,又为他忧愁如此,值得吗?现下满府震惊,您这是何苦呢?”
“值得!我甘愿如此”巫云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的看着窗外。
冷月残灯
她将手帕颤巍巍的举到眼前看着,冷风瑟瑟直接灌入她那轻薄的衣衫之中不禁瑟瑟发抖。
她低声悲切呢喃:“长相思、长相忆,如今相思之人不知身在何处,他是否已经忘了曾对我的誓言,上门提亲何时才能来到”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巫夫人带着随身的丫鬟婆子推门进来
“云云,明日是你出嫁的日子,怎还不入睡?见你窗户处有亮光闪烁,为娘过来看看。”巫夫人走到巫云的身边,牵着她的手来到床榻上坐着。
“夫人,小姐咳血了。”巫云随身的侍女担心小姐的身体,急忙说道。
“什么?云云,几时咳出血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怎会咳血呢?拿给我看看。”巫夫人听了侍女的话,激动的说道。
“娘,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晚咳了一滴血,想是受了风寒,很快就会好的。别瞎担心。”巫云宽慰她娘亲道。
“才不是呢!昨天就开是咳血了,小姐日夜忧思,这几天都吃不下饭,整宿睡不着觉,憔悴了好多。
夫人,您快劝劝小姐吧,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累垮的。”侍女听了巫云轻描淡写的说辞,急忙告状说道。
“你这傻孩子啊,怎么这么不知道疼惜自己呢?我”巫夫人一听完侍女的话,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巫夫人细细打量女儿的面容,见她面色苍白,身体消瘦,看着如此柔弱的女儿,她又怨恨又心疼。
“云云啊,你怎么能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呢,为了一个男人让族人蒙羞,值得吗?”巫夫人抱着女儿瘦削的身躯,泪如雨下,“你出事了,让为娘怎么活啊!”
巫云从巫夫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然后泪流满面的直跪在她身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娘,是女儿不孝,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不知廉耻的女儿吧!”
“傻孩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等到了婆家,万望不可再任性了。”巫夫人将巫云从地上拉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你放心,你爹给你的夫婿未来绝对会对你好。”巫夫人擦掉眼泪,含泪看着女儿的眼睛,“就算他欺负你,还有爹爹和娘亲做主。以后娘亲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这一晚,两母女聊了很久,巫夫人将自己做媳妇的经验,全都一股脑的灌输给巫云,也不管巫云能否全盘接受。
她的想法是女儿即将嫁人,学到一点是一点,总比什么都不知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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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整个巫府不知何时被妆点得遍布挂满红绸锦布,从巫云的闺房,铺开到了整个巫府院落。
房檐廊角,门窗树木,都挂满了红纸裁剪成的精致的大红喜字。入眼处,到处都是一片红艳艳的景色。
巫云很早就母亲叫起,然后端坐在镜子前梳妆。
只见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婚服,映衬的巫云的脸庞更加娇美动人。
她那如水波流转般的眼睛旁,贴着梅花梅花图样的花钿,额头中间描绘着红色的火焰图形,那是蛮荒国的图腾。
头戴的凤冠和额间的火焰图案点映成辉,鲜红色的盖头,能盖住的是新娘的流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头的哀愁。
这时,一顶大轿停在巫府大门前,家里的喜乐迎着外面的乐声,巫府的女眷将新娘扶出去。
新娘到了巫府大门外,头顶上盖着红盖头,然后跪下身,重重地向着巫府众人磕了三个响头,以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新郎见了新娘曼妙的身姿很是心喜,又见她如此重情义,磕的三个响头未见丝毫敷衍,觉得自己娶对了媳妇,遂决定要好好对她好。
新郎牵着红绸,将新娘送入轿中,然后周围的八个仆从抬着轿子,一路吹吹打打,向着新郎家走去。
话说蛮封见少女被带回去后,这三天来他到处筹集银钱,然后到蛮荒城各处商铺置办聘礼,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到他请到媒人,带着媒婆上巫府提亲的时候,巫云出嫁的花轿早已离开了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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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云带着媒婆和他的小厮,挑着聘礼来到巫府前,见巫府到处挂着红绸布和红灯笼,以为巫府知道自己今天上门提亲,遂提前准备喜事用具。
他敲了敲巫府紧闭的大门,只见一个年老的门房来来了门,蛮封急忙表明来意。
“老丈,麻烦您向巫师大人通报一声,我是来向巫师大人上门提亲的。”蛮封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上门提亲?那还真是不巧,今天巫府嫁女,族长与众位巫府主人,都去滕耀将军府吃喜酒去了,你明天再来吧!”门房大爷听了外面的少年来提亲,很是高兴,喜笑颜开的回道。
“哦!那真是恭喜了,恭喜巫府喜事不断。”蛮封听了他的话,也满脸高兴的恭贺,“不知是巫府哪位千金嫁人,我也好去滕将军府恭贺,也好讨一杯喜酒喝喝,未来我们就是连襟了。”
“是啊,如果以后你取了我家的小姐,与滕将军府可不是连襟嘛!”
门房大爷笑呵呵的看着蛮封,补充道,“对了,瞧我这记性,忘对你说了,今日嫁人的是巫府的五小姐巫云,她嫁给滕将军,俩人倒是门当户对。”
“什么,五小姐巫云?”蛮封不敢置信,急忙确认道。
“对啊,就是五小姐巫云啊!喂,你去哪里啊?”
门房大爷见少年没等自己说完话飞奔走了,留下外面的媒婆和小厮与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到蛮封赶到滕将军府门外面的时候,红轿刚刚落地,现在正是新郎踢轿门,即将,将新娘抱出来踏火盆的时候。
滕府大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蛮封见实在是挤不进去,急忙施展轻功,然后一掌将新郎劈开,自己走到较门前踢轿。
众人看到蛮封的出现一片哗然,他没有理会其他人,掀开轿子门前厚重的帘布,只见一件骇人的事情映入眼帘,让蛮封悔恨终身。
“云云,为什么丢下我?”蛮封抱着巫云的尸体撕心裂肺地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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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云自从坐在了轿子里,她就将随身的白色手帕拿出来,然后将早就藏在身上的匕首拿出来,割破手指,然后用鲜血在手帕上写了一封诀别书。
只见手帕上面写着: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与尔初遇,吾甚欣喜!
荒水有鸳,凤栖梧桐,吾向往之,叹世人不愿,沉于旧念而不悟,悲夫哉!
锦帕污,忧思起。朱弦断,情人绝。红妆点,缘分尽。白头吟,伤离别。
努力加餐勿念妾,长长久久活下去,与君就此长诀!”
然后她拿起匕首直接刺向了心脏,血液从伤口处汩汩而出,鲜血流满了整个婚服,一时间衣裳变得更加殷红。
这时,巫云突然抬起头来,她仿佛看到了前方蛮封穿着红色婚服,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自己过门:“你来了,封!”
她的神情平和安详,眼角挂满笑容,伸出手去,然后从半空中猛然落下,死时一直微笑着。
蛮封抱着巫云的尸体,不停的在哀嚎哭泣,心痛的不能呼吸。
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独自一人离去,留下自己孤独的活在世上。
俩人相处如此短暂,那一幕幕不停的在蛮封的脑海中闪现,蛮封不停的在心中呐喊。
为什么?
为什么不等等我,我会来娶你的,我答应了你的呀!
就来迟了一步,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啊!
我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