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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在她又一次面向窗外的时候,悄悄出现在病房门口。
隔了一阵,索琳转过头,目光向我射来,与我四目相对!
霎时,房间里的人嘴角微微上翘,喉咙动了一下,仿佛下一秒袁夙二字就要脱口而出!然而笑意尚未到达眼底,就被理智所冲淡。好半天,她没有叫我的名字,她什么也说,只是呆呆地注视着门口站定的那个人。
嗨,好久不见了。我说。
好……好久不见。索琳怔怔地说。
袁夙,你……你是怎么来的?
说实话,那一刻我有几分泄气了,这样的开场白与我期待的有不小的差异。唯一让我感到宽慰的是,索琳难以置信的神情结结实实写在脸上,那是她如何故作镇静都掩饰不掉的。
坐飞机来的。我回答说。
……球员也有假期吗?索琳又问。
我笑:我不是已经站在你面前了么。
不请我坐坐吗?我问。
啊——索琳微微惊呼了一声,连忙起身招呼我。
天!不要这么兴师动众啊,你快躺好快躺好,我坐床边就行了。言罢我未经索琳同意一屁股坐在床头,距离她只有一尺远。任索琳茫然看着我,我视而不见。
摘下你,镶在胸前(1)
问及索琳的病因,索琳说没什么,大概是春夏之交,身体还不太适应气候变化吧,前段时间整整眩晕了一个星期。不过已经过去了,下周就可以出院。
我很自然地想起了苏宁的‘“新”血来潮’说,不自然地笑笑。
和索琳寒暄的时候,不觉又过了五分钟。
我对索琳说不好意思了,来得匆忙,什么礼物都没准备,你看这……
我想象着索琳一定会摆摆手说没关系,不必破费。结果索琳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她说袁夙,我想要束鲜花,这里的消毒水气味太重了。
好……好啊,你想要束什么花?
百合吧,一小束就好。索琳说。
我有点犯傻,我那一大捧火红的玫瑰怕是已经在路上了。掏出手机背到身后给花店老板盲打了一条短信:美女等等!那捧玫瑰送你了,我再买一束百合,要快!
索琳看着我一筹莫展的样子慢慢笑了。她说没关系了,换一样东西给我吧。
可是换什么呢?我问。
索琳递过一本英语杂志,指着上面的一首英文诗:袁夙,我想听你念一段英文。
晚间的病房里凉爽宜人,可我头上却是汗如泉涌:那个,英,英文啊……
索琳说:对啊,一小段就好。
索琳这丫头学坏了,一副轻而易举的口吻,不咸不淡地要求,再配以虔诚的小眼神儿,任谁都不忍拂逆。我有必要申明一下,大学时,我的英语水平在系里是有口皆“卑”的,我和索琳被誉为唯一两个可以达到“四六不分”境界的选手。所谓“四六不分”,就是英语四级和六级考题在我和索琳眼里都一样,根本看不出难度差异。索琳曾经创下英语六级92分的壮举,而我也不甘落后,曾经在一次四级考试误入六级考场,并且丝毫没发现题型有任何不同,一如既往在发卷半小时后交卷,成绩稳定在25分左右。
这么昭著的历史,索琳没理由不知道啊!
“The ……The Poem of……”我指着一个单词,问索琳:“这个单词怎么读?”
索琳笑了:这个叫Sophia,是个女孩名字,Sophia在古希腊的传说中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
是嘛,我抬头端详着索琳,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只好继续装模作样地念了几句伦敦十足音的美语,索琳笑得前仰后合,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杂志一合,我灿烂一笑:咱们再换个吧。
索琳笑而不语,眼睛掠过窗外点点星光,充满写意。她说:袁夙,B城也有这么美丽的星光吗?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索琳继续道:我喜欢看星星,星空或明或淡,人间亦悲亦欢,星空变换,观星者或思或望,或喜或殇……
我挠挠头:呵呵,观星,听起来蛮虚幻的。
索琳的眼睛注视窗外,很认真地说:不,星空很真实,而我所喜欢的也恰恰是这种真实。你看那颗星,明亮耀眼,近在咫尺,让你忍不住想摘下来镶在胸前……但是清晨天空放亮的时候,它必定隐去,消失不见。没有哪片星空可以为你永远闪亮……说到这里索琳的眼里滑过一丝忧伤,她连忙笑了笑,继续说:即使这样,我仍然喜欢看星,就算是乌云遮月,电闪雷鸣,我知道,那颗星永远会在那个位置出现,就像定格在一个人的心里。
看帖不回贴,怎能有劲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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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外企职员,业余撰稿,时间有限,读者不满情有可原,但要将心比心~~
通常情况是,作者1000字,换不来读者只言片语 。。 。。
摘下你,镶在胸前(2)
索琳转过脸,歪着头冲我莞尔一笑。
“袁夙,我们在同一星空下呢。”
我被索琳的“星空论”完全侃晕了,这是那内向的丫头对我说过的最长最含混晦涩的一段话,我眼睛使劲眨巴了老半天,无从理解。
索琳缓缓地说:袁夙,我不想听你念英文诗了,你愿意陪我看一次星空吗?就一夜。
于是我明白了,绕了半天,陪着她观星才是索琳的真正目的。那一刻我真的期望此刻距天亮还有五分钟,这样我就可以重重地点头承诺,告诉她:我愿意!
索琳见我不说话,慢慢地补充了一句,像是自语,又像是加重恳求的口气。
袁夙,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很孤单。
天!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我婉拒的话已到唇边,但是一接触索琳那充满期盼的目光,又生生咽回去。我说索琳,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讲,请你一定要用心去听。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B城也有同样美丽的星光,只是,那里缺少一个看星星的女孩。斗转星移过后,天上的两颗星星尚且可以汇聚,何况同一星空下两个孤单的参星者?我愿意在B城修一座小房子,作为我们观星的小家。夏天的时候我们就躺在青藤编制的吊床上,你看星星,我会在星空里放一枚会飘动的流萤,如果你睡着了,我就守在你身边,因为我怕你的梦里孤身一人。冬天的时候我们就围在火炉前暖手,火炉很小,当然是先暖我自己的,因为我的手大,暖过之后你的小手就可以放进去。晴天,你要去看我的比赛,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位置,因为我最心跳的不是如何进球,而是进球之后如何捕捉你的眼睛。雨天,要是雨天,我哪儿也不去,如果你坐在沙发上,我就坐在你的侧面,如果你看电视机,我就看你的脸……”
索琳,你,愿意来么?
说完这番话袁夙几近落泪。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索琳,就像某位过气的央视女主持人在一段滴水不漏的悲情陈词之后,转过脸望着身边目瞪口呆的赵忠祥一样。
索琳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点点泪光。
索琳,你愿意来么?我又问。
索琳连忙笑笑:袁夙,你瞧,我有点困了,你去帮我打杯水吧,我该吃药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满嘴的苦涩味道。
我想象着一位身着一品官服的男人声泪俱下地哀求说:香莲,你就依了我吧,我们在京城买房置地,生儿育女,再给你开个豆腐房,给你家美美一个机会吧!我不做驸马好多年……香莲打了呵欠:等我睡一觉再说吧。
于是美美风化掉了。
给索琳打水的一霎,我想,也许我该走了。
手机响起,送花的美眉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一束淡雅的百合花,就像刚刚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女孩,让我想起一个词:人淡如兰。是该走了,可我还有最后一丝不甘。又付了一份花钱,我把水杯交给了花店MM,并且对她耳语了几句。一分钟之后,送花女快步进了电梯,我不舍地回望了一眼索琳病房的灯光,退走几步,转身离去。 。 。。 想看书来
摘下你,镶在胸前(3)
登机之前,送花女拨了我的电话。
我问,有什么情况?
她说,你家MM生气了哦。
就这样?我问。
对啊,就这样。她说。
不是吧,我买了两大束花哎!连价都没侃,就换这么点儿情报?
送花女咯咯一笑:我这里还有个完整版的,你要听吗?
我赶紧隔着电话作西施狗状:呵呵,要听,要听。
我进房的时候她正在用纸巾擦眼睛,看见我她吓了一跳。我说我是送花的,她问谁送的花?我告诉她是个一米八五的帅哥。她问你人呢?我说他已经走了。她不相信,我就把你交代的都告诉了她,说你今晚十点必须回到训练营,现在已经快登机了,全部可以用来陪她的时间只有刚才的25分钟,说完我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这回她信了,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真像个大病一场的人。我问她花插在哪里?她说交给她就行了。之后我离开,并且按你的吩咐,躲在病房墙外偷窥。我看见她呆呆地握着手里的百合,闻都没闻一下,后来那花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好半天,她没有动,然后我看见她哭了。她哭得很厉害,她喃喃地说:我不要花,我只要你,你不要走,我想你——
完整版叙述结束。她笑着说。
还有吗?你想想,有没有落下一个情节,一句话,或是一个字?我问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了帅哥!她说。
吼吼——我大笑三声,将手机抛向空中又接住。
我大叫:索琳,这一次我吃定你了,我吃定你了!
我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想着索琳,美得云里雾里什么似的。落地的时候大梦初醒——刚下了出租车,我便看见桐桐黑着脸跟个女金刚一样,站在门口冲我怒目而视。
你去哪儿了!她问。
随便转转不行吗?我没好气儿地回答。
既然随便转转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方才想起整晚桐桐的电话都没断了打来,我过于专注,根本没机会接。
我硬着头皮对桐桐打着马虎眼:我把来电设成了振动,没听见啊。然后然后煞有其事地问,你找我有事啊?其实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她找我哪里有什么正经事,无